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开封府小当家——一卷春风绿
时间:2021-09-17 10:25:07

  那日我们约见在仙人楼,他装成大夫来与我见面,背着一个药箱,实则就是用来装得我给他的银票。”
  苏进敬表示这就是他与医不活唯一一次见面,当时仙人楼的掌柜和店小二应该都可以作证,只要让他们来认一下医不活即可。
  包拯听着似乎并无什么问题,他看一眼苏园,又问苏进敬,“你可知道礼部为何改了惯例,今年不用皇商夏家的灯笼,反而用你家的?”
  苏进敬:“听说过一些风声,夏家的长子好□□,当街欲调戏一名良家女子,可巧这女子刚好是礼部尚书的外甥孙女。因此才判定夏家德行有失,不配为先天节做道家神像的灯笼,故而就选中了我们苏家。”
  包拯点头,“不错,正是如此。那你觉得此事是医不活所为,还是巧合?”
  苏进敬忙行礼,表示他不好以一己之见随意判定,“当以包大人的调查为准。”
  苏园见苏进敬这会儿居然是这副乖巧的嘴脸,倒真有点明白他为何生意做得那么大了。
  这厮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好欺负的人才说浑话。
  包拯见苏进敬这般,也不好为难。因为他这边一番调查下来,确实是以巧合居多,很难定罪。那夏家长子好色是本性,早些年就如此了,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事发生过不止一次,夏家每次都是用钱来摆平,所以没招惹上官司。
  这次夏家长子和礼部尚书外甥孙女的相遇,即便其中有医不活的巧妙安排,主要的原因还在夏家长子的主动调戏之举,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他若老实本分,根本不会成事。
  更不要说时隔太久,很难查到医不活在其中谋划的证据。此事既然不算犯法,那苏进敬即便给了医不活两万两银票,开封府也管不着 。
  苏进敬离开开封府的时候,见周围无人,特意问了苏园一句:“见我没被定罪,你是不是很失望?”
  “嗯。”苏园应了一声。
  “你——”
  苏进敬没想到苏园居然这么坦诚,他原本还装着随和的表情,在这一刻略显狰狞。
  “你个不孝女,我好心几番认你回家,你不回也就罢了,如今还想陷害我入牢。”
  “你别侮辱人。”苏园道。
  苏进敬有点懵了,不懂苏园突然冒出这句话是何意。
  “你说什么?”
  苏园略微凑近苏进敬一点,笑着对他道:“我说你别侮辱我,我若真想陷害你入牢,你就绝不会有完好走出开封府的可能。”
  苏进敬睁圆眼,难以置信地瞪向苏园。他没想到苏园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他。
  苏进敬看看左右,想喊人来看看苏园这副嘴脸。正好他见白玉堂、展昭等人过来了,他就欲挥手吸引他们注意,喊他们过来,然而他刚抬起手臂——
  苏园突然跌倒在地上。
 
 
第50章 三更合一
  白玉堂和展昭立刻跑了过来。
  “你干什么!”展昭率先质问苏进敬。
  白玉堂则在苏园身边蹲下来, 打算搀扶她起身。
  苏进敬气得指着苏园,解释道:“是她——”
  苏园突然抬起头来,原本明澈含笑的杏目,微微泛红了, 泪水在眼圈里打转。身材娇小的她, 缩着肩膀,这样含泪委委屈屈地看人 , 任谁瞧了都忍不住心疼。
  苏进敬看到这一幕愣了下, 方反应过来苏园竟在算计自己。
  白玉堂扶起苏园之后, 便抓紧手里的刀, 目光骤然从苏园身上移开, 看向苏进敬。那眼神阴森又可怖, 像是地狱而来的玉面索命鬼, 杀气腾腾, 直奔苏进敬而去。
  苏进敬还不及解释这是苏园的诬陷, 就突然被白玉堂爆发出来的杀气给吓着了, 连退数步。
  “你你你要什么!”
  “不是我—— ”偏他焦急说话的时候, 白玉堂看他眼神更加冷瘆,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
  这令苏进敬吓得又退了几步,结果一个踉跄就跌倒在地。眼见着白玉堂还打算放过自己, 飞快地冲自己而来, 他急得腿开始哆嗦,站都站不起来。
  展昭见状不妙, 忙拦住白玉堂。
  “我没碰她!”苏进敬为求生, 急呼一声, 必须要为自己辩解清楚。
  苏园马上应承, “对对对, 是我自己跌倒了。行了,这事儿就算了吧,别闹大让包大人知道,凭白给他添麻烦。”
  白玉堂和展昭听了这话后,却丝毫没有觉得苏进敬无辜,反而看苏进敬的眼神更加不善。
  随后而至的王朝等人,更是一幅气势汹汹地模样,愤怒瞪着苏进敬,恨不得立刻扒了他的皮。
  苏进敬:“……”
  这丫头好阴损,虽没说假话诬陷他,却比说了还要更厉害。他那一番话说得好像她有多委屈求全似得,岂能不让人误会?自然会惹得那些人为她抱不平。
  也恰恰因她没说假话,他根本辩解不出什么来!
  苏进敬活到这么大岁数,从没这么受冤枉看,憋气过。
  “苏老爷,你若殴打开封府官差,罪名如何,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展昭语气郑重地警告一句苏进敬。此刻他虽没有白玉堂那样戾气十足,但一瞧也知他很不悦,也同样不好惹。
  “我看某些人就是仗着自己有泼天的富贵了,可使鬼推磨了,便不把我们这些官差瞧在眼里了。我看就是天王老子站在他跟前,人家怕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呢!”赵虎讥讽道。
  “哎呦,那陛下和太后还拜天王老子呢,这人若连天王老子都不怕,岂不是——”
  苏进敬一听这些人再说下去,怕是要把谋反的都扣在了他头上了,气急地辩解。
  “我真没打她,我刚刚只是要挥手,想和你们招呼一声。”
  但此刻苏进敬的心情,是怒得真想狠狠扇苏园一巴掌,这恶女居然这般构陷他!苏进敬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禁不住愤怒瞪向苏园一眼,偏巧这眼神又被展昭和白玉堂等人瞧个正着。
  苏进敬:“……”
  这下他怕是不管说什么,这些人都不会信了。
  白玉堂推开展昭,还欲冲向苏进敬。
  苏园忙堵住了白玉堂的去路,对他摇摇头,请求他不要冲动,对他解释道,“怪我他动手想多了,以为他想打我,才急着躲避才没站稳,但事实情况确实是他真的没碰到我。”
  苏进敬真的怕了白玉堂了,再次连退数步。
  “你你你们都听到了,这是误会,我真没碰她。”
  然而却没一人对他有歉意,尽数安静地盯着他,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种谴责和鄙夷。
  苏进敬是有火发出不出,如今连瞪苏园也不敢随便瞪了,只好气得转身,赶紧离开这个让他晦气又充满怒气的开封府。
  苏进敬是和苏方明一起乘马车而来,如今苏方明先带着苏喜回去了。他留了一名家仆告知苏进敬,会另叫人派马车过来接他。
  却也不知怎么会这么慢,至今马车还没到。苏进敬就打发家仆去瞧瞧,他便一个人等在开封府的侧门附近。
  一个人静思的时候,苏进敬免不了又想起刚才的场景,越想越气。他圆滑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算计别人,今儿竟被一个小丫头以最低级的手段摆了一道,竟害他当众如此狼狈。
  苏进烦躁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心里暗暗咒骂着,他今后定要那个该死的孽障好看。
  “看到了么。”
  耳后忽然传来他正想之人的声音,苏进敬被吓了一跳,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思虑过甚幻听了。
  他扭头发现竟果然是苏园,更诧异,她是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的?莫非他刚才想得太认真,才没注意到?
  “我若真想陷害你,就没你现在什么事了。”苏园接着道。
  “你——”苏进敬愤怒不已,“刚才那些果然都是你装的!”
  苏园好笑地回看苏进敬,“我装什么了?你有证据么?又或我可是说了哪句假话诬陷了你?”
  苏进敬更加生气,她是没有直接用话语诬陷他,但她刚刚那副可怜兮兮受委屈的样子,跟诬陷他有什么区别!
  “苏老爷气什么呢,就这点度量?这点事儿算什么事儿啊!比起某人当年听道士批命,非要弄死自己亲生女儿,在十七年后发现自己女儿没死,又要想法子认女回去把人弄死的行径比起来,就今天这事儿又算什么事儿呢?”
  “你别胡说!”
  苏进敬迫不及待用怒吼声盖住了苏园的那些‘推论’。
  “你怎能以如此恶意去揣度你的亲生父亲?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叫你这般对我心存恶意?给你钱,许你富贵,也叫家里人都来接你,给足了你面子,是你自己不愿回去,竟还反过来诬陷我的好意。”
  “这天下还真有禽兽不如的父母,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实则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苏园唏嘘道。
  “无凭无证,胡乱猜测,妄加指责!你再若这般,休怪我告到包大人那里,治你诬陷之罪。”苏进敬怒斥道。
  苏园微微一笑,目光清亮看着苏进敬,这眼神儿却让苏进敬避之不及。
  “巧了,这话我也想送你。”
  苏进敬一怔,终于明白了苏园折腾这一番的目的,全然都是因为他之前随口指责苏园那句她诬陷他的话。这孽障太可怕了,仅仅因为一句话,就跟死咬在他身上的毒虱一样,甩都甩不掉。
  “苏老爷,我想你以前对我大概有点误会,以为我很好欺负。今儿我就不妨好心地警告你一声,最好别招惹我,否则你这条小命承受不起。”
  苏园说罢,又赠以苏进敬一个微笑,便转身潇洒而去。
  苏进敬十分震惊。他以前知道这孽障有几分伶牙俐齿,却以为她只在家长里短那些小事上会厉害几句罢了,没想到她放起狠话来,竟是这样嚣张跋扈,似乎对一切都无所畏惧。
  最要紧的这不是装出来的,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气势,十分慑人。苏进敬阅人无数,这点判断力她还是有的。
  这样的苏园哪里像外人口中的那个‘开封府的苏姑娘’?什么乖巧、聪慧、善良、惹人喜欢……分明像极了是视人命于草芥的蛇蝎恶徒!
  苏进敬看看左右,可恨这时候周围一个人没有,没人见到苏园的真面目。
  就跟他现在和苏园之间的关系,他纵然是努向所有人宣告,开封府那些人只怕也不会有一个人相信,反会认为他在恶意诬陷苏园。
  真的好气!
  最难受的是这些气无从发泄,只能郁结在胸,令他现在喘口气都觉得胸闷。
  接他的马车终于来了,苏进敬对车夫劈头盖脸便是一顿骂,斥其来得太迟。
  车夫觉得十分无辜,却也不敢反驳苏进敬,老实地驱车回了苏府。
  苏进敬的火气还没消下去,他气冲冲归家后,就把苏方明叫来,斥他不孝,居然会先带苏喜回家,却他这个做父亲的撂在开封府。
  “这就是你的为子之道?这就是你的孝道?这么多年,我叫人教你读书识礼,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妹妹有孕在身,受惊熬了一夜,又不知包大人会留父亲多久。”
  苏进敬明显有拿苏方明撒气之嫌,苏方明却还是面容平淡,如往常那般说话解释,没有半点急躁。
  随后,他见苏进敬又欲张口,便冲苏进敬行礼,虚心求教。
  “今晨儿子要单独乘一辆马车,是父亲不让,说父子间不该那样生分,同去一处却各乘马车,还教训儿子该多关心顾念家人。
  儿子见妹妹精神不济,便照着父亲之言去做,多关心她,如今却又错了。倒请父亲教诲,该如何做才是对,如何做又是错。”
  “你——”苏进敬倒不知说什么好了,真真是一肚子闷气尚且未发泄完,这又来火上浇油再添好几道闷气。
  他就不该对这个性子淡的大儿子撒火,火没撒出去不说,反而烧在自己身上。
  再想到苏园,苏进敬忍不住跟苏方明发牢骚:“我们都被她骗了!这孽障心黑着呢,你以后多防着她点!她今日竟妄图栽赃陷害我,害我差点因她折在了开封府,那白玉堂险些要了我的命!”
  “请问父亲具体经过如何?”苏方明淡声问。
  苏进敬这会儿真有点后悔把苏方明送进道观呆太久,磨得他没了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不然这会儿他们父子该自己站在统一立场,同仇敌忾才对。而不是像个开封府查案的衙役,冷静地问路人口供。
  苏进敬便把具体经过讲给了苏方明,他当然描述得并不客观,措辞句子都向着自己。就是为了向苏方明表明苏园心有多黑多么算计,何等阴险恶毒,让苏方明跟他同仇敌忾
  “可她并没诬陷父亲打她,不然父亲如今人就在开封府大牢了。”苏方明剃掉了苏进敬夸张形容的那些血肉,只抓最关键的骨头,做了一句简单总结。
  “她那是不敢!没胆量!”
  “若没胆量,便不会这般对待父亲了,甚至最后言语威胁。”苏方明客观地否决了苏进敬的说法,接着又道,“她若真想害父亲,在全员相信的情况下,完全可以送父亲去坐牢。”
  苏方明又强调了一遍不合理之处。
  有些话他没点透,但苏进敬听着很清楚了。苏方明应该是察觉到了是他先招惹的苏园,苏园才会这样反击。不然前后矛盾,显得很奇怪。
  苏进敬又是一顿气,这种时候了,他大儿子非要那么冷静分析那么细致作甚?他就不能什么都不想,无脑地站他这个做父亲的身边?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话不投机半句多。
  苏进敬暂时不想看到苏方明,太叫他烦心了。
  苏方明从正堂出来后,就打发人去通知娄掌柜一声,备些美食给苏园送过去。
  或许没人懂苏园今日的作为,他却懂苏园有多用心良苦。
  一则吸引住了苏进敬全部的怒火在她身上,令苏进敬无暇去追骂苏喜。二则她以小事件为例,警告苏进敬最好别再招惹她,也相当于在变相帮他。
  他曾经请求过苏园,在苏进敬没有违法犯罪之前,给他一个‘子孝父’的机会,能及时拦住苏进敬去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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