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的眼睛…好漂亮。”她低声地说,耳根有浅浅的绯色,“像红色的宝石。”
无惨愣了愣,忽然觉得肚子有点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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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天,无惨对童磨表示,这个妹子不错我要了,她今天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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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
“等等,无惨大人……”磨磨头懵逼,“可是,优她……”
“原来她叫做优啊。”无惨陷入了沉思。
童磨:??
“我会帮你好好照料她的。”无惨说着,牵起了少女的手,凑至唇边轻轻一吻。
优露出了很羞怯的模样,低声说,“可是,教宗阁下对我有恩遇……”
“他不会介意的。”无惨说,“童磨,你说是吗?”
童磨:?
童磨懵逼。
“好了,我们走吧。”无惨摸了摸少女的发心,低声说道,“我带你回家吧。”
童磨的小棉袄就这样被夺走了。
</>◎作者有话说:
童磨,你被pua了你知道吗?
第192章 192(番外)
富冈义勇再度听见优娜的名字时,已经是许久之后了。
队士灶门炭治郎在那田山执行任务时,因携带着鬼一起行动,违反了队律,被人打包带到了主公面前,等待惩处。看九柱同僚们的意思,是要把这位可怜的队士直接惩处了。
但是,再怎么说,炭治郎也是水呼的同门师弟,而且他还是义勇亲自引荐给师傅的门生。于是,在义勇和师傅的担保下,主公仁慈地宣判了炭治郎的无罪。
得获自由,炭治郎除了向义勇道谢之外,还眼巴巴地找到了先前一口咬定“炭治郎该处决”的音柱宇髄天元阁下。
“宇髄先生…宇髄先生!”炭治郎气喘吁吁地在宇髄面前停下了,“我有一件事想冒昧打搅一下!”
“啊?”宇髄停下脚步,低头望向面前的少年。他额间垂落的宝石链,闪烁着细碎的光,华耀一如其人。--
炭治郎犹豫了一下,问道:“请问,那位…优娜小姐,后来,怎么样了?”
优娜。
听见这个名字,义勇有些意外,停下脚步转过了身去。
炭治郎望着宇髄的模样,隐隐有着期待,似乎是在等待久别未见的友人的消息。不过,宇髄却不见得那么高兴了,他安静地、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会儿炭治郎,竟然一反常态没有露出高傲的口气来,而是说:“抱歉。”
“诶……?”炭治郎有些意外,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记得,优娜小姐好像是…嫁给您了……的样子?”
他将优娜小姐交给宇髄先生后,便因为任务而离开了。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于都不明白优娜小姐什么时候嫁给了宇髄先生成为了人家的第四个妻子。--
——为什么啊!
直到今日,炭治郎心中还咆哮着这个念头。优娜小姐怎么就成了宇髄先生的第四个妻子呢?
但吐槽归吐槽,这毕竟是优娜小姐自己的想法。宇髄先生确实比自己有男人味又强大还长相华丽,漂亮的大姐姐愿意嫁给人家那也是当然啦……
宇髄却没有立即回答。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确实是嫁给了我,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宇髄蹙起了眉,“最终,她还是决定离开我——据说是怕与我关系亲密,会将鬼杀队的情报泄露给一直跟踪着她的鬼,所以一个人离开了。”
“什么?!”炭治郎有些吃惊,“这样吗……那,她去哪里了呢?宇髄先生知道吗?”
宇髄天元的眸光闪了闪,只说:“抱歉。”
优娜决定离开他的时候,宇髄正被主公安排着执行任务,根本没有空回去探望她。后来宇髄好不容易在与恶鬼的战斗中平安归来,再想要去搜寻优娜的消息,但却发现自己去的已经迟了。
她的母家在东京,姓氏是宇喜多。宇髄只要随便一打听,就会得知她们一家
死于政治刺杀的消息。而且,还是在她再次订婚的典礼上发生的。这件事见了报纸,在东京内广为流传。炭治郎不太看报纸,大概是不知道的,但宇髄却知道这件事。
可这些事实,宇髄没法对着炭治郎说出来,总觉得有点残酷,还有点显得自己无能。明明是鬼杀队的音柱,可却连自己的妻子也没法保护。
这种无力感……该怎么说呢?
他可以与恶鬼战斗,但是政治刺杀这种事情,却也是防不胜防的,除非自己一直守在优娜的身旁。但他是鬼杀队的音柱,这就注定了他无法做到这样的地步。
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炭治郎有些疑惑,不解地问:“但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宇髄目光一飘,转过了身去,“你快点去疗伤吧,身上这么多伤口,真亏你能一直撑到现在,额头快肿的起包了吧?”
被音柱阁下催着,炭治郎无可奈何,只能说好:“好…好的。虽说不知道优娜小姐现在怎么样了,但我希望她能一直平平安安的——啊,好希望能再去看望她啊。”
那个温柔地送给他红奶油蛋糕的大小姐,让刚刚来到大城市的炭治郎心中萌生出强烈的好感。只可惜,他一直忙着四处奔波,都没能抽空去探望她的安危。
炭治郎和宇髄道了谢,便跟着隐的人去蝴蝶屋了。富冈义勇看着宇髄天元的背影,有些犹豫要不要跟上去。
他的直觉告诉他,优娜大概是出了什么事,可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去问。对于宇髄来说,优娜是他的妻子,可自己呢?自己……又是她的什么呢?
他不过是被她照料过一段时间罢了,仅此而已。
义勇的犹豫,被宇髄发现了。宇髄回过身来问:“怎么?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义勇冷着眸光抬头,不再掩藏:“优娜,怎么了?”
宇髄有些意外于他提起了这个名字,但一旦想到优娜决定离开的信函正是由义勇寄来的,宇髄也就理解了。
他们两个八成也是认识的吧。因为自己的缘故。
“她死了。”宇髄干脆地说。
宇髄不觉得义勇和自己的妻子有什么很深的关系,认为他不过是随口问一个有过点头之交的人近况如何罢了,因此,宇髄的回答也没有特地去照顾他的心情——本来也就是啊!义勇你这个水柱这么大人了根本不需要特别照顾。
“等等……她,死了?”义勇的面色有些怔怔。
“嗯。”宇髄摊手,叹了口气,“不是因为鬼,而是因为家族的仇敌什么的,是被人枪杀的。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早知道无论如何也把她留在自己身旁了。”
义勇闻言,眸光陡然凝紧。
“枪…杀?”他喃喃着,显然没想过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宇髄一副没办法的样子,“虽说我很难过,但是……连凶手都已经被警察什么的抓走处决了,就连报仇都
没有必要。所以,就只能放下这件事了。”
宇髄不太想再讲这件事了,义勇并不算他人际交涉范畴之内的朋友,只是九柱的普通同僚罢了,还不大好相处。所以他不欲再讲,转身就走了。
富冈义勇愣愣地站在原地,低下了眸光。脚下的白色石砾安静地绵延向一旁的湖泊,他催动着有些僵硬的脚,慢慢地走到了湖边。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他的面容,表情一如平日,冷而毫无波澜。
那个人…就这样死了吗?
不是因为鬼,而是因为人类,就这样死去了吗?
他想起优娜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顿时觉得很可笑。
“我知道猎鬼很危险,所以希望富冈先生一直活着。也许有一天,我们能重逢也说不定。”
她坐在紫藤花下,一手握着秋千绳,慢慢地晃着身体。风停了,如瀑的花穗也静止了。
——什么,什么重逢啊……
根本不会再有重逢的时候了。
义勇凝视着湖面,只觉得世界慢慢安静下来。原本还亮着一点花火和光彩的远方,似乎终于黯淡下来,进入了无边的长夜。
茫然的情绪如潮水似的涌上来,这一瞬,他忽而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是没有意义的。他能守护什么呢?他能做到什么呢?就算没有鬼,他也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吧。
他在湖边发了很久的呆,才重新动身离开了主公的庭院。虽说此事已经尘埃落定,断定为政治暗杀,连闯入教堂开□□杀的青年都已被逮捕枪决,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不太看报纸的义勇也去翻了翻旧日的新闻报,又向着一些人打听了消息。他察觉到他的直觉大抵是没有错的,因为坊间有着“相当奇怪的传言”,说那位宇喜多家的小姐其实并非被枪杀而亡,而是在婚礼上被订婚的新郎吃掉了,所以才没有以传统的方式下葬,而是采用火化的方式送她离开了世间。
“毕竟身体都破破烂烂了…全部焚掉的话,会比较好吧。”
……吃掉了?
举行婚礼的时间是在夜间,这种独特的时间难保不令人多想。富冈义勇似乎终于找到了事情的关节,将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是鬼杀掉了她吧。
所以,要向鬼复仇。
这样的念头一旦出现了,他的人生好像又重新拥有了意义。
富冈义勇将报纸叠起来,放入了箱笼底端。他垂下头,沉默地深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漫长的决心。抬起手时,他发觉自己的袖口上有一片深色的水渍。
……这是什么?水痕吗?哪里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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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这里,富冈义勇陡然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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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床边的闹钟是早上六点五十,窗外晨光透亮,他该起床了。今天学校高一开课,他这个体育老师还得去露个面。说实话,他不大喜欢那种场合,一群小屁孩围着自己总觉得很麻烦……
义勇冷着脸起床穿衣。
“啊,富冈先生,你起床啦?”门口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系着围裙、穿着茸茸拖鞋的妻子探进了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她将头发披散在脑后,一双淡蓝的眼,像是初落的夜空,盈着浅浅的笑意,“早饭已经准备好啦,快点来吃吧。”
“嗯。”义勇撑了下额,总觉得昨晚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但具体梦见了什么又想不起来了。
算了。上班要迟到了。做老师不容易,得比学生到得早。
他困倦着洗漱刷牙,坐在餐桌前吃了早餐。将要出门的时候,结婚三年的妻子凑到了他的面前,眸光满含希冀,似乎在等着什么。
“优娜……啊,算了。”虽然已经过了少年的肉麻时候,但义勇拿她一向是没办法的,只能很笨拙地低身亲了下她的额头,“我去学校了。晚上见。”
</>◎作者有话说:
明天开始就是刀剑啦~
第193章 193
优娜的新任务,相当棘手。
魔王:“那是人类无法前往的世界,唯有化身为刀,才能被召唤至彼世。”
优娜:?
魔王刷地在面前展开一排刀,如菜市场里卖菜的老太太:“你选一把吧。这几把刀都未曾产生付丧神,恰好能将你的灵识灌注其中。你选一把,我把你塞进去。”
优娜:??
等等,什么情况?她不做人了?
魔王:“被灌注进刀的体内的话,就成为了刀的付丧神。你性格也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刀本体记忆的影响而改变,比如,你有可能会变成喜欢在月下独立的兄贵,也有可能变成具有黄金精神的绅士。”
优娜:啊?这是什么命运的赌博?
魔王:“好了,快选,选完赶紧去做任务,给我收集我想要的佛经。”
“这次是佛经???”
优娜懵逼了。她对武器之类的东西可是一窍不通的,要她选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选。于是她干脆闭上眼睛,随便挑了一把。
魔王:“行,就它了。”
优娜选中的刀名为“日光长光”。
将灵识灌注入刀的过程,恰好也是获悉这把刀的过往的过程。
日光长光由长船派的刀匠所锻造,前几位主人都没什么太大的名气,直到它流转到了德川家二代将军德川秀忠的手上,又作为“忠诚”的象征被下赐于堀尾家,才算在史料中露了面。
但是,得到了日光长光的堀尾忠氏,却未来得及向德川家报效忠心,便于二十七岁郁郁病死。其后,堀尾忠氏的嗣子,堀尾忠晴继承了日光长光,也落于同样的宿命,于三十出头的年纪病死。
前后二位主人都急病而死;这把刀于堀尾家而言,几如“疾运”的代名词。
忠晴并没有留下任何子嗣,氏忠一脉就此断绝。依照氏忠留下的遗言,日光长光被重新献给了德川秀忠,此后便长锁于江户的箱笼中,最后在明历的江户大火中烧失,本体不明。
灵识被灌注入这把刀的本体后,记忆免不了受到刀的影响。许多未曾经历过的画面,被强迫性地塞入了优娜的脑海。
药味,咳嗽声,昏暗的灯烛。卧在床褥间的年轻主公,神容消瘦,却依旧睁着眼干干看着身前供奉的武士盔甲。葬礼,法事,新的家督。德川氏族的三叶葵家纹,江户城,箱笼上锁时的咔哒声响,漫长的黑暗,无尽的火焰。--
虽然明知这段记忆不属于自己,而属于这把名为“日光长光”的刀,但她仍旧感到了一丝悲伤。这大抵是原本属于刀的情绪,已经混杂入了她的灵识之内。
“在你被召唤去本丸之前,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说。”魔王的声音,对于处于刀体之中的优娜来说已经显得有些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