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中的白月光后——远芳古道
时间:2021-09-18 10:29:38

  特别是那场运动结束后,他被清算了,不但失去了厂长这个职务,连正经的工作都没有。
  是靠着她每天给人洗刷,赚来的钱度日。
  他还要去赌,不给钱就打。
  她的身上留下了家暴的痕迹。
  当年,如果她没有跟人私奔,如果嫁给梁卫的人是她,那么现在每天做着慈善,当着将军夫人的人,就是她了。
  受人尊重的人,也是她。
  重生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她就是看不得苏恬恬比她过得好。
  苏恬恬不是要嫁给梁卫了吗?那就她嫁给梁卫,当她的将军夫人,苏恬恬想嫁,门都没有。
  这一世,该让她享福了。
  她以为梁卫算是最出色了。
  家世好,父亲官职又大,后来梁父也当了司令员了,梁卫青出于蓝也更胜于蓝,比梁父还出色。
  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看到郗会。
  那个只出现在电视里的人。
  “梁卫哥哥,刚才那人,是……你战友吗?”
  梁卫:“怎么,你都看到了?”
  语气突然恶劣起来,“怎么,连你也觉得我窝囊?”
  谢俪吓一跳,“怎,怎么会呢?在我心里,梁卫哥哥你是最英勇神武的。”
  梁卫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想到了她前世的背叛,又沉下了脸:“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能冤枉你?我可还记着,你算计了我的事。”
  认定了,车站的事情就是谢俪算计的,梁卫的心又硬了起来,“滚吧。”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用力地堆开了谢俪。
  谢俪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出手,一下子没有刹住脚步,人就摔在地上。
  手掌就被磨破了皮。
  谢俪眼里顿时布满了眼泪,“梁卫哥哥,你推疼我了。你看,皮都破了。”
  梁卫看了过去,果然她的手掌破了。
  他有些心疼。
  但很快,又硬下了心肠,再没看她一眼,大步朝医院内走去。
  谢俪就坐在地上,看着梁卫走进了医院大门。
  她的内心,被一根刺,狠狠地刺了。
  她用力地咬了咬牙。
  她没有怪罪梁卫,却把怒火都转移到了苏恬恬的身上。
  阴冷的眸底,全是复仇的火焰。
  “是你逼我的!”她咬牙切齿,“到时候就别怪我了。”
  梁卫正了手骨,当没事发生一样回了家。
  也没有告诉梁父梁母医院发生的事。
  整理着明天回原单位的东西,明天一早,梁父就会派人送他回去。
  出去倒水的时候,他被人套了麻袋。
  他好不容易好的手,又被打断了。
  这一次,连掩饰的机会也没有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梁父大怔,大发雷霆。
  “谁干的?”
  梁卫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被人套了麻袋的。”
  更可恶的是,那人套了他的麻袋,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还专挑最疼还不容易留下痕迹的地方打。
  “爸,一定是苏建国!”
  他想了太多,最先被想到的就是郗会。
  后来他就否决了,郗会如果想打他,就不会套他麻袋打了,而是会光明正大地打。
  他这段时间挺低调的,也没得罪人,要说得罪了谁,也就是他被苏家退婚的事。
  以苏建国那疯子护短的性格,只怕会忍不住下手教训他。
  就算不是他,他也要咬出他来。
  或许……借这次机会,他和恬恬还有未来。
  他想。
 
 
第27章 (补昨天的更)复健+互……
  儿子被打成了这样。
  哪怕外面看不出来什么伤, 骨头却是真真实实断了。
  梁父心里憋着一股子火。
  儿子说,是被人套了麻袋的。
  谁打的他没有看清楚,猜测是苏军长家的公子。
  梁父却比梁卫冷静。
  他知道这没有证据的事情, 不能乱咬人。
  能咬下一块肉那倒是好, 要是咬不下来呢?
  咬人的人, 反而容易偷难不成蚀把米。
  “你暂时先养伤,我替你去向你单位请假。等伤好了,再回单位去。这段时间, 你就好好养伤,其他有的没的都不要瞎想。恬恬那……暂时先别去了。”
  梁父算是看出来了, 苏家这会都憋着一股子气呢。因为儿子做的那些混账事, 人家心里惦记着呢。
  梁父忍不住瞪着梁卫一眼,这小子, 没事去招惹那个姓谢的丫头做什么?
  吃不着腥, 反惹了一身臊。
  “可是我……”梁卫想说, 如果他不找恬恬, 万一恬恬真把他忘了怎么办?
  若不趁热打铁,恬恬的气又怎么能消?
  气不消,他又如何能让恬恬原谅他?
  但, 满腹想要说的话,均在梁父的一记怒瞪下, 崩然化解。
  “你再敢出去惹事,我打断你的腿,你也真的不用去单位了!”梁卫恨不得抽死这不成器的东西。
  旁边梁母忍不住道:“儿子想要去找恬恬,把人哄回来,有什么错啊!难道真让儿子跟恬恬分了手?你这做爹的心里能好受?”
  “不好受又能怎样?”梁父道,“慈母多败儿, 都是你给宠的,看把儿子宠成什么样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一点也不像我,你大哥都比你出息!”
  梁卫脸色一僵,老爸竟然把他跟大哥比。
  大哥到现在还是农民一个,虽然后来老爸想办法给他在县城里弄了个工作,那也是个清闲话,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本质上,大哥还是个农民,大字识不了几个的农民。
  能跟他比?
  不说别的,他可是高中生,要不是现在考不了大学,他就是妥妥的大学生一个。
  说到大学,等那场运动结束后,恢复高考,他倒是可以考一下。
  他也不考别的,就考军校。
  他前世就是吃了没有上过大学的亏。工农子弟兵大学也没轮到他,他老爸为了所谓的公正清明,愣是没把他的名额报上去,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
  这一世,他可看不上工农子弟兵大学。要考也是要考正规的军校。
  工农子弟兵大学有什么用?等到国家正式恢复了高考,那个时候工农兵大学就没什么用了,鸡肋了起来,还不如高中生呢。
  高中生还能接着考大学,工家子弟兵大学有多少是真才实学的?有些甚至连高中都未必读通过的。只要有名额,有关系,就能够去上了。
  就连他那个大哥,当初村委都看在老爸的面子要给他这个名额了。要不是大哥实在没读过几年书,不好糊弄,这会真的就是大学生身份。
  梁父只是看了一眼梁卫,他脸上那变幻着的表情,又如何能瞒得过梁父?
  哼一声,梁父只扔下一句:“好好地给我在家里反省反省。”人就已经冲了出去。
  后面还有梁母的声音:“你就这样不管了?儿子被打成了这样,你还查不查了?”
  梁父脚步猛地一踉跄,还查?
  这事不管是谁做的,他都查不了。儿子都怀疑上了苏建国了,苏建国是他能动的?
  越想越觉得,慈母多败儿,这儿子从小养在身边,都让他妈给废了。
  还不如大儿子,一直在农村,要生事,也不会生出多大的事,他也能压得住。
  很远了,他还能听到他的妻子在媾哎哟哎哟心疼地叫着。
  梁父就一个头两个大。
  以前他妻子也不是这样的。
  这一年年的,怎么都变了样了。
  他还记得当年他们闹离婚的时候,妻子那大嗓门,都敢在领导那里闹,唬得他再不敢提离婚二字。
  又一想,就是个农村老女人啊。
  他叹了一声,耳不闻眼不见,心净。
  梁家闹得沸沸洋洋,却都不关苏恬恬的事。
  这会,苏恬恬正在复健。
  说起来,苏恬恬这伤也有一个月了。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伤得极重,连内脏都有些移位。但谁让刘医生的医术好呢?
  连小刘司机这样当时眼看着就要死了的重伤员,最后都能被刘医生给治回来。苏恬恬的伤,跟小刘司机相比,又怎么比得了。
  苏恬恬复健那会,苏建国已经回了基地了。他倒是想留下来,陪陪自家小妹,但他不能。他是营长,选进大比武当了大队长,他的事情多着呢。
  但何况,他们刚刚抓获了那些小股特务。那些特务足有十几个呢,要审查,还有其他一系列的后续工作,这哪都离不了他。基地倒是不缺军官,但是当时抓人的是一大队和五大队,自然是得由他们出面。
  郗会伤了,被刘医生严令呆在医院留院观察,这事就交给了苏建国。苏建国是连夜走的。
  苏恬恬最近心情挺不错的。
  她向来心情也没有差过。
  除了那段时间梁卫总是在她面前晃悠,她被谢俪的事气着,就没有见过苏恬恬真正的不开心。
  她想得很开。不能为任何人惩罚自己,她就是要开开心心的。
  她爸是司令员,还有谁能够欺到她头上?
  她要是自乱阵脚,那才是对不起自己呢?
  “当啷”一声,苏恬恬摔在了地上。
  这次她复健的时候,没人守在她身边。
  苏宁宁最近回了乡下,就是为了把学籍调到城里做准备。
  谁能够想到,苏恬恬会那么急。当然苏恬恬急,也是有原因的。
  这会,宋思宁也不在。
  宋思宁是因为被人叫去了,刘医生有一台手术要做,她做为护士长,有很多准备工作需要做。
  她也没有想到,苏恬恬会在这一天私自复健。
  谁也没有想到。
  病房里,连个护士都没有。
  这……就有点儿难了。
  苏恬恬咬咬牙,一开始是扶着墙走的。
  她也不是第一天自行复健的动作了。
  以前她也曾经偷偷地进行过复健,不过那个时候有苏宁宁呢,而且宋思宁也在,旁边还有不少护士。
  她就是摔了,也有人看着。
  但今天,却不一样。
  苏恬恬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复健也做得挺好了。
  总是要一个人,不在任何人的搀扶下,慢慢复健的。
  只不过宋思宁一直不放心,所以就让人候在她旁边。
  苏恬恬是急。
  她总不能一辈子躺着,也不能一辈子让人扶着走。
  路是自己走的,她只有咬牙,一步一步地,自己走。
  所以她坚持了下来。
  她已经这么走过很多次了,也很多天了。
  从一开始的走得很不顺,需要慢慢扶着墙走。
  到后来她能够不需要扶着墙了,她可以自己拄着拐杖了。
  后面,就是扔开拐杖自己走,只不过走得慢点。
  她进步很大。
  她心里很高兴。
  可这一高兴,就……悲剧了。
  在摔下去的时候,苏恬恬以为自己要摔个屁股蹲了。
  这样摔下去,虽然不至于伤着,但是疼是肯定的。
  但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的手臂就被人抱住了。
  她一怔,望了过去,映入眼帘是……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是郗会。
  这已经不是苏恬恬第一次见郗会了。
  除了头一次,她认错了人,错把郗会当成哥哥。
  后来都有哥哥在,她也见了他两次。
  后来哥哥连夜走了,她就没有再见过郗会。
  郗会也没有来过她的病房,看望她什么的。
  苏恬恬也就把这个哥哥的战友给忘了。
  在她眼里,她哥哥战友那么多,以前还见过不少呢。郗会是最特别的一个,曾经帮过她,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但也仅此而已。
  郗会这两天一直被刘医生严令留院观察。
  怎么到的苏恬恬的病房的,没人知道。
  这一来,就抱住了她,让苏恬恬的屁股免于跟地面接吻。
  “谢谢。”苏恬恬已经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她刚才还是急了些,如果她不急着放开那个拐杖,那是不可能摔倒的。
  她以为自己走得很好了,总归是要放开拐杖的,这一激动,就……惨了。
  “小心。”郗会只是任由她扶着自己的手臂。
  正好那个手臂,是他受了伤的那个手臂。
  他吭都没吭一声。
  直到苏恬恬感觉到了手上的温湿,一看出血了。
  苏恬恬:“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当时被摔在地上,有人抱住了她,出于一种本能,她就紧紧地抓住了那人。
  没想到,抓的竟然是他受伤的那条手臂。
  她可是听哥哥说过,郗会是因为救哥哥,手臂才受伤的,整条手臂都被手榴弹的弹片炸伤了。
  郗会:“还能走吗?”
  苏恬恬:“能走,我已经走得很好了。”
  郗会:“我就在旁边。”
  苏恬恬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倒没有如套路中那样,一把将她抱起来,抱到床上云云。
  他如果真的这样做了,苏恬恬不但不会感激,反而觉得他占人便宜。
  也会觉得他轻浮。
  毕竟他跟她不熟。
  但他没有做,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哪怕她抓伤了他的手臂,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是问她“能不能自己走。”
  他是知道自己在复健?
  这是刚好看到,还是站了许久了?
  郗会道:“当年,我也曾伤过腿。”
  苏恬恬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听他道:“是我在西南的时候伤的,被炮弹炸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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