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电影官博正式官宣两位男女主演。
乔鹿和顾严第一次在微博上有了互动,在路人看来这是开天辟地的惊人场面,对CP粉来说这简直就相当于提前过春节了。
虽然两条微博文案相近,有工作室插手之嫌,但CP粉依然嗑生嗑死很快乐。
尤其是有网友截到了顾严转发乔鹿那条微博时手滑打错字,让CP粉们直接坑底躺平爬不出来。
乔鹿是这么发的——
@本小姐乔鹿:小哥,我要渡河,你载吗?@顾严
顾严错别字那条——
@顾严:小姐,你要复合,我肯定在。@本小姐乔鹿
顾严错把渡河打成了复合,载打成了在。
这他妈可是蒸煮把□□的糖喂到嘴边来的,CP粉们怎么能不磕到昏天暗地呢!
唯粉说破天地在解释那是键盘的锅,CP粉们就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乔鹿看到顾严的转发微博时,已经是重新编辑过的版本,但顾严打错字她是不信的。
他一个用惯26字母键盘的人,能打错“载”,还能打错“渡河”??
乔鹿哼笑了声。
不过显然这不是新闻的重点,重点是顾严又回来演男主这件事再次触犯到了书粉的神经末梢。
同一批人经过两年时间沉淀,并没有提高太多的个人素质,该骂还是骂,而且特别难听。
但顾严本人丝毫不在意,开机当天,他一身呢大衣配黑色西装裤出席现场,与乔鹿优雅不失风度的白色低领毛衣,适配得十分完美。
两人自综艺节目《妈妈咪呀》演播室录制后首次合体,媒体们自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问一问上回在网上风起云涌的那个大料以及这次的手滑事件。
记者:之前有传闻您让前女友堕——
顾严突然拦断道:微博回应过此事,这里不便再多说。
那位记者吃了一鳖,仍一鼓作气继续问:“昨天手滑——”
顾严第二次打断,语气平和,好像生气又好像没生气,“都说是手滑了,那就不必再问。”
吃了两鳖后,那记者选择放弃,心道以前顾严虽然难采访,但不会这么直白又冲地不给媒体人面子,这问题不是很稀疏平常吗,他怎么跟吃枪/药似的。
记者转而向身旁的乔鹿发起进攻,“乔鹿老师您老公——”
“电影以外的问题概不回答。”
乔鹿这边更狠,本人没开口,站在一米远的鹿珩突然跳出来,拦下了接下去的提问。
这都什么人呐!!
该记者退到后面冷静了一下。其他记者见今天挖不出什么料来,都改问电影相关的问题,其中就包括问顾严为什么辞演之后又回来继续演了。
顾严答得十分随意,倒也不算说谎,“陈导又找到了我,我就答应了。”
不远处的陈飞鸿哼哧,信你个鬼。
记者:那两位对于这次二度搭档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严抬了下手,示意乔鹿先说。
直白来说,乔鹿并没有什么感想。
《渡河》算是她正式要拍摄的第一部 女主戏,虽然戏份不及顾严,但导演把一番的位置给了她,背后当然有顾严让贤的关系。
这次他的唯粉虽然生气,但书粉和乔鹿粉丝的势力并不小,所以顾严唯粉们也没敢把事情闹太大。
万一顾严又来个辞演,得不偿失。
乔鹿思考了三秒,却是很官方地回答:“希望能擦出新的火花。”
记者微微笑,心道这他妈也太官方了。
话筒递向顾严那侧,顾严想好了说辞,直接开口道:“很激动,昨晚一直没睡好。”
记者一笑:这就很有得写了嘛。
下午,新词条#顾严二搭乔鹿难掩悸动#空降热搜。
博主自己评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被影帝传染了,是激动不是悸动,DDDD(邪笑)。
第50章 再生一个听我的【二更】……
开机仪式顺利结束, 下午电影正式进入拍摄阶段。
他们之前拍过定妆照,所以再看彼此的妆容已是适应。男主阿达的头发很短,几乎接近板寸, 顾严因此又削薄了他的清爽短发。
这下五官看起来很明朗, 脸型也被镌刻过分硬气。
乔鹿演的女主林河是个短发女孩, 剧本前期她还是一个偏阳光元气的少女。
戴了假发的乔鹿,少了几分眉眼里的清冷, 在刘海的配衬下,显幼龄, 和先前给人的高冷感不同,她是带着灵气和朝气的, 一下能抓住这个角色最戳观众的点。
化完妆,剧组驱车到了拍摄地,帝都郊外的一汪景湖边。
陈飞鸿最终决定按自己的想法来,等这边的景全部取完,再拍乔鹿认为最不好把握的室内戏。
《渡河》主要讲的是渡河人阿达一年四季渡送山里山外的人来往,但他本人从未踏上河岸一步。
在某一天, 阿达渡到了一位要去山里养病的少女, 林河。因为年龄相仿,林河自来熟地和阿达讲述了许多发生在河外面的稀奇古怪事迹。
后来林河病情加重, 再没踏出山里一步。
外面的故事终于讲到了尽头,林河还是不见好转,阿达眼看着这位少女日渐消沉, 于是答应林河每天去河外,回来给她讲外边发生的趣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河最后还是因病走了。
阿达骗她,他从未去过河外, 那些故事都是他听扁舟上的河外客人讲起的。
他最后一次渡送完林河,也终于踏上了那片少女口中的繁华都市,可他是来送林河最后一程的。
此后少年依然渡着河,他再也没见过另一个笑声爽朗的女孩,也没踏入那河外的世界半步。
到老,终是一位孤苦渡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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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鸿看中的最佳戏幕是阿达和林河初次见面的戏。
书本写的那天本是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好似预示了最终不完美的结局。
乔鹿和顾严配合得相当默契,在河岸的对手戏几乎都是一条过。
之后就是扁舟行到河中央突然下雨的桥段。
顾严第一个下去,因重心不稳,扁舟晃了两下。乔鹿没坐过这样的船,堤岸高,她试探地伸出脚,目测了下去的高度,有点担心。
“你坐这儿。”顾严看出她的紧张,指了指石岸面,“我抱你。”
他轻眯了下眼,滤过刺眼的光,眸里澄澈不含情愫。工作时的顾严是极度认真和专业的,这点乔鹿在《银杏林》时期就已经深有体会。
她一点不迟疑地坐下,顾严张开手在下面接,乔鹿挪着屁股伸手去够他的肩,身下一轻,顾严搂着她往怀里抱。
后面还有摄像大哥要下来,顾严抱着她往扁舟尾巴那儿走了走,乔鹿松开手踮踮脚,发现自己还悬空着。
顾严似乎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怕她掉了,还往上掂了掂。温热的手感触着她胸侧的敏感位置,虽然知道他没有揩油的想法,但乔鹿还是心生出燥热,且当着他的面染红了颊边。
工作人员正在设定机子,没人看向船尾那对举止亲密的男女。
乔鹿被他拦腰抱着,所以高了他快小半个上身。
她往后仰,挡住了顾严脸上的强光,眯着眼俯视他,“你这是在吃同剧组女演员的豆腐?”
顾严笑了声,想到什么,抬了抬半边脸,“打吧。”
“……”乔鹿眼尾浮出无语的笑意,轻轻一声:“下面去点。”
“恩?”
乔鹿指明:“手。”
“怎么了?”
“痒。”
顾严眼底含笑,把手往下移了点,托住她的腰肢。
湖面无波无澜,受冬日的暖阳庇护,周围都陷入一片祥和宁静之中,连嘈杂的人声都像细语般温柔。
顾严突然问:“你回来以后有没有说过骗我的话?”像过去骗他家在筒子楼,又或是隐瞒了自己的身家这种事。
“嗯?”乔鹿不明白为什么问她这个,想了想,好像是没有,“没。”
“真的?”
这反问的语气极其像是已经抓到了她骗人的话,再给她最后一次坦诚的机会。
乔鹿也迟疑了,“有吗?”
顾严神情很淡,好似不在意,却又咬着字在提醒她:“没有高/潮。”
?
啊——
乔鹿想起来了。
顾严第一次问她小孩爸爸的事,她说什么来着?
说跟他上床,自己从来没有高/潮过。
看她表情像是回想起来,顾严上手掐了把她的细腰,乔鹿回神看向他,依然是居高临下的俯视角度。
顾严问:“记起来了?”
“恩。”
顾严腾出一只手,整理了下她前额乱飞的刘海,“没什么要说的?”
“有。”乔鹿看着他,男人侧过脸,愿闻其详的样子,乔鹿说:“抱歉。”
“……”
抱歉?抱什么歉?
因为说了实话打击到他,所以跟他道歉?
顾严皱眉,面目微怔,说不上脸色好看,扁舟另一边的场记在喊两人就位,乔鹿拍了拍他肩,挺温柔地在说:“放我下来吧。”
但传入顾严耳里,比隆冬腊月的凛冽寒风更刺骨。
两人按照既定位置做准备,乔鹿盘腿坐在竹筏上,顾严拿着竹竿撑船。
坐在不远处岸边的导演握着对讲机喊道:“action!”
前半截拍得很顺利,中途导演叫来洒水车开始人工降雨,豆大的“雨点”砸到身上,阳光再烈,也终究是感受到了冬天的冻骨刺冷。
这里要拍一幕阿达把蓑衣披在两个头顶避雨的远景,顾严用手托举着那堆稻草,雨势凶猛,除了加重他手上的负担,并没任何实质性的避雨作用。
还不如直接在大雨中接受雨水洗礼强。
但剧本就是那么写的,顾严和乔鹿就得这么演,而且这场戏陈飞鸿想要拍出湖上朦胧的美景气息来,这对狼狈的两只落汤鸡来说,有了点难度。
雨还在下,蓑衣下面,顾严和乔鹿头靠在一起,现在还不需要两人的特写镜头,一切都是本人自然的样子。
顾严从湖上开拍兴致就不太高,乔鹿转过头看他,水珠沿着他的下颚线低落,一滴两滴地聚在下巴那儿,掉不下去,乔鹿看久了泛起了点强迫症。
呼——
她轻轻朝着顾严下巴吹了口热气。
顾严偏过脸,乔鹿才发现他眼睫上沾了更多小水珠没掉下来,像颗颗通透的小弹珠,乔鹿闲来无事,又吹了一次。
顾严拧眉看她:“你这是在调/戏同剧组的男演员?”
?
乔鹿没说话,眼看着那几滴悬在下颚骨的水珠落下,治好了她这突如其来的强迫症。
视线上巡,恰好落入男人略严肃的审视目光里,不知在恼些什么,脸色看着既不明朗也不温柔。
乔鹿自我回忆了下刚才的演绎,挺好的,不至于挑出小毛病。
那他这是在不满意什么?
“顾严。”乔鹿叫他,很快得来对方的一声“恩”。
正想问他刚刚哪里演的不对,阿嚏——阿嚏——
乔鹿吸了吸鼻子,感觉脑子都被打懵了。
头顶的蓑衣被他拿开,顾严向不远处举了个暂停拍摄的手势。
进度中止,扁舟被工作人员划回了岸边。
陈飞鸿紧张地跑过来看,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了怎么了?”
顾严把乔鹿抱上岸,“雨水”的余威还在四处喷洒,他越过众人,问助理要来了干毛巾。
乔鹿不好意思地看着陈飞鸿,“我——”
话没说完,发顶盖上了一块干燥的毛巾,顾严边擦边接过她的话,“发烧了,要先休息下。”
什么发烧,就打了两个喷嚏。
“这么严重啊,那赶紧去棚里躺下休息会儿。”陈飞鸿握着对讲机下达指令道:“各组人员先暂停拍摄,让洒水车也都停下。”
剧组在岸上临时搭建了一个大棚,是给员工休息补给吃喝的地方。
乔鹿这会儿躺在像担架似的单人床上,有些无语。她身上差不多都干了,也没觉得哪里有发热不适的症状,她看着顾严衣服湿透,也不擦干,埋头站在桌边翻着医药箱。
过了片刻,他去外面要来了保温杯,给她冲了一碗预防感冒的冲剂,“喝下去看看还难受吗。”
“我现在也没难受。”乔鹿看了他一眼,还是接过药碗喝光了,“你这样显得我这人特柔弱,像耍大牌。”
顾严把汤碗放回桌上,这才拿起毛巾简单擦了擦,他回来搬了个马扎坐下,淡道:“耍吧,没事。”
“……”乔鹿更无语了,这人怎么回事,以前视戏如命,稍微有一点不正视不严谨对待拍摄,他能黑一天的脸。
现在难不成是奖项拿到手软,所以开始飘了?
顾严掀开担架上的薄被,给乔鹿盖在腿上,“要睡会儿吗?”
“我们在工作。”乔鹿适时提醒他。
你让我睡觉?
顾严“恩”了声,表示他是知道这事的。
他掖好被角,捏着她的手,其实是挺烫的,“不舒服就回家养好了再拍,我们不赶进度。”
“……”
“片子是我投的,不差这点时间也不差这些损失的钱。”
乔鹿听笑了,挑了挑眉凑到他眼前,“你现在是在跟我这个豪门千金炫耀资本吗?”
“没这个本事。”顾严往旁边移了点距离,“别传染我。”
乔鹿冷着眼嘁了声。
谁说分手见人品,感冒了也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