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疑虑外,说着的,每日腻在一起,珵王不动她,却也没见珵王去传召其他的女人,崔蓁蓁都悄悄的下了定论,不太行。
很有可能是在王府内念经的时日太久了,恩,稍微出了些问题。
但崔蓁蓁现在感觉的到的与以往全然不同,此刻,他不在是前几日那含笑的带着疏离的逗弄,热烈又猛然,带着强势的掠夺。
崔蓁蓁努力放松着自己,但她的面颊上还是不可抑制的带上了潮红,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攥在了一起,掐的死紧。
这种虐待自己的行为被很快制止了,一只手强势的插入了崔蓁蓁的指缝间。
那只手比崔蓁蓁的手自然要大的多,修长有力,慢慢的从崔蓁蓁的指缝间挤入,与她十指紧扣,避免了她对自己娇嫩掌心的摧残折磨。
珵王身上的衣衫粘在了崔蓁蓁被半蹭起衣衫的胳膊上,宫里皇子的衣衫处都是绣了云纹或金丝的,细细密密的衣衫摩擦着崔蓁蓁的胳膊。
刚开始崔蓁蓁恨不得伸手使劲的挠挠,但很快就无暇顾及了。
因为她被引诱了。
这种氛围里,灼热的呼吸声喷在她的颈间,不可否认,珵王长了副好皮相,平日里,他的眼神永远都是清醒而又温和,离得远了,让人看不透的。
但现在他半阖着眼,神情有些迷离和醉人,他的脸都是潮红的,像是将崔蓁蓁的胭脂也染在了自己的半边脸颊上。
他的神情不是温软含笑的,冷漠又迷离,还带着些贪婪和阴郁,烧在这□□中。
这样黏糊糊的气氛内,崔蓁蓁走神了,她突然的想起了自己那碗加了双份蜜糖的桂花甜汤,就是这样暖乎乎的热气,直往人脑门上直扑,甜到恨不得在人的嘴里打滚的蜜汁。
崔蓁蓁胸前的衣衫被撩动了,她今日穿的是一身茶色的圆领对襟,这样的衣衫——
“王爷——王爷——”
此时,门外传来了董公公的声音。
珵王已经半闭上了的眼睛霎时就睁开了,他的怀里是被他死死抱着的崔蓁蓁,她的身子倒在他的臂膀间,被他托着背抱着,他的另一只手也紧紧的攥着崔蓁蓁的手心。
差一点,就差一点。
室外的董公公浑然不知这场旖旎,就在刚刚,萧三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一来,就直奔王爷书房,找不到人后,就使了人来找董公公,内院萧三不敢进来,只能让董公公禀报。
平日里董公公那是抻着他,或是被气的恨不得和姓萧的大战三百回合,但这么晚了,萧三却急匆匆进了府,连片刻都等不得,董公公就知道是大事。
所以他没敢耽搁,明知道今晚的气氛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来提醒珵王了。
室内,珵王看向了崔蓁蓁,她就像是一泓春水凝在了这榻上,黑色的长发都散落在了榻上,有的还粘在了她的唇边,她的手被自己捏着,软的像是没有骨头,香脂软玉,还有丝缠缠绕绕的香气。
看着迷迷瞪瞪的崔蓁蓁,珵王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突然自己又笑了起来,笑的胸膛都在震动,他一面笑着,一面将崔蓁蓁打横抱了起来,直到放在了里间,崔蓁蓁最喜欢的那张高床软枕上。
“王爷。“董公公没敢进来,只敢在门口又小声的提醒。
“王爷。”又软又轻,像拉着糖丝的声音,勾缠着,珵王站在了原处。
因为怕自己的欲望没办法控制,珵王不敢动崔蓁蓁,除了实在舍不得克制的抱一抱,他不敢在有旁的动作。
但就这样可架不住小夫人三五不时的引诱,还是专门戳他心窝里的引诱。
“夫人再等等,本王给你最好的。”这是一句轻轻的呢喃,已经被陷在锦被中的崔蓁蓁没有听见。
多好的机会呀,就差一点。
崔蓁蓁勾住了珵王的衣摆。
珵王回过头,他捏了捏崔蓁蓁的手,俯身在崔蓁蓁的眉间又亲了一口,随后像一阵风一样的飘了出去。
崔蓁蓁的眼睛都没睁开,等到室内没有了声响,她的眼睛才慢慢的睁开了,抬手摸了摸眉间,脸上的表情古古怪怪的,她一边的眉毛挑着,一时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复杂。
崔蓁蓁得承认,最后的关头,她自己怂了,只敢拽一拽衣衫,却不敢将人推倒在这床上。
她呼呼的吹着气,努力让自己烧红的脸降温,啊,好难,她撩不动啊!
*
“王爷”,见着人出来,董公公小心的凑了上去,第一时间将萧三出卖,:“是萧侍卫传来的消息,他在书房等您。”
“嗯。”夜里,珵王的神情看不出来多少,董公公恍惚还以为刚刚在殿内什么都没发生,直到他的鼻尖嗅到了一种清甜的淡香。
那不是王爷常用的石合香,恰如常年不动的松柏之上覆了层清雪。
但细细一嗅,好似什么又都没有,董公公没忍住,抽了抽鼻子,又闻了一下。
直到被珵王看了一眼,董公公就跟踩着了尾巴一样,躬着身,不敢在闻了。
跟着王爷往前院的走动间,董公公的耳朵动了动,那是珠串的声音,王爷手中的那串又被捏在手里拨弄了起来。
很好,看来自己刚刚是打断了什么,幸好王爷的气没有冲着自己来,啊,萧三,自求多福吧。
崔蓁蓁的院里离珵王的书房最近的,连通两边的地方,开了一处不起眼的院门,除了几个心腹在这守着,此刻,王爷去了书房的消息没有旁的人知道。
“王爷,”候在书房内,一路风尘扑扑来不及梳洗的萧三,对着珵王行了一礼。
“起来。” 珵王摆了摆手,手里捏的珠串漏出来的金色穗子也跟着甩了甩。
萧三从怀里掏出了不少的信件,还有一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包裹。
“王爷,您看。”萧三先是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了王爷,随后就简单的叙述起了这些时日,打探收集来的所有消息。
这次的调查对象,自然是宫里的那几位道长。
珵王琢磨泰康帝也有许多年了,泰康帝的秉性如何,珵王也算是看的透的。
不管珵王承不承认,其实他和泰康帝都是有几分相似的。
所以珵王更清楚,他们这一类的人,是极其吝啬的一类人,他的父皇,极善使用平衡权术,坐在那个位置上,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他的信任极其的吝啬。
但就是这么吝啬的信任,却能和那几位道士不论早晚的在一起,修建道观,大肆封赏。
要么,就是泰康帝人老了,变得糊涂的极好忽悠了,要么,就是真的有什么事牢牢的吸引了他。
如今他的父皇最在意的是什么,那就是长生,甚至现在为着长生,都愿意暂时将手里的权柄,稍微的从指缝里漏出来一点。
这种能对泰康帝产生如此巨大影响的人,珵王是不会视而不见的。
那些道士看起来完美无缺的来历,再加上泰康帝的背书,很少有人会在起疑心。
但对于已经怀揣着大逆不道想法的珵王来说,他是会将这几位道士翻来覆去,恨不得皮都剥下来看清楚的。
只要存在,就必定会有痕迹,萧三被派了出去,将这些痕迹,仔仔细细的打探清楚。
此刻,萧三的神情都带着些不可思议的对着珵王禀报,:“王爷,这几位道长都是同一村的人,最大的那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其实才四十岁,他自称道号为悯阳道士,本名叫张潦,跟着他的几位道长,分别叫张智,张厉,张英。”
“这几人中,除了张英在小的时候被送去道观待过几年,其他的人都根本没有接触过道士。”
“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打出来的是包治百病的江湖郎中的旗号,在县城内给人看些小毛病.”
这些消息都是萧三手下的人全力运转半年后,逐渐筛选,汇总后的来的消息。
说实在的话,刚开始得知这几位道长做过的事情时,萧三都被这几位胆大包天的骗子一系列的骚操作惊呆了。
能人啊,这些人从乡野之间,一路都骗到了京城,骗到了皇帝老子的面前。
说真的,要不是被派了出去,萧三都想去现在京城里大火的宝福观内去上柱香拜一拜呢。
说到最后,萧三动起了手,:“还请王爷小心,屏住呼吸,这个东西可了不得!”
说完,见珵王点头,萧三不在说话,小心翼翼的将桌上那个被层层包裹的小包裹打开了,里头是些黑色的粉末。
珵王的目光落在这些东西上时,瞳孔赫然凝结了。
这东西,珵王曾经见过,就在梦里的时候,许多人吸食了这种东西,从最开始的飘飘欲仙,到最后的生不如死,债台高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个王朝的根基都被硬生生的腐蚀了。
“王爷,我们安在宫里面的人传来消息,每日圣上清修的时候,殿内不会有其他人,就连罗公公都不能留下。”
“罗公公自己都心有疑虑,将殿内的东西带了出来,这是我们的人从上头刮下来的东西,只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那些大夫也不好判断,因此先前就先搁置了。”
“这一次,属下出去调查时,在那个村落里,有人说村里有一种花,研磨了点燃可以祛除百病,见着神仙,可惜后来都被人给破坏了。”
“这是花样。”凭着口述,萧三的人硬是给画出来。
“还有今日,我们的人一直在盯,今日,几位道长出宫回了宝福观,这几个月来,这些人也时不时的会去道观,直到不久前,那位老道士就在偷偷的研制这些东西,还做成了黑色的线香。”
“本王早就该想到了。”珵王喃喃自语道。
没有实际的效果,泰康帝哪里是那么好骗的人,他白日里精神亢奋,看起来十足的有精气。
但现在清修的时日不仅越来越长,脾气也格外的暴躁了起来,除了用药,在没有别的可能,偏偏,这种药又得是宫里的御医查验不出来的。
珵王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些东西上,:“盯紧了,一个也不能漏,将手下的人散出去一半,却查查你见过的花还有什么地方有,连根破坏了,让它们死绝,一点都不要留。”
' 至于宫里面的,珵王闭了闭眼,:“只盯紧那几位道长,不许这些东西从观星楼里流出来,旁的.不必多管。”
萧三的背后都麻了,几位道长就在宫中用这些东西。
给谁用自然是不言而喻。
唯一庆幸的是,这些东西栽植不便,他们携带不了多少,在泰康帝的眼皮子底下,又不敢大张旗鼓的肆意传播。
因为泰康帝现在将这些东西视为他长生修身的好东西,出现的症状都是些正常的现象,若是旁的人也出现了相同的模样,凭着泰康帝多疑的性子,最先死的最惨的,绝对是这几位道士。
*
宫里,淑贵妃听得了今日在教场内发生的事情,她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该!”
九皇子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教训,他自是不敢在宫里久待,丢不起那个人。
淑贵妃白日里又忙了一日春耕饲蚕的事,这是大雍的大事,自然没谁将九皇子的事情先抖落出来,直到这会儿,她才有功夫听一听。
哪有没脸没皮似的张口就像皇兄讨要人家姬妾的事情,这样被讨要去的女子能落得什么下场?
淑贵妃当年也是在泰康帝还没有称帝的时候进的王府的后院,那时她的身份不算最低,但也不算最高,她战战兢兢的拼搏了数十年,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她是贵妃,这一辈子算是走到头了,她不会在进一步了。
淑贵妃不敢说一辈子没后悔,但到底心中还是有遗憾的,骤然又被儿子这么点了一处——
若是她从前还在泰康帝后院的时候,被泰康帝的另外几位皇兄,这么无礼的讨要一番。
她除了惶恐愤怒,想着法子的转圜,不叫自己被送了出去的同时,必定是极度,极度恨死了这个开口讨要她的男人。
偏偏现在是那个崔氏女。
她的儿子开口讨要的是她。
宫里面的事情就是这么一环连着一环,你看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其实都是连在一起的,不大的事情,却是会被关联在一起。
珵王府内的情况,淑贵妃暂时无法得知,珵王回去后对着崔氏女是如何做的,淑贵妃也没办法知道。
但京城里这几日珵王佛堂蒙了灰的消息,还是有不少人都在笑谈,自古美人就多事,那些窥伺的目光什么时候都少不了。
这看着就是一副盛宠的模样啊。
淑贵妃的手敲在案桌上,她皱着的眉就没松开了,现在老七看着还行,对她那傻儿子看起来好颇为照拂,但那也只是看起来。
若是什么事都没有自然最好,新帝上位,为着防着后人落下一句刻薄寡恩的名头,总会挑出来一些兄弟加恩,用来彰显自己的胸襟。
淑贵妃从前想的,就是这一出,所以还算稳得住,她和洛妃没什么恩怨,那些旧账也算不到她的身上,她的儿子也没什么威胁,想来以后她们母子的日子还能算是不错。
但现在,淑贵妃的心里就像被落下了阴影。
她深知女人的小心眼,枕边风吹一吹,好事做不成,坏事那是一拉一个准。
可那是她的儿子,谁都不能伤了他。
“这几日,就先吩咐了瑁儿在府里养伤。”淑贵妃冷哼着笑了一声,:“想来他也没有那个脸在四处乱窜了,被一些不知所谓的人一撺掇,就恨不得自己能上天似的。”
柏惠也是看着九皇子长起来的,她不免有些心疼,:“珵王下手也太重了些,殿下都从马上坠了下来。”
“哼,打一顿都是轻的。”淑贵妃除了心疼,到是没什么旁的想法,兄弟之间的事情,能打起来其实还算是好的,没错,在宫里,动手都是一件好事。
珵王当场出了口气,事情就算过了,总比记在心里,面上笑眯眯的,实际在心里捅着刀子,什么时候冷不丁的突然发难的好。
“噢?爱妃可说是今日那两个小子打架的事?”泰康帝背着手,从宫外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快乐,最后搞一波事,准备跑路。
第67章 [VIP]
“臣妾参见圣上。”见着来的人是泰康帝, 淑贵妃惊讶过后迅速的回过神,连忙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