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你怎么了?”迹部问。
我:“我在心痛。”
迹部:“……嗯?”
我猛地捶了—下床。
亏了,太亏了。
三年多都亲不到男朋友什么的,这种事不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撞到人的几个小毛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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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感觉到了吗
迹部不明白我为什么痛心疾首。
直男的他, 注定不会理解少女的心思,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铃声打响了,有二十多分钟的大课间。
他倚着门:“你是在这里休息还是回班?”
我:“回班吧。”
我起身, 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跟前,眉头一皱, “啧, 腿不灵活了。”
快牵我, 快牵我。我朝他投去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迹部淡淡一瞥:“你不是只蹭破了点皮吗?”
我:“……”
我恢复正常:“哼,不解风情。”
我们并肩上了楼, 然后各回各班。
后座的早园凛子正在和同桌聊着八卦, 见我走进来,赶忙招呼我过去。
“怎么了?”我问着, 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从抽屉里拿出水杯。
“小道消息,两周后有个英语竞赛, 年级有五个名额。”早园凛子摊开手掌,比了个“5”的手势。
我喝了一口水,咽下, “哦。”
英语竞赛什么的,我已经参加吐了。
早园凛子:“哎呀,别不当回事,身为B班的第一名, 你应该主动去报名。”
我:“我累了。”
早园凛子:“虽然说你年段二十多名有点悬,但要是竞赛能拿到前三名, 交换生名额非你莫属。”
我:“交换生?”
说这个我可就不累了。可以去立海大、青学等学校体会不同的校园生活,还是相当美妙的。
“呵。”她不屑地笑了一声,开启回忆消息的内容:“今年樱兰那边给了一个指标, 立海大给了两个,洛山好像也是一个...?”
“樱...樱兰?”
听到“樱兰”,我不禁惊呼出来。好在班上比较嘈杂,没有人注意我们这一块地方。
“对,樱兰,真正的贵族学校。”早园凛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咱们冰帝呢,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亿点吧。”
无心听她说话,我敷衍地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给春绯发消息:
【我:春绯,樱兰有交换生指标吗?】
春绯是樱兰特招生,应该知道这个消息。
【春绯:是有的,小萌你要来吗?】
【我:我还不够格吧。】
竞赛拿到一等奖和前三名可不是一个概念。
【春绯:依你现在的水平,应该没有很大的问题,努努力争取一下就好。】
几分钟后:
【春绯:我跟前辈打听过了,冰帝的学生一般都会被分在A班。】
【我:青蛙震惊.jpg】
【我:那我能跟你一个班?】
【春绯:你来了就能。】
“我决定了。”
我猛然抬起头,在早园凛子她们迷惑的目光中坚定地说道:“我要去。从今天开始我就好好学习。”
“你最近不是在物色打工地点吗?”早园凛子问。
“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还有两个月才满十六岁,打不成。”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也是,”她道,“我还想说你要是找不到的话,可以去我姨妈的奶茶店打工。一周四天班,每天四小时。”
我:“心…心动。”
早园凛子:“那好,我让她帮你留意着。”
我双手合十,抵在额头前:“多谢!”
四个小时的话,还能晚一点回家,空时间出来温习功课。
简直棒极了。
*
开学第一天,老师不怎么讲课,当然,学生也不会怎么听讲。
无声却默契。
我百无聊赖地划水到下午放学铃声打响,背上书包前往图书馆。
第一层已经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了,我没有停下找座位,而是径自上了楼。
第二层有迹部专用的自习室。他向来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学校就主动为他腾出了一间房间作为他的专用自习室。
唉,这就是钞能力的力量吗?
哀叹着,我从口袋里找出对应的钥匙,打开了门。
本以为灰尘会满天飞的自习室里看起来很干净,应该是清洁阿姨来打扫过了。
我关上门,放好书包,拉来座位坐下,开始了一天的学习时间。
然而不到五分钟,我盯着数学书:“哈啊——”
一个悠长的哈欠。
数学,一个永远让人困得不行的东西。
12岁我在被数学为难;
15岁的我还在被为难。
哈,以后一定要选数学少,最好完全没有数学的专业!法学、语言学什么的就挺好的……
想入非非中,我连自习室的门被打开了都不知道。
直到迹部“啪”的一声按下灯的开关,我的眼前一片亮堂,这才反应过来。
“…啊?”
我刚想问他“你怎么来了”,却想起这间自习室是他的,便强行咽了下去。
“本大爷看你这眼睛是不打算要了。”迹部拉开我对面的座椅,坐了下来。
我愣了愣,“你们社团没开始活动吗?”
他从书包里拿出了新课本,道:“还没,后天正式开始。”
我:“哦。”
安静了半晌,迹部已经在课本上标出了几个重点。笔尖和纸张触碰发出的沙沙声还有几分悦耳。
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转了一会儿笔,我开口问道:“你们班老师说了英语竞赛的事情吗?”
“嗯。”他头也不抬道。
“你打算报名吗?听说有五个名额。”
闻言,迹部将笔放下,直直望向我。
思考的时候被我打断了,生气了?
“抱歉,你继续。”我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赶紧在他出声前认错。
“你想去樱兰吗?”迹部问。
“诶?这个嘛,”生怕被看穿小心思,我忙比了个大拇指,“还行吧,但是冰帝赛高。”
他用手指摁了下泪痣:“你消息哪里来的,啊嗯?”
“随便听来的。”
“这么说吧,”他微微后仰,“这五个名额原先是打算全部给A班的,但本大爷还有别的竞赛要参加,所以……”
我:“所以?”
“你自己去和老师争取一下。而且,这次竞赛的题目会比较难,你的对手也都不容小觑。”
迹部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已经开始感到紧张了。
“谁?”我问。
迹部:“秀知院的四宫辉夜。”
我当即放弃表情管理,露出痛苦面具:“嗷,那个冷漠的女人。”
初中时,我参加过一场英语竞赛。除了笔试,还要考口语。我全力以赴,却还是以两分之差输给了四宫辉夜。
领奖台上,她的神情冷淡,甚至在与我握手的时候还露出了看不起的眼神。
我:“……”我承认我是菜鸡,但不至于这样吧?
她对我的打击相当大,以至于我大半年没有参加任何竞赛。
迹部知晓这件事,却用一副很了解她的口吻道:“嗯,但她的性格就是那样。”
我:“哦,你好清楚好明白。”
迹部:“或者说,很多财阀出身的人都是如此。”
我没回应他,低头看书。
良久,迹部疑惑地问道:“你生气了?”
“没有,我很大度。”我说。
“哼。”他轻哼一声,也没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在手头这道题上被卡了半个小时了,怎么都想不出下一步的头绪。
我:头秃.jpg
其实,我对面的人可以很快地为我解答出这道题的做法,还是免费的。但我就是放弃不了这该死的自尊心。
烦躁。
我气得轻轻踢了迹部的腿一下,结果一个不小心,直接踢到他小腿之间去了。
…像在调情。
我慌忙不迭地收回脚,抬眼,正好对上迹部茫然的目光。
“嗯?”他挑眉。
我理直气壮道:“我不会。”
迹部:“哼,你不会还有理了?”
我红着脸搁下笔:“就不会!”
“……”迹部舒了一口气,好脾气地抽出我压在胳膊下的习题,“哪里不会?”
“都不会。”我别开脸。
说都不会是为了麻烦他,气他的,毕竟十几道题,我不可能全部都不会。
迹部扫了眼我的习题本,眉头蹙了起来。良久,他道:“居然真的全部都不会。”
我拉近椅子,探身去看:“什么?”
“全错。”
他将我的习题本推了回来,嘴角的微笑近乎残忍,像是在审判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
我:“……”
迹部:“第一题,数字看错了。”
我:“嗷。”
迹部:“第二题,没看清题干要求,公式代错了。”
我:“哦~”
迹部:“第三题,你最后一步算错了。”
我:“原来如此。”
……
一道题一道题地分析下来,他的耐心几乎耗光了。
“本大爷从没见过像你这样不折不扣的……”
迹部刚想出言讽刺,我一个眼神扫射过去,“什么?”
他:“华丽美少女。”
还好,求生欲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也就一点。
*
冰帝七点关门,我们结束学习的时间也差不多。
我提着书包走出自习室,迹部负责在后关灯锁门。
图书馆里本来就没什么人,现在人都走光了,整栋楼都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我摸着扶手,在黑暗中用脚尖试探着台阶,往下一格一格走着,身后传来迹部的脚步声。
“要照明灯吗?”他问。
我回头,道:“真女人从不需要。”
迹部问道:“为什么?”
我停下脚步:“黑暗中看不到的话,其他感官就会变得灵敏。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声音变好听了一点?”
“…抱歉,完全没有。”他语气里带着很轻的笑意。
我转身,朝上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耳朵不行。”
迹部在我身后一格阶梯站定,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永远也不要质疑本大爷的听力,走吧。”
“等等。”我拉住他欲要抽离的手。
“怎么了?”
我仰望着他,迟疑着伸出双手,轻轻地、同时也有些缓慢地环住了他的腰:
“这样呢?你感觉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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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景仰
其实, 也不是什么都看不清。
至少有一些是看得很清楚的——我眼前人的制服、他的衣领、还有...他的喉结。
我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凝视着他,不敢乱动, 心跳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加快。
黑暗之中,迹部的手就放在我的脑袋上, 像抚摸猫咪似的揉了揉, 随后, 他挑起我的下巴,声音乍然在头顶响起——
“我……”
“还有学生在?”
中气十足的男声如一把利器横插入我们的对话之间, 瞬间将暧昧的气氛刺破, 我的脸红心跳也荡然无存。
我:“……”
迹部:“……”
保安叔叔,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
“不好意思, 我们现在就走。”
在保安打开手电照射我们的那一刹那, 迹部牵起了我的手。
“快点啊,学校要锁门了。”保安随意拿手电筒在我们身上晃了晃, 见我们穿的是冰帝制服,便没多说什么了。
我这满腔的悲愤无处宣泄,只能化为掌心的力量, 紧紧握着他的手,自言自语道:“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