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零年代靠种田提升自我——寒复栖
时间:2021-09-14 10:46:33

  “嗯。”
  梁笙安静地听着,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突然朝着路林修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路林修疑惑地盯着梁笙,“怎么了?”
 
 
第36章 鱼和熊掌
  路林修慢腾腾地朝着梁笙走过去, 窗外的阳光印在她的瞳仁,折射出光。鸦羽般的眼睫毛扑闪扑闪,酝酿着忐忑又兴奋的情绪。
  就在路林修靠近她的那一霎, 梁笙轻轻踮起脚尖, 飞快地在他的侧脸蜻蜓点水地落下一个吻。就飞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喊了声:“师娘的饭做好了, 收拾好就赶快下来!”
  路林修敛下眉眼,低头笑了声, 随后盯着梁笙飞快略去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田落霞一出门就看见飞快地往出跑的梁笙, 她一把拽住她, “梁笙,你跑什么?”
  盯着梁笙烧到脖颈的脸颊, 田落霞脖子后仰了下, “昨天的酒劲还没下去?”
  梁笙眼睛眨了眨,嘴硬着说了一句:“早下去了,就是想吃饭了。”
  田落霞也没有怀疑, 她笑着盯住梁笙:“你还记得你昨天喝成什么样吗?真是活久见。”
  梁笙想到自己前一天晚上的胡作非为,移开自己直视田落霞的视线:“忘了。”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下楼去, 林兆安叼着烙饼咬了一口,一边鼓着腮帮子朝着田落霞和梁笙招呼了声:“早啊!”
  “早。”
  梁笙率先说了声,田落霞只是沉默笑了笑。
  林兆安瞥了她一眼:“怎么连句早都不和我说?”
  “梁笙不是已经说过了?”
  田落霞疑惑地盯着他, 随即就听林兆安哼了声:“又不一样。”
  田落霞忍不住嗤了声:“你够幼稚的。”
  师娘从屋里出来,大院里的十几人陆陆续续起来,大伙聚在一起,一顿早饭也吃的格外热闹。
  张毅丰端着碗粥,若有所思地盯着梁笙和坐在她身边的路林修。
  筷子夹了咸菜塞进嘴里, 嚼了又咽下,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直到一顿饭快结束的时候,他忍不住重新提起昨天的话题:“梁笙,老师还是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梁笙回过头,本能地朝着自己身旁的路林修看了过去。
  大伙儿都知道张毅丰有话要和梁笙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陆陆续续起身:“张老师,师娘,那我们先去地里。”
  空气骤然变得安静下来,张毅丰的目光落在路林修身上,他说:“同志,我想和谈谈。”
  路林修眸光沉静,朝着张毅丰看过去,笑了声:“张先生请说。”
  张毅丰知道自己的举动对初来乍到,毫不了解情况的路林修来说,这有些突然。于是,他把前一天和梁笙的谈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梁笙昨天突然说她要回北边去。事业的确是在哪里都可以发展,但是农业需要有合适的地域条件,回北边去,这对她工作的开展并不是有利的选择。”
  “我还是认为,女人的才华绝不止于家庭,亦或是你们年轻人所崇尚的爱情。”
  路林修的嘴角轻轻扬起,他偏过头看向梁笙,要回北边?
  只是他并没有接话,转过头重新凝起认真的眸光,听着张毅丰说的话。
  梁笙几乎可以猜到张毅丰接下来的话,她企图阻拦,但却被张毅丰的眼神喝止。
  “我是一个老师,也最珍惜学生。梁笙在农业方面十分敏感,她对植物的了解,更是深刻。我很期待她未来的发展,取得更大的成就。”
  张毅丰言语顿了顿,严肃的表情中多了几分荒唐的笑:“我知道,为人师表,去干涉自己学生的婚姻。这不应该,也很可笑。”
  转而,于刹那间,那抹笑意消失不见,张毅丰的言辞更加恳切:“但是,我真的很想向你借梁笙,也为这个国家,向你借她。”
  梁笙安静地听着,嘴巴轻轻抿起,直到听到这句话,她的眼框有些泛红,起了雾气。
  路林修神色由和善转为严肃,眸光中又多了几分敬意:“张先生说的话,我十分认同。”
  张毅丰听到路林修说的话,神色激动:“我做了整整七年的梦,梦了七年,可实验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我知道自己可以坚持,不懈努力。可人民,他们等不起,多一个人才,才多一份希望。”
  “你真的肯让梁笙留在这里?”
  路林修摇了摇头。
  看到路林修摇头,张毅丰眉眼间染上疑色,随即路林修笑着说:“我没有为梁笙做决定的权力,张先生不如问问她的意见。”
  路林修偏过头,看向情绪被张毅丰牵动的梁笙:“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饥荒等不起,三年前的梁笙也不会和张先生相遇。”
  张毅丰顿了顿,看向梁笙。
  “张老师,三年前遇到您和您的团队是我的幸运,如果不是因为有您,我可能还在说着一堆别人都不信的数字没有任何的进展。”
  “您对我评价太高了,学生受不起。我只能保证自己一定努力工作,做出成就,让这片土地的人民都吃饱饭,再也不受饥饿所困。”
  张毅丰大手一拍,巨大的兴奋令他的眼角浸出眼泪,眼角皱纹深刻,“梁笙,你答应留下来了?”
  梁笙纠正张毅丰话里的字词:“准确来说,是他来了,解决了我的两难。”
  张毅丰:“你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路林修笑了声:“没来得及和您说,我申请调岗了,未来会在江南省工作。”
 
 
第37章 
  可以兼得
  张毅丰眼睛亮起来:“这感情好啊, 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不就都得了?”
  师娘目光落在路林修和梁笙身上,笑着点了点头, 之前还想是什么人让梁笙年纪轻轻地就嫁了, 现在来看, 这事儿也说得通。
  和张毅丰谈完, 梁笙准备去地里,她忽然想起来, 就回过头朝着路林修问:“对了,林修, 你来这边的事情叔……”
  意识到自己喊的不对, 梁笙急忙改口:“爸妈知道吗?”
  路林修帮着师娘把大院里的水缸灌满,他听见梁笙问他, 尤其是改嘴那一声, 忽地笑了声:“知道。”
  梁笙:“他们没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路林修拎了一桶水,随着水声哗的一声落下,他抬眼朝着梁笙看过去:“毕竟我爸妈一直都觉得, 除了你,没有人会要我这个三十几的老光棍。”
  梁笙被路林修给逗笑了, 她仔细想了下,就说:“我三年没回去了,要不咱俩回去一趟?”
  “想办喜宴了?”
  路林修看了一眼水缸的水面, 没等梁笙回应,就说了声:“也行。”
  梁笙:“……”
  *
  梁笙收拾完就去了水稻田,路林修一个人待在大院也没事情做,索性跟着梁笙一起去了稻田。
  林兆安扎在地里,头上带着草帽, 远远地看过来,大笑了声:“这还带家属的?”
  “你要是想带,也能。”
  但是,这事儿也得各凭本事。
  梁笙朝着田落霞瞥了一眼,田落霞注意到了梁笙的目光,故意蹬她。
  梁笙朝着她走近,特意说了声:“找个机会,让他也嘚瑟嘚瑟带家属的感觉。”
  “梁笙!”
  田落霞忽然涨红了脸,梁笙笑眯眯地盯着她:“你脸红什么呢?”
  梁笙见好就收,没再逗田落霞,就是单纯觉得,田落霞和林兆安两个人还挺有趣的。
  梁笙和路林修分开,专心致志地收起稻子,忽然,田落霞主动凑近她,“梁笙,问你件事儿呗。”
  梁笙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抬眼朝着田落霞看过去:“你问。”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梁笙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嘴角的弧度愈渐增大,她刻意弯了弯腰,目光与她对视,抓住田落霞试图躲避的眼神。
  她笑了声:“怎么?这是开窍了?”
  田落霞瘪了瘪嘴:“我问你问题,你打什么岔呢?”
  梁笙脸上的笑意更深:“行,那我不打岔,好好回答你的问题。”
  梁笙歪了歪头,咬着下嘴唇仔细思考,随即在放眼一片金黄稻田的目光抓住路林修的身影。
  “什么感觉?好像是,一眼就能看到他。”
  “嗯?”
  田落霞下意识地朝着林兆安看过去,一眼好像也能看到很多人。
  梁笙又连续说了几个词:“也好像,是勇敢,是相信,也是飞蛾扑火。”
  “梁笙,你这答案,好像有点词不达意?”
  “你问我这些,不就是因为你不敢吗?也不信任他吗?”
  “要我说,落霞,你是看悲剧看太多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田落霞是一样的人,当然这也是她们在这三年能相处成好朋友的原因。
  只不过,田落霞是因为从小所受到的保守教育,而她是因为原生家庭的影响。总之,她们都是特别难与人开始的人。
  但是她遇到了路林修,路林修拉着她一起往前走,忽然便发觉,也没什么可怕的。
  田落霞咬了咬牙,被梁笙一眼看穿,她也没躲闪,破天荒地说了声心里话:“我没想过被人喜欢是什么感觉,更摸不清楚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说出来也不丢人,我二十几岁了,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梁笙安静又认真地听着田落霞说:“就上次你不是问我,对林兆安有没有意思吗?我不好意思回答你,现在看到你和路林修在一起,好像又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啊?”梁笙轻笑了声:“我们俩在一起还有催.情剂的效果?”
  田落霞恼着看了一眼梁笙:“你扯哪呢?”
  田落霞重新绕回刚开始的那个话题:“就是我觉得,他只是现在嘴甜而已,也只是一时喜欢我。反正,人总是说变就变,说不爱就不爱了。”
  梁笙摇了摇头,不太认同:“没人能轻易定义别人的感情吧?”
  “可书上不是都写了,男人都不靠谱。”
  梁笙问她:“你信书还是信你自己?”
  田落霞纠结了一下,说了两个字:“都信。”
  “都信?”梁笙噗哧一下笑了声,“我可提醒你一句,贪心可没有好结果。”
  田落霞沉默下来,梁笙的目光望向远处,忽然想起来,问了声:“为什么人总是不愿意遵循自己的内心,勇敢地去靠近自己喜欢的人。”
  “又为什么不能试着去相信一次别人的真诚,总是要疑神疑鬼,擅自做定义?就好像总是这样畏缩,就可以真的保全自己。”
  “真的不会有遗憾吗?”
  田落霞霍地笑了声,勾起嘴角:“因为人总是先为自己考虑,也会先爱自己。”
  她忽然懂了梁笙刚才的答案:“我知道了。”
  梁笙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收稻子,一边说:“及时行乐呗,输了又有什么,总好过留下遗憾吧?”
  “也是。”
  说着,田落霞又矛盾地摇了摇头:“要是不遗憾,后悔了呢?”
  “喜欢怎么这么麻烦!”
  梁笙忍不住笑着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田落霞的脑袋:“你又来了……”
  *
  一直到正午,梁笙热得汗流浃背,背心贴在了后背上。明明到了九月份,将近十月,此刻的江南省却没有一点秋天的味道,比起夏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路林修穿过稻田,走到梁笙身边,递了一壶水给她。
  水壶被太阳晒得发烫,拿在手中也格外烫手。
  林兆安招呼了声:“回去歇歇吧,下午再过来!”
  “这批种子收好了,来年还能翻个倍!”
  夹杂着热风,梁笙额头上落下晶莹的汗珠,滑落至下巴,她抬手擦了擦脸。路林修盯着她,忽地笑了声:“我可算是知道了,你是这么变黑的。”
  梁笙偏过头朝着他看了一眼:“怎么?这就嫌弃上了?”
  路林修伸出手臂和她比了一下:“咱也没这资格。”
  一个人影霍然停在他们眼前,一声“好巧”才落了声,就又响起一声:“路团长,你怎么也在这儿?”
  路林修抬眼看过去,只见梁伟民惊讶地盯着他和梁笙,他扬起嘴角,朝着梁笙看了一眼过去。
  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这我媳妇儿。”
  梁笙笑了声打过招呼:“警察同志,真巧,咱们又碰上了。”
  说着,她在路林修耳边嘀咕了声:“怎么成路团长了?”
  路林修言简意赅:“调岗升职。”
  梁伟民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忽然就有些明白,那天晚上,路林修为什么忽然来执公,又为什么打牛剑锋打的那么狠。
  “判决书出来了,父子俩都被判了十年。”
  梁笙疑惑地看过去:“什么判了十年?”
  梁伟民:“牛剑锋和村长。”
  说着,梁伟民朝着路林修看过来,“还得多谢路团长拿到牛剑锋的关键供词。”
  他朝着梁笙看了一眼,要是再拿出意图强.奸军嫂,破坏军婚这一条,还能再给牛剑锋多判几年。
  途径说了几句,梁伟民就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梁伟民离开,梁笙盯住路林修:“这事儿你怎么还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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