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眠受不了这种巨婴模式,只见连祭走了进来,虞思眠终于如获大赦。
果然,连祭一进来,便对巫医月淡淡地道,“出去。”
巫医月只能放下碗告退。
连祭坐在虞思眠旁边椅子上。
虞思眠刚想询问他伤口情况,他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搂到了腿上。
“连祭!”
“别动。”
虞思眠:“你这样伤要裂开的。”
连祭:“你别乱动,我就不会。”
虞思眠只能不再动,端正地坐在他腿上,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摆,心砰砰砰跳得厉害。
她看了看他,他远看精瘦,近看肩膀好宽啊,一靠近就好有压迫感。
还有他身上的薄荷味,也让她觉得有些眩晕,她胸口起伏不定,不知道连祭下一步要做什么?
只见连祭把桌上的汤碗拿了过来,用汤匙盛了汤。
“我喂你。”
虞思眠:!!!
为什么巫医月走了,又来一个连祭!
“我自己吃。”
连祭只是看着她,“我早就想试试这样喂你。”
在琉璃天的时候,看着她在旁边细嚼慢咽啃东西的时候,就想这样,把她抱在怀中慢慢喂食。
虞思眠涨红了脸,巫医月喂她,她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了,何况是连祭!
然后连祭确认汤不烫以后,把汤勺递在她嘴边。
虞思眠紧紧捏着裙摆,犹豫要不要开口。
连祭低下头,在她耳边道:“我还想了很多种喂你的方法,你要直接跳过这一步吗?”
虞思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还能怎么喂?”
连祭:“你想想。”
虞思眠心砰砰乱跳,觉得不妙这才张开嘴,将勺子里的汤喝了下去。
而她紧握他衣摆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连祭劲瘦的腰上,紧张的她握紧了他的腰。
他的腰很窄,却又很硬,感觉很有力的样子。
但是随即思绪划过。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什么有力不有力的!
连祭感觉得到腰上那只软弱无力的小手,第一次,她这样主动地触碰自己,让他有些痒,又舒服至极。
他垂眼看着她,看着她淡淡的红唇一张一合。
眸色越来越深。
他慢慢喂她吃其他东西,直到虞思眠吃完,他才放开她。
如果她三岁这样喂饭没有问题。
问题是她已经成年了!
这一顿饭吃得虞思眠满脸通红,急忙从他腿上蹦起来,用准备好的花瓣水漱了漱口。
连祭倒是满足了他的投喂癖,自己被他多喂几顿怕是要消化不良。
她准备逃时,听连祭道,“对了,你还没有吃水果。”
虞思眠:“不吃了。”
连祭剥着手中灵果,“巫医月说得对,你吃肉食太多,饭后应该多吃一些水果。”
虞思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晕晕乎乎到了连祭腿上,这次连祭把她往后倾斜了些,用手搂着她的腰。
她的腰又细又软,好似能折着任何他想要的角度。
后仰的虞思眠搂着连祭的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顿饭能吃成这副模样。
这次他把灵果塞进了自己嘴里,不仅如此,他手指也进来了,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她的舌尖,然后将灵果在她口中一按,里面的汁水渗透出来,流入虞思眠的喉咙。
连祭这才慢慢地把手指从她嘴中伸了出来,全程他都凝视这虞思眠的表情。
见她呼吸变快,脸上爬上了红晕,胸脯上下起伏。
他带着邪气一笑,然后将沾着汁液的手指放在嘴前,用舌头舔了舔。
“不错,挺甜。”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flag
侍女们进来收拾餐具, 虞思眠这才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她耳根烧得通红,而连祭气淡神闲剥着盘中的灵果。
而虞思眠则是僵坐在一旁,生怕他再来喂自己。
当着侍女的面……
对他来说,应该是无所谓的。
虞思眠急忙道:“我真吃不下了。”
“好。”他语气淡淡, 嘴角却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侍女收拾完, 离开后, 虞思眠便问他的伤怎么样?
到蛮城后第一时间让巫医月给他重新治疗了一次, 当时若非自己守在旁边, 他可能又要暴走。
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给他缝针时候, 他怎么就那么安静。
剥着灵果的连祭:“你看看?”
虞思眠没想太多,总是要看看才安心一些。
连祭站了起来, “帮我脱一下。”
虞思眠:“嗯?”
连祭:“受伤,动不了。”
虞思眠:……
但是也不想跟他计较, 于是走了过去,给他解腰封。
连祭垂眼看她,“会不会?”
虞思眠:“不太会。”
连祭:“没帮人解过?”
虞思眠:“你说呢?”
连祭:“我说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虞思眠耳根一红,头更低一些,她手摸过上面的银扣,冰冰凉凉的。
她确实不太会。
这时连祭握住了她的手, 手把手地教她把自己的腰封解开。
“会了吗?”
他声音低沉,但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虞思眠:“不会。”
连祭道:“多解几次,就会了。”
虞思眠:……
虞思眠帮他褪下了上衣,不禁感慨巫医月果然是医术了得,之前还狰狞的伤口, 现在已经开始愈合, 只留下一个长长的新鲜的伤疤。
当然, 这也跟魔的自愈能力惊人有关。
虞思眠:“我帮你上点药。”
连祭嗯了一声。
虞思眠将给巫医月要的瓷罐拿了出来, 用玉棍沾了一点发着荧光的药膏。
连祭没有坐,于是她走到他面前,用玉棍一点点,非常小心地涂在了他的伤口上。
连祭个子很高,虞思眠到他下巴,她一低头,呼吸轻轻地吹在他的锁骨上。
她尖尖的手指,握着那根碧色的药棍,非常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涂着伤口。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
包括巫医月在内的医修给他上药的时候虽然也怕弄痛自己。
但是那是因为他们害怕,怕弄痛自己后自己一刀宰了他们。
但是她却是真的不想弄痛自己。
仅此而已。
她一边轻轻地涂,一边问,“痛不痛?”
他刚想说不痛的时候,她喃喃道:“痛我就帮你吹一下。”
连祭:“痛。”
于是虞思眠轻轻帮他吹着伤口,这药本是清凉,伴着她吹来的清风,他灼烧疼痛的伤口一阵阵舒服。
上好药后,她让他坐下,自己搬了椅子坐在他旁边,用一把团扇轻轻给他扇着伤口。
连祭觉得她真的是能化百炼钢的绕指柔。
直到虞思眠看着药膏已经差不多吸收,她帮他拿了衣服。
“把衣服穿上吧。”
“不穿。”
虞思眠抬眼看着他。
连祭用手撑着头,“穿着不舒服。”
虞思眠:……
她帮连祭擦药的时候只注意到伤口,这时候才意识到……
他伤口不那么刺眼后,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就开始显眼了。
虞思眠转过头不去看他。
下意识地去找自己的话本准备拿出来写。
但是一通乱翻,没有找到,想起自己当时放在了琉璃天的“寝室”里。
完了。
她把琉璃天的七星殿都给砸了,肯定不可能再回去取一个话本。
存了几十万字的稿然后突然丢失,意识到这一点的她宛如晴天霹雳,全身冷汗渗了出来。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熟悉的话本递在了她面前。
虞思眠愣愣地看着这话本。
连祭:“帮你拿回来了。”
虞思眠悬着的心一下子掉了下来。
她接过话本,“你真好!”
这句“你真好”说得连祭晕晕乎乎,当时自己下山时擅作主张拿走了话本,本以为她要生气,没想到现在她居然那么高兴。
就……
缘分吧。
连祭这么解释这件事。
这时候虞思眠一脸感激地道:“谢谢。”
懒洋洋地撑在桌上的连祭这时立了起来,眼神也变得认真,“怎么谢?”
虞思眠听到这里,突然紧张起来。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这么问自己。
怎么谢?
想起大眼的以身相许……
她假装没听见连祭的话,拿过了话本,翻出了笔墨纸砚,道:“我好几天没写新内容了。”
她准备研磨的时候,连祭出现在她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声音很低,甚至带点哑,“今天不写。”
然后从她手中抽出了墨条。
就在她的心随着墨条一起咯噔一下落下的时候,她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连祭!”
虞思眠现在也不知道是该担心他的伤还是担心她自己。
连祭抱着她走到了软塌之上,将她轻轻放下,然后撑在了她旁边。
他没有太过急,而是用目光认真地描摹着她。
那个扰乱他心智,让他彻夜难眠的姑娘。
连祭没有将重量压上,但是虞思眠已觉被他的气息包围。
漆黑的眼中带着欲意。
“连祭……”她发出来的声音都是不稳。
连祭闻到了她紧张时发出来的味道,那让男人发疯的味道。
他看着她,“眠眠,你答应跟我走的时候,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虞思眠的心砰砰砰地跳着,她的手紧张地攥起了被褥。
眼中只看着那个俊美的少年。
“意味着你愿意做我的女人。”
虞思眠这时候有些惊慌地眼睛慢慢垂了下来,鸦羽遮住了她湖泊一般的双眼,手捏得更紧。
然后用细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嗯”了一声。
她明白,也知道。
答应上他兽辇,她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她轻轻道:“连祭,我虽然写了很多情情爱爱的话本,但你是我第一个相与的男子。”
连祭虽然心中清楚,但听她亲口说出突然全身的血脉都沸腾了起来,那股火焰像是要将他燃烧。
虞思眠继续道:“所以,我想,好好地,循序渐进地和你在一起。”
虽然之前他们发生了很多,但是在她心中他们才开始,她才心甘情愿地和他开始,她想和他好好谈恋爱。
但是……
她没谈过,她也不知道具体怎么谈恋爱。
她不承认自己写小说全靠“臆想”。
因为她不仅参考了别人的小说,还有认真研究过“感情专家”的微博还有公众号。
专家们说:要一步一步来。
比如说一垒多久,二垒多久,全垒打多久。
那都是有时间讲究的。
她当时立了一个flag,如果自己谈恋爱,一定要按照专家的步骤来。
她不想那么快就全垒打,况且,她真的没准备好。
她还是说不出的紧张。
连祭:“循序渐进?怎么循序渐进?”
虞思眠:“意思就是,你能不能再等等?”
她第一次谈恋爱,flag不能倒。
连祭挑了挑眉,“等多久?”
虞思眠从两人之间伸出了莹白的手,伸出了三根指头。
连祭:“三天?”
虞思眠:“不是!”
连祭:“三周?太长。”
实在太长。
虞思眠才犹犹豫豫地说:“三个月……”
连祭:???
虞思眠看着连祭几乎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
三个月,对魔来说确实不太现实,他们今朝有酒今朝醉,纵情声色马不停蹄。
自己也不能以人类感情专家的标准要求他们。
于是她放下了一根手指,比了一个二。
“两个月,成不成?”
连祭还是沉沉地看着自己。
她又觉得心虚,于是又弯了一个指头下来。
然而连祭还是黑眸森森。
她犹豫着要不要弯下最后一根手指的手,连祭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手指弯了下来。
她咬住了唇,看来……
不成。
这时候连祭把她的掌心摊开,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道:“听你的,你说多久,就多久。”
虞思眠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连祭神情却是认真。
他目光移到了她的唇上,问:“这个要等多久?”
虞思眠睫毛扇动了一下,用蚊子一般的声音道:\"不用等。\"
连祭喉结一动,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便盖了下来。
依然滚烫,灼得她心中一颤,但是却不像原来那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