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炮灰一家的幸福生活——公子葭
时间:2021-09-09 00:19:54

  这样大喇喇的直接坐在屋里,不等抓到对方的物证就直接拿下。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根本就不符合规矩。
  陈栋不以为然,让他进来找一圈?把乐宛家里给弄得乱七八糟的再逮?那后面乐宛家的东西能给赔偿?
  陈栋毫不在意:“人已经拿下,咱们现在就走吧。”
  别在乐宛家里多待了,赶紧的走吧。
  一行人押着乐晓健离开。
  等到陈栋等人走远,乐宛家的门边露出一个身影,他冷笑一声,轻巧的翻身上房。
  进入屋子之后到处查看了一番,然后直接上了楼顶,这时候他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明明应该是平整的地面,四角却各有一片突兀的水泥。跟原来的房顶颜色虽然相近,但能看出来不是一个时期的。
  难道……
  男人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准备把四角翘起来看看。
  还不等他动手,四周像是突然到了白昼。
  十几支手电筒,围在四角的人们扯开身上的黑布钻了出来。
  陈栋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你在找什么?”
  正中央的男人被强光手电筒刺激的眼睛眯着,看向后面抱着手臂的陈栋。
  陈栋看清了他的脸,但是丝毫都不意外。
  “方工。”
 
 
第68章 交流会   归来
  那深夜潜入乐宛家里的人, 可不就是印刷厂的生产车间主任方工?
  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方工左脸上标志性的白印子无所遁形。
  看到自己已经无从逃跑,方工放下手里的匕首, 就势往地上一坐, 在十几支黑洞洞的木仓口下点上一支烟。
  周围的人都严阵以待, 防备着他暴起伤人。但是没有陈栋下达命令, 所以都不敢妄动。
  “你们是什么时候查到我的?”
  陈栋并不答话,看着他抽掉一支烟, 就摆手让几个人上去。
  临到末路,这人能问的不过也就是那几个问题罢了, 但是自己却没有义务给他一一解答。
  等到终于听见“咔嚓”一声, 手铐上了方工的手腕的时候, 周围的人才暂且松懈了一点。
  这样的人太难把握了,他尽心费力的找人办事, 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要这些没经过训练的人干成什么, 不过就是借由他们的出现试探一番罢了。
  若是有人在盯着这个地方,那逮到人之后就会撤走,如果没有人盯着这个地方, 那自己也能等到次日再来一次。
  结果碰上的人竟然能看穿, 这一招回马木仓让他彻底栽了。而且看对方的身手,显然这次来的不是什么诸如革委会一样的小喽啰, 而是能量颇大的特殊部门。
  陈栋在看见方工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为什么印刷厂着火乐建山竟然没跑出来,还有黄红星为什么会被人击毙,以及为什么文金钗被抓之后,这人竟然再也没有明面上的行动。
  只怕是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乐建山家里的东西肯定跟刺玫供出来的图有关。
  也是可笑,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一张图, 竟然能折进去刺玫和这边扎根许久的线人。
  陈栋挥挥手让人把方工带上准备撤离,这些人都是他临时让孙大炮调来的。既然牵扯到的事情跟梧市关系不大,自然也是得送到孙大炮那里陪着刺玫一块审。
  黑夜中一行人坐上几辆军车离开,临走之前陈栋把乐宛家里的东西放好,门也关的牢牢的。这次他可能要离开的稍微久一点。
  这时候天色已经泛白,陈栋坐在头车里出了会儿神。
  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再次回来了。
  *****
  乐宛这次到禹城开会的消息并不是很机密,很多报社行业的都对她很有兴趣。
  她其实写过的报道不多,除开去年《梧市早报》的几则,后来她已经不太执笔写报道了。
  再接着就是今年她作为笔者,出版了一本有关于地方先进人物的书,眼瞅着是要把自己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出版社上去了。
  在这种时候,她却突然接受了禹城报社的邀请,来开这么一个会。不得不说让很多人想了许多,难道是她做过出版,觉得出版太难做了所以准备杀回来接着做报道吗?还是说听到了外界的有关于她跟范红花的比较,所以特地来给自己争一口气的?
  反正不论如何,乐宛的到来让很多参会的人员都迫不及待。
  说起来这个会议,参加的人员虽然不少,但满打满算也就是四个省份的六家报社来。
  乐宛代表的梧市报社,省城报社,还有禹城报社,庐城报社,以及另外两个省会城市的报社。
  六家报社一共来了二十多人,多的还有携家带口的。
  怎么说也是公费出来见世面,报社的工作人员家庭条件也都不至于很差。即便是家人的花销不包,很多人也愿意领着孩子出来见识见识。
  禹城报社的领导是个上了年纪的女性,姓闫,看上去就很干练。
  头一天这些人都陆陆续续的到齐了,闫主任就通知第二天开始开会。
  禹城报社相对来讲比较大,院子里是四层楼高的小楼,另外一边是附带的印刷车间,单独占了一栋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门窗座椅都有些陈旧。开会的场合就定在报社里的最大的办公室,因为考虑到这次是交流会,所以把所有的桌椅四面摆开,留出有黑板的一面墙壁。写着“禹城报社共同进步会”的大红纸贴在黑板的正上方。
  各家报社的人员都挨个入座。
  省城报社的人员来了两个,本来省城报社对乐宛是有点意见的。这事还要追溯到去年了,那时候乐宛做了知青的报道之后,省城报社就想要找到知青们再次进行报道。
  虽说地点都知道了,但是毕竟知青们在当时就已经全都转移,剩下的村民也大多都被带走去调查了。
  一时之间省城报社找不到知青们的行踪,打给当地要求采访也被拒绝。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乐宛头上,想着就算是采访不到知青,采访下乐宛也行,说不准还能采到一些内幕。谁知道梧市那边竟然也是斩钉截铁,乐宛连电话都没接,直接让吴元给拒了。
  省报内部就有人不服气,就算是做出了一则轰动全国的报道,也不能就这样目中无人吧。好歹省报才是全省最大的报纸,《梧市早报》这样不给面子,可不就是穷人乍富,抖起来了。
  后来两边也不多来往,《梧市早报》发展起来了之后,吴元培养的人更是什么都不讲究,完全不是拘泥于本地,只要能跑的地方他们就都敢去抢新闻。同样一则新闻,经常出现省报和《梧市早报》同日登出的情况。
  同日登出也不算什么,关键是有好事者就把两家的报道放在一起对比。同时订阅省报和《梧市早报》的人也不少,毕竟省报还是有一些内部的通知和文件,这点是小报纸比不上的。但是碰到相同的报道,被人对比的滋味可不好受。
  因为省报是大报纸,所以写的比《梧市早报》好那是应该的,不会有人单纯的去夸,但是一旦哪一则报道写的不客观不生动,风言风语就太让人不好受了。
  所以,即便现在两家报社同时出席会议,省报的人也不跟乐宛坐一起。
  乐宛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上级安排的会议,不过就是个同行之间的交流会。难道还要勉强自己去热脸贴个冷屁股吗?
  会议说是三天,内容方面也是闫主任来把控,第一天就是大家互相说一说自己报社内部的流程和例子,第二天大家可以互相提一提建议,第三天就是针对一些提出来的问题说一说互相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地方和方法。
  这种场合,梧市报社毕竟是小报社,其他五个都是省会城市的大报纸,所以乐宛就端着茶杯等着听。
  压轴自己是压不了,她也不乐意当第一个出头的椽子。所以等到闫主任说完她就静静的坐着,半点没有踊跃争先的意思。
  范红花咬了咬嘴唇,蠢蠢欲动着想举手。
  乐宛昨天下了她的面子,自己今天就得给她个下马威。
  她神奇什么呢!不就是一个小报社,瞎猫撞死耗子的做了个报道,连个大学都没有上过。凭什么对自己这样不尊重?
  报社待久的人都有点油,这次来的人多半是副主任或者是报社内部某个部门的领导级别的,碰上这种场合都默不作声。
  闫主任看见范红花似乎有些意动,就赶紧抓紧时机cue她,毕竟禹城报社肯定是要作为东道主压轴的。那第一个发言的报社就要开个好头,把气氛调动起来。
  “我看范同志好像有什么话?要不咱们就从庐城报社开始吧。”
  范红花旁边坐着的是她们报社的副主任,这人长的胖,满脸油光的,笑起来就是个眯眯眼。
  赶紧佯装推辞:“在座的有很多都是前辈,我们范同志年纪还轻,怎么敢第一个呢?”
  乐宛打了个哈欠,亏自己还以为来了能学到什么,这上来就打官腔的,多半是没戏。
  范红花被乐宛无聊的样子给激怒了,不管不顾的直接接了话茬。
  “我说就我说!”
  她边上的主任使劲给她使眼色,她都当没看见。
  迫不及待的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直接跨出去站到会议室的正中央。
  “大家好,我是庐城报社的范红花。接下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庐城报社……”
  “我们报社筹办于三二年,后来几经改制,目前……”
  乐宛本来坐直了点,听了一会儿就乐了。
  这姑娘多半是有点病,让你上来说怎么做报道的,你上来吹你们报社一通?不是乐宛鄙视她,这一圈的报社里,除了自己代表的梧市报社,其他家都是有很光辉的历史的。都是同一级别的报社,哪里分个什么上下高低。
  估计多半是为了打击自己,但这上面有什么好找优越感的啊。
  果然,还不等范红花吹完,就有别的报社出来说话了。这小年轻上来就这样搞,是看不起谁呢?
  “我打断一下,范同志,咱们这次是内容方面的交流。我个人觉得报社的大小规模历史不在这个范畴之内。”
  说话的人也直,毕竟是做文字行业的,迂回的时候能把人气死,直白的时候也能跟把刀子一样直接。范红花虽然有名声,但是这次来的人里面有几个上岁数的人,都是很刻板的,自然不吃她那一套。
  庐城报社的副主任一脑门的汗,赶紧喊范红花:“小范同志啊,咱们这个前言适当的缩减点,会议时间毕竟不长,还是直接进入主题吧。”
  范红花强装镇定:“不好意思,那我们就接着往下说吧。”
  接下来的正题虽然没有多精彩,好歹也算是正常完成。范红花说了说自家报社的选题采访等步骤,草草鞠了个躬就下台了。
  接下来几个报社也都开始发言,闫主任这个安排也算是合理。刚开始大家都不熟悉,不互相的先介绍介绍,这会议根本就没法开。
  范红花揪着桌子上耷拉下来的流苏,心焦的不行。她刚才说的不算好,不知道乐宛能说成个什么样。
  前面几个大报社说完,乐宛这才有点参加行业会的实感了,这里面有几位讲的很不错,不同地区的报社风格也很不一样。
  轮到乐宛了,她一站出来,周围的人都惊了一下。之前那个流言说乐宛长的丑所以才敢留在黑村子里的话不少人都听过。都觉得她就算不丑,也不会像范红花一样的长相出色。但是现在一看,明明是跟范红花不相上下的。范红花还是特意打扮过的样子,若是乐宛也打扮一下,想来应该会比范红花更好看些。
  乐宛大大方方的站起来,也不往中间站,直接在自己的座位上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就开始讲起来梧市报社的发展。
  她没有把重心放在报社的过去上,只是简单的说了梧市报社成立时间,剩下就从跟吴元等人一起开始跑新闻讲起。
  “我们第一次的报道就是顺风公社的郑敏敏,当时到了顺风公社之后,我们先是去打扫了猪圈。这也是我们梧市报社做报道的一个原则。就是有些时候光是听受访者说是不够的,我们还要深入到她们的生活中去。作为笔者,光是口头上说几句辛苦,实际上你无法体会到人家的辛苦。写出来的文章干巴巴的自然不生动。就拿我们喂猪回去之后,我们的笔者就知道了喂猪的辛苦。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会做熏肉就可以像郑敏敏一样,看似只有台前的那些工作,但是幕后的工作也同样不简单。”
  “还有后来我们去采访某位先进工人代表,除了采访他本人之外,还采访了他的家人和朋友,甚至还有厂里的工友和领导。这是我们做报道的第二个原则,那就是不要全然只在乎受访者一个人。我们都是没有办法脱离开社会和群众的,从群众中来,自然也要到群众中去……”
  ……
  乐宛说话慢条斯理的,却并不枯燥,中间还能穿插一点小小的笑料。让周围的人跟着哈哈大笑,每个事例的最后再做一个总结。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被她给带起来了,大家都乐呵呵的。
  就算没人去看范红花,但范红花已经知道,自己输了。
  她气急,乐宛这种人有什么好?不就是一张嘴能说的吗?能说就代表做得好报道吗?
  “乐同志的话不敢苟同,咱们做报道的最重要是中正客观,按你说的来,咱们那些政策报道怎么做?”
  范红花到底忍不下去,开口讥讽乐宛。
  乐宛也不生气,反问她:“闫主任不是让大家说一说自己报社的情况吗?我们报社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说的中正客观我可以回答你。作为从业者,不预设立场,不引导受访者,多听多看,兼听则明。这难道就不是中正客观?至于你说的政策报道,很抱歉我们梧市报社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刚才也没有提过这方面吧?”
  周围已经有人给乐宛说话了:“就是啊,今天不是大家各自说一说自己的情况吗?我看乐同志说的就很好嘛,很有借鉴意义。”
  “政策报道刚才王同志说了啊,说的很全面。范同志你是没有好好听吗?”
  “就是啊,我也觉得乐宛同志说的对我很有帮助。”
  ……
  范红花脸色更难看了,旁边的副主任拼命的拽她的衣袖。
  太丢人了,今天一场会议丢了好几次的人。
  闫主任赶紧出来打圆场:“好的,大家前面的发言都很精彩,接下来就由我们禹城报社来进一步的总结和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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