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堆美貌光环——大红笙
时间:2021-09-08 09:17:21

  “爱妃不必多礼。”泰康帝脸上的神情到是带笑的,他一抬手, 就上前拉着淑贵妃一同坐了下来。
  宫人们很快就上了茶, 淑贵妃从柏惠的手里接过, 亲手递给了泰康帝,:“圣上。”
  见泰康帝接过了茶, 淑贵妃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她顺着刚刚泰康帝的话, :“圣上也知道了,瑁儿和老七今日在教场里切磋了一场, 瑁儿这孩子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改日臣妾再说一说他。”
  “老九的脾气。”泰康帝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年爱妃也不容易。”说着,泰康帝轻轻抿了口茶水,:“ 不过老九的性子是最实诚的,朕有心将他带在身边, 让他也好好的学一学, 省的一天到晚的无所事事,和这个打一架, 和那一个吵一嘴的。”
  闻言,淑贵妃的帕子悄悄的捏紧了,她看着泰康帝,尽量试探着, :“圣上还说呢, 从前的时候臣妾一说他, 您总护着他, 现在他都已经闹腾成习惯,可坐不住了。”
  “无妨。”泰康帝放下了茶杯,笑着一挥手,:“他的年纪比老七还小几岁呢,他们兄弟的感情好,一同在朝堂上为朕出分力,也是好事,朕的这个儿子,做郡王还是委屈了些,等日后,要娶纳哪家的姑娘,身份上也说的过去。”
  “臣妾也在说这事呢,瑁儿府上还没娶亲,臣妾还能在等两年,您也知道,他那性子。” 淑贵妃打着哈哈,话头一转,就提到了 ,:“只是,老七如今府里头也没个主事的人,冷清清的,虽说今年他的府里头进了个人,但到底也还是单薄了些。”
  “老七前头娶得的是张家的那个?”泰康帝像是这么问了一句,但随后他自己又加了一句,:“ 算算时间,如今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他的性子近几年也越发的寡淡了,朝堂上的事老七做的很好,这府里也不能亏了他。”
  说到这,泰康帝皱了皱眉,:“他的膝下如今也没个子嗣。”
  淑贵妃沉默着作陪,没有出声打扰泰康帝的思索。
  “即如此,等过段时日的避暑之时,你也帮着朕掌掌眼,看看哪家的贵女合适,他为着之前的人守着这么多年,也守够了,该有个王妃掌管中馈,看着他些了,府里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也太不像话了。”
  成了,淑贵妃笑的温婉的点了点头,:“臣妾记住了。”
  叙了叙话,说完了事情,泰康帝就摆驾回宫了,他的修身可还没修完,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被破坏掉。
  *
  今年的殿试结束了,三甲新鲜出炉,换了衣裳,就被扶着上马,进行了游街。
  打马游街的探花郎,年纪轻轻,风度翩翩,姿容俊秀,被掷了满怀的香囊绣帕。
  崔芸在酒楼的隔间内,一边用目光一遍遍的描绘着探花郎游谕的面容,一面又自豪,又生气。
  自豪的自然是如此完美的夫婿是她的如意郎君,生气的自然是街上这些不知羞的女人,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对着她的未婚夫投怀送抱。
  游街之后就是御赐的琼林宴,整个京城都在为着这场三年才有的一次科举盛会而欢呼。
  珵王府内
  一早就派人去看热闹的吕昭这会兴冲冲的跑进了西苑,:“ 蓁蓁,今日的街上可热闹了,咱们大雍朝的状元郎和探花郎,那可都是青年才俊,听说都长的英俊潇洒,春风得意,打马游街,啧啧,这可真是够荣耀一辈子的了。”
  科举的事情崔蓁蓁自然是知道的,她还知道,今年她的嫡兄会参加,游谕也会参加。
  “蓁蓁?”吕昭疑惑的看着有些出神的崔蓁蓁,随后,她一拍脑门,哈的一声笑了,:“怪我,怪我,都忘了,今年的探花郎可是你父亲的得意门生。”
  “如今他中了探花郎,文采自是不错的,听这些街头巷尾的人说是人长得也好看,怎么样?他秉性如何,可有婚配?会不会武艺,是不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大才子?”
  话赶话说到了这,吕昭就是一脸的好奇。
  端着甜汤进来的金环脸色微微有些变,之前的时候,自家姑娘和游公子.崔蓁蓁那场歇斯底里的难过和伤心,金环可是一同陪过来的。
  如今,骤然又提起旧人,虽然如今姑娘在王府内过的很好,但到底,那是姑娘第一个喜欢的人,金环怕一时之间又伤了崔蓁蓁。
  崔蓁蓁是闻着味抬头的,看见金环手里托着的东西,她的眼睛一瞬间就像在发光,:“甜汤来了,姐姐先喝口甜汤。”
  吕昭哈哈笑着摇摇头,:“知道你喜欢甜汤,怎么就喜欢成这样?别人是无肉不欢,无酒不欢,我看你是无汤不欢。”
  “因为它好喝呀。”崔蓁蓁的眼神落在那小桂花上,振振有词的说道。
  “是,真是。”吕昭的笑就没从脸上落下去,她从来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若是府里只有崔琇,那吕昭就是憋死自己也不会去问的,只是,现在不是来了个崔蓁蓁嘛。
  她摸着崔蓁蓁的头,:“快,趁着现在汤还很烫,快,快与我说说探花郎的事。”
  崔蓁蓁往碗里吹着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游公子是父亲的学生,住在前院,除了给主母请安,很少会来后院,他是外男,很是避讳后院的女眷,所以我几乎没有在请安的时候遇见过他。”
  “后来,在父亲的寿宴上,我在楼台上不慎掉落了一方帕子,他捡到了,又还给了我,我与他,就这么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他是个很温和的人,对着我们府里的人都很客气。”
  “恩,就这么多了,对了,去年的时候,他和我的四姐定了亲,如今他高中,想来再过不久,崔府里就是该办喜事的时候了。”
  崔蓁蓁轻描淡写的说完,慢慢的小心嘬了一口甜汤,嗯,今天的桂花还是那么香。
  这样的平铺直叙,吕昭却听得好没意思,她眼睛转了转,左右看了看,见金环识趣的走远了些,她推着碗,小心的凑近了崔蓁蓁,小声的说道,:“你与他在府里见过,他有没有对你念过什么诗,表达过什么倾慕之情啊?”
  吕昭这话也真是好奇,就崔蓁蓁这幅模样,难不成这世间真的会有男人不动心?就连她们的这个王爷,现在都活生生像是泥菩萨踏足人间,变成了个彩人,害的吕昭幻想中的一夜过后,满怀馨香的场景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没有,”崔蓁蓁眨着眼,她专心致志的对付这碗滚烫的甜汤,伸出小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唇边粘着的小花瓣,:“他对我无意。”无意娶我。
  “真是少见,他不会是不行吧。”吕昭嘀咕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正经八百的咳了一声,:“喝汤,喝汤,这甜汤好香啊。”
  这话说到这就怪没意思的,吕昭很快就换了话,:“对了,蓁蓁,咱们京城里新建起了宝福观,你去没去过,听说是宫里圣上,给那几位道长赐下来的道观,香火很是灵验,有不少的达官显贵都去过,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崔蓁蓁真的是很佩服吕昭,同样都是在府里待着,吕昭就宛如百事通一样,什么新鲜的消息都知道。
  但听到吕昭提出的这个道观,崔蓁蓁就打了退堂鼓,不喜欢这些地方,世人去这些地方,常常是去求一个心安,但在崔府的时候,崔蓁蓁就被柳氏在那几年,找着由头的塞在佛堂里罚跪,至今,想起那黑暗昏沉的模糊的小佛像,崔蓁蓁的膝盖就疼。
  后来,就是道观,她在陪着秦袅袅的时候,就被压在那道观里几年,所以这些地方,崔蓁蓁生理性的犯怵。
  咦?仔细想想,入府这么些时日了,自己却一次在入梦的时候都没有过,莫不是她这狗屎运已经走到了头?
  看吕昭还在等着她的回话,崔蓁蓁在没有多想,对着吕昭,崔蓁蓁是愿意解释的,:“从前在府里的时候,我不懂事,总是做错事,所以主母总是喜欢让我一个人跪在佛堂里祈福和反省,我,我实在是有些怵这些地方,还请姐姐勿怪。”
  看着崔蓁蓁的脸都白了,吕昭那就一个心疼,她伸手拍着崔蓁蓁,:“不去了,不去了,不就是一个道观嘛,有什么好看的。”
  “哼,难怪崔绣那么爱去呢,感情是一脉相承,改天也多关她几日,看她还喜不喜欢。”
  见崔蓁蓁的情绪有些低落,吕昭眨着眼,又有了其他的主意,“今夜宫里面是琼林宴,想来王爷也不会来的那么早,蓁蓁,你先同我一同过去也赴个宴怎么样,我今日可淘到了一样好东西,你过来尝尝看。”
  说着,吕昭为自己的这个主意暗自鼓掌,吃宴吃的晚了,顺势让崔蓁蓁住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是什么大事吧。
  看着吕昭一脸的兴致盎然,崔蓁蓁笑的脸上的小肉窝都露了出来。她很喜欢吕昭的个性,也很喜欢她风风火火的胆子,她高兴了会高兴的很明显,不高兴了,那就是不高兴了,她每日的事情都很多,从来都是潇洒的变着法的给自己找乐子。
  人总是缺什么就下意识的向着什么东西靠近,崔蓁蓁也完全是被吕昭吸引了,她缺的,吕昭能补上,而吕昭喜欢的,碰巧崔蓁蓁都有。
  人的缘分真是无比的奇妙。
  “好,”崔蓁蓁上下点着头,欣然决定赴约。
  自己明明没有吃甜汤,怎么就能甜成这样,吕昭看着崔蓁蓁,有一瞬间深恨怎么就把她生成了女儿身。
  *
  府里府外的人都在赴宴,崔琇在院内听着崔蓁蓁又在和吕昭待在一起,还摆上了小宴,崔琇暗自骂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和吕昭总是歪缠在一起做什么,有劲也要往珵王身上使啊。
  按照她娘的说法,如今这个时间就只剩这一个多月了,到时候,不仅没能收拾的了崔蓁蓁,说不定还又搭上她自己,那她这半年多来的担惊受怕是为了什么?
  想起宝福观的事情,想起如今对自己格外冷淡的王爷,崔琇半晌没有说话,她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发狠。
  这么些时日了,崔蓁蓁既然怀不上珵王的孩子,那就换个人,她只要一个健康的孩子,无论是谁的,若是东窗事发,那就让崔蓁蓁去死,若是她侥幸没有被发现,那就等她生下孩子去死。
  *
  宫内,几位道长还在观星楼内,老道长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对着其他的几人说,:“珵王是不中用了,与咱们虚以委蛇,若是等他上位,少不得要和我们计较。”
  “大哥。”张智舔了舔唇,:“他府上的那个崔侧妃来过几次,甚至捐了大笔的香火钱,就为了一点,给她的那个庶妹祈福。”
  “你说这些女人怪不怪,自己的肚子不着急,操心着别的女人能不能为她的王爷生孩子。”
  “混账,你没有动手吧?”
  “哪能啊,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呢,还得在抻一抻,大哥你说,要是让她把她的那位庶妹带来,一同给她们施福.”
  提起崔氏女,老道长都一时没有说话。
  他正要开口训斥张智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珵王既然不能为他们所用,何不干脆的将他的情况捅到泰康帝的眼前,让泰康帝收拾了他,换个听话懂事的上台?
  “过来。”
  一见老道士的这副神情,众人就知道了他有办法了,一个个围了过去,七嘴八舌之间,一个恶毒的计划被商议了出来。
  很快,在琼林宴上饮了几杯水酒的泰康帝,就听到了观星楼内传来的好消息,几位道长苦心孤诣的为他的长生大业,研究出了一个好办法。
  泰康帝大喜,因为实在高兴,他欢欣的神情都没有掩饰住,匆匆离席就去了观星楼。
  一路火急火燎的赶往观星楼,就见老道长在观内已经等候多时的模样。
  泰康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和神情,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急促,但他的手还是有些抖,:“道长,你说自己有了主意,可是朕想知道的那个?”
  “无量天尊,圣上有上苍庇佑,自是心想事成。”老道长笑眯眯的捧了一句,就说出了那个被精美包装出来的馊主意,:“圣上,关于您的气运,我与几位师弟打坐几日,时时的细心研究,这才有了办法。”
  满意的看着泰康帝呼吸都重了,老道长这才神色格外严肃的说道,:“这天下万事万物,都讲究阴阳协调,孤阳不长,所以圣上您如今才一直没能迈出这一步。”
  “道长快说——”一直都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泰康帝,已经有些等不了了。
  “这个时候,圣上需要一个助力,”老道长的声音小了些,:“若是采阴补阳,阴阳调剂,圣上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乍一听这消息,泰康帝险些就在这观内待不住了,他一时之间恨不得就张贴出告示,将这天下的女子都搜集进宫,供他修炼。
  采阴补阳的说法自古以来就有,只不说起来不是那么好听,大多都隐晦的很,但泰康帝用起来可是没有半点的心理障碍。
  “圣上,”见泰康帝上钩,老道长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笑,这珵王府里的消息,拜侧妃所赐,他们可是了解的很。
  自进府以来,这位崔氏女就一直独得珵王的喜欢,当然,这一点老道士毫不起疑,若是他自己得了这么一件宝贝,自是恨不得日日拿捏在手里,时时把玩。
  这才是第一步,若是珵王愿意将人交出来,自是还有第二步,若是不愿意,那可真是自寻死路。
  “圣上,您的命格特殊,”这纯粹是老道士信口胡诌,他根本就不懂得面相,只是极其会看人的脸色,他先捧了一句泰康帝,就引出了自己接下来的目的。
  “您所需要的,自然就是这世间最合适您的。”
  “经过老道几人的推算,只有庚午年六月初一至六月初十这个日子内出生的女子,是对您最有用处。”
  “且这些女子都是身有殊异,换句话说,都是格外的不凡,至于具体是谁,还请圣上宽恕,贫道隔空推算,也只能推算至此。”
  “六月初一至初十。”泰康帝念着这个时辰,在心中也是计较了起来,这样的女子如今算来,也有十五岁多了。
  这个年纪的女子,也正是泰康帝喜欢的,若是其他的什么古怪时辰的女子,被宫中养刁了胃口的泰康帝极有可能都下不了嘴。
  放下心头最后一点担忧的泰康帝可谓是意气风发,这一次他是决意下旨了,他要将自己这最后一处的不足补上,长生之路已经在跟他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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