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开封府小当家——一卷春风绿
时间:2021-09-17 10:25:07

  “我不过是去黄雀楼听评书罢了,多少客人和我一样也在那听!什么尹傲雪,我见都没见过!你少胡说八道,在这诬陷我!展大人,你该好好管管你的属下。她若再这般,休怪我不客气!去告你们开封府官差狗仗人势,胡乱诬陷他人。”苏进敬骤然恼怒道。
  “苏姑娘如今是开封府的司法参军,专管议法断刑,并不算展某属下。”展昭表示他管不了。
  苏进敬愣了下,他昨日在京外,没能及时了解到京城内的消息。回来之后又因为书房小厮的事,与苏方明好一顿争吵理论,以至于夜里都没睡好,今早也没精神出门。所以这才不过一天的时间,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件,苏园居然被封官了?她是女子,又没有经过科考,若为官,只可能是陛下御封。
  苏进敬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苏园。
  苏园弯起两边的嘴角,歪头对他苏进敬一笑,当然她这个笑容很具有挑衅意义。
  苏进敬差点被苏园这个举动给气断气了。
  一旁的李氏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用手掩嘴,眼睛在看向苏园的时候蓄着泪。
  苏园察觉到李氏的异常,转眸看向她。
  李氏便立刻垂下头,一张脸谁都看不见了。
  “苏老爷以后对我说话可要小心了,记得用敬词,称大人,若不然一不小心被治了不敬之罪,多不冤枉啊。”苏园嚣张地叹道,完全不避嫌地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特别是她最后半句那‘不冤枉’三个字,令苏进敬继差点气断气后,又差点气吐血了。
  当下案子的关键在进财和瘦脸道士身上。
  三本账册已然被苏进敬解释为不知情,全都推脱在了进财身上。
  只有找到这二人,才有可能将苏进敬跟案子直接联系一起,去论苏进敬是否为主谋。
  现在瘦脸道士和进财都不知所踪。
  青衣人虽被怀疑是进财易容了,但只要没有尸体来证实,一切都属于推测和猜测。
  展昭命衙役们拿着瘦脸道士的画像全府询问,排查一下是否有人认识。
  苏园也故意问了苏进敬,认不认识瘦脸道士。
  苏进敬对画像反应平淡,“不认识。”
  “那苏老爷真该认识认识他,这人的想法跟苏老爷说不定会不谋而合。”
  瘦脸道士欲让苏园死在阵法里,而苏进敬也一样不想苏园活,且两者让苏园死的目的都是为了‘除煞’。
  尽管苏进敬口上不曾承认过他想苏园死,但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所以苏园这一句话,讥讽地很到位。
  苏进敬虽然被苏园几度气得半死,但理智尚存,一直坚称什么都不知情,之后就再没有什么新鲜的表态了。
  再问话苏进敬已毫无意义,苏园三人就去搜查了进财的房间。
  苏园根据衣柜里进财的衣袍肥瘦长短,以及鞋子的尺寸,努力回忆当时她所见的青衣人的身材情况。
  “身材很相像,脚的大小也差不多。”
  就此看来,进财易容青衣人的可能性更高了。
  “进财应该不是一个人行动,还有人与他同行。他会用弩,这点不可能瞒得住身边所有人。”苏园对展昭道。
  展昭应承,表示它会让人调查和进财熟悉的人,但就怕这些人因为都是苏家人,嘴严不肯透露。
  架子床挂着白帐幔,白玉堂此事站在帐幔旁,不知在看什么。
  苏园凑过来瞧,就见那白帐幔上有四处距离较近的类圆形脏污,“看起来像是手脏了,抓在上面,四个手指留下地印记。”
  苏园说着,就用手指比量了一下。
  白玉堂当即脚踩在床榻上,手扶着挂帐幔的床柱,探看架子床的床顶,随即跳了下来。
  “有发现?”苏园忙问。
  “嗯。”白玉堂命人搬桌子来,让苏园和展昭站在桌子上去看床顶,更直观一些。
  二人便站上去瞧。
  床顶因为不方便清扫,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这上面曾存放过物品,有物品挪走之后留下的痕迹。尘痕迹有两处,一处是长方形,另一处则比较明显,一看就知道是弩的形状。
  “长方形的应该是箭筒。”白玉堂就此推测道。
  “那这算不算进财易容成青衣人的证据?”苏园发问一句之后,就从桌上往下跳。
  白玉堂下意识想伸手,转即见她安稳落地,便又收了回去。
  展昭沉吟了片刻,回答苏园的问题:“应该算。”
  “那现在抓苏进敬吗?”苏园又问。
  展昭再度沉吟了片刻,觉得这问题不好回答,就看向白玉堂。
  本以为若是白玉堂的话,他肯定会干脆利落地回答说抓,却没想到白玉堂答了一声:“不抓。”
  “与其留给他狡辩的余地,不如拿到铁证,再行抓人。”
  苏家在京结识了不少权贵,证据不足,抓人回去,只会增加开封府的麻烦,令开封府还要分散精力去应对那些非议和说情的人。倒不如暂且把这份儿证据守着,专注精力去寻找铁证,而后将人一举拿下。
  “行啊你,思虑周全,如今格局大了!”展昭感慨不已,称赞白玉堂更成熟冷静了。
  白玉堂飞一记眼刀给展昭,显然有不满的意思。
  展昭纳闷地摸了摸鼻子,琢磨着自己说得真是好话啊!
  进财的房间作为证据进行了查封,并有开封府的衙役专门负责看守。
  派人看守房间的主意是苏园出的,她站在门外,特意跟展昭解释:“省得回头被人毁了证据,苏进敬又抵赖。”
  展昭点点头,赞同苏园所言,特意留了四个人,前后把守。
  ……
  接连两日,苏府安静无事,进财彻底失踪了,无人知其去向。
  苏进敬居然还安排了进财的父母特意跑来开封府报官,恳请开封府官差尽早找到他们失踪的儿子。
  苏园就问进财的父母:“他会弩么?”
  进财父母摇头。夫妻俩和进财一样,都是苏府的家仆。只不过他们夫妻是在陈留帮衬着东家管桩子田地,进财则一直跟在苏进敬身边受重用。
  “俺们没听进财提过他会弩,应该不会。这孩子自小就腿脚利索,跑得快,便得了东家的喜欢。东家说是做生意有时候决断就在一瞬间,有个跑得快的小厮最重要。”
  “是跑得快。”苏园觉得自己在体能上很厉害了,当时她一路追着青衣人竟没追上,差点让他成功骑马逃了。
  这又有一点可以侧面证实进财易容成了青衣人。
  苏园觉得自己倒要感谢苏进敬,这波主动送证据的操作。
  “苏姑娘,八王府有人来报案,说府中接连两日失窃贵重之物。”小吏忙跑来告知。
  苏园嘴角一挑,看向那边正摆弄玉扇的白玉堂。
  终于来了!
  包拯带着公孙策和展昭有公务在外不在,这案子自然落在了周老判官和苏园这位司法参军身上了。
  周老判官是能犯懒则犯懒,借口苏园已经是‘大人’了,让她自己独挡一面去,他就不去了。
  “那哪儿行啊?”苏园不赞同。
  周老判官捂住头,冷吸一口气,“哎呦,头好疼。”
  “您这样要是被包大人看见了——”
  “哎呦,哎呦不行了,听不得一声吵,回见!”周老判官对苏园摆摆手。
  苏园只得跟白玉堂上门八王府。
  八贤王人不在府中,报案的是王妃郑氏。
  郑氏一见就苏园十分欢喜,很高兴来办差的居然是前几天皇帝御封的女官。
  “丢的是我儿书房里的名家字画,一天丢一副。”郑氏把具体情况跟苏园讲明,都是前一晚还在,第二天再看画就不在了。
  苏园点点头,像模像样地查问一番之后,从地上拾起一根长长的白色马尾毛,给郑氏看。
  “这似乎是拂尘上的毛,不知这书房里可摆放了拂尘?”
  “房里没有拂尘,这府里有拂尘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郑氏惊讶,随即表情流露出愤怒,“来人,去请忘川道长过来!”
 
 
第63章 三更合一
  苏园喝口茶的工夫, 就见王府小厮领着一名穿着青色直裰的道士进门,踱步轻缓,一派不疾不徐的样子, 但走路的速度并不慢。从外表看起来确实像二十七八岁,心形脸, 有棱有角,五官精致, 一双眼尤为漆黑清亮, 见人便笑, 仪态道骨仙风, 却不显高傲,有礼有节,总之叫人无法忽视他, 也不好意思冷下脸来应对他。
  杜诒说他笑若星辰, 这形容原来并不夸张。
  忘川道长向王妃郑氏见礼之后,目光轻扫过苏园和白玉堂,他便笑问郑氏府里是不是来了贵客。
  他整个观察人的过程非常快,丝毫不会让别人察觉到失礼。
  郑氏在见忘川道长之前本来带着愤怒,但见他本人之后, 被他微笑从容态度所影响,怒气已经完全收敛了。她险些思虑不周,欲直接问责了忘川道长。道长法术高强, 若想要求财,不知会有多少达官贵人奉上,何至于偷盗。
  郑氏正打算说这大概是个误会,就听苏园先发话了。
  “我们是开封府查案的人,算不上贵客。不过是按规矩查案, 竭尽全力为王府找到遗失的古画。”
  郑氏一听他们要按规矩查案,晓得这因马尾毛询问忘川道长是必须走的章程,那她倒不必多说什么了。反正清者自清,不怕被查。
  “这二位是开封府的官员,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和御封的司法参军。”郑氏跟忘川道长正式介绍道。
  忘川道长听完点点头,笑赞苏园和白玉堂年少有为,为大宋栋梁。他并没因苏园是女子为官而特意感慨表达惊讶,不论是眼神还是言语,他都将苏园和白玉堂一视同仁。
  这一点倒让苏园觉得挺舒服的。封建社会男女不平等,没人去把女子和男子当做同等水平去看,忘川道长能有着不落于世俗的看法,的确与众不同。
  白玉堂凤目冷冷斜睨忘川道长,并未因他的赞美之言而改变态度。
  忘川道长却也没所谓,淡笑从容,仿若没察觉到白玉堂的冷意一般。
  “道长可曾来过这间书房?”苏园问。
  忘川道长摇头,礼貌答道:“贫道从不曾来过这间书房。”
  苏园就将手里的那根马尾毛亮给忘川道长看,“那道长怎么解释会有一根马尾毛,遗落在了古画丢失的地方?”
  “这好像不需要贫道来解释。”忘川道长言外之意,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他当然不需要解释。
  “听说府内用拂尘之人,只有道长一人。而王府守备森严,外人进府作案的可能并不高,即便有这个可能,哪家小偷会在偷画的时候带着拂尘来呢?”
  苏园说这话的时候,略微转过头,用揶揄的眼神看了一眼她口中的‘小偷’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扯起嘴角,在表面上看他此刻像在讥讽冷笑。实则,白玉堂正在心里偷偷作答:你家的。
  “这贫道又怎会知道。”忘川道长无奈道。
  苏园:“久仰道长大名,听闻道长道法高深,修为比天高比海深,在驱鬼招神占卜方面异常厉害,百试百灵。”
  虽然苏园说的都是赞美之言,但忘川道长听着好像哪里不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道长不是会算卦批命么?能不能给这马尾毛算一卦,算一算它主人是谁?又或者算一算这偷古画之人是谁?”苏园问。
  “不是万物皆可问卦。”忘川道长告知苏园,他擅占卜的是未来之事。
  “噢,就是未来没发生的谁都不确定的事,道长能占卜。这已发生确准了的事,您占补不了?”苏园发挥起她的杠精特长。
  忘川道长渐渐收敛脸上的笑意,凝聚目光看向苏园。
  郑氏本觉得苏园说的话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可是琢磨她话里的内容,好像又挑不出错。反倒有一种让人恍然大悟的感觉,忘川道长确实经常占卜未来之事,是因为未来说不准不确定么?
  “苏司法对贫道似乎很有意见?”忘川道长依旧保持着平缓语调,没有因为苏园的刁难而恼怒。
  苏园笑:“可是我哪句话说的3不对,令对道长有误解?”
  “苏司法不信道法,有误解实属正常。苏司法若想让贫道卜卦,占卜一下这桩古画丢失案的情势,贫道也不是不能占卜。”忘川道长语调文绉绉,依旧有虚怀若谷、包容万千的架势。
  “好啊,有劳道长。”苏园倒要亲眼见识见识忘川道长的占卜能耐。
  忘川道长命道童取来龟甲来,以火灼烤,龟壳在烤裂之时发出声响,忘川道长便闻声闭目,口中低声念着咒语,随即他便取来龟壳查看裂纹的兆象。
  “此正是龟甲灼卜之术。”白玉堂见苏园有疑惑,小声解释道。
  “结果如何?”苏园立刻问忘川道长。
  忘川道长清亮的眸子正对上苏园明澈的杏目,“怪哉,这卦象显示古画并未丢。”
  苏园和白玉堂:“……”竟然被算准了!
  “怎么可能没丢?”郑氏不解问。
  苏园对郑氏道:“我倒有个猜测,可能这古画还在王府之中,就不算丢了。”
  郑氏恍然大悟:“可这古画若还在王府之中,岂不正说明了王府中有人监守自盗?刚好发现了马尾毛……”
  郑氏对忘川道长又起了怀疑,一边觉得以忘川道长的修为不像,一边又觉得那两幅古画为世间绝品,或许偷画之人并非贪财而是贪画,倒是有点能解释得通了。
  这等令人头疼的事郑氏是想不清楚了,便请苏园彻查,并令王府的管家全力配合。
  待郑氏一走,苏园也如白玉堂那般嚣张的模样去看忘川道长,一点不遮掩她对忘川道长挑衅的态度。
  忘川道长一怔,无奈苦笑。今早他起床一算,是有一劫,本以为不出门就能避开灾祸,没想到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了。
  倒不知他怎么就得罪了这两位开封府的官员。开封府如今的当家人不是包拯呢?有名的刚直不阿,治政严谨,他的麾下怎么会出了两位态度如此嚣张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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