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稳拿死神剧本——圆圆的圆
时间:2021-09-21 05:49:27

  虽然语气很是嫌弃,但是荣国公脸上却乐开了花,既然孙女能控制天雷,那么这里面可操作的就多了,“行,我心里有数了。”他起身,摆了摆手,“不用送了。”说着大步往外走,他得赶紧联系故交,变动一下计划。
  小德子看着他利落的身影,没忍住,“他就不好奇吗?”正常人能引动天雷,这明显就不正常吧。
  “这才是聪明人。”沈晞和倒是不觉得奇怪,“人生难得糊涂。”活的太明白了,有时候不见得是件好事。
  很快的,坊间又有了新的流言。
  “听说了吗,大长公主被咱们皇上灭口了。为什么,当然是想摆脱自己谋害前朝皇女的嫌疑。”
  “果然是无情最是帝王家,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也不怕遭天谴。”
  “我昨天去寺里求了一卦,你们猜佛祖说什么,他说为君不仁,百姓受苦。为了拯救百姓,他已经派了紫微星下凡,我们很快就会有好日子过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紫微星归属道家,和尚属于佛门,井水不犯河水。但百姓却不管,只要有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皇天后土,张冠李戴都行。
  .......
  沈晞月终于等来了一夜暴富的机会,但她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在等待机会,准备以更高的价格卖出。
  与此同时,宣文帝在大臣的建议下,择定了一个最近的良辰吉日祭拜天地,然后下了一道罪己诏。
  就在他念完诏书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道天雷忽然劈在了诏书上。
  “轰!”
  明黄的诏书顿时被劈成了飞灰。
  但这只是开始,很快的,接二连三的天雷落了下来,像是商量好的异样,尽数劈在了他的周围,宣文帝站在原地,手臂抬起,仍然保持着握书的姿势,身子却僵成了一块木头,心里不停的祈祷祖宗保佑,不要让天雷劈在他身上。
  “滋啦。”
  祖宗像是没有听见他的祈祷,一道紫色的天雷以势不可挡之势穿过重重白云,精准落在了他的身上。
  宣文帝头上的冕旈连带着玉珠书瞬间碎成了黑色渣渣,头发卷曲,胶原蛋白的焦糊味四散开来,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龙袍宛若一块破布挂在身上,风一吹,某处不雅若隐若现。
  庆幸的是众人因为天威跪伏在地,没有看见宣文帝的龙体,但随着一声重物落地声,平公公阴柔的声音高高扬起,“来人啊,快宣太医,皇上晕倒了!”
  离着近的大臣抖着身子爬了起来,一抬头就看见宣文帝挺立的某处,又赶紧低下头,不敢再上前一步。
  等到平公公好不容易镇定了些,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宣文帝身上的时候,他那龙体已经被众人看的差不多了。
  回去的路上,朝臣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小声的嘀咕,“哎,你看见了吗?”
  “嘘,小声点,看没看见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遭了天谴,坊间的流言成真了。”
  有人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神色各异。
  这天,真的要变了。
  果然,宣文帝在昏迷了两天后,于第三天溘然长逝,宫中敲响了丧钟,举国服丧。
  也是在这个时候,萧景暄接手了政务,开始为登基做准备。
  大皇子心中无比郁闷,联合手下给萧景暄使绊子,但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拉拢了大半的朝臣,他给对方造成的麻烦根本动摇不了他的根基,还平白惹了一身腥,折了好几个得力手下。
  皇贵妃已经警告了他好几次,让他安分一点,不要再找茬。大皇子不服,“那皇位本该是我的!”
  他眼睛通红,憋屈的道。
  “今时不同往日。”皇贵妃脸色憔悴,眼睛上布满了红血丝,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他的大势已成,怪只怪你父皇去的太早了。”
  要是宣文帝还在,她还有机会谋算,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韩家已经将平定了外乱,现在班师回朝的路上。”当她不想争吗,但形势比人强,萧景暄有韩家支持,朝内有荣国公帮扶,已经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
  “那天雷怎么就劈到你父皇了呢。”皇贵妃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喃喃的道。
  “那我就要这么认命吗?”大皇子还想再挣扎一番,但被皇贵妃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你不认命又能怎么样?”
  “你还没看明白吗?”皇贵妃恨铁不成钢的道,“最近发生的一件件里面,看似和太子毫无关系,但里面都隐藏着他的身影。”
  皇贵妃毕竟是宫斗多年的佼佼者,以己度人,忖度道,“萧怡和福安的争执,她莫名其妙的死亡,你父皇祭天时发生的意外,还有坊间的流言,朝臣的支持。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编织了一张大网,将所有人网在了里面。”
  “不可能。”大皇子不信,“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前面两件还好说,但最后一件天雷又怎么能是人力所能控制。
  他不信。
 
 
第85章 
  但现在已经由不得大皇子信不信了,萧景暄的登基大典并封后大典一并定在三个月后举行。期间大皇子不信邪的又挑了许多事,每次都是失败告终,最后还连累了他的外祖父苏相丢了官职,告老还乡后才彻底安分下来。
  另一边,荣国公府。
  沈千山迈着欢快的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要不是顾忌着先皇丧期,他都能高兴的哼起小曲。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成了国仗,想到这些日子那些从前看不起他的人纷纷对他伏低做小,恭迎奉承,他的心情就无比的舒爽,连福安公主对他的冷落讥讽都变的不在那么重要。
  沈千山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头一次将沈晞和真正放在了心上。
  “龙生龙,凤生凤,不愧是他的女儿,晞月终究是不如她。”他这么想道,一只脚踏上了门槛,胳膊忽然被人从后面拽了一下,一道熟悉的女声接着响起,“爹。”
  声音沙哑粗嘎,像是哭了许久,带着一股熟悉的陌生,沈千山回头,撞上了沈晞月哭的通红肿胀的眼睛,看着一脸憔悴莫名老了好几岁的女儿,他差点没认出来。
  “晞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句话脱口而出。
  沈晞月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越等,心中的绝望和恐惧就越大,好不容易看见沈千山回来了,却发现对方压根没注意到他,这才不得不扯住了他的胳膊。如今听见对方见到她的第一句就充满了嫌弃,她的心沉的愈发厉害。
  “爹。”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沈晞月缓了缓神,压下了心中的情绪,一串泪珠顺着消瘦的面颊滚落,有几颗滴在了沈千山的手背上,滚烫,灼人。
  她哭的无助又可怜,抽抽噎噎的道,“女儿,女儿快要活不下去了。”
  本来借着先知,她囤了一大批兰陵锦缎,想着奇货可居大赚一笔,没想到先皇突然驾崩,整个大周一夜之间进入国丧模式,全民着素,又怎么可能花高价来买那华丽多彩的兰陵锦缎。
  她的货就这么压在了手里,手头上的银子都进了货,如今不能回款,她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原本以她往日经营的人设,还是能维持温饱的,可一是她被国公府养刁了胃口习惯,看不上平价的东西,花钱大手大脚,二是因为他坑惨了一直跟在身旁的跟班,也就是京中首富的小儿子。
  准确的说,她将首富坑惨了。
  对方在小儿子的怂恿下,跟着囤了一大批兰陵锦缎,亏的血本无归。不过好在他家大业大,虽然伤筋动骨,但还不至于破产。但经此一事,首富已经严禁小儿子再和沈晞月来往,怕小儿子犯浑,狠心将人关在了家里,还派人将借给她居住的院子收了回来。
  所以来国公府之前,沈晞月不得不重新搬到了客栈。
  她想联系其他的名门公子,富豪少爷,一个个音沉大海不说,坊间还流传出了她是丧门星的传言,一时间更没人搭理她了。
  就是之前交好的文学大儒,也因为沈晞和的上位而与她断了来往。
  眼看着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少,连客栈也要住不起了,沈晞月这才不得不求到了国公府门前。她以为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老夫人和荣国公不会不管她,却没想到自己连大门口都没进去,直接被看门的小厮拦在了外面。
  “沈姑娘,您已经不是府上的二小姐了,还请不要为难小的。”
  听着小厮看地恭敬实则不屑的话,沈晞月脸色红了青,青了白,嘴唇被她咬的出了血都没发觉,阴着脸站在了一旁的阴影里,等着沈千山回来。
  是的,沈千山。沈晞月虽然眼高手低,但脑子还是有一些的,整个国公府里有能力帮她耳根子又软的,只剩下沈千山。
  所以她忍着难堪候在了门口。
  好在她没料错,沈千山虽然有些嫌弃她现在的邋遢,但毕竟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女儿,以前的情分摆在那里,他自己又是个拎不清的,见她哭的这么可怜,慈父心涌了上来,“乖,别哭了,爹爹给在呢。”
  他问她身上的银子都花哪了,怎么花的,沈晞月哭声一顿,心虚的垂下眼睛,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只是哭的更加厉害。
  沈千山见状也不再问了,从袖带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沈晞月,“我身上带的钱只剩下了这点,你先拿着应急。”他道,“客栈也不要住了,那里鱼龙混杂,你一个姑娘住着不安全。”
  “我在吉祥巷还有一处院子,你回头搬过去吧。”
  沈晞月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看着沈千山,真情切意的叫了一声,“爹。”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过两天我再过去看你。”见陆陆续续有人朝这里望了过来,看他的眼神愈发古怪,仿佛他又招惹了什么桃花债,连忙挥手让人回去,自己赶紧进了门,朝着福安公主居住的魏紫院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住了脚步,这些日子因为外室的缘故,福安已经连续多日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了,去了也给他吃闭门羹。
  他摸了摸鼻子,也不愿意热恋贴冷屁股,正好这个时候有丫鬟过来传话说老夫人叫他,他便跟着人到了寿松园。
  一进屋,一个茶杯盖就朝他飞了过来,沈千山一偏头,险险的避了过去,“混账东西,跪下。”
  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从前方传来,沈千山吓的一个哆嗦,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爹,我知道错了。”
  沈千山熟练的开口,只是脸上却不以为意,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他这么多年也没有纳妾,不过就是养了一个外室,有什么大不了的嘛。他爹之前还有几房小妾呢。
  只是这话却是不敢说出口的,他撇了撇嘴,等着他爹发话。
  荣国公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气的胡子都颤了颤,男人花心很正常,他要是真看上纳进来就是,可是养在外面就不行,还闹得人尽皆知,简直丢进了国公府的脸。
  “老头子,消消气。”老夫人也很生气,但沈千山毕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再气也不能不管他,转过头,对着沈千山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赶紧将你那个外室处理了,孩子是我们国公府的种,带回来........”她想说带回来给福安养,一想到那位的脾气,到了嘴边的话就换了,“带回来先放我这里养着。”
  说到这里,她又瞪了沈千山一眼,这个儿子自小优柔寡断又自命清高,当年为了福安承诺绝不纳妾,现在孩子只能放在她这里养着。
  “你哪有那么多精力。”荣国公不同意了,妻子年纪大了,很多时候力不从心,养孩子又是特别费精力和心神的一件事,“谁造的孽谁自己担着。”
  “总不能让孩子继续流落在外面。”老夫人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那毕竟是国公府的血脉,她叹了口气,“先带回来吧。”
  沈千山跪在地上一声不吭,见爹娘将自己的难题解决了,抬起头弱弱的问了句,“你福安那边?”
  荣国公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大喝了一声,“滚!”自己的媳妇自己哄,替他养孩子就不错了,还想让他们替他管理后院解决夫妻矛盾啊。
  脸怎么这么大呢。
  沈千山被呵斥了也不失望,只是想到福安的脾气,忍不住长叹了口气,要是让他知道谁泄露的消息,他一定让他好看!
  沈千山到现在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大错,更不觉得违背诺言有什么大不了,他现在是国仗了,又有国公府撑腰,而福安只是前朝一个公主,无权无势,他愿意给她脸是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不愿意她就什么也不是。
  说到底,就是沈千山飘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福安的底牌比他,甚至比国公府都知道的要多得多。
  “公主,奴婢这就去废了他。”水仙看着脸色又苍白了三分的公主,铁青着脸道。
  福安靠在床头,仿佛没听见水仙的话,她的视线落在窗外的落花上,自言自语道,“起风了。”
  沈千山该凉凉了。
  水仙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躬身退了出去。
  当天夜里,沈千山忽然感觉下身传来一道刺痛,像是被热油泼了一层,又像是被刀切了一刀,他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下意识的往被子里一探,然后松了口气。
  还好,那里好好的,什么都没缺。
  只是他这口气松的有些早,到了早上,原本该仰起头的某处无精打采的耸拉着头,他一碰,火烧火燎的痛的厉害。
  沈千山脸色大变,顾不得面子,大声喊道,“来人,叫大夫。”
  大夫来了之后,给他诊断了一番,随即摇了摇头,“沈大人,您的病老夫治不了。”他本来就不擅长男科,只能让他另请高明,“不如您请御医过来看看?”
  世人都知道沈家三小姐成了皇后,所以给他派个御医过来不是事。
  沈千山沉着脸,派人去太医院请人,很快人就来了,不过来人在诊断了一番后,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只是给他开了几服药,说让他先喝喝看。
  沈千山一连喝了半个月的药,病情不见半分起色,脾气还愈发暴躁,他屋子里的瓷器换了一批又一批,连老夫人都惊动了。
  等知道自己儿子的病情后,老夫人也急了,她也请了几个颇有盛名的杏林告诉,就连太医院的院正都来了,可还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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