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台词里,没人能打败我——凌恒
时间:2021-09-14 10:52:57

  但在场无论是凌初还是凌芩、易韶,都不会相信她当真无辜。
  凌初问赵总时,得知她和易华是在会所玩乐时相识,说起两人相交的细节, 凌初怎么听怎么觉得易华有刻意引导的意思。
  易家长房和二房争权,从表面上看, 易华人脉最浅、资本最薄,所以她一边主持项目, 一边积极在景城商界结交合作者。
  王总等人算不上什么大佬, 但也并非无名小卒, 以易华做人的圆滑, 怎么可能随意迟到, 惹人不快。
  凌.活祖宗.初挑衅完人,退后一步歪头看着易华,对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隐含不悦道:“凌总便罢了, 凌小姐凭什么身份和我说这种话?凭你是凌芩的女儿吗?”
  她语带不屑, 眼神里蕴着若有似无的轻蔑。
  凌初仿若未闻,无辜地瞪大眼:“这个身份不够吗?那共.产主义接班人、龙的传人、女娲后人、祖国的花骨朵,您看哪个适合跟您说话?”
  易华:“……”
  别的我都忍了,花骨朵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我看你是祖国的灰化肥还差不多。
  易华此前调查过凌初,知道她舌怼群人的显赫战绩,并不打算在口舌上和她相争。
  可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好像她怕了似的,终是没忍住,冷声道:“凌总手腕强硬,在生意场上无往不利,可惜凌小姐……”
  “倒也是。”易华冷声轻笑:“凭凌总的能力,儿孙一事无成也能坐享其成,倒也不用有什么才能。”
  “说得真对。”凌初两步跨到她身后,恰好挡住易华离开的路,托着脸关切道:“易氏乱成这样,解解平时肯定都跟孙子似的,到处结交人脉吧,不像我,每天吃喝玩乐,伸伸手家里就硬塞过来一堆钱。”
  “真羡慕解解的长辈跟死了似的啥都指望不上,必须要解解像个生产队的驴一样,不停鞭策自己奋斗,而我却只能张嘴等家人把饭喂到嘴边,随便闯祸,让家里人擦屁股。”
  说到这,凌初忧愁地抹了把脸:“为什么长辈们总觉得把所有好的东西塞到孩子手里,孩子就会开心呢,她们为什么不能明白,其实……”
  “我确实也超开心的,嘻嘻嘻!”
  “混吃等死,好快乐哦!”
  易华:“……”
  贱人,去死吧!
  易华从未见识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生平第一次顾不上礼仪风度,黑着脸转身就走了。
  凌初哼笑一声,目送她狼狈离去,昂着下巴走到门外,迎接她的是十几道复杂的视线。
  她特别没眼色地问:“怎么了?”
  众人:“……”
  007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好心提醒:“宿主主动作死造成的人身损害,不在时空管理局员工保险赔付范围内,望悉知。”
  …
  从警察局出来,易韶先遛了,凌芩倒处空来,打量一旁穿着“贴身男秘”装的谢诩,问凌初:“这男孩和你什么关系?”
  凌初试探地问:“我要说就是一认识的弟弟,您信吗?”
  凌芩不置可否,朝谢诩的方向抬抬下巴:“你自己看看,觉得我应该信吗?”
  “……”凌初侧身看去,谢诩微低着头,鸦羽般的长睫毛垂下,淡色薄唇紧抿,展现出三分失落、三分倔强、四分“没关系,虽然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扇形图式精湛演技。
  要不是场合不对,凌初都要给他鼓掌了。
  她剜了谢诩一眼,伸手戳他的腰间:“别装了。”
  凌初其实心里清楚,谢诩本质上并不像面对她时那么乖巧。
  她可没忘记第一次见面时,对方那副道上大哥的样子。
  真正乖巧老实的人,不可能在那样的父母影响下,仍旧成长的如此优秀。
  谢诩怕痒,还没被碰到,就弯起了嘴角,随即抓住凌初的手,十指交握放在身侧。
  他抬起头看着凌芩,鞠了个半躬,礼貌道:“阿姨你好,我叫谢诩,和凌初一样,也是景城大学的学生。”
  印飞羽看看难得无语的凌初,再看看谢诩,忍不住笑出声,凑到凌芩耳边说好话:“能上景大,说明这男孩学习好,长的也挺帅,嗯……也就比我差一点吧。”
  别的可以给小阿爸面子,这一点坚决不行,凌初捏着谢诩的脸转向凌芩:“哪里差?看看这满脸的胶原蛋白,印叔,我劝你人老还是要服输。”
  印飞羽:“!”
  他咬着牙:“我今年才29。”
  “哦,巧了。”凌初冷漠脸:“谢诩也就比你小了11岁。”
  “……”
  印飞羽捂着胸口,委屈地看向凌芩。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男友,凌芩机敏地选择忽视两人间的争执,转移话题:“咱们一起吃顿饭吧。”
  谢诩连忙回答:“好。”
  两人说完一同上车,默契的宛如亲母子,留下凌初和印飞羽对视一眼,只好也跟着上了车。
  吃饭的时候,印飞羽要保持体型,吃了盘沙拉拌草,其余时间一直在给凌芩夹菜。
  谢诩从“未来岳父”身上吸取经验,观察凌初爱吃的菜,一一夹给她。
  凌芩边吃饭,时不时和谢诩交谈。
  只有凌初一个人,像只猪一样埋头干饭,吃了个肚儿圆。
  …
  饭局结束分别把两人送回家,母女俩也回了家。
  别墅里只住了三个主人,还有一个现在暂时不在,伫立在夜色中,无端显出几分清冷。
  母女俩互道晚安,去冰箱拿水的时候,凌芩忽然说了一句:“那个叫谢诩的男孩,挺好的。”
  “……”凌初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印叔这人,也挺好的。”
  凌芩微微弯起唇,故作嗔怪道:“我在和你说真的。”
  凌初的眼中也带了笑意,斜靠在冰箱门上,认真道:“我也在说真的。”
  有过上次谈话,凌芩心里清楚女儿对自己再婚没有意见,现在确定她是真的心无芥蒂,心下稍安。
  她面色柔和,对凌初摆摆手:“不早了,喝完水快去洗漱睡觉吧,不要熬夜。”
  凌初应下,临上楼前忽然想起今天的事,转身问凌芩:“妈,你身边那几个保镖,不是从专业安保公司雇的吧。”
  凌芩动作一滞,点点头:“嗯,你看出来了?是别人送来的。”
  凌初立马精神了,那几个保镖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她追问:“这个‘别人’是谁,能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凌芩看着女儿充满好奇的眼,招招手让她过来坐到沙发上,待人坐定,说:“是凌途的生父送来的。”
  凌初瞪大眼,脱口而出:“凌途竟然有爸爸?”
  “……”凌芩无语地看向女儿:“不然呢?还能是我自己有丝分裂得来的吗?”
  实在不怪凌初大惊小怪,她弟作为书中男主,生父的身份一直是未解之谜,几乎没人提起过。
  凌初穿书至今也没听到过关于凌途父亲的消息,只知道凌途每个月会固定收到一笔不菲的零花钱,还以为是他父亲生前给儿子存下的基金呢。
  她连忙问:“凌途父亲是做什么的?”
  能送来这样训练有素的保镖,想来必定不一般。
  凌芩思忖着,挑重点给凌初解释了一下。
  她和凌初父亲离婚一年后,前往利国学习管理。
  学业上的压力、工作上的压力、还有急于向父亲证明自己,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凌芩学习之余,经常喝酒缓解压力。
  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漂亮的混血青年,也就是凌途的父亲。
  交往了一阵子,两人都是比较强势的人,性格不合,和平分开,只不过分开后,凌芩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对二人并没有影响,凌芩也不想复合,不过感情分开后,她们在生意上却开始有了合作。
  凌途的父亲——诺曼.诺思,是利国有名的诺思家族的人,家世和与郎烈合作的查特顿家族相差无几。
  他是家主的情妇所生,众多私生子中的一个,生了一张偏东方的面孔,并不太受父亲重视。
  但他有野心也有能力,凌芩当时便生出了一个想法,扶持诺曼达成合作。
  她是有野心的人,那时便想着早晚有一天要把颂泰发展到国外,在此时扶持诺曼,如果他成功登上家主的位置,对颂泰以后的国际发展是一个大的助益。
  如果不能,也不过是损失一些金钱和时间罢了,总得来说,性价比非常高。
  两人一拍即合,有凌途这一天然纽带存在,两人间本就比旁人多一层信任。
  这些年来,凌芩给诺曼提供了不少金钱支持,同样,即便还没有获得诺思家的最大话语权,诺曼也在能力范围内,回馈给凌芩许多资源和高新技术资料。
  “就在这个月初。”凌芩说:“诺曼成功打败诺思家其他人,成为最后的胜者。”
  听完这些话,凌初在心里发出阵阵惊呼。
  每当她以为凌芩女士很牛逼的时候,对方都会告诉她,你妈妈还有更牛逼的地方。
  想到这她忽然愣了一下,如果诺曼这么厉害,剧情里为什么没有他的身影。
  是出事了,还是看凌家倒塌没了价值,所以弃之不管?
  凌初蹙起眉,问凌芩:“妈,你知道诺思先生是如何打败诺思家其他人的吗?”
  凌芩点了点沙发扶手,慢慢道:“我们有将近半年没有联系,也是最近通话才得知,这段时间诺曼在集中精力设计抢夺一条原本属于查特顿家族的军.火销售线,如果不是赛勒斯.查特顿被捕,查特顿因为争权陷入混乱,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把这条线揽入手中,必定会被查特顿家疯狂报复。”
  “哦。”凌初点点头。
  这就说得通了。
  按照凌芩给出的时间线,在原剧情中她死的时候,诺曼还在争抢那条军.火销售线,对她的最新消息接收不及时。
  而最后,他大概率同样成功抢下了那条线,但极有可能被当时没出现过任何动乱的查特顿家搞死了。
 
 
第73章 
  想到这里, 凌初垂下眼思忖良久,抬起头看向凌芩,认真地说:“妈, 郎烈一直和查特顿家族有密切的联系,他当初针对颂泰, 会不会是……”
  话没说完,凌芩却听懂了, 微微颔首:“有可能,但应该不全是。”
  “我给诺曼提供资金支持,为了双方安全,一直做的很隐蔽,当然,这不能排除被外人获知的可能。不过郎烈的势力主要在国外, 他想在国内动手脚, 必定需要一个合作者,换句话说, 如果没有那个在景城商界掌有一定权力的合作者,郎烈想要帮查特顿家切断我给诺曼的帮助, 很难。”
  凌家被郎烈算计,大抵就是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
  如凌芩所说, 仅凭他自己, 不可能这么轻松地算计到凌家。
  而另一边, 易林深对驰宇的新项目虎视眈眈,一直计划着谋夺,但他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所以迟疑不定。
  可以说, 这两人单独拿出来, 对凌家都构不成大威胁。
  偏偏两只鬣狗臭味相投,利益相吸凑到了一起,互相补足对方的薄弱和顾虑,才能给凌家造成剧情里那么大的打击。
  想到现在易林深已死,郎烈在国内的发展远没有那么顺,凌初挑眉笑了声:“易华和郎烈是在利国认识的吗?”
  凌芩摩挲着桌边的玻璃杯,视线在女儿脸上勾勒一圈,颔首道:“易华在卢国的夫家和查特顿家族关系不错,他们应该在那时就认识了。”
  凌初:“所以现在的易华已经和郎烈达成合作了?相当于第二个易林深?”
  “之前是我太过大意,没有防备,至于现在……”凌芩嗤笑一声,磁性的女低音在如水般的夜色中泛着冷:“也得他们有那个本事才行。”
  说完,正色看向凌初:“郎烈的事有我处理,这次我会彻底清算干净。你不许再冒险,做出类似参加游轮宴会的事。”
  “……”凌初望天吹了个口哨。
  凌芩起身走过来,没好气地戳戳她的额头:“小小年纪不要操心那么多事,不是说吃喝玩乐超开心吗?你每天快快乐乐地玩就是了。”
  “……”凌初皱着脸向后躲,义正言辞地说:“教育部新规,学校和家长不允许诱导孩子沉迷玩乐、不务正业。”
  她歪理一套套的,凌芩气笑了,按住她的头压下用力揉了两把:“我宁可你和凌途沉迷玩乐,快乐的像个小傻子,也不想你们把自己放在危险里。”
  “家里还有我和你大舅、舅妈三个大人呢。”凌芩手里的力道卸下,温柔地帮凌初顺起头发,几不可闻地低叹:“什么事都被你做了,还要我们这些长辈干嘛?”
  凌初挣扎的动作一顿,头发被理好后,凌芩道了声晚安,径自上楼回房。
  客厅里,凌初默了几瞬,在黑暗中发出一声轻笑。
  前生今生,她习惯了成为别人的依靠,惯于自己解决能力范围内的所有问题。
  倒也不觉得累,不过现在当个啃老族,好像——
  也挺不错的。
  …
  陈源辉干的那些烂事儿不难查,不过是圈子里抱团,各个相护才没漏出去。
  警方顺着凌初给出的录音查完,不仅牵出了一堆景城娱乐圈的大佬、毒瘤,还有源甄娱乐和橙子视频的背后投资者——郎烈。
  早在赛勒斯.查特顿被捕时,警方就已经注意到了郎烈,陈源辉的事件一出,更是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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