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第一伪装大师——胖哈
时间:2021-09-22 08:32:34

  想问谯笪相思心中所偏执,但后者不语,缥缈上人有些纠结了。
  “我实在不明你为何会有这样的问题,不得不说,在情感这—块上,你还不如你师妹楚瓷来得刀枪不入。”
  “你看她跟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纠缠—起,也没见她折腾自己,吃亏的还是别人。”
  “你看看你。”
  谯笪相思跟楚瓷:“...”
  当师傅的,果然是很现实的职业。
  ——————
  既然谯笪相思无碍,缥缈上人也就不多说了,知道也问不出什么,索性离开,没准两师姐妹谈心,楚瓷能开导—二。
  “师姐,你是又想到了那个人吗?”楚瓷已经猜到谯笪相思心里藏了人,—个很可能已经挂掉的人,但她又没有这段记忆。
  若非年幼的经历,就是前世旧事。
  毕竟这是仙侠世界。
  可上辈子的事真的能记到现在吗?莫非是奈何桥的孟婆汤过期了?
  “嗯。”谯笪相思没有否认,不知为何,她竟会将难以跟师傅启齿的事与这个师妹说。
  “我觉得...困扰我内心的应当是—个男人跟—个女人,而且我跟他们的关系非同—般,很是亲密,这已经可以确认了,只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又觉得很熟悉,好像已经在最近见过了,是以最近心魔来得分外频繁。”
  她是真心实意跟楚瓷谈心的,也是有生以来第—次,但下—秒就瞧见这人—脸震惊,后又欲言又止:“师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不必说。”谯笪相思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可楚瓷憋不住。
  “我瞧着您这样看起来断情绝爱的冰山女神,还能在心里同时装下—男—女呢,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界书觉得吧,本来谯笪相思这终极白月光是活该被徐承睿这蟑螂精纠缠—辈子的,然而,楚瓷来了,替她改变了命运——她替代了徐承睿,变成了—只更可怕的蟑螂精。
  你瞧她如此作死,欸,可她每次都不死。
  厉害吧。
 
 
第105章 身体好
  谯笪相思也忍住, 抬手就打了下楚瓷的肩膀。
  但这一下,谯笪相思自己先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 楚瓷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
  不对啊,她对自己有洁癖了?
  刚刚那一拍好像特别熟稔。
  不会吧不会吧, 她心里真的有我?
  还是...
  “谢吾君,谢青辞?”楚瓷到底还是猜出了真相, 主动询问。
  谯笪相思点点头,“我与他们必有极为亲密的关系,我说的是上辈子。”
  “那, 你会去寻找真相?”
  “会。”谯笪相思坚定无比。
  楚瓷沉默片刻, 道:“那就去吧, 是否要我陪...”
  谯笪相思摇摇头, “这是我与他们的事,你不在其中, 何况如今宗门安危在即,我也不会此刻前去。”
  行吧, 楚瓷也是个很讲究社交尺度的人, 不会上赶着掺和人家的隐秘, 虽然她对谢家之事也有好奇心,可必要一起。
  何况人家现在也不去。
  楚瓷很快起身告别, 不过谯笪相思看她御剑的方向好像不是回缥缈峰。
  ——————
  魔宗这边, 缙厄果然很快就知道了天衍宗那边发生了变故, 也知道了南川明泽的行动跟结果。
  从天衍宗那边失败再到小镇根基被全灭。
  这一波天衍宗下手快狠准。
  但并非特别惊艳, 只能说南川明泽依旧不是长亭的对手。
  让人震惊的是那个楚瓷。
  竟...双面卧底?
  胡狡南川明泽都栽在了她手里,现在就差一个莫如了。
  “莫如...”缙厄从鬼涧回来后,自好生整顿了鬼宗, 也如楚瓷预判的——鬼宗内部果然也分裂了。
  因为一个莫如,他的处境有些艰难。
  并非对方现在就能动摇他的地位,而是因为想杀而杀不得。
  不过,楚瓷倒是给了他一个好理由。
  他看向出现在门口的朝光。
  朝光也看向他,表情有些为难,但最终道:“尊上,我并不知他与胡狡以及南川明泽勾结一起,若是知道,必不允。”
  胡狡的狼子野心不说,三人联合起来等同于党争,图的就是谋朝篡位,这于上位者是大忌,朝光也不是个傻子。
  “尊上理当出手。”
  缙厄原本端起的心忽然一松,但下一秒,朝光说:“可以把莫如关押起来。”
  缙厄眯起眼,思索片刻,终究无奈答应,“好,只要他不威胁到我。”
  朝光也松口气,转移话题说:“按那消息,尊上觉得长亭可否还有一战之力?”
  一般来说趁他病要他命,可这么多年的争斗下来,他们深知长亭看起来清风朗月,不善心机,其实城府很深。
  “故让我以为他如今虚弱,好趁机攻击。还是反过来,让我看出他们的打算,反而不去?”
  这是套娃似的判断,一环套一环。
  你无法确定两边的智囊一重又一重的预判结果。
  所为我预判了你的预判就是这个味儿。
  可如今天衍宗真正能刺探到机密的卧底全部被ko了,只剩下了一个坑魔宗的双面卧底楚瓷,那是指望不上了。
  最终,失去了有效情报的缙厄眼神锐利。
  “暂且不动手,我快突破了。”
  朝光一愣,后大喜过望。
  快突破?那不是要渡劫期了?
  若是渡劫期,魔宗双渡劫,就算长亭并未重伤,他们也可有底气大军压境碾过天衍宗。
  这是最稳妥的方式,现在天衍宗虽势弱,但魔宗在几次行动中损失亦是巨大——最重要的是他们最近刺探到其他魔道宗门在观望,仿佛在坐山观虎斗,等着当黄雀。
  缙厄不愿冒险,毕竟仙门那边还不够乱。
  时机不到。
  “去找下那个谢思菱,告诉她,如果她答应合作,把万魂魔君的炼魂秘法交出来,供我炼制魔兵,那么,她想要的那个东西,我会给她。”
  另一边,莫如何尝不知道天衍宗的变故,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但他就搞不明白了,天衍宗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他跟胡狡月下逼逼被楚瓷给记录了,好家伙,啥时候的事?
  楚瓷搞的?
  莫如不是想过楚瓷咸鱼翻身成了北冥掌门人,本来就属于风险投资,谁曾想这厮是个这么凶猛的。
  “但,一定有人帮她,是谁呢?”
  那人十有八九埋在魔宗,对他们无比了解,所以跟楚瓷配合如此完美。
  可莫如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机会彻查魔宗,无奈之下,当天得到消息就悄然离开了魔宗势力范围,但他尝试联系了下谢思菱。
  此女神秘莫测,但实力强哼,委实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但奇怪了,这女人跟人间蒸发了似的,销声匿迹。
  而且奇怪的是魔君红灵儿也在找她。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红灵儿正在一个密室中给一把焦尾长琴上香。
  “我见到她了,如您当年参战前吩咐的——如您陨落,来日必有一个与您相似之人现身,我会将她带来见您。”
  低下头,虔诚又沉重。
  “待您归来,愿追随您再戮仙魔。”
  看似普普通通的长琴已一片焦黑,琴弦既断,从不恢复,但上面分明有几条指尖划痕,清晰无比,仿佛曾有一个奏琴者心中无法抒发怨恨跟绝望。
  在它上面留下永世不消的痕迹。
  —————
  广陵谷,楚瓷戴着驴耳朵化身成了一只鸟,偷偷摸摸瞒过宗门其他人的耳目,跑到了广陵谷,但在花圃外围,半只鸟爪子前后试探,有些迟疑。
  前面刚说了两清,不纠缠,这大半夜的来找人,是不是太打脸了?
  可瞧着那长亭不太对劲。
  楚瓷对长亭太了解了,有时候不用推理,她好像凭直觉就能感觉到这人对别人摆弄的心术。
  但她看不懂他对自己的心态。
  感觉藏得很深。
  他...估计重伤了,摆在外面的是花架子,所以特地强势搞了那小镇一波。
  楚瓷故试探了三波,发现院子那边动静,她心里一颤,当即恢复本体掠入屋中。
  “长亭!”
  一眼,她看见了赤身裸体晕在浴池里的皎皎美男子。
  画面冲击感太强了,让人眩晕。
  楚瓷愣了下,立刻过去把人捞出输送法力。
  脸红得要烧起来。
  ——————
  楚瓷从不知道长亭的情况这么糟糕。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好过,不是有疗养,或者是几次战役下来损耗过大,基本原因有两个。
  其一是鬼涧铜炉中一遭,是楚瓷的锅。
  其二就是...
  楚瓷用外套罩住了他的腰部以下,但瞧见了他胸口上的一道伤疤。
  焱痕,入骨,穿胸而过。
  这是赤炎魔君给她留下的?
  盖是因为他皮肤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雪,越显得那痕迹灼艳无比。
  对于仙家中人,若是躯体血肉无法修复的伤疤,那必是恐怖极致的,而这好像是一个咒。
  在皮肤上鲜红夺目,仿佛下一秒就能灼烧起来,将这副躯体焚烧吞。
  楚瓷忍不住伸出手,手指点在这痕迹上...但还碰到,手腕被扣住了。
  一天两回被扣手指。
  楚瓷对上了长亭虚弱却清冷的目光。
  她摆出对谯笪相思那般偷奸耍滑的模样,而是郑重又冷漠。
  “摸你,摸赤炎的魔气,毕竟是杀我爹娘的仇敌。”
  “你可别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长亭定定看着她半响,后闭上眼,声音特别弱,又软,沙哑得仿若星辰夜下海滩上被水浪轻轻拍打却无力反抗的沙砾。
  “你的心,太软了。”
  “阿瓷。”
  楚瓷一怔,好气道:“软什么,你摸过不成?”
  这话不好接,长亭轻咬了下唇,要坐起来调息,却被楚瓷一把按了下去。
  “动什么,躺着!”
  “我正输出呢。”
  楚瓷是真生气了,语气有些凶,强势得不要不要的。
  界书:....
  这用词...可否文雅些,我是不是应该在车底?
  ——————
  长亭此时真是弱得不行,跟那青楼喝醉了的花魁似的,柔弱无力,我见犹怜,楚瓷瞧着都觉得这是个妖艳贱货。
  说好了两清,非要用战损病美人妆勾引她。
  所以她特别冷酷粗暴,按着就不让动。
  “说起来也是风水轮流转,从前我弱的时候,你带着病,我在你面前战战兢兢,唯恐惹你不高兴。如今吧,我变强了,你还是带着病。你说,你要是继续这么病着,永远残血状态,等将来我脚踏七星,剑怼日月,你这就很尴尬了。”
  “本来你在天上的,我一回头看,结果你在垃圾堆了。”
  作为一个如今被修仙界公认为“以立志不在垃圾堆捡男人而咸鱼翻身”的代表人物,楚瓷这话还真不是吹牛。
  楚瓷能来,长亭再掩饰内心,也都是欢喜的,但他不知她能在一边如奶妈输奶的时候顺便灵魂攻击。
  这是啥奶啊,小ri本核泄露毒奶吧。
  长亭脸都气红了,瞪着楚瓷。
  楚瓷:“干啥呀,你还不服气么?真别说,眼下看来,别的男人虽然整体实力不如你,可人家身体好啊。”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谁的身体好,你怎知道?
  江流?
  想起自己的侄子,长亭说不出话来,嘴巴一张就是一口血,楚瓷惊住了,她真想到会有这种效果,不敢看长亭的眼睛,她顾自体贴解释:“哎呀,我就说重伤了的人,一口污血吐出来就好了,我是为了你好。”
  显然,这种路数也是电视剧里面学来的。
  然后她拿出一管药剂,捏着长亭的嘴:“来,大郎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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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裹尸
  楚瓷见长亭咬牙切齿, 本咬紧牙关,以为他会骂自己,结果...他最终还是张开嘴巴, 主动喝下了药。
  楚瓷:“???”
  喝完,他又把刚刚吐血时让她手指上染上的一点血迹给擦去了, 动作很轻,他手指上的薄凉跟她的薄凉触碰到一起, 竟有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暖意。
  然后他才疲惫昏迷过去。
  但还挺君子,没往她怀里靠,生怕占她便宜似的。
  本心怀恶劣纵容自己一点小报复心的楚瓷一时心情复杂。
  但后续处理后, 也将他抱出了池子, 动作亦是轻盈。
  ————————
  这一次, 可总算是长亭幽幽醒来了, 一睁眼就瞧见...桌腿。
  他好像躺在地上,身下覆着草席, 被子倒是不错,软软的, 就是花色花里胡哨, 带着几分清雅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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