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恋与猎人——Miang
时间:2021-09-15 09:49:23

  这是真实的历史,不仅仅是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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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城下町回来后,信长又被家臣围住了,古渡城的来使带来了一大堆政务。显然,一时半会儿,信长是闲不下来了。
  优娜行礼道了别,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二月午后的光洒落在身,天色已近晚,天边稍稍泛着一缕金色。她用手指捏起那朵山茶,又想起了方才信长所说的话。
  ——“你能一直陪我吗?”
  ——“不是以美浓国的归蝶公主的身份,而是以我的女人身份,一直陪着我。可以吗?”
  真是个属于少年人的天真要求啊。
  先不说夫妻之间的诺言原本就并非轻易可以守住的——生老病死,随便哪一项都能轻松地拆开两人;而且,在这战国乱世之中,只有永久的利益,没有永久的盟友。信长似乎并没有考虑过,如果哪一天美浓与尾张再度成为敌人,那他和归蝶又该如何?
  不过幸运的是,历史上,信长和归蝶一直是夫妻。
  “日光。”
  她正在自己的房门前沉思,冷不防被髭切的声音唤醒了。她抬头一看,髭切正站在木阶上,夕阳的余辉自他身后照来,令他的面颊镀上了一层暖色。
  他的面容,正如一位无忧无虑的贵公子一般,又或者不谙世事的孩童,总能叫人忘却了心中的烦恼,沦于他眼中那片轻松坦然的金辉之中。
  “髭切阁下。”她行
  了礼。
  “你…和信长一起出去了吗?”髭切问道。
  “嗯。一起去城下町转了转。”她回答。
  “诶……”髭切步上了台阶,语气若有所思,“日光,你似乎和那位信长大人相处的不错呢。是动心了吗?”
  优娜噎了一下,小声说:“那怎么可能呀,髭切阁下。”
  “谁知道呢。”髭切慢悠悠地说着。
  优娜回了房间,将门合拢。旋即拿出茶具,打好了茶粉,洒在布包上,又用热水冲开了。她将煮好的茶端给髭切,低声说:“我很清楚我只是在扮演‘归蝶’,因此不会对那位信长大人生出多余的心思来。”
  至少,迄今为止,她可以说自己是一丁点都没有对小屁孩心动的感觉的。至多,她就是把信长当个小弟弟罢了。
  “那么,那位信长大人呢?”髭切端起了茶盏,忽然这么问道。
  “诶?”她有些不解其意。
  髭切捧着茶盏,笑颜很纯善的模样,似乎不带任何恶意。那双灿金色的、如箔漆所成的眼,似乎比夕阳的颜色还要更纯粹一些。
  等过了夕阳余晖之时,就是无边的长夜了。
  “髭切阁下…您是什么意思?”她不由问道。
  “你没有心动。但是信长可未必啊。”髭切晃了晃手中的茶水,语气悠闲,“如果他真的将你当做了归蝶,那之后真正的归蝶回来后,他又会如何呢?失意,愤怒,浑噩?还是说…再也无法对这位真正的美浓国公主生出信任和敬佩来?”
  优娜怔住了。
  信长……
  她不由又想起了信长所说过的话。
  ——“你能一直陪我吗?”
  ——“不是以美浓国的归蝶公主的身份,而是以我的女人身份,一直陪着我。可以吗?”
  他会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动心吗?如果动了心,因此对真正的历史产生了影响的话……
  她一直在出神,髭切看着她,缓缓地笑着。
  “你似乎意识到了问题在哪里呢,日光,你很乖。”髭切夸奖了她一句,“但是,还是有些太过入戏了。要不然,可不会这么乖顺地与信长玩上这么久了。”
  女子还在出神。
  她的面容,安静的像是盛满了月光的湖水。那朵柔软的野山茶,在她的手指间几乎要被紧捏的失去水分了。
  “日光,我说过的。”髭切凑近了她的身体,在她耳旁轻声说,“如果你入戏太深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来叫醒你。”
  他的嗓音很轻,像是在开一个羽毛似的玩笑。
  下一刻,她觉得自己腰间一重,竟是被这位健忘的源氏长兄推在了矮桌前。金色短发的付丧神将身体覆了上来,他的手指悄然落在了优娜的眉眼间。
  “你不是斋藤归蝶,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妻子。”他说罢,又露出了看似纯善而无害的笑容,“这就是我要提醒你的事情。”
  他的面颊近在咫尺。
  优娜还在发怔时,一个淡然的吻便落了下来。
  轻柔的触感从唇上掠过,她看到髭切阁下的笑眼与她的瞳眸紧紧相对着。
  ——她不是斋藤归蝶,也不是织田信长的妻子。陪着那位少年走上霸主之路的女子,另有其人,而她……
  是与织田信长无关的人。所以,才会在这里,被髭切所亲吻着。
  她没有挣扎,眸光怔怔,双手攀上了髭切的肩颈。
  短暂的亲吻过后,髭切慢慢地抚上了她的面颊,仿佛在抚着一只自小豢养的宠物。
  “日光,下次要是再犯错的话,我就不会停下来了哦。”
  </>◎作者有话说:
  忘记设置更新时间了赶紧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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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u:我好急,得找个机会犯点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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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下机油的文!
  《全横滨都是我粉丝[综主文野]》by月见优花
  主!文!野!
  如果不是因为穿越,多蕗亚依绝不会承认
  自己竟是风靡异世界《DeatH:Fantasy5》游戏中的女主角
  作为国民级人见人爱的游戏主角,她只想对自己的爱慕者们说——
  “请不要再在我的面前炫耀你买的我的周边了,谢谢。”
 
 
第225章 225
  那古野城的夜色一落,宅邸内外便安静下来。
  优娜独自坐在屋内,耳边似乎还隐约徘徊着髭切的警告之言。
  ——“你不是斋藤归蝶,也不是那个男人的妻子。”
  她不是斋藤归蝶,也不是织田信长的妻子。
  陪着那位少年走上霸主之路的女子,另有其人;而她,是与织田信长无关的人。
  许久后,优娜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膝丸的声音:“日光,传讯来了。”
  她推开了门,就看到膝丸有些雀跃的面容。“是一期一振他们的消息…他们找到真正的斋藤归蝶了,人没有事,今晚就会送回来。”
  她有些诧异,追问道:“已经找到了吗?”
  “嗯。一期一振很强大,有他在的话,什么问题都能解决。”膝丸似乎很信赖这位队长。旋即,他坦然地松了口气,说,“如此一来,我们的任务也就结束了,该想想如何从这座那古野城脱身了。直接一走了之似乎不太妥当,要不然,我们便来扮演几个小毛贼吧?”
  优娜闻言,无声地苦笑起来。要膝丸和髭切这样高贵的人去扮演毛贼,那还真是落魄又失了体面。可如果什么都不做,直接一走了之,恐怕又会引起一阵混乱。
  想了一想,优娜说:“能容我去和那位信长大人说几句话吗?”
  膝丸的面色紧张了起来。“还是不要了吧?”他扣住优娜的肩,语气很戒备,“那个男人…怪怪的,还在你面前脱衣服。你不要太靠近他了,日光。”
  “只是说几句话罢了。”优娜安慰道,“膝丸阁下,烦请在这里等着我吧。”
  ///
  早春之夜,瑟瑟轻寒弥散四野。即使房间内点上了火盆,依旧驱不走料峭的冷意。少年信长盘腿坐在主位上,手捧着一卷地图。烛火熹微,投下一片淡薄的昏影,依稀照亮了窗扇上五瓣木瓜的家纹。
  “这么晚了,归蝶有什么事吗?”信长放下了那卷地图,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我想要让你好好休息,所以晚上就没去找你了。”
  优娜坐在侧位,有些犹豫当如何开口。
  她该怎么和信长解释呢?
  她只是个看中钱财的小毛贼,假扮成归蝶公主进了那古野城,就是为了骗吃骗喝。如今正牌的公主回来了,她就得赶紧溜了。
  ——她该怎么说这个故事?
  无论怎么讲述,信长都会大发雷霆吧。那画面,她真是想也不敢想。
  “信长大人……”终于,她开了口,小声地说,“如果,我欺骗了您,您会如何处置于我呢?”她低着头,声音极轻。
  织田信长没有说话,缓慢地呼吸着。片刻后,上首传来了卷轴摩挲的轻响。信长站了起来,走到她身旁,道:“你是在说,假扮归蝶的事情吗?”
  “诶?”
  优娜陡然抬起头来,惊诧的目光之
  中,倒映出少年信长锐利而意气十足的面容。他用那双黑曜石的眼盯着她,语气与神色并无什么波澜。
  “信长大人…你知道吗?”她有些不可置信。
  “我并非真的傻瓜。就算尾张国上下的人都如此说我,我也不是那种纯粹的笨蛋。”信长的声音显露出一分少见的老成来,“真正的归蝶是怎样的,我早就派人去稻叶山城打听过了。我不可能毫无戒心地放任美浓蝮蛇的女儿在枕边安然高睡。”
  优娜沉默了,目光有些闪避。
  “你和归蝶,相差的实在是太多了。”信长蹲下了身,认真地掰着手指算了起来,“你不会骑马,这对武家的女儿来说太过不可思议了。尤其是斋藤归蝶——她在十一岁的时候就出嫁到了土岐家。嫁入敌营的女人,无论如何都要学会骑马,这是保命用的。你说你不会骑马的时候,我大概就已经猜到了,你并非真正的归蝶了。”
  优娜低下头,轻轻地攥紧袖口,一言不发。
  “还有,你的个性也好,长相也好,力气也好,都和归蝶差的太多了。”信长站了起来,信步走向庭院中的月色,“归蝶是个英武的女子,但却很瘦弱,绝不是能轻易举起铁炮的人。她的个性也并不温柔…我的使者前去打探的时候,被归蝶和侍女用扫帚打了一顿。你信吗?”
  优娜:……
  呃…归蝶原来是这样的女子吗?
  她倒是听说过一些关于斋藤归蝶的轶事。据说归蝶出嫁到尾张的时候,她的父亲斋藤利政赠给归蝶一把短刀,说如果织田信长真的是个无用之人,那就用这把短刀杀掉信长,帮父亲夺取尾张国。但归蝶却回答道:“父亲焉知这把短刀不会朝向您呢?”
  归蝶的性格之坚毅自主,可见一斑。
  “原来您一直都清楚此事。”优娜叹了口气,道,“难为您一直没有揭露出来。”
  “我收到线报,归蝶被人掳走了——本应该是如此的,所以我派出了部下去追查归蝶的行踪。但是,你却在这种时候出现了…叫我不得不起疑。最初,我只是想看看你和那些下臣在打什么主意。你们进了那古野城,里外无援,那就只能任由我处置。我本以为你们有什么后手,但是看起来却什么都没有准备。”信长蹙眉,露出了疑惑之色,“我有些想不通…你假冒归蝶,来到我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眼睫颤了颤,口张开又合拢。半晌后,她道:“…我,只是想来骗一点钱财罢了。”
  “骗钱?”信长重复了一遍,哈哈笑了起来,“行骗行至了我的城中,世间有如此胆大的女骗子吗?更何况,依照你的相貌与性格,何必去行骗呢?你更像是落魄贵族家的女儿…是父兄都失势了吗?才沦落到无人庇佑的境地?”
  她道:“信长大人不信的话,就算了吧。”
  少年信长挑了挑眉,说:“你叫什么?真正的名字。”
  “……优。”
  “优?”信长仰起头,在口中喃喃念了一下,又问,“还记得我问你的话吗?”
  “……什么?”
  “你愿意一直陪在我的身旁吗?不是以美浓国的归蝶公主的身份,而是以我的女人的身份。”信长看着她,漆黑的眼里有隐约的光,那是烛火燃烧的倒影,“即使你欺骗了我,我也可以留下你。”
  优娜有些诧异。
  织田信长…竟然是这么大方的人吗?身为领主,被女人欺骗了,难道不应该发火吗?
  “我很喜欢你。”信长的声音相当率真,“虽然你不是归蝶,但我喜欢你的性格,还有那种对我的笃定与信赖。我确实希望有一个人,能永远地相信着我,支持我一切的决定。即使我像个傻瓜似地说着‘住到清州去’这样的话,她也不会嘲笑我的痴人说梦。优,你能留下来吗?”
  优娜的目光怔怔的,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后,她重重地摇了摇头,说:“信长大人,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信长有些不解。
  “真正的归蝶公主马上就会回来了。”她说,“为了表示对美浓国的敬意,你决不可在迎娶她的时候,再展现出对别的女人的情意。……也许,对您来是,归蝶公主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但是这桩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更是美浓与尾张、天下的事。我这样说,信长大人应该是明白的吧?”
  信长久久地愣住了。
  “看不出来,你懂的还挺多。”信长笑了起来,将袖子捋上了臂,闲逸地看着手上的旧伤,“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该这样做…真正的归蝶,也不会高兴的。”.
  说罢了,信长叹了口气,又仰头看天:“我的部下刚才来报说,已经有了归蝶的踪迹。不知道真正的归蝶,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好不好相处?全部都要重新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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