我有一堆美貌光环——大红笙
时间:2021-09-08 09:17:21

  特别是在此处宣誓洗脑时,她们得跪着接受,跪成了习惯,跪成了规矩,跪的直不起骨气,对着主子感激涕淋,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奉献给主子,主子是她们的天,是她们的信仰,是她们生生世世都得拼命的存在。
  这可比学什么《女戒》、《女则》、《女训》都重要,原来的陆玉是横着背来竖着背去。
  背不会?对主子不尊敬?不愿意奉献?不存在的,这府里的规矩,女子责不上脸,罚不上身,意思就是她们这些女子犯了错不用担心被扇巴掌,打板子,可你以为这样就算了?
  折磨一个人的手段可多着呢,没完没了的训诫,顶着瓦罐罚站,不许吃饭,不许睡觉,罚跪,罚抄,林林总总的不留伤痕的刻意折辱,总有的是手段让你低头。
  如此,被拘在这四方方的地方,学的都是这些人刻意准备好的东西,才十几岁的孩子,三观才是要塑造的时候,每日都被这精神垃圾荼毒,不被移了性情才怪。
  崔蓁蓁原也是跪习惯的,这几日听着陆娆的吐槽才明白过来崔府里针对她们的规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了。
  有了第一次经验的陆娆早早的偷着往膝下绑上了护膝,还是跪的十分难受,可她没动弹,也不敢抬头四处张望,因为堂上正瞪着眼睛盯着她们这些人的就是教她们规矩的李嬷嬷。
  府里给姑娘们讲解姿态仪容的就是陆娆拜好靠山的林嬷嬷,教她们基本的识文断字的是唐嬷嬷,教些基本绣工的刘嬷嬷,还有教她们基础乐声技艺的花嬷嬷,最后就是这教规矩管戒堂的李嬷嬷。
  这几个嬷嬷各司其职,这四年陆娆她们就得在这五个嬷嬷手底下讨生活,直到之后她们被检测一番,挑出好的往选择好的方向专门培养时才会换嬷嬷。
  和林嬷嬷比起来,四十多岁的李嬷嬷看起来就对的上这称呼,她额头的法令纹深得就像是用刀子刻上去的,嘴角向下,日日板着脸,今日她穿着件深褐色的长褂,梳着堕马髻,两边别着乌色的发簪,身后还跟着四个健壮的女仆,眼睛吊梢着盯人,瞧着就阴森森的凶狠。
  这会子李嬷嬷念一句,底下的人就得跟一句,瞅着十分狂热的宛如“邪|教”分子传|销的场景,陆娆按习惯深吸了口气,其他的学的不好还有的改,可若是这会表现不好,被认为有私心,对主子不尊,那就真的是没法活着出去了。
  陆娆调节好心态,抬起了头,双目圆睁,手握成拳,激动的额上都渗出细汗,比身旁的人都狂热的跟着一起对“主子”效忠,瞧着就是满腔热枕,忠心耿耿,随时就能上战场的好一派“狗腿子”模样。
  一边宣誓,陆娆一边在心中诅咒,*的,狗屁倒灶的三皇子不当人子,龌龊卑鄙,下流恶毒,还想当皇帝,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阴险小人,丧心病狂,迟早也要让他跪着日日称赞她陆娆一万遍,少一遍都不准吃饭!
  *
  元德十七年。
  今年的春光暖的早,福台寺的桃花也开的早,京城里的贵女们无不欢欣的盼着,期望能与闺中密友一同去山上采青。这些个颇有闲情逸致的姑娘小姐们大多都住在东华门。
  东华门,京城里数得上的国公将军都住在这里,甚至还有从宫中分出府的天潢贵胄,皇子龙孙们的府宅,也在此处。
  今日是大朝会,五品以上的官员一早就去参加朝会,这会儿正是散朝的时候,三皇子府外,早有奴仆候在此处等候主子下朝。
  老远的,一辆马车驶来,黑檀木的车身,混在许多的车中并不起眼,可挂在车前绘着金色祥云的宫灯引得其他马车连连避让。
  不多会儿,驾车的太监稳稳的将车停在了三皇子府外,对着车里的人说道,:“主子,皇子府到了。” 一旁的太监麻溜的跪在车前,充作“人凳”,等着主子从车上下来。
  掀开帘子,闭着眼死死攥着手里朝珠的三皇子还穿着上朝的朝服,他睁开眼,什么话也没说,目光冰冷的踩着小太监面无表情的下了车,大步的往府中的书房走去。
  才进了书房,三皇子压了一路的怒火有些克制不住了,他面目狰狞的泄愤般将书桌上的东西统统扫到了地上,上好的狮子绣球羊脂玉镇纸,徽州供墨,紫檀狼毫笔,古书孤本,分分散散的落了一地。
  闻讯赶来的三皇子首席心腹甄明远站在书房外,他静静的立在门口,先是冲着里面行了一礼,:“殿下。”
  等屋里的动静消停了,里面的三皇子说了声先生请进,甄明远才推开门,临进门前,他冲守在外面的三皇子心腹太监鲁公公使了个眼色,等鲁公公冲他一点头,甄明远才走了进去。
  候在外面的鲁公公直起了身子,一挥手,几个穿着灰色衣衫的人脚步匆匆的走前来,捂着那些跪了一地的太监丫鬟的嘴,将人拖了下去。三皇子殿下在外人面前一定要是君子端方,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好模样,像此次一下朝就大发雷霆的事情,一丝消息都不能有。
  甄明远进屋关上了门,在一片狼藉中,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落脚,随后冲着坐在椅上的景承济又行了一礼,:“殿下如此,可是今日朝堂有人欲对殿下不利?”
  “有人,呵,有人,”闻言,鼓着满腔怒火的景承济阴阳怪气的说道,:“除了咱们那位好太子,还能有谁敢如此针对我?”
  想起今日朝堂被章元帝的训斥,手下不中用的东西被拖出大殿时的模样,景承济眼中几欲充血,他愤恨埋怨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不过是区区数百个贱民!”
  “就为这几个贱民!他景承霖就为了这些个贱民弹劾我的人,也是罗健没用,首尾都收拾的不干净,他死了倒不要紧,却还连累了我,惹得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将我好一通训斥!”
  说着,景承济恼羞成怒的使劲拍了拍桌子,:“我是皇子,是这大乾朝的三皇子,天潢贵胄,那些个刁民只有贱命一条,为这些晻趱东西告我的状?!那些贱民也配与本皇子相提并论?”
  “河渠年年修,年年都要钱,少修几年,淹死个把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如今我才开府,处处要银钱,与其将这些银子浪费在那些贱民身上,还不如拿来与我花用,再省几次,还能给父皇过寿时修个园子,我一片孝心,又有什么错?”
  埋怨一通之后,散了几分怒火的景承济冷笑着说,“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才压在了我的头上,论文论武,文韬武略,我哪里不如他了?就因为他是太子,所有的人都偏心他!所有人都要捧着他!”
  说到最后,景承济眼神愈发的不甘心,他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咬着牙发狠,:“他不过是太子,早晚有一日,早晚有一日.”
  ▍作者有话说:
  这个世界的蓁蓁会比较安静,只要是看阿娆的表演,也是我设定的角色问题,不然就是我们蓁蓁穿越过去大杀四方了,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学习。
  下一本,我试着开头就爽起来,那些爽文的太太我简直太可了,可惜,我爽的点还get不好,我在攒攒稿,满意了才和大家见面,给你们比个心。
 
 
第17章 大检前期
  看着三皇子日复一日的发狂,同时对太子与日俱增的疯狂嫉妒不满,甄明远什么也没说。
  发疯的景承济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当然,不发疯时的三皇子也丝毫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所有问题一定都是其他人的。
  早些年的时候,甄明远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此刻他也不再劝了,只见他淡定的捡起了落在脚边的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恭恭敬敬的双手将摊开的书摆在了案桌上。
  随着他的动作,景承济也将目光落在了那本书上,那是他早就不再读的论语——“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利”。
  “名正言顺,哈哈哈,名正言顺”,埋怨一通的景承济嗓子有些喑哑,这会儿他甚至有些尖锐的笑了起来,:“太子居东宫,因以东宫尊太子,就是因为太子,就是因为他坐在这个位置上!”
  “太子啊太子。”像是感慨,又像是嘲笑,景承济站了起来,他的目光阴沉沉的落在了窗外,嘴里说着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太子是太子,太子之上还有天子!”
  他望向那金瓦红墙的紫禁城,好似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座让他又爱又恨,求而不得的宫殿上,那张金灿灿的座位上。
  景承济就这样看着,语气又轻又缓,像是柳絮飘过耳尖的低语,“好太子,好皇兄,臣弟就这样看着,日日看着,只盼你名正言顺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今生是太子,永远是太子,生生世世,一步都不能动!若是以太子之尊血溅阖宫,该是多么的美妙啊。”
  因着从未在与景承霖明里暗里的交手时占过上风,从小到大的攀比,心里的不甘,艳羡,愤怒,嫉妒,嫉恨扭曲成死结的景承济又是一通恶毒诅咒之后,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发过神经后的景承济恢复了君子端方,温和文雅的模样,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着桌前垂手而立的甄明远语气平和的说道,:“子明先生快快请坐,承济早就与先生说过,在承济面前,先生不必如此多礼。”
  深知道三皇子是个什么脾性的甄明远才不会把三皇子这挂在嘴上的客套话当真,:“多谢殿下,然殿下是君,我是臣,礼不可废。”再度行了一礼之后,甄明远才坐了下来。
  虽然嘴上说着不必多礼,可瞧着景承济面上带笑的模样,就知道他对多礼的甄明远极为满意,他颔首问道,:“先生今日来,可是有何要事?”
  “春日景好,且园中日暖,如今殿下养了在几个园中的花已有四年了,算算时间,还有两年花就要开了,两年后,又恰逢选秀,殿下的花正好能派上用场。”
  “园中的花要养好了?”听到这好消息,景承济的眼睛亮了。
  “是,几处养花的人都送信来说,再过三日,殿下园中的花就要分株了,因此特来问侯殿下,您可要去看一看?”
  “好,好,好,”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景承济拊掌称好,:“花要分株,我自是要去看的,今日就备马.”。
  说着说着,他眉间的喜色忽的渐渐淡了,:“如今朝中小人作祟,欲对本皇子心怀不轨,今日父皇也才.罢了。”
  景承济摆了摆手,:“如今罗健才被下狱,朝里朝外盯着我的人许多,人多眼杂,我就不去看了。”
  说着,他一脸郑重的说道,“还要劳烦先生多费些心,待这些花养好,除了献给父皇的一片孝心,我的那些个皇兄皇弟都不能落下,尤其是东宫,太子府上的花无论如何都要送进去。”
  “是,殿下。”
  *
  金陵阆苑。
  用过晚饭,园中的姑娘三三两两的结伴往屋子里走去,夹杂在这其中的陆娆半低着头,一个人脚步款款的往屋子里走去。
  推开门,屋中正有些激动和不安的说着三日后测试的三人停了嘴,眼光就落在了陆娆的身上。
  自陆娆穿越过来之后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她稍稍又长开了些,明明是与旁人一样的青色襦衫,却因着她这个人,她鸦黑色的长发,半垂的眼眸,粉红的唇色,她的腰肢,她的单薄青涩又纯真灿烂,牢牢的牵引着旁人的注意。
  惊艳是一瞬间的,嫉妒却是永远的,看着陆娆又开始收拾起衣衫,坐在三人中间的安娘咬了咬唇,犹豫了半晌,她眨了眨眼,冲着陆娆还是问出了声:
  “细,细娘,你同嬷嬷关系好,嬷嬷肯定早就告诉你了许多事,三日后,嬷嬷们说要检查,你能不能与我们说说,三日后,嬷嬷们要怎么查验我们呀。”
  因着这一句问话,屋里霎时静了,丹心和春兰也有意无意的看向陆娆。可等啊等,半晌过去,陆娆一声都没吭,就像没听见一样,仍然收拾着她的东西。
  看着陆娆声也不出,还是那副不紧不慢,天塌不惊的姿态,早就心头拱火的春兰胸膛起起伏伏,她头上别着朵瓜叶兰,一抬头,花瓣都颤了颤,:“安娘你和这种人说什么话,哼,人家多会巴结奉承啊,日日里都急着往旁的屋里钻,早就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谁知,听到这话,安娘眼睛却红了,她绞着自己的衣角,:“春兰姐,你别生气,细娘她也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三日后的测试,春兰姐你和丹心姐姐都那么好,不知道嬷嬷要查些什么也不打紧,我,我怕就我一个人过不了关,若是因为这被赶了出去.”话还没说完,安娘的眼泪就已经盈满了眼眶,眼泪慢慢滚了下来。
  看到安娘无声落泪的模样,春兰赶忙拿帕子擦着安娘的脸,边帮她擦着眼泪,嘴里一边哄到,:“白眼狼一般的人,你好声好气的与她说话做什么,安娘你快别哭,平白的让旁的人看了笑话。”
  长相清丽大方,一贯人缘好的丹心此刻也沉着脸,:“细娘,你往日里心思多,心眼小也就罢了,我们不与你计较,如今你却都惹得安娘哭了,怎么还有脸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不赶快向安娘和春兰道歉?”
  嘿,听到这倒打一耙,自导自演的小丑戏,陆娆都被活活气笑了。陆娆得承认自己的怂,因为时刻谨记自己这是在一本小*文中,所以陆娆活的格外的低调。
  这要是穿越成一个吊炸天的角色,或者是有什么牛*的技能,那陆娆肯定放肆快乐,好好的潇洒一把。
  可惜她不是,她要小心的夹着小尾巴做人,她可不想像那些明知道有问题,却挡不住好奇心作祟成功作死自己的炮灰一样,旁的文里炮灰作死了就干脆死了,搁在这种文里,哼哼,哼哼唧唧的水流干了都是轻的。
  所以除了随大流的参加各种训练,陆娆其余的时候都缩在屋子里,像一些危险剧情极易触发的高危地方,如池塘,花园,假山等等地方陆娆从来都不去。
  耐着性子慢慢的调整她的作息。一边读书,练字,弹琵琶,做柔功,一边静静的等候剧情的展开和她最大“靠山”,当代唐僧,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出场。
  院子的姑娘爱抱成团,一般都是一个屋里有一两个小团体,很明显,在这屋,她们三人就是好姐妹,亲热的不行。
  闲来无事,陆娆按照读剧本的习惯给常常要相处的几个人做了简略的人物小传:
  安娘——成长中低段位的小白花苗,擅长“西子捧心”扮可怜,最爱使些以退为进的手段。
  春兰——三人组中冲到最前头的“傻大姐”,觉得自己仗义,好“打抱不平”,外在表现的热血,冲动,内里心机程度暂定。
  丹心——三人组中压轴似的“大家闺秀”,喜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擅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评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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