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我突然脑补起了这家伙暗搓搓撸猫的样子,一边摸着猫咪一边珠璃珠璃地叫。
嘶……
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你在想什么呢?是珠宝,jewelry,是不是听起来和你名字很像?”
“jewelry?”我跟着黑羽念了一遍,怀中的小猫果然有了反应,喵喵地回应了我。
嘛……这个发音的确和一条珠璃的juri有点像啦。
我低头看猫,小家伙宛如两颗蓝宝石般的眼睛冲着我眨了眨,接着又是奶兮兮的一声喵。
名字叫珠宝的话,倒也很符合了。
说完猫的事,黑羽问起了我:“一条,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应该明天就可以了吧?检查的医生说我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明天的检查也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既是提到了身体状况,我的疑惑自然而然地又转回了黑羽身上,“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明明那时候你更糟一些,还是我……”
该死的,明明没有打算要去想起当时的画面,但在提到的时候,我又无比清晰地回忆了起来送氧这件事。
最后半句话梗塞在了我的喉间没有说出来,我支支吾吾地含糊了不知道是什么话的发音,最后拉高了声调算是给心虚的自己打气:“……就、就是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因为我身体好啊”黑羽笑道。
又是玩笑话的轻快语气,让气氛不会陷入尴尬。
嗯……
好像没毛病。
黑羽是个擅长把控气氛的人,一如他作为怪盗基德开始“表演”的时候,他能恰到好处地把控着每一个人的情绪。
“海蓝丽娜”事件固然是令人感到过于严肃的,尤其在事后,身处医院这种处处都充斥着压抑的地方。面对着劫难过后死里逃生的我,他在把氛围变得轻松,让我尽可能不会去多想关于事件的事。
毕竟,没有人能够在那样的事件过后不产生消极的心绪。至少我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无法做到坚强地面对一切。“海蓝丽娜”事件给我的影响,大概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去乘船或者是再登豪华渡轮了。
黑羽把猫咪带来,因为布偶猫珠宝的存在,病房里的氛围完全没有那种大难过后的不安和紧张感。
黑羽不比工藤那样执着于事件的每一个细节,总是开门见山地就问,说话也是一针见血。
事件的事黑羽当然清楚,但比起工藤过于睿智的犀利,黑羽会更温和些,换句话来说,他更容易接近,而非像工藤那样,更适合当做男神来暗恋。
“那时候让你别出去,是因为注意到那两个黑衣服的家伙根本没有离开。”黑羽在这时候开始回答起了刚才我的问题,“本来想把事情处理完之后回头找你,结果抱着珠宝的时候,有些大意被人给暗算了。”
这明明就是黑羽自己遭遇的事情,他的口吻却很平和,似乎是不想说得令人担心。
他的思路倒是和工藤那会说的一样,的确打算回来找我,只不过中途出了点意外。
“血鸽的事你的那位侦探先生也说了,不用你挂心,至于后续会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黑羽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随即,他眯了眯眼睛,眼底的神色认真又不乏温柔,“我和你不是早就约定过的嘛。”
约定过?指的是保护我的安全的事吗?
说起这个,我就想反驳了。对着黑羽那张仗着好看就可以卖深沉然后开始胡乱散发荷尔蒙的脸,我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啧啧,你又在这里说漂亮话,哪次不是我救的你?”
很早以前就是了,从慎吾先生的医院爆.炸着了火,我把他从病栋里抱出来,害得我还被拍成jojo画风地上了报纸。
昨晚也是,还不是靠着勇敢善良的我掰断了锁扣才……
这家伙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在这里说那些徒有其表的漂亮话,再继续说骚话我要把这个当做渣男发言了哦!
害,也怪我深藏功与名,每次救下这家伙的时候,他都跟个睡美人x一样没有意识。
我控诉完之后,还忿忿地盯着黑羽看了好一会。
可让我不知所措的,是这家伙的表情居然越发的温柔起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直至他声色微沉地开了口:“是啊,所以我都记得。”
啥?
之于我的满脸茫然,黑羽又重复了一遍,甚至还加重了肯定的语气:“我说,我们珠姐每一次救我,我都记得。”
啥???
“一条院长的医院爆.炸的那次我是怎么从火场里出来的,还是在海蓝丽娜的底层仓库里,我都记得很清楚。”
我听傻了。
他不是一直都晕着吗???如果都记得的话……那岂不是知道我……
我涨红了脸,因为又想起了自己主动贴上去的画面。
心跳突然变快,我的眼神也开始闪躲,不敢直视少年的眼睛。
等下……我为什么要心虚啊!
珠珠不能怂!
“那、那你既然都记得,是不是应该……要感谢我!”因为在害羞,又很想掩藏这种情绪不被发现,我下意识地拉高了音量,却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得更加明显。
明明该是一句理直气壮的话,我居然没能好好把话说得顺畅,一句话舌头打了三次结。
太逊了啊一条珠璃你啊!
彼时,少年好听的音色在我的头顶响起:“这样啊那要我怎么感谢呢?以身相许吗?”
上扬的尾音加上少年一贯的笑意,我就知道这家伙尽会说骚话了。
我眼皮一跳,前一刻那些少女的赧然根本跟不上黑羽这家伙说骚话的节奏。我就知道跟黑羽说话,不能太认真,不然会被带跑偏的!
“哼哼,我这种泰山崩于前也色不变的天才の美少女会被你几句骚话说得小鹿乱撞吗!”
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但事实上,我的确有些心动了。是那种,突然一瞬间被撩到的冲动。
可能理砂她们那群基德粉丝面对基德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我不知道这个形容对不对,但是我的的确确在心跳加速。
黑羽挑起眉:“你没有小鹿乱撞你害羞什么?”
“你看错了!”
“我这个谢礼不好吗?不喜欢吗?我明明记得你自己说过的你喜欢我的呀”黑羽更是直接提到了“喜欢”这样的字眼。
嗯???我有说过吗!
如果指的是在“海蓝丽娜”上更衣间里的事,我有说也完全就是因为你这家伙扮成工藤的模样啊!
我刚想反驳黑羽我才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张口的瞬间,黑羽又用手指压在了我的嘴唇上。
只听他说:“不要着急否认呀,我只是……把那句话记反了而已。”后半句话没了揶揄的轻浮语调,更多的,是认真的坦言。
我后退了一步,和在更衣间的时候一样躲开了他的手指,当即接着他的话就要反驳:“我本来就没说过嘛!什么记反没记反……”
说到这里,我才恍然反应过来黑羽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没能再发出一点声音。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年的眼睛,可在少年倒映着我的缩影的眼底,并没有要否认我的理解的意思。
我喜欢你反过来是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珠:我喜欢的明明是猫猫!
斗:喵
其实这个是我很早就想好的告白法,忘了是在哪里看到的段子,觉得反过来说的这个梗很苏w所以是在珠对着新一皮的斗子告白的时候就开始铺垫了的。
我记得之前有人给我留言说,感觉斗很早就喜欢珠,说的倒是对的,其实斗一开始是真的在说骚话,后来越来越在意了吧。
嗯……我榜单没写完,应该还会有一更。
真是每周都在上演的赶榜火葬场剧情x
这个月我是随榜更新啦,大家只要掐一个时间点就行,我周三晚上零点前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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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做梦
我,一条珠璃,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告白了,对象还是个打死我都想不到的家伙。
毫无根据也毫无逻辑啊……而且,也不是常规的表白法。
这让我要怎么回应嘛!
只顾着震惊和害羞的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作为告白方的黑羽,这时候的耳根也有点微微泛红。
当然,如果当时的我注意到了的话,也不会羞涩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种两个人一起羞涩的感觉总比一个人要来得好。
比起我去主动告白的时候,被人告白反倒更让我不知所措。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似乎还只是我一个人的尴尬。
黑羽这家伙……难道他就不怕我拒绝的吗!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才对工藤新一告白过不久,会拒绝他的可能性很大。
毕竟我当时对着工藤可是倾诉了满满的一番心意,虽然后面乌龙地搞砸了,但是那并不影响我告白过这件事情嘛!
这家伙该不会又是在逗我玩吧?毕竟他总以为我很蠢然后各种戏耍我,一点都不知道其实我不仅勇敢还很机智x。
等等,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会乱七八糟地想这些事情啊!
现在不是该确认这个告白的真实性然后再思考怎么去回应他吗?
可看着黑羽认真又柔和的神色,我知道他的确没有在跟我开玩笑或者是恶作剧。
我好像明白了一点,这种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肯定答复的告白,和我对工藤告白时的心态,是一样的。
我也没想过会有什么肯定的结局,因为我一开始想好的,就是“被拒绝”。
只要先抱着必死的心,那如果活下来的话惊喜就会呈百倍地增长,就算是真的死了也不会太过惋惜。
我当初是这样想的,他应该也是一样。
两个人无言的对视之间,病房里空气好似凝固住了一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黑羽也没有继续再说话,安静得连窗外的风声都听得很清楚。
这时,怀里的珠宝突然踩在我的胸口向上爬,对着我的脸就是一阵狂舔,带着柔软倒刺的舌头让我感觉酥酥麻麻的。
“珠宝……好痒,别闹了,乖啊……”
我把这团毛茸茸的小猫咪从我的脸前rua下来,这只有着漂亮蓝眼睛的小猫咪不满地朝着我喵喵叫了几声,尾巴也不耐烦地甩来甩去,算是打破了前一刻的尴尬氛围。
“小家伙好调皮啊哈哈哈……该说不愧是你选的猫吗?”我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强行把关于黑羽告了白的话题转到了猫咪的身上。
我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于是开始装傻,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黑羽也没有戳穿我的鸵鸟行为,只是上前一步,从我的手里把猫咪接了回去,让小家伙回了猫包。
“等你出院,我再送珠宝回家。”
“噢……好,麻烦你了黑羽君……”我突然客气得生分了起来。
黑羽看了我一会,“不麻烦”
“时间也差不多了。”
“什么?”
黑羽指了指病房门口,不明所以地冲着我挤了挤眼睛。
我顺着他的指向朝着门口看去,被我强行怼进门框的门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而我再回过头时,病房里已经没了黑羽的身影,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个猫包。
只有打开着的窗台,和被风吹得一直扬动着的白色窗帘。
诶?就这么走了吗??
我走到窗台边朝外看,外面也找不到了那家伙的身影。
还有就是……
这里是三楼啊!!就这样直接飞走真的没有问题吗?
现在纠结这些也已经不重要了,事实就是黑羽走了窗户。
出于好奇,我又把病房的门给打开了。在猛地搬起这扇门板时,背后露出了大河内高大魁梧的身形,他的手里提着袋子,里面装着买好的饮料,看他这动作,刚才是在偷听??
偷听被抓了包,大河内摸着自己的头发,有些脸红地对我说道:“大小姐……刚才我有听见猫咪的声音……”
提到猫的时候,这位一贯口吻粗暴的壮汉居然用出了小女生的措辞,加上那粗犷的脸上泛起的迷之红晕,怎么看都让我想起“糙汉柔情”四个字?x
大河内内心这么软萌的吗??
嘛算了……这也不重要了。
出院的时间要比我想象的还早,我还以为会是在明天。
当天晚上,我得到了主治医生的出院许可。我觉得吧,多半是因为门的赔偿费用清算清楚了,再者大河内那么一个看起来就很危险的男人一直留在医院里,怎么看都影响不好。
于是再给我做完最后的检查后,让我出院。
凛凛花本人没有来,让她的那位飞机头小弟小宫山还有本来就留在医院陪我的大河内,帮着我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医院。
离开的时候我们走的是侧门,大门口似乎是院方在迎接什么人。
为首的是我爸以前的同事,那位叫做葛西的秃顶中年老男人,迎接的对象应该是什么权势之人。远远就看着葛西对着一个穿着和服手拄着拐杖的老人点头哈腰。
那老人停住了脚步,他冲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在看我。
尽管没有清晰的捕捉到老人的视线是否真的聚焦在我的身上,但是莫名涌起的一种阴森感,让我背脊发冷。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组织的那个长发男人对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