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友情,关于爱情。
这一生中,在她贫瘠的时光里,他们都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能勇于面对接下来生活给的无数苦难。
兜里铃声大响,明望放开手,在旁边圈着她,几秒后手不安分的在她腰侧摩挲着。
许愿靠进他怀里,掏出手机,是许母的电话。
她接了,那头第一句也是:“生日快乐啊,愿愿,明天记得吃碗长寿面。”
旁边的手勾起衣角,温热的掌心贴上她腰侧皮肤。
许愿一颤,侧目看他,男人没低头,这样看过去只能看到他好看的下巴和喉结。
看着看着就被蛊惑住,抬手贴上他下巴部位,有酥麻感,是他的胡茬擦在手心。
“愿愿?哪去了?”许母嘀咕。
许愿回神,要缩回的手被他移下来的嘴巴叼住。
“好的,妈我记下了。”许愿赶紧回,又劝:“妈你快去睡觉啦!”
“好好好,妈这就去睡。”许母说,“你也早点睡哦。”
“好。”
电话挂断,大拇指被他牙尖咬了咬,手也沿着腰侧线往上游移着。
指尖酥麻,他口腔里的舌尖也偶尔滑过,看着她的目光里带了些色.欲,明晃晃的勾.引。
心间悸动,带起身体也跟着阵阵颤栗。
但微信一声接一声在响,许愿只好点开,陈茜茜的、美玲的、何硕的都有。
她刚把前两个回了,明望就把她手机抽走,调成静音。
许愿抬头看他,倒也没生气。
忽而一笑,她扑上去挂在他身上,仰头亲他一口说:“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明望诧异垂眸,“哦?”
他手勾开她背后的暗扣,轻佻带笑,“会是我想的那样吗?”
许愿看他,伸手抚上他的俊脸,片刻后清清冷冷笑了:“如你所愿。”
不等明望说话,她站起身退出他怀抱,往浴室走去。
明望视线跟随着她,等浴室门关上,他笑了笑,眼里带了热度。
转身走到吧台上,解了几颗纽扣。翻开手机查看了一番工作信息,挑几条重要的回复了便提起刚刚的红酒,继续慢饮,也等待着里面的人。
许愿洗澡没有多快,她细致地将自己收拾干净,将头发也吹干了才出去。
拉开门,男人就在浴室门口靠着门框,衬衣纽扣开到胸膛,下摆全拉了出来,身上带了丝酒气。
许愿穿着白色浴袍出来,抓头发的手顿住,看了他几眼,侧身让开。
明望却一把捞起她,圈着她的腰身贴到自己身上,掌心抚到挺翘的臀部上,“洗得够久。”
拍了拍他手臂,许愿挣了一下下地站好。
手搭在领口看似整理,不经意间拉了一下,里面春光若隐若现。
视觉上的刺激,让生理上的反应来得猛烈。
连带看她的目光都带了些危险的气息。
许愿睁着湿漉漉的桃花眼跟他对视,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好似刚刚勾引的人不是她一样。
笑了声,明望说:“阳台上的沙发上有个袋子,你去试试看。”说完干脆进了浴室。
许愿走到阳台,不想外面居然下起雨。
是她来滨市后的第一场雨。
夜风带着雨气和海水的咸味吹了过来,勾起她的发丝。
她走过去搭在护栏上,伸手感受片刻,细密的雨点飘洒进来,冰冰凉凉落在手心上。
收回手甩了甩水,她将自己的包和那个品牌袋子提了进来。
走到卧室,拿起遥控,将落地窗和窗帘都关了起来,又将空调打开,比日常调低了一个温度。
她转身打开品牌袋子,里面是一件酒红色的细吊带短裙,丝绸布料,摸上去凉凉的。
摊开看了片刻,笑了笑,在落地镜面前,她脱下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
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亮眼。
她勾起酒红色裙子的带子,将裙子套在身上。
大小刚刚好,领口卡在沟边,欲露不露。
下摆刚好能遮住大腿根部,腰肢掐得细细的。
前后看了眼,将头发抓成小内卷,她掏出口红稍稍涂了一小层抿开,给整体增加点气色。
撩了下发尾,上床躺着。
空调安静运转着,室内凉爽。
几分钟后明望裹着浴袍出来,头上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他就想过来。
许愿从床上下来,拉着他重回洗手间,翻开刚刚的抽屉,将吹风机拿了出来插上电后抬头看前面的人。
明望也在看她,片刻后,将手里的毛巾往洗漱台上一垫,他抱起她坐在上面,俯身撑着身子低在她前面。
许愿开温热的小风,手指插进他发丝里抚摸着,轻柔吹着。
两人身上都是同款沐浴露,香味都一样,唯独不同的是她身上带了些轻微的女人香。
明望被她安抚得舒服,微微眯起的眼睛从她认真的小脸上往下滑。
修长的天鹅颈,瘦弱的肩膀上挂着两根细细的丝带,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柔软,再往下就是红白相衬的裙摆和大腿。
他一手撑着身子,一手在那抹白上重重抚摸上,摩挲片刻,揉出红痕后往上爬行。
许愿给他吹着,低头看了眼,弯起唇角,继续吹着半干的头发,任他撩拨,不为所动。
片刻后,明望一把拔了吹风机的电线。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室安静。
许愿淡淡地抬起眼看他,目光平静中又带了丝笑意。
他将她手里的吹风机丢回抽屉,一把抗起她往卧室走去。
动作突然又粗暴。
许愿头倒掉着挂在他身上,浑身血液倒流,头发都乱了。
她回神抬手拍了他一巴掌:“明望你有毛病吧?”
他则在她臀部上回应了她一巴掌。
不疼,但有股莫名的羞耻感。
到了卧室,他一把将她丢在床上。
没等她从颠簸中回过神,又被他一把拉到床边,身体的重量压着她没让她乱动,热度迸发。
他掌心握住她整个脖颈,大拇指和食指掐起她的下颚。
嘴一张咬在她下唇上恢复原貌,狠狠深吻着她。
许愿被咬得轻哼一声,抬手撑着他胸膛。
但他的吻像是连在她嘴里一样,使力也推不开,她差点被亲窒息。
屋外的雨声被拉长,万物在雨中滋润生长。
室内灯光昏暗,大床上的身影缠绵悱恻。
许愿在浪海沉浮间,抬手掌在他脖颈上,在他滚烫的温度里,突然想起余秀华的诗。
——你注定会遇见我,会着迷于岸边的火
会腾出一个手掌
把还有的火星灰烬接住
而我,也必沦陷为千万人为你歌颂的
其中一个
把根本不多的归属感抛出去
一条河和大地一样辽阔
我不停颤栗
生怕辜负这来之不易又微不足道的情意
夜渐浓,雨愈大。
将大地包裹在其中,在风里轻轻摇曳着。
…………
……
第29章 他当真是和别的霸总不一……
次日清晨, 许愿被手机铃声吵醒。
睁开眼,浑身酸疼,有些地方更是钝疼。她吸了口气从明望温热的怀中撑起身摸到手机一看, 已经是早上八点多。
电话是王芸芸打来的。
明望也被吵醒,睡眼惺忪醒来,手抚摸上她的腰线搭在上面。
许愿将电话接通, “芸芸姐……”声音沙哑至极。
电话那头听到声音,忙问:“愿愿你是不是感冒了?”
许愿没答, 抓了把头发, 腰酸便躺下来窝进明望怀里。
“滨市这天气就是这样, 雨水说来就来, 你要注意身体啊。”王芸芸叮嘱。
“好的, 芸芸姐。”
“那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去医院看一看, 挂个水开个药什么的。”
“好的。”
“下午或晚上我去看你,注意身体啊。”
“好, 芸芸姐。”
“嗯,那挂了?”
“芸芸姐拜拜。”
“拜拜。”
电话挂断后, 旁边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有力的手臂搂着她起来。
许愿靠在他身上喝了半瓶缓解干渴,剩下半瓶被他喝去。
明望将空瓶子丢在床头柜上垂眸, 见她看着自己,笑了下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许愿手贴着他胸膛滑上去搂住他脖颈。
他自然而然低头, 在早晨中交换了一个绵长的亲吻。
片刻后,明望的手机也开始响。
他放开她,手从她身前拿开,侧身拿起手机。
是助理的电话, 再一看时间,大约是催他的。
将电话挂断放回原处。
他靠着枕头,搂着怀里人,手按了按太阳穴。
“你什么时候回去?”她靠着他胸膛问。
“十一点要去帝都办点事。”他回,抬手揉了揉她脖颈。
“那来滨市……是特地过来看我的么?”许愿仰头看他。
他低头,“不然呢?”抬手捏捏她鼻尖,“让我的小公主一个人在外地过生日么?”
许愿怔住。
头顶低沉的声音又说:“她自己狠得下来,我可舍不得。”
“明望……”许愿抬手紧紧搂住他。
“干嘛?”他笑,做假意拉开她,“撒娇呢?”
“哪有。”话是这样说,人却还在往他怀里钻。
身体相摩擦,这下是真得拉开了。
明望深吸口气将怀里的人拉开。把她放在床上躺着,低头亲了口起身,捞起浴袍边套边往浴室走去。
许愿转头看他,麦色好身材从眼前一闪而过,昨晚的记忆在脑海里晃荡。
捂着被子盖在头上,里面尽是他们身上的气息。
她又拉下被子,被胳膊上泛着血红的牙印引去视线,再一侧目,肩膀上也有。
她缓慢拉下被子,从窗帘缝中透下来的光里,看见自己浑身没一片好的。
衣服遮不住的地方还好。
遮在衣服里的部位上处处都是泛着牙印的咬痕和青色的掐痕。
他属狗的么?
难怪全身酸痛,这是下了一场刀山火海了吧?
浴室门响,许愿将被子盖好。
只是留了个脑袋在被子外,明望擦着头发出来见她这样,意味不明笑了下。
许愿侧开头不看他。
明望将落地镜旁椅子上挂着的浴袍递给她,“起来洗漱洗漱,下去吃点早餐。”
想到他还有事要去帝都,许愿背对着他起来,拉过浴袍正要披上.明望从身后握住她肩膀,稍稍转过来看她前身。
许愿抬眼看他,目光平静。他拇指轻轻抚上她肩膀上的牙印,眼里泛起一丝心疼。
片刻后,看向她身体其他部位,轻轻说:“怪我。”
许愿瞅他一眼没说什么,垂眸将浴袍抖开,男人后退,浴袍就披在了身上。
看着她进了浴室后,明望拿起床头柜的电话拨了个号出去。
等许愿擦着头发出浴室的时候,卧室内窗帘已经拉开一半。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站在晨光中,长腿上套上了笔直的灰色西裤。
听到声音,他扣着手腕上的腕表转头看她。
他头发也已经梳理上去,又是一身干练矜贵的成熟男人模样。
哪有昨晚在床上的风流和疯狗样。
明望将表戴好后,走过来拿起沙发上的品牌纸袋子,拉着她在床上坐下,半边没拉的窗帘刚刚好遮住大床。
许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静静看着他。
明望将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是一身GUCCI的小碎花裙,里面还有一套纯色的内衣裤。
他拿起bra看了片刻,站在她腿边抬手将她身上的浴袍扒下。看着她身体怔了一下,将bra放下,拿过旁边的一管药膏和棉棒,给她身上的伤口都涂上药膏。
药膏清凉,涂上后缓解了些,许愿低头,神色清冷。
明望勾起她下巴,神色玩味,“心底指定在骂我呢。”
睨了一眼,没理他的无赖调侃,她伸手拿起bra,被他一把抢过。
许愿微微抬眼看他,见他有兴趣的样子,倒也没反驳,配合他,该抬手抬手,该转身转身。
衣服裙子都刚好合她的身。
给她穿好后,明望退一步看着,满意笑了笑,拉着她到客厅的餐桌上。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是滨市特有的,生煎包和豆浆油条。
吃完早餐,明望拉起沙发背上搭着的灰色西装外套穿上。
他没系领带,领口的纽扣扣在第三扣上,被黑色衬衣一衬,倒显得他皮肤白皙。
“要在酒店待着还是要回去你们租的房子?”他边穿边问。
“回去吧。”许愿回。
他人都走了,待在这里也没意思,而且说不定睹物思人,她受不了。
明望点了下头,坐沙发上拆开新袜子套上,走到门口的鞋架上,将拖鞋踢上去,踩进皮鞋里。
许愿拿上包,跟着他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转回身去吧台上抱起那捧玫瑰。
明望正站在门口等她,一手抄着兜在说着电话,见她抱着昨晚的玫瑰过来,诧异了一下,用神色询问:抱它干嘛?
许愿没回他,抱着花走到他身边。明望抽出插在兜里的手,环上她的腰带着她往下走。
到了酒店的底下车库,电梯口前面已经停着两辆车了。
一辆是昨天晚上的,司机也是,他下车问好:“明总,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