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与月下魔术师的合约/心跳合约——朝时雪
时间:2021-09-10 09:54:40

  我知道我自己说了谎,他越是看得认真,我就越心虚。
  于是我又慌慌忙忙补充道:“正好地上有个小石子,脸压在上面所以划破了嘛,我也……”
  “你闭嘴,好不容易按压止住了血,别乱动了。”医生凶了我一句,大概是才止好了血又因为我说话把伤口给拉破了。他没再多过问伤口的缘由,低头开始在我的脸上一通操作。
  我噤了声,委屈地看向旁边的黑羽。他在对上我目光的同时,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也没说什么,只是上前一步,握了握我的手。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注意到在场其他学生志愿者投来的暧昧视线。
  或许是因为从坐在这里接受伤口处理开始,我的脑子里全都是要破相了要破相了谁要杀我这样的内容塞满,我才没有余裕的思绪。
  最后,我的脸上被贴上了好大一块纱布,并被叮嘱最好再去一趟医院进行更专业的检查和包扎。
  “啧,现在医生的脾气都这么差的吗?”这是我出了急救点后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嫌弃的口吻和带着点委屈的软糯强调把身边的某人给逗笑了。
  我马上回瞪了过去,被瞪到的某人当即抿起了嘴唇,只是还在抖动的双肩暴露了他此刻就在憋笑。
  “你笑屁哦都这种时候了还笑!”
  黑羽笑弯了眼睛,比起听到好笑的笑话时的大笑,他的眼底更多的,是我看不懂的温柔。那样的眼神我形容不来,但是我在碓冰大帅比之于美咲小姐姐的眼神里,看到过类似的。
  哦也是,黑羽这家伙说过他喜欢我的,虽然没有一板一眼地说这句话的原话。
  想到这里,我难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前一秒还堵在嘴边一大堆吐槽的话,就因为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被我给憋了回去。
  以前面对黑羽的时候我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或者说在我想到“喜欢”这个字眼之前,我都没有那种赧然的感受。
  我偷偷看了一眼黑羽,他在和我共处的时候,丝毫没有面对心仪对象的赧然,这和我以前面对工藤时候的老脸通红完全不一样。
  这家伙……这么熟练的吗!
  “不许笑我了!”我再度发起了控诉。
  黑羽的目光依旧落在我的身上没有移开,他甚至还顺着我的话继续说了下去:“我没有在笑你,只是觉得你可爱……嘛,这样的话你也听腻了吧,但是这是事实。”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要怎么吐槽了,因为这话在许久前他就对我说过,我已经免疫了!
  只是在中间停顿了半秒之后,他一个转折,骚话竟然还升级了!这把我才想好的新台词给憋了回去。
  这种一本正经说骚话的样子我真的有点……遭不住!
  该死的,这家伙绝壁是算计过我!把我一个容易害羞x的矜持的绝赞の美少女x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全都算得明明白白的了吧?
  对此,我面无表情地做出了回应:“我当然知道我很可爱。”
  和以前一样,我说了一样的话。
  在辨嘴方面,我一向说不过黑羽。
  我只好转移了话题:“你不是和青子还有比赛吗?怎么过来得这么快?”
  黑羽在和青子一并离开之前说过要来找我的话,只是我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更何况如果是混合接力的话,比赛不是还没结束吗?我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时候,才看到美咲还在跑道上努力呢……啊这么一说起来,我的确没在跑道上看到黑羽和青子,难道他们不是这个项目?
  “短跑而已,结束的当然很快,下一场也没那么快开始。”
  “噢……我还以为你和青子一起参加混合接力之类的。”
  “青子那家伙跑步不行……啊啦?我们珠姐……吃醋了?”黑羽话中停顿了几秒,转而对我挑起了眉毛,眼底带笑地看着我。
  我抬手就按住了他朝我凑过来且表情越来越坏的脸:“吃个锤子!”
  黑羽相当容易地就捉住了我朝他伸去的手掌,只用食指和拇指便轻松将我的手掌控制住:“珠姐,你这锤子的话是哪学的?”
  “从理砂那里……我说你正经一点啊!”
  我不满地发出了怨言,差点就被带跑偏了。
  这位收放自如的怪盗先生倒是顺从地敛下了调笑的表情,没有再继续跟我开玩笑。
  “嗯。”一声肯定的语气词后,他解释起了来找我的原因,“我跑完比赛就看到你站在那里发呆,受了伤也没人管,我再不过来,那怎么能行?”
  我清楚黑羽一向俏皮的性格,这话是他一贯的说话方式,但我抬眼看向他的时候,后者满眼的认真又让我猝不及防地心头一怔。
  我抿了抿唇,收回视线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刚才发生了什么?”黑羽问起了正事,“你的脸到底怎么了?赛场那边有什么吗?”
  “有人朝我开枪。”我指着已经被医生包好的脸颊,纱布之下的伤口随着脉搏一下一下胀起的痛感让我对刚才发生过的事记得异常清楚。
  尽管我没有看到是谁开的枪,但是我无比确信,那就是一记枪子。枪声和裁判的发令枪同时响起,因此才一点也不会显得突兀。
  听完我的话,黑羽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但是却没有出乎意料的惊讶。似乎他对此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或许是在看到脸上的伤口时,他就已经想到了会是子弹的擦伤。
  他很快就顺着刚才我所判定的区域望去,只不过那一整片区域,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即便是有什么可疑的人,也早就埋没在了流走的时间里。
  从子弹射.出的方向来看,狙击点一定在高处,而我确定的那片区域正好就是观众席。巧就巧在观众席的最顶一排,的的确确有这一道非常适合架枪架的石阶。
  只不过现在再去寻找,已经迟了,人家早就收枪走人了吧?
  “黑羽君,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看着身边的少年皱眉望向观众席的沉思模样,我不禁这么问道。
  黑羽点了下头,又摇头,转回头之后的严肃表情不仅没有放松,眉间蹙起的皱痕反而陷得更深了。
  “怎么了?”这道灼灼直视着我的视线让我有点慌张。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事件,直接拽住了我的手:“我们还是去趟医院吧,你伤口破了。”
  好在刚才黑羽的外套只是里侧沾了点血没有透出来,他让我把外套穿好,又帮我把拉链拉到了最顶。
  嘛,毕竟我那腥红的衣衫实在是过于引人注目。
  离开体育馆之前,我给理砂打了电话她没有接,大概是她比赛还没结束。至此,我只好自拍了张受伤的可怜模样,在line上给她发了消息。
  一条珠璃:图片
  一条珠璃:理砂帮我跟老班请个假啊,刚刚摔倒摔破了脸,这下要去下医院qwq
  发送完毕之后,我收起了手机。在黑羽的陪同下,准备往医院去。
  期间我想过要不要干脆直接报警,但是报警之后说什么呢?说那里有人开枪?这样空口无凭的话,对于一个还在正常举办着体育祭的地方而言,可能会被当做恶作剧吧?指不定还会被当成恶意造谣,然后被言语教育一顿。
  比较好的办法,是去通知熟悉的警官,比如和工藤相熟的那位目暮警部。
  不过,我想到了一个考量更好的选择。
  给凛凛花打电话。
  山口组的三把手之于涉及到枪击的事,应该是司空见惯了的,最重要的是,那人狙击的目标是她亲女儿,凛凛花不可能不管。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凛凛花那一边背景声音非常杂乱,好像听到砸东西的声响,似乎还有什么人的求饶声。
  “什么事?”
  在这一片嘈杂的声响之中,凛凛花冷漠凌厉的声线传了过来,这是她作为山口凛凛花时才会表现出来的样子。
  尽管我知道凛凛花的真实身份,但是在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和以往我认知里的温柔家庭主妇反差太大,以至于我愣了两秒没能说出一句话。
  “这样吧,我让小宫山和大河内过来,我这还有事没处理完。”凛凛花迅速地安排了工作,在她挂断电话之前,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她发力时的闷哼声。
  她她她在踹人吗???
  也许在电话的那一头,正在发生着这个世界灰色地带才会出现的凶残场面吧?
  电话挂断后嘟嘟嘟的忙音将我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讷讷地看了眼身边的黑羽少年,后者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俊朗的面孔提醒着我,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
  凛凛花没空听我把话说完,再者,给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况且我自己还处在懵逼状态。
  在结束了和凛凛花的通话后没过几秒,我的手机响了。是大河内和小宫山联系了我,刚接起那边传来的巨大声音让我本能地把手机拉远。
  这两位凛凛花的忠心小弟话语间字字铿锵地表示,他们在路上了,马上就赶来接我。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你们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和黑羽的行动也没有停下,因为脸上没止住的血才不会管有没有人来接我。
  离体育馆最近的医院正巧就是之前我住过一次的东京综合病院,也是我父亲慎吾十年前离开的医院。
  这段和体育馆之间的路程并不远,我也是黑羽带着我去了之后才知道的。让我意外的是这两者之间的距离,近到我甚至来不及坐上大河内开来的车,我和黑羽就已经走路走到了。
  此时的我,脸上伤口已经把整块纱布都浸红了。
  告诉了大河内和小宫山我所在的位置,我接受了检查。
  检查的结果是伤口擦破了动脉,因此难以止血,然后医生让我缝针,也没问我是怎么弄伤的。
  鬼知道这个不太简单的子弹擦伤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那能怎么办呢?医生都这么说了,作为伤员我当然要乖乖听话。
  最终,我的脸上缝了两针,英勇的我没有打麻药。
  好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医生跟我说打麻药也要扎针,反正就两针,有打麻药的时间,这两针都已经缝好了。最后,他还表示了他的手法很赞的,痛一下就过去了。
  我信了他的鬼话,于是在诊断室里,我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正好刚刚赶到医院的大河内和小宫山听到我在里面这么叫,差一点就要卸门冲进来。
  我一边惨叫一边对外面那两位吓走了不少人的极道选手喊着,我没事,不要进来,要守规矩。
  “要守规矩你就不要再喊了!这里是医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里面虐待你。你们女孩子就是娇滴滴的……”
  这位医生脾气也是坏得要命,我痛得眼泪直流,他还要吼我娇气,最后连着一并在诊疗室陪我的黑羽都一起骂了进来:“你看什么看?我又没有虐待你女朋友!缝个针而已,大惊小怪什么……”
  黑羽很想说,他没有大惊小怪……
  但是之于某个表达身份的称呼,他也没有去否认。而我还在痛得嗷嗷叫,根本没有注意到医生骂了什么。
  “你不要再叫了!本来两针很快的,你这叫的我都不敢下手了……”
  “呜……”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前一秒还在骂我的医生开始聊起了天:“说起来,这几天办体育祭的是你们学校?”
  “是……”才发出一点声音,我的脸上又是一阵雷击巨痛,这个“是”的发音都还没结束,就被吃痛的呜咽声盖了过去。
  “啧,没人问你!”医生又吼了我。言下之意就是让我闭嘴,不要再牵动脸上的伤口了。
  那边的黑羽点了点头:“三校联办的体育祭。”
  “噢,难怪看你们两个制服不一样。那……你们国中是同学咯?”
  被迫闭嘴的我真的很想吐槽医生的八卦……聊太远了啦!
  不过,黑羽没说太多,似有似无的应答让人摸不透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当然,这位脾气不大好的医生只是随口聊聊打发时间。
  很快我听到了手术剪剪断线的声音,然后便是医生的叮嘱:“可以了,注意下伤口不要碰水,最近记得忌口,伤口还在脸上,不想留疤就多注意点,明天过来拆纱布,五天后记得要来拆线。”
  虽然这位医生是个暴躁大叔,但是一大长串的交代还是让人感到心暖的,如果他不要摆着那张臭脸的话,我可能会更感动。
  我乖巧地应下,行礼道了谢。
  “谢谢医生,那我们走了。”黑羽也欠了欠身行礼道别。
  我的脸还是很痛,痛到浑身都好像被抽走了力气,明明只是脸而已。
  好在身边的黑羽宛如人形拐般地撑着我,否则我可能已经坐到了地上。
  “黑羽君,多谢你了……”我小声对黑羽也表达了谢意。
  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扯到脸上的伤口,以至于我整句话说得有些含含糊糊,听起来像才学会说话没多久的孩子,发音很是滑稽。
  看到我安然无事地从诊疗室里走出来,守在门口的这两位人高马大的糙汉,大河内和小宫山脸上凶恶的表情总算变得柔和了一些。虽然,从这里经过的护士还是病人,在看到这两人的时候,还是会面露恐惧地加快脚步。
  “大小姐,没事吧?”
  “大小姐,怎么样?那个庸医弄痛你的话我帮你掀了他!”
  “我很好我没事……”我有气无力地答道,看这两人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我又重复了几遍我真的没事,只是脸痛。
  我觉得如果我不赶紧摆手示意叫停,真的有点担心这两个来自山口组的壮汉用他们极道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比如,他们真的会闯进去把刚才给我缝针的医生给撂了。
  “你们放心吧……”我再度重复了一次。
  “那就好那就好!”
  “大小姐你这随便逛逛,我和小宫山去付钱,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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