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逼着反派学习[快穿]——冉然子
时间:2021-09-18 10:22:29

  顾舒瞧着易沉脸上奇怪的表情,下意识就觉得易沉脑子里没想好事,她捻起一枚白子。
  “《史记》读完了吗?”顾舒语气听不出喜怒。
  易沉脸上的笑一僵,讪讪摸摸鼻子:“快了快了。我这就去找杨老头……”一溜烟地跑了。
  这模样,谁是猎人,谁是猎物,看来并不归暴君陛下说了算。
  原本在这京城中就是五大世家和易沉勉强维持着平衡,顾家和唐家一倒戈,剩下三家再也没办法抵抗占据兵权的易沉。
  易沉现在日子过得得意极了,每七日里有六日认真上朝批折子,第七日就能和顾舒一起出宫,两人可以像平常小夫妻那般,拉着手逛夜市。
  朝堂上顾唐两家和剩下三家斗得你死我活,五大世家屹立数百年,各家的势力彼此知道的清清楚楚,短短三个月,就落马了七十多位官员。
  整个朝堂风气一正,易沉把每个关键位置都换上了身世清白,和世家没有关联的官员,逐渐大权在握。
  今日易沉忙着出宫进行冬季祭祀大典,国之大事,在祭与祀,这种一年一度的大典,哪怕易沉在不耐烦也不得不去。
  安宁宫,正殿。
  高太后低头欣赏着自己刚刚染了蔻丹的指甲,面上看不出喜怒。身侧的嬷嬷弯腰进来,低头在高氏耳边耳语几句。
  “哼,既然他们不放过本宫,那本宫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高氏虽然年过半百,但是依然皮肤紧致,容颜美丽,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痴痴的瞧着铜镜里的倒影。
  嬷嬷不忍地叹了口气,她是高氏的陪嫁丫鬟,自小和高氏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实则却是姐妹之情:“小姐,当真要这样吗?”
  她还是不愿意看着高氏走上这条死路。
  “给顾舒下药,这要是等那个野种回来发现……”嬷嬷欲言又止。
  高氏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是有些能用的人脉的。
  她刚才拿了一包药粉出去,交给了御膳房给凤宁殿做饭的厨子,不出意外,半个时辰后,这药粉就会出现在顾舒手上的点心里。
  高太后冷冷道:“不会被发现,那个顾舒和那个野种一样,生来就是没福气的,不喜人伺候。她下午会和那个野种一起在凤宁殿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书,太监宫女都被打发的远远的。”
  而今日,是高氏等了许久才等到的那个野种不和顾舒粘着的机会。
  高氏攥紧手中的金钗,眼中满是疯狂。她什么都没了,先帝一世一双人的爱到头原来是空,高家垮了,易沉还要对付她儿子,她一无所有。
  “我倒要看看,你的情深,和你父亲比起来如何。”高氏声音阴冷,像是一条孤注一掷的毒蛇。
  皇家但凡入口的东西,都要是先让太监宫女试毒后才能进主子的手里。
  今日凤宁殿负责试毒的就是一个小太监,等着吃下去半刻没有异样后,红豆糕才到了顾舒面前。
  顾舒轻轻捻起一块红豆糕,眼神没有离开书。这是她难得的休闲时光,宫中的藏书阁藏着全天下最全的书,其中还有很多孤本。
  “唔。”顾舒咽下去两口后觉得味道似乎有些不对,里面有东西。
  【系统,扫描这盘红豆糕】顾舒皱眉,她倒是不担心生命安全,若是这东西毒性强烈方才试毒的时候就该被发吸纳了,难道是谁给她下了□□?
  【你还记得还有大明湖畔的系统啊。】系统幽怨道,【我还以为你只顾着谈情说爱,早就忘了我呢】
  它口上虽然抱怨,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迅速,蓝光闪过,几秒就得出了答案。
  【是助兴的药,也就是春·药】系统嘶气。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怪不得方才那太监吃了毫无反应,太监那方面残缺,哪里来情动一说。
  顾舒额角已经沁出了汗珠,脸上升腾起一阵红晕,半截露在衣领外的洁白脖颈也蒙上一层薄红。
  这个时候叫人进来也来不及了,平日这个时候都是易沉和顾舒待在一起,不免做些不方面旁人看见的事,二人又都不是需要旁人伺候的性子。
  宫人早就被撵的远远的了。
  顾舒闭着眼,片刻就找出了罪魁祸首。
  “是高氏。”能这么清楚掌握她宫里人这个时辰不在宫中,还知道今日试毒的是太监,再加上能在宫里顺利下毒的人,唯有一个高太后。
  顾舒检讨:“是我心急了逼的狗急跳墙。”
  偏门吱呀一声响起,顾舒眉毛一挑,这是,高氏准备的为她解毒的人?
  她感兴趣的往门那边一看,接着又兴致乏乏。
  来人就是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脸上笑得还很油腻,穿着太监服,一看就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真丑。”顾舒默默吐槽,也不找个长相英俊的,要是找个长得比易沉好看的,说不定她一时情动就从了呢。
  现在嘛,顾舒慢条斯理地捋起袖子。她可是把所有的任务奖励属性点都加到了体力上……
  “陛下!”
  “滚!”易沉一脚踢开宫门,根本顾不得帝王形象地直接打马进宫,匆匆赶来的侍卫只看得见一地飞扬的尘土。
  他双目满是血丝,懊悔的想去死。规矩,规矩,他就不该管什么祭祀,他就应该一步不离守着顾舒。
  易沉握着缰绳的手攥得死死的,关节处隐约泛青,指甲攥进了肉了。
  他无能狂怒,恨为什么自己没留在顾舒身边,恨暗卫没有不能早发现,恨高氏……
  他的顾舒那么柔弱,平日连松仁都剥不开,都要他剥好送到手里,怎么能对付得了入室的奸贼。易沉眼珠通红,到了凤宁殿,转头对身后围上来的宫人冷冷道: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去!”
  易沉心想,无论里面发生的什么,都不该是顾舒的错。只要他隐瞒消息,就不会有人知道,顾舒还是他唯一的皇后。
  易沉快步走进去,停在凤宁殿正殿前,听着里面痛苦的声音,狠狠一闭眼,一把推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  顾舒,柔弱的松仁都剥不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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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易沉沉默了,他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
  “嘶。”眼前还是这个场景,不是他太过担心然后出现了幻觉。
  偌大的凤宁殿内殿,银色的凤凰香炉正展翅往外吐着烟雾,内殿中笼罩着一层轻薄的白烟,带着檀香,气氛宁静。
  顾舒一身淡蓝的宫裙,外罩一层金丝淡白纱,乌云般的秀发披散在身后,头上只插了一支青玉簪,纤腰盈盈一握,典雅清隽。
  只是现在的做的事情却和易沉心里想象的“柔弱”丝毫不沾边。顾舒半眯着眼睛,纤白如玉的十指上面的力道惊人,紧紧扣住男人的脖颈将男人抵在墙上。
  穿着太监服的男人因为喘不上气整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双手紧紧扒着顾舒扣住他脖子的手,却使不上力气,只能绝望地蹬腿。
  易沉惊呆了,脚下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心里震惊的失去了言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舒摇摇头。
  “舒,舒儿……”易沉站着干巴巴道。
  顾舒斜斜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而是嗤了一声,右腿狠决一抬,膝盖往上一顶——
  “啊啊啊!”原本不是太监现在也成了真太监。
  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下·体痛哭,脸上鼻涕泪水糊了一脸,翻腾着恨不得死了痛快。
  嘶~
  易沉下意识夹了夹腿,眼中浮现惊恐,不知为何,他看着这一幕腿有些软。
  “陛下回来了?”顾舒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随意把帕子一扔,笑着走到易沉身边。
  她的笑容依然温婉,丝毫看不出她几息前还物理阉割了一个男人。
  易沉有些傻了,足足过了十几息他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拉着顾舒上下打量:“你没事吧?我刚刚收到消息,高氏买通了御膳房的人……”
  着急之下竟然忘记维持单纯人设,一句话就暴露了他在宫中有迅速的消息来源。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野心家该犯的失误。
  “易沉……”
  顾舒缓缓抬手缠上对方的脖子,指尖暗示意味十足地摩挲着易沉的耳尖。她不喜欢野心家,却对傻狗毫无抵抗力。
  易沉身体僵硬,顾舒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朵上,身体和顾舒紧紧挨着,他甚至能够闻到顾舒身上淡淡的香味。
  身体某个部位不受控制的一硬,偏偏眼前那个男人还在抱着□□鬼哭狼嚎。
  “把这个家伙扔出去,然后进来找我……”顾舒嘶了口气,这药的分量下的十足,哪怕凭借她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现在也有些抵抗不住了。
  更主要的是解药就在眼前。
  顾舒沉沉一笑,拽过易沉,声音逐渐消弭于两人之间:“高氏不急着收拾,你懂我什么意思的……”
  分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落在易沉耳中意味却不明起来,易沉仿佛着了魔般浑浑噩噩提着那个可怜鬼出去。
  “扔进宁狱,好好给朕审问。”易沉面无表情把手中的男人往地下一扔,守在一旁的侍卫连忙应声。
  “等等。”易沉想了想,叫住了护卫,面上浮现一抹阴沉,轻飘飘道,“算了,直接宰了扔给野狗吧。”
  他不需要证据,牵扯这件事的,反正都要死。
  安宁宫
  嬷嬷焦急地快步走进来,来不及行礼:“娘娘,事情暴露了。”
  高氏面色平静,闻言头都不抬一下,淡淡道:“本宫知道了。”
  “娘娘,咱们要想个法子脱身啊!”嬷嬷心急如焚,焦急地在殿里转圈。
  高氏轻轻一笑,纤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碧莲,我们早就无路可退了。”碧莲是嬷嬷的名字,还未出阁时,嬷嬷就是她身边的大丫鬟。
  她活了这么多年,跟在先帝身边大风大浪也见过,自己也知道自己就不熟什么宫斗的料子。
  高氏苦笑一声,攥紧了手中的白玉小瓶,这是当年她母亲给她的,本来是留着对付旁人,没想到最后却要用在自己身上。
  “碧莲,来帮我梳头,要我成亲那日梳的飞天髻。”高氏忽然笑起来,接连数日的疲惫一扫而空,脸上又出现了少女时的娇羞。
  嬷嬷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两行热泪刷的一下顺着脸颊流下,却没有说话,沉默地站到高氏身后,拿起了象牙梳子。
  洁白的象牙梳子映衬着半白的秀发,嬷嬷看着铜镜中已不再复青春年少的自己和高氏,恍惚间看到了以前。
  那个时候才十八岁,小姐是高家金尊玉贵的贵女,羞红着脸由她梳妆,身上还穿着皇后的嫁衣。她要嫁的是当朝帝王,也是她青梅竹马的易哥哥,帝王许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只是眨眼间,几十年过去,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啊……
  高氏自内殿缓缓走出来,身后的裙摆拖地,面料是尺锦千金的流云锦,哪怕已经过了几十年依然面料光滑,像是一片瑰丽的红云,裙摆上用金丝绣着龙凤呈祥。
  “小姐还是这么典雅大方。”嬷嬷眼里含着泪,这一刻,高氏不是先帝的皇后,不是如今苦仇的半老深宫怨妇,只是她未出阁的小姐。
  高氏骄傲一笑:“那是自然,当初多少的王公世家子弟都追在我身后呢……罢了。”
  说着,高氏自嘲一笑,不再言语。
  “走吧,让哀家迎接大宁现任的帝王和皇后。”高氏面上有了光彩,她笑着一步步登上了高台,正坐在安宁宫太后凤椅上,面色端庄严肃。
  顾舒和易沉携手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顾舒挑挑眉,这是,放弃挣扎了?
  “不用你们动手了,哀家自己会走。”高氏率先打破了平静,她当着顾舒和易沉的面,直接将手中的玉瓶打开,倒出两颗药丸,咽下。
  高氏凄惨一笑:“我活不过半个时辰了。没想到当初我娘给我的毒药,最终用到了我自己身上。”
  易沉嗤笑一声:“活该。”
  顾舒沉默了,她面色复杂的看着高氏,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兴许是人之将死,高氏周遭的气息要比上次和顾舒见面时要柔和许多。
  顾舒顿了顿,疑问:“这个药,放了几十年,还有药效吗?”保质期几十年的毒药,这很不科学啊。
  以为会是质问或奚落的高氏:“……”
  “你看着我,觉得心寒吗?”高氏没回答顾舒的问题,反而笑看着顾舒。
  随后不等顾舒回答高氏就自顾自地往下说,“你肯定觉得兔死狐悲吧。昔日,天下谁不知道先帝同哀家伉俪情深,一生后宫之中唯有我一人。”
  这下就连易沉都能听出来高氏的意思了,他怒不可遏:“高氏,我和先帝不一样,你别想挑拨我和顾舒!”
  高氏眼神如电,嘲笑道:“你尚且比不上先帝吧!你敢说你没有事情瞒着她吗?”
  她到底活了这么多年,虽然心机不深,却也能看清些许隐藏在易沉简单表皮下的暗潮汹涌。
  “你!”易沉下意识反驳,张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高氏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刻,易沉在高氏目光下第一次有了狼狈的感觉。
  顾舒面无表情的看着高氏和易沉的闹剧,这时候忽然前踏一步,主动牵住了易沉的手。
  “我相信你。”更相信我自己。
  易沉猛然低头,撞入顾舒的眼睛,那双眼睛平和安静,满是对自己的信任。
  易沉却觉得自己更狼狈了,他在顾舒信任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高氏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不可思议:“你说你相信他?相信一个帝王的甜言蜜语?哈哈哈,真够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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