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与你约错终点(主港影港剧)——璨月蝶心
时间:2021-09-10 09:57:20

  “程蝶衣!叫你欺负我!”眼看快到家附近的巷子了,吕竹果断地过河拆桥,拍了小豆子的肩膀一下,挣开他护住自己两边腰侧的手,就从他背上跳了下来。
  听到吕竹不再叫师哥而是直接叫起了他的艺名,心知真的惹到了她了,小豆子急忙又展开双手护住蹦下来的吕竹:“好好好,不闹你了……唔。”
  见他看着自己的脸一副想笑还得拼命忍住笑的样子,找不到镜子的吕竹取了个巧,问了一下观众。
  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弹幕,告诉了她一个惨烈的事实:因为刚才被狗吓到连滚带爬,她脸上蹭了不少墙灰,白的灰的黑的,再加上又在街边红色纸灯笼的映衬下,竟是比小豆子的花旦妆都要精彩……
  “笑吧,反正我没带手绢,我就不抹了。”吕竹默默望向深蓝的夜空,满天的繁星组成的一条星带,仿佛柔和了时空年月的痕迹。
  这番美景,令她想翻白眼的心思也收了回去,便只是闷闷地说道:“反正回去挨骂的人,又不会是我。”
  “是呀,我的小花脸猫,挨骂的人可是你师哥我啊。”照顾不好小师妹,一则师父和师兄弟不会放过他,二则他自己也不好意思面对自己。
  就着纸灯笼的微光,小豆子微微低下了头举起了手,动作温柔地用手袖一点一点地给她抹去脸上的灰。
  “好了。”最后抹掉鼻尖上的一点白,小豆子又轻轻抚了一下她的鬓角,把垂落的几缕碎发都捊到耳后。
  “还要不要师哥背你回去啊?”小豆子笑着问道。
  “你说我是花脸猫,不要你背了。”吕竹眼珠一转,微抬起头看着灯下的小豆子,淡红色光影映得他的脸半分明半分暗,细看之下竟有着一种剔透玲珑的惊艳之色。
  听老人说,冬季里最冷的一天,大多就是今天的腊八。
  然而在这寒冷的冬夜里,两个人相对着站在灯下,那份透骨冻髓的冰冷,似乎都被这淡红光影照得温暖起来。
  “我给你表演一个花脸猫的绝技!”
  闻得吕竹欢快地喊了一声就往自己这边扑来,看着两个影子因为她这个举动而合在了一起,小豆子好笑地接住她,目光柔和似水:“什么绝技啊?”
  目光投到地上,被光线拉得长长的影子完美融合得宛如一个人,嘴角才刚刚咧了一点,扑到他怀里的一团毛茸软乎又抬起了头——
  “扑——蝶——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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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霸王别姬:蝶变(1)
  你看见我这刹那间彷佛想笑,还未笑已变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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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老板少年裘马,甭管穿什么衣裳,什么款式,只要一上身,管保您都体面,都标致……”拍照的师傅拍完了这一辑西装照片,看着正在服装助理的帮助下换长袍马褂的两人,连声夸赞道。
  “怎么了,今天那么难得约好了日子出来拍照,红红那丫头怎么不来?”这五年来,已经以艺名“段小楼”在北平闯出了名堂的小石头一边扣着马褂的扣子,一边开口问道。
  “她说学校临时有个聚会,等会儿再过来。”程蝶衣理了理衣袖,笑着解释道。
  “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再不来,咱们一会儿就得上台做戏了!”段小楼示意程蝶衣看向挂在墙上的那个大西洋钟。
  “这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唱完戏,下午的时候我再陪她过来一趟就是了,红红读书那可是正经事,得迁就她的时间啊。”程蝶衣坐到椅子上,又道:“也不是非得三个人一起合照不可,只是拍几张照片给师父他老人家寄过去让他看看咱们现在的模样……
  说到这里,他微微扬了扬眉,斜眼看向坐在旁边的段小楼:“再说了,下午红红要来,你就真不来?”
  “我还真不来了——你就宠着她吧!”段小楼眼睛一瞪,又有些促狭地凑近来,笑眯眯地说:“说真的,你是情愿你大师兄我下午不来的吧?”
  “你别那么多事,赶紧坐好拍照!”程蝶衣伸手把他推正。
  拍照师傅见两人已经坐好,正要钻进照相机背后的黑布里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玻璃爆裂的声响。
  拍照师傅急忙跑到走廊一看,那些高喊着“反对增兵华北”人群虽然身着校服面容稚嫩,但这到处打砸的汹汹气势却不容忽视,看得他当即就忍不住跺了跺脚:“糟了糟了,又是那些学生们!”
  胖乎乎的那坤经理一看这架势也有些急了,赶紧叫来几个高大健壮的随从,护着程蝶衣和段小楼两人从另一边的楼梯离开。
  “这不是照片上那两个戏子吗?!”
  “眼瞅着就要当亡国奴了,你们知道吗?!”
  “妖里妖气的唱什么戏!没家没国的,你们有没有国人的良心!”
  没想到另一边的出口也有学生在游..行,眼看这喊口号喊红了眼的模样,段小楼顿时就来了气:“你们都瞧清楚了,这是正经八辈的华夏人!”
  “没错,华夏人不打华夏人,都是一个老祖宗!”那坤经理急忙也跟着喊了几遍,使得学生们勉强认可了自己这边,然后就趁着学生们稍稍松开了围堵的时机,招来了停在店铺门口的人力车把程蝶衣和段小楼先带走。
  转过了几条街,确认远离了学生游..行的队伍,段小楼怒道:“一个个都他妈忠臣良将的模样,这敌人就在城外头,打去呀!敢情欺负的还是自己人!”
  “瞎哄呗,学生们火气壮,咱们这儿那位姓段的督军又不管事,他们干不过督军手下的兵,总得找个地界撒撒火不是?这一来二去的,可不就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遭了殃?”戏院经理那坤从保荐喜福成唱张府的堂会开始,一直跟了他们好几年,以前两人未成名时他尚还有些趾高气扬的姿态;后来两人名气越来越大,他的姿态也越放越低了,每次见面,都恨不得像个小哈巴狗一样讨好两人。
  “蝶衣,你频频回头张望什么呢?”段小楼一边听着在人力车左手侧跟着跑的那坤说话,一边看向旁边人力车里的程蝶衣。
  “领着喊的那个,唱武生倒不错。”程蝶衣回神,连忙解释了一句。
  “我看你想看的不是‘武生’,而是另一个人吧。”段小楼拍了拍扶手,继续说道:“那丫头机灵得很,不会掺和进这些没脑子的人的队里的。”
  “您说的那位是关小姐吧?嘿,程老板,这您就放一百个心得了,关小姐打小就聪明伶俐,定不会跟着那些学生瞎闹的,您就安安心心地去戏院唱这一出,关小姐一回来,我就命人来通知您!”那坤忙不迭也跟着劝道。
  “像你们说的那样倒好,毕竟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程蝶衣叹了一声。
  这年月外头乱得很,学生们经常读书读到一半就扔了书去游..行的,有时不是你不想去就可以不去,而是所有同学都喊着拉着,硬是把你给拉进游..行队伍里。
  而这游..行,因为打砸商铺而受伤都是小事,若是一不留神被当权者手下的兵抓了,可得脱一层皮。
  “你这又是从红红那里听来的话吧?唉,我都说了别担心了,她可不是‘人在江湖’,真不愿,那就别读书了。”段小楼忍不住又劝起这个多愁善感的师弟起来,接着又说道:“反正也读了这么些年,一个姑娘家家的,够了!早点儿嫁人不是挺好的,你瞧瞧,像她那样的大姑娘,换别人家,估计都抱上一两个孩子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程蝶衣闻言就恼了。
  看到程蝶衣因为自己的话似是真动了怒,段小楼急忙出声道歉赔罪:“抱歉抱歉,是师兄错了……这,这师兄不是也是为了你着想么?”
  “这几年来,科班里头,谁看不出你的心思?”段小楼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师父回乡养老之前,特地把你叫到身边,叮嘱你要好好照顾红红——他别人都不叫,单叫你一个,这里头的意思,难道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明白吗?”
  程蝶衣微微低下头,油纸伞遮住了日光,令他的脸似乎也蒙上了一层阴影:“我明白师父的意思,只不过,红红还小……”
  “不小了!你也不算算,你今年二十快二十一了,她也快满十八了,正是好时候!”段小楼不顾自己还坐在人力车上,硬是侧过身子凑过去旁边,也亏得他常年练功下盘稳当,这才没使得因为他的小动作而出现翻车事故。
  “趁早定下来,你安心,师父和我、和其他师兄弟也安心,这从小到大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总比其他人好得多。”段小楼想了想,又带着几分鄙夷地说:“别看那些读书人说咱们唱戏的乱得很,依我看他们这些读书的特别是读洋书的才乱呢!明明家里已经娶了媳妇,非说是封建婚姻什么的——结果呢,家里摆一个正经媳妇用来照顾老父老母,外头再弄一个新式太太耀武扬威,甚至还有老师学生的不顾伦理凑在一起……我呸!”
  “偏生这些人就爱仗着一副好相貌或者读书人的身份勾搭良家女子,也不想想他们配不配!”段小楼越说越火大,想到自家师弟这么多年一片痴心,结果最后要是被个风流读书人撬了墙脚的话……
  “蝶衣,你可别再这么犹犹豫豫的了!这万一,我说只是万一啊,红红年纪小不懂事的被那些人骗了去……”为了这个傻乎乎的师弟和呆呆的小师妹,他这个作为大师兄的真是操碎了心——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程蝶衣和吕竹已经是成年人、大姑娘的。
  听到这里,程蝶衣反倒是轻轻摇了摇头:“她不会的。”
  小时候,她就已经懂得用看人是需要看内心的论调来劝诫自己,长大后肯定不会被好皮相轻易骗去。
  更何况,自己的相貌,也不是等闲人能比得上的。
  有自己这么一个“珠玉”在侧,那些装模作样的鱼眼,又怎么能轻易入得了小师妹的眼呢?
  “你倒是挺自信……得,师兄我也不催你了,按你自己的想法办吧!”段小楼看程蝶衣这个样子,也只得任由他自己折腾去了。
  程蝶衣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
  其实,他内心也是想早点定下来的。
  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女孩,看着她从童稚天真长到亭亭玉立,早早就动了心,静候着她长大之后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急,也急不来一时。
  就像当年那支签一样,固然上天有一定的安排,但至诚亦能动天,时候一到,机缘自就。
  他相信他能等到小师妹在某一天,能察觉到明瞭到身边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等待着她。
  届时,水到渠成,开花结果。
  想到这里的时候,正逢路过昔年那家糕点铺子。
  程蝶衣看到这间铺子难得还在这乱糟糟的时势开门营业,忙叫人停下车来:“等等,我去买点东西。”
  “哎呀我的小爷呀,眼看这都快到时间上台了,您就别再折腾了。”那坤一听程蝶衣喊停车,顿时又有些急了,连忙凑到程蝶衣那边赔着笑道:“您不就是想给关小姐买她最爱吃的红豆糕嘛,让下人去买不就得了,哪劳得您老人家亲自动身呢!”
  好不容易劝住了程蝶衣,那坤转头就喊了一个小仆从过来:“阿发,赶紧的,给程老板买两盒子红豆糕去!”
  小仆从乖巧地应了一声,一溜烟往糕点铺子跑去了。
  人力车来到段家戏院门口时,几排长龙早就已经在此等了许久,听着戏迷们高呼着自己和师兄的名字,程蝶衣微微笑着轻撩起袍角,就要跟在段小楼的后头走上楼梯往戏院里去。
  一旁的那坤接过了小仆从跑去买回来的两盒红豆糕,凑近了程蝶衣,指着这周围的戏迷说道:“您瞧,座是汪洋汪海,一个个都伸着脖子,等着瞻仰您二位的风采呢,袁四爷今儿个还专门来捧场,这面子天大了去……”
  眼看程蝶衣理也不理自己,反倒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斜对面另一家新开的小戏院的方向,那坤也在这居高临下的位置顺着往那边一看,立刻就发现了在小戏院门口拉扯的两个女学生。
  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城里知名大粮商家的李小姐,另一个,则是刚刚程蝶衣和段小楼这对师兄弟嘴里不住念叨的小师妹吕竹。
  看着李小姐手里拿着两张戏票和吕竹正在拉扯,那坤心里一喜:“程老板,您这可放心了吧?关小姐特意想给您一个惊喜呢。”
  “唉,这红红也真是的,想看咱们两个师兄的戏,何必偷偷摸摸另外花这冤枉钱买票做什么,跟咱们一说,可不得给她和她同学留个二楼的雅座?”段小楼跟着往那边看了一眼,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地感叹了一声。
  “嘴里虽然这么说,这心里面可是很受用吧。”程蝶衣笑了一声。
  “难不成你就不受用?”段小楼反问回去。
  “这鬼灵精就爱胡闹。”程蝶衣没有正面回答段小楼的话,装作无奈地“骂”了一声,神色姿态都很是愉快的样子。
  “赶紧让人叫她过来吧,一会儿就开场了,趁着红豆糕刚出炉,还热乎着!”段小楼拿过那坤手里的红豆糕盒子,一边拆包装,一边挥手招来几个仆从吩咐了一声。
  远远看着吕竹被仆从叫住了之后一脸愕然地抬头看向这边,程蝶衣不禁露出了一个相当宠溺的笑容来。
  很快,被仆从们带来的吕竹和李小姐就来到了程蝶衣身边。
  近距离看到海报照片上的当红名角如此温柔地笑着看向自己这边,那温润雅致的眉目因为这个笑,更显容色秀丽绝艳……
  李小姐一声惊呼,差点没激动到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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