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恋与猎人——Miang
时间:2021-09-15 09:49:23

  这明显不是她的东西。
  但在下一瞬,男子的掌心轻轻一翻,那扑克便如魔术似地,变为了她的手机。
  优娜有些惊奇地拿回了手机,说:“谢谢。”
  “不用客气~”男人的手掌一翻,掌心又变出了几张扑克牌。他用尖细的指甲慢慢地挑弄着扑克,自顾自地离开了。
  优娜收好手机,拦了一辆的士,打算前往提前定好的酒店。
  在打开车门的一瞬,她微微一怔,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个男人的声音……
  她曾经在电话里听到过。
  那个被伊尔迷大少爷称作“西索”的男人。
  ***
  “格林小姐,您的房间在18楼。”巴尔托克酒店的前台服务员露着甜美标准的笑容,递上了房卡。待优娜接过房卡后,服务员忧心忡忡地说,“最近总是客满,所幸您的运气好,还能定上一间房呢。”
  优娜向服务小姐道谢,提着木质行李箱走向电梯。
  叮——
  电梯双门打开,迎面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呀,是伊尔迷少爷。”优娜笑眯眯地说,“您果然也住在这家酒店呀。”
  伊尔迷从电梯里走出,托着下巴歪头打量着她。
  许久后,伊尔迷自顾自地点点头,说:“现在我可以100%确定了,我现在的工作,和你没有关系。”
  “诶?”优娜有些迷惑的样子,“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你是一个想方设法把我骗到这里来的人,”伊尔迷目光上飘,“那么,你和我一直订同一班航班、同一家酒店,那真是愚蠢的明显。”
  优娜的笑眼微弯:“伊尔迷少爷,其实……”
  “嗯?”
  “巴尔托克首府最近深受黑帮困扰。”优娜指了指电梯旁的广播电视,上头正在播放着黑帮火并的新闻,“除了中央区之外,哪里都不太/安全。所以,旅客们来巴尔托克首府,都是住在中央区的酒店——嗯,这一家酒店,是一般旅客的首选。”
  “是吗?”伊尔迷说,“我只是让管家随手订了一家。”
  “管家也是考虑到了黑帮的麻烦吧。”优娜很理解的模样。
  电梯开门的时间要超时了,优娜急急忙忙步入电梯之中,又和伊尔迷摆了摆手:“那,大少爷,回见了。有机会请你喝一杯。”; 伊尔迷点头。
  电梯门快要合上的时候,伊尔迷飞速地一伸手,从她的衣服上摘下了什么。
  ——那好像是一张扑克牌。
  优娜略带诧异的脸,被渐渐合拢的电梯门遮挡住。
  电梯的楼层数亮起来,三层、四层、五层……
  伊尔迷捏着那张扑克牌,若有所思。
  ***
  18层到了,优娜穿过安静的走廊,刷卡打开了1803室的房门。没插电卡的房间,一片漆黑。高跟鞋踏上长绒地毯,鞋跟的声音也显得沉闷。
  然而,在这片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破空飞来。那“刷”的轻响,让优娜下意识地便侧身一让。
  下一刻,那些东西便牢牢地扎入了她身后的木门。
  优娜慢慢将电卡插入。房间里灯光大作,电视自顾自地吵闹起来,空调也隆隆运行。阳台的玻璃门前,靠着一个手持扑克牌的男子。
  优娜在飞空艇起落坪遇到过这个人。
  “你就是伊尔迷少爷口中的‘西索’吧。”优娜说。
  男人有着颜色妖异的红发,细长的眼轻轻上挑。那副轻佻的、愉快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参加一场令人浑身敏感的游戏。
  优娜回头看了一眼,扎在门上的是几张扑克牌。红桃,草花,明明是最普通的纸牌,却深深扎入了不锈钢的门扇里。
  可以想见,这些扑克如果刺入她的身体会是什么模样。
  “是。”西索承认了。他哗啦啦地洗着手里的牌,慢慢走近了优娜。他很高,低头便能轻而易举地俯视着她,“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守不住秘密的孩子~”
  优娜用清澈的目光抬头望向他。
  “你也没说过,这桩交易需要保守秘密。”
  “哦?”西索将她逼退一步,歪头,“不保守秘密的话,我的趣味就减少了很多。”
  “……”优娜站在墙角的角落里,神色依旧柔和,“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法挽回了喔。不如西索先生说一下,你想要什么样的解决方法吧?”
  “这个嘛~”西索的唇角高高扬起,“当然是惩罚坏孩子。”
  ——让这个泄密的家伙,知道代价。
  “事先说好。”优娜说,“我身无分文。请大少爷工作的钱,是向银行贷来的——这笔贷款,还得依靠西索先生的交易来偿还。经济方面,我完全是拆东墙补西墙的状况。”
  在贷款时,用途填写的是“个人创业”。
  也难为银行竟然过了!
  西索轻轻眯起了眼。
  “你在飞艇上说,你不喜欢喝醉,对吧?”他说,“那么,就罚你喝到醉好了~”
  让她做讨厌的事情,那可真是令人想想就高兴呢。
  ***
  桌上的空酒瓶东倒西歪,整个房间里都洋溢着酒的香味。
  优娜微呼一口气,拿着玻璃杯的手略有颤动。她的视野已经有些不稳了,但她能清楚地看到,西索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坐在桌旁兴致盎然地把玩扑克。
  巴尔托克的酒很烈,浓度很高。凭她的酒量,根本不能喝多少。
  她曾经很喜欢喝酒,经常与朋友们一起喝的酩酊大醉。那种飘飘然的、如同在云端一般的感觉,真的很好。她会在醉后,感觉不到任何的失败、痛苦、怯懦、理智,只有快乐。
  巡回演出,夺得奖项,卖出蓝钻……都是值得喝酒庆祝的事情。
  直到——
  “喂,优娜,你不是学会了那个什么,魔王的奏鸣曲的长笛小节吗?”
  “反正也不会是真的。试一下吧?”
  “连旋律都这么说了的话,那就是大家都同意了!你可不能做胆小鬼哦。”
  然后……
  “长笛,我可不太擅长……但是,也可以试一试。”
  醉醺醺的奏者,笑眯眯地拿出了乐器。
  ……
  那一晚过后,她就再也不愿意喝酒了。
  没想到在今天,她会因为安全所迫,在这里没完没了地喝酒。
  优娜的手一松,酒瓶在地上摔碎了。她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倒在床上,喃喃地说:“这一回,是真的醉了哦。”
  视野微亮,旋即又归为黑暗。
  隐约间,她看到红发的男人慢悠悠地走到自己身前。扑克牌洒落下来,到处都是。
  “我改变主意了~”
  他的眼底有狡诈的光。
  “现在开始的,才算是对你的惩罚哟。”
  ***
  疼痛。
  浑身上下都疼痛。
  脑袋是宿醉后的疼,手腕则是那种仿佛被枷锁桎梏的疼。脖颈也疼,像是被勒过,她也清晰地记得那种难以呼吸、几乎要溺水而死的感觉。
  ——那个男人,掐着她的脖颈,在她耳旁低声说话。
  “感觉如何?嗯哼~”
  溺水与窒息一样的感觉。
  “醒醒。”
  不知为何,优娜听到了伊尔迷的声音。
  她勉强睁开眼,视野晃动,看到伊尔迷·揍敌客站在自己的床前。男人那没有波澜的黑眸,正直直地注视着置身于一片狼藉中的她。
  优娜的酒醉稍稍清醒了些。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脑袋却还有点浑噩。
  双腕因为疼痛在轻微地颤抖着,手腕处有着明显的一圈淤青。
  “怎么…回事……”优娜的表情,有些呆怔。
  伊尔迷挑眉。
  他捡起地上的扑克,夹在手指间。
  原本想说的话被收回腹间,这一刻,他有了个突如其来的绝妙想法。
  “是我做的——”他说。
  “不好意思,我有点喝多了。”
  嗯,他可是从不说谎的,这次是个例外。.
 
 
第8章 008
  宿醉与窒息的感觉,还交织在头脑中。
  优娜怔怔望着自己的手,脑海中破碎地闪过一些夜晚的回忆。被酒精麻醉的大脑,让她很难记轻发生了什么,也无从分别真实与虚幻。
  她只记得,扑克牌从眼前洒落下来。那个红发的男人舔了舔嘴角,很愉悦地扼住了她的脖颈。
  因为窒息,她胡乱地挣扎着,伸出双手奋力掰着他的手腕,但男人的手腕却分毫不动。她觉得自己像搁浅的鱼,马上就要死去。而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却令男人的神色愈发高兴了。
  还有,便是他占有了这具将死的躯壳。他说,那是对于她泄密的惩罚。
  再多的,便记不清楚了。
  “是我喝多了。”伊尔迷平静的声音在优娜耳边响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看,我们喝了这么多酒,不是吗?”
  地上七歪八倒的酒瓶,似乎在佐证伊尔迷的话。但优娜清楚地明白,那个红发的男人绝非伊尔迷。然而,伊尔迷的神情又很认真。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给优娜反驳的余地。
  优娜问:“伊尔迷少爷想要些什么呢?”
  伊尔迷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现在的我们,就是恋人的关系了。身为女友的你,可要好好听话。”
  优娜安静地注视着伊尔迷,等着他的下文。
  “听话——明白吗?”伊尔迷那没有瞳光的黑眸,隐约深邃了一些,“不能违抗我的话,要听我的命令。如果背叛我的话,就会死。”
  优娜的目光下落,望向自己的手腕。两道清晰的勒红,还有脱臼后又接上的痛楚感觉,清楚地昭示着她与西索间的力量差距。西索可以毫不费力地卸开她的关节,让她毫无反抗余地。
  “你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坏孩子。”
  “坏孩子是要被惩罚的~”
  优娜安静良久,对伊尔迷说:“是的,我会听大少爷的话的。”
  如果和伊尔迷一直待在一起的话,就算是西索那样的人,也没办法随意地来去吧。从某种角度来说,比自己独身一人要安全些。
  失策了。
  优娜可没想到,那位“重要客户”会是这样的人。
  还是安全更重要些。
  听到优娜的话,伊尔迷歪头,心底满意。他在走廊上隐约看到了西索的身影,便追寻着气味一路走来。万万没料到,却遇到这样的场景。不过,收获却不算差。
  他弯腰,摸了摸优娜的头,说:“很好。昨天可真是抱歉了,让你喝了那么多酒,是我的错。”
  “是我贪杯了。”优娜露出理解的笑颜,“伊尔迷少爷昨晚很温柔。”
  两个人都在说着彼此心知肚明的假话。
  散落了一地的扑克牌,正是佐证着二人谎言的证据。
  “好了,起来收拾一下自己吧。你要去巴尔托克首府银行,从保险柜里取出蓝钻石,对吧?”伊尔迷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嗯。”优娜点头。
  “我在酒店大堂等你。”伊尔迷走向房间门口,扬了一下从床间捡到的扑克牌,“优娜,你的能力可是很有用的。我很期待哦。”门扇合拢。
  优娜小叹了一口气,摸索着起来洗漱。宿醉与身体的疼痛,令她的脚步有些摇晃。站在镜子前,她用双手撑住洗手池的边缘,凝眸望向镜中的自己。
  黑发散落,耳侧有一道伤口,像是用尖锐的纸张边缘割破的。脖颈上那一圈勒痕,想来也是被掐扼的时候留下的。此外,还有其他深色的淤痕,不知经历了什么。
  ……这副模样,可不是能见人的。别人一看就知道,她挨了顿毒打(不)。
  她洗了澡,打开行李箱,挑出一件衬衫,将衬衫的领口提得高一些,试图遮住那些伤口。将自己打点妥当后,这才坐电梯下了楼。
  “走吧。”伊尔迷靠在酒店的门口,朝她招了招手。
  当优娜走近他身旁时,伊尔迷慢悠悠地说:“你又抽烟了。”
  优娜微怔,笑说:“伊尔迷少爷不喜欢的话,我会戒掉。”
  “哦,没事,我不在乎。”伊尔迷说。
  二人拦了一辆的士,分开坐在前后排。司机是个年轻的巴尔托克小伙子,二十岁出头,看起来热心又淳朴。他一边开车,一边讲着巴尔托克最近的黑帮火并新闻,还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看优娜。
  对于他的偷看,伊尔迷习以为常。
  优娜的那张脸,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有异样的吸引力。
  ——当然,自己除外。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车窗边,却足以令普通男人痴迷地看个不停了。
  美貌之人并不少见,但她那令人乍看无法生出亵玩之心的、如上善之水一般的气质,却是极为少见的。直白的说,那仿佛不沾丝毫俗欲、犹如脱身于善德女神的美,却最容易引起人的窥伺——剥下她那不可侵犯的面具,会如何?令她也变成媚俗的情妇,又会如何?
  在看见她的时候,作恶之心反而会愈发吧。
  “两位客人,巴尔托克首府银行到了,这是账单。”年轻的司机将车停下,打印着账单。优娜付了钱,拉开车门。
  “等…等等。”司机匆忙拉开车门,追上了优娜。他瞥一眼已走出很远的伊尔迷,压低声音,对优娜说,“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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