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克老虎——金呆了
时间:2021-09-15 09:55:36

  她失神半晌,反应过来,“哦......哪里啊,”她轻笑,“话说,我前几天还梦到她了。”
  “你有病啊,梦到她干嘛?”潘羽织问,“梦到什么了?”
  “梦到她第二次准备栽赃我,被我抓包了!”说到这里秦甦就牙痒,“但是好可惜,没把我打她的后续梦完,不然能爽两回!”
  “反正,后来你也不亏。”潘羽织哈哈大笑,想到这事儿都爽。剩下三个小包流水线飞快进行。
  秦甦把聊叉的话题拉回来,“你还没说她移民到哪儿了?”
  “哈哈哈哈哈,新西兰。”潘羽织一拍大腿,真是大快人心,“她估计也被你吓得不轻。”
  “哼。”秦甦得意挑眉,一副街巷大姐的口气,“整我,她还嫩了点。”
  秦甦把柏树姗逼成强弩之末,还痛踩上一脚。鉴于没有家教管制,对方上门道歉,她也丝毫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自觉。
  被陆玉霞阻拦,箍在怀里,秦甦还扯着嗓门骂了一溜脏话。
  陆玉霞吓坏了,莫不是家里变故太大,秦甦精神都不好了?怎么对着一个文静娇小的姑娘喊打喊杀。
  秦甦跟心有宽壑的陆女士说不清楚,也只有好朋友可以一道苦衷。一起扎小人、说小话。
  “当年那个谁......”潘羽织记不起名字了,“她喜欢的那个男的......你不是抢去做男朋友了吗?”
  秦甦也记不起名字了。“我哪有抢!勾勾手指就来了。”而且也不是男朋友,就是“浅浅了解”了一阵。作作秀罢了。
  说到这里,她两手搭在小腹,捂住小朋友的耳朵,慈母口气,“我没有抢,我是跟她‘商量’过的......”不能带坏小孩子。以前大人场合,什么污言秽语、恶毒之词皆可没有顾忌地往外蹦,但现在不行,她时刻要注意母亲形象。
  潘羽织看她这副篡改历史的假模样,嫌弃地撇撇嘴。秦甦这厮当了妈,也是奇奇怪怪的。
  “我当时拎着她的耳朵,‘友善’地要求她去老师面前坦诚,还我清白,结果她不肯,辩驳说我没有证据。她强调,自己只是路过那间教室。”
  “你就每天恐吓她。”潘羽织知道秦甦每天都会“等”柏树姗放学回家,“还抢她相好!”
  秦甦得给自己掰回点正义性:“她以为我好欺负,高一把我蒙在鼓里,我还能容她捶两拳,后来大家都站在太阳底下,”她低头对宝宝胎教,“我跟你们说哦,就怕玩儿阴的,如果两方都拿明牌,别怕!”
  “谁知道,天底下最不好欺负的美女,就是你了。”
  秦甦脾气很轴,那段时间轴上轴。
  柏树姗在教室被秦甦抓到,自然是不承认,但秦甦认定自己抓到了害她高中惨痛的“元凶”,穷追不舍。
  擅长阴招耍损的人,根本打不过直汹汹的秦甦。
  秦甦每天在柏树姗必经的公交站台等她下学。要么周末,秦甦就在她家楼下叫她。柏树姗楼上装死,秦甦楼下娇滴滴装晕,惹得左邻右舍接力般,主动喊柏树姗。
  柏树姗喜欢憋话,憋急了就对秦甦说,你再缠着我,我告老师。
  秦甦说正好,那我们一起去见老师。
  柏树姗说,我告的是你影响我学习,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一概不知。
  这个死丫头矢口否认。秦甦怒极攻心,再度上手抓她头发。
  柏树姗娇小,身高不足160,加之纤瘦,同匀称型的“施暴者”秦甦完全不能打。
  秦甦当然是不敢打多凶,她也是受素质教育长大的人。上手也就是扯扯头发、拉拉手臂,再配上大呼小叫的凶模样。最狠的,不过是在柏树姗脑门上,拍了几巴掌。
  每次扯完皮,两个姑娘坐在地上哭。
  秦甦哭着问她,是不是嫉妒她,才要害她的。
  柏树姗头发散落,目光凛然。尽管是台阶,都坐得笔直,从头至尾都没有松过口。
  这样纠缠过半月,秦甦气到夜不能寐,彻底杀红了眼。
  她把此事告诉班主任,班主任看她也没有证据,何况处分也撤销了,劝她算了,好好学习,高考加油。
  她把此事告诉教导主任、校长,他们看她没证据,何况处分也撤销了,劝她算了,好好学习,高考加油。
  没有人相信她。
  因为柏树姗比她优秀、正经,讨老师、同学喜欢。
  秦甦过不去心理这道坎儿。她和潘羽织两人不学好,四处打听,实际也没费什么工夫,柏树姗的八卦3分钟就能听完——她和9班的某男生暧昧两年有余,还约好一起上同一所大学。
  好!那个“某男生”!秦甦记住了!
  消失两天的秦甦再度出现,柏树姗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心理准备。她没怕,尤其秦甦威胁她,如不老实还她清白,她就抢她男朋友。
  这种完全没有杀伤力的威胁,柏树姗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高中的女孩子太容易笃信爱情了。
  但爱太假了......
  哪个男孩子,吃得消秦甦这种风风火火的攻势,尤其柏树姗连露脚踝都要红脸,早恋都不敢,晚22点后绝不回复消息。过着修道般的青春。
  秦甦每天手机在线,情话满满,围追堵截,初秋穿短裙,辣得人流鼻血。《我的野蛮女友》刮来一股辣妹风潮,秦甦借着韩流东风,不消一周,便拉着“某男生”的手疯狂招摇在校园每一条走廊。
  高三的潘羽织,一半替秦甦爽,一半替自己危机,直言要和秦甦做一辈子好朋友,她和胖仔的幸福就靠她的“忍辱负重”了!
  可惜,真正的反派非常沉得住气。直到高中结束,秦甦也没能“翻案”。
  这件事情,对同学们来说都不重要,但对秦甦异常重要。如此,“抢夺幸福”的辣眼计划,持续进行到柏树姗上门道歉。
  柏树姗大学和秦甦不在一个城市,但秦甦还是找去了广州。
  她像鬼魅一样,缠着柏树姗,对方躲,她就当着柏树姗同学的面露出苦恼:缘何老远过来,她不理自己?
  她也算装可怜套话的演艺界开山者了。
  走时,秦甦告诉柏树姗,她拿到了她新暧昧对象的电话,并留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恋爱我就挖墙脚,你结婚我就抢你老公,你生了儿子我还要勾引你儿子!只要你在中国,就别想枕边人踏实。
  到底会不会这般做,秦甦也不知道。
  但那段时间,她和柏树姗的虐恋比她经历的异性恋爱还要抓心挠肺。搞得后来柏树姗真诚地上门道歉,她陷入老大失落了。
  “人生真的有得有失。你知道我那段时间错过了什么吗?”回忆完那段,秦甦热血沸腾,赶紧跑到空调下吹风纳凉。
  “我觉得你经历过那件事,比你初中勇敢多了。”
  初中的秦甦,刚经历家庭变故,凤凰变鸡,像个没走出城堡的公主。高中时期,为自己打怪的秦甦,倒有点骑士的样子了。
  每次潘羽织给莱莱读童话故事,读到除恶的片段,她脑子里总会冒出秦甦那张漂亮张扬的脸蛋。
  “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因为这颗西瓜,丢了另一颗哈密瓜......”
  秦甦说,原来音乐教室背后的人是石墨。
  潘羽织把那六个包裹堆到墙角,两手撑在纸盒上傻了一下,“那他知道吗?”
  “知道!”
  “他没找你?”
  秦甦想了想,把自己的假设搬出来:“应该找了,但我当时......高调地刺激柏树姗,可能给他留了很坏的印象。”给他留了会“出轨”、会作弊、言而无信的坏印象。
  再见面,石墨说,她从没正眼看过他,想来这男人心里有怨。
  “他说的?”
  “他没说。”
  “那就是你猜的?”
  “他画了好多画,都是我,但他没有给我看。”一个非美术生,废了那么多功夫画一个姑娘,只为自己收藏,除了变态,也就是深情难付了吧,“好像也没准备给我看......”
  “啊?”
  “哎。”
  *
  潘羽织去接莱莱下早教,秦甦强撑一口斗志,把文件翻译完了。扒了一碗营养餐,消食的力气都没,就失去了意识。
  梦很乱,像把高中的画面剪成了碎片......
  秦甦醒过来,迷瞪了好久。
  石墨回来挺晚了,身上有酒气,见屋子没开灯,以为她睡了,蹑手蹑脚地取了睡衣。秦甦在黑暗里无声无息地看着,直到他转身看见床上点漆般亮着的眸子。
  四目对视,噗嗤一笑。
  “我吵醒你了吗?”
  秦甦听他声儿就知道喝了不少。
  “没有,醒了,但不想动。”
  她托着肚子,猫进他怀里,“我约了明天去产检,你有空吗,都21周了。”
  “好。”他说客厅角落堆着几个快递盒,你把包卖掉了吗?
  “嗯,有几个背不上的包。”
  “其实......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那些包......”
  “我现在审美变了,20出头买些花花绿绿的包搭配衣服,现在喜欢经典款。用不上的包卖掉很正常,你瞎想什么呢。”
  “哦......”
  秦甦听他呼吸沉重,酒气很浓,问他喝了多少?
  他照旧说,不多,还清醒的。
  她笑,“那你要不要听故事啊?”
  他一手按了按太阳穴,另一手抚着她的卷曲,“什么故事?”
  “下午潘羽织来家里帮我打包,说起了高中嘛,还挺有感触的,”她扣上他的手,转动他自行戴上的戒指,憋住笑,“你要不要听我说说我跟路易基的事情呀。”
  她仰起脸蛋儿,笑眯眯地看着他。
  石墨的动作僵了僵,“说什么?”
  “你不用说什么呀,我说,你听就行啦......”
 
 
第43章 43
  石墨被秦甦支配去洗澡, 大脑一片混沌,冰凉的水流也没能把他浇灌清醒。
  等他冲完凉出来,22度的空调一秒把他送到北极。他看了眼衣橱, 哆嗦地想,不知秋冬的睡袍在不在里面?
  秦甦拿了支笔, 正坐在化妆桌前,列大纲。
  石墨往纸上一觑, 被她逮个正着。
  秦甦羞涩,说原来真的有孕傻。
  “我最近脑子不太好,下午要跟潘羽织说好几个事, 结果她来了, 我只跟她说了一件事。”
  石墨垂目, 两手包着毛巾, 胡乱擦拭湿发。
  他看看被子, 冻得有些吃不消,“要说多久啊。”
  “什么?”她列了七条大纲,暂时还没列完。表述也是极其掩耳盗铃, 以陈述故事而非审问的角度拟下问题。戏做了全套。
  石墨想了想她那串大纲, 冻得放弃了挣扎,看向空调:“我有点冷。”
  往年夏天,秦甦不过是个吹26度空调的凡人, 今年倒是不一样。白天躲躲藏藏,总要避开陆女士吹, 等晚上对方也存着旁的心思,偷摸走了,秦甦飞快调低空调,赤脚快活。
  导致陆女士每回问她, 要不要她陪,秦甦都果决地摆手,甚至抛下诱饵:你走得越快,我和石墨感情就升温得越快!
  她倒是没想到,男人会这么怕冷。
  她问他,“你一般都吹几度。”
  “二十四二十五吧。”
  “那没差多少啊。”说着,滴滴两声,调到了24度。
  差多了好吗!石墨缩进被窝,冻得反驳的话都哆嗦不出。
  秦甦拟完大纲,看他钻在被子里,认为这也是个好的对话情境,在他斜角的床尾垫了个枕头,将头垫高,与他对望。
  “可惜孕期不便闻香,不然点上香薰蜡烛,氛围超好。”
  石墨问,那要关灯吗?
  秦甦随口说:“好啊。”
  灯一关,窗外的夜光透得两张面庞清晰无比。空气中隐有酒精的漫散气味。
  秦甦舔舔唇,没想好怎么说。
  石墨盯着雪白的墙,等她按照提纲开始讲话。等了会,没听见声,他主动打破沉默,“我有个星空仪,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秦甦惊喜道:“好啊!”
  漆黑的储藏室,堆着无数个箱子。石墨一直没得空,白日上班,晚上应酬,还要装醉早退回来同女神调情,一天24小时完全不够用。除了日常衣物、剃须用品,大部分杂物都没有整理。
  秦甦看到了几个靠墙安放的相框,故意挨个掰开框子,做作地留意了几眼。
  石墨扫见,转了个身,假装没看见。
  秦甦看他翻东西,便半蹲到他旁边,“要我帮你找吗,多大,你告诉我。”这里十几个箱子,一个个翻过去,少说也要十分钟。
  “不用,王姐应该会贴清单的。”他拉过箱子,只浏览箱子上的清单。拉过七八箱子都没有,有四个没贴清单,倒是有A4纸,留有莫女士题字:废品。
  石墨:“......”
  秦甦:“王姐是谁?”
  石墨:“我妈......莫蔓菁的助理。”
  他找准那四个箱子,粗糙地拆箱。秦甦找了个稳当的箱子坐了下来,兴致勃勃地盯着里面,问他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
  “这是机械手臂,不过是很次的那种,大学时候跟他们实验室的人瞎做的。”他试图摆弄,但年代太久了,而秦甦看起来并不感兴趣,第二眼都没给它。
  她边扒手指,边看自己的大纲:“你还是很喜欢这些的,是吗?”
  “也没有很喜欢吧,只是无聊。”
  “那你大学的那个女朋友,是什么系的呀?”秦甦问。
  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转折。
  石墨:“......”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翻完两个箱子,往箱堆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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