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也不在乎这些外门弟子。
这些人放漫画里都不稀得作者画脸好么，就是火柴人啊！
不过她看着徐承睿离开的背影，问界书：“他应该早已吞噬了这把灵剑，为何还能拿出同样一把？”
她之所以故意讨要这把剑，也是想探探这个男主以及他体内那个剑仙灵魂的虚实。
界书：“吐出来了。”
楚瓷一愣，吐？说法这么恶心，不是她理解的那种吧。
界书：“就是把吸收的那些灵剑物质重组吐出来了，但肯定不是原来的那把，毕竟要重新取回是不可能的，跟反噬无异，但哪怕如此，他也损失不小，所以这么虚弱。”
原来如此。
其实若非必要，她是真的不想跟男主对上，可从一开始以原主的身份以及她现在的卧底身份，就注定了跟男主难以和平相处。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深知男主这人气量狭小，本就是“莫欺少年穷”的性子，早已嫉妒她的出身又看不起她的废材，来日得势，定会报复她，还不如她先下手为强，尽力压下他进步的速度。
收了剑后，楚瓷连着几天都窝在居所里熬药吃药修炼，直到第五天。
深夜，楚瓷正在盘腿修炼，界书忽然提醒剧情。
这频率太快了吧，工地搬砖还有个一两天休息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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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祟，密谋。”
楚瓷有些惊讶，“竟只有四个字！”
破天荒啊，她还以为界书是“上下必须各7字”的强迫症患者呢。
界书温柔解说：“因为当下是跟你有关的短剧情，不值得用更多的字。”
楚瓷：“...”
抛开郁闷，她也有些纳闷，“所以，我这个本来在剧情里本来就该挂掉的人没死，剧情也会相应变化？“
界书：“只要主剧情不出错，你的存在当下没太大影响力，充其量会修正，将你列入其中的一环。”
楚瓷理解了下这话意思：你没挂，但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愿意将你继续当成炮灰使用，直到你再次嗝屁。
她按了下眉心，收敛了内心关于“fuck”的心情，故作继续修炼，等待着鬼祟到来。
这个鬼祟...十有八九是魔道那边关于郭乐之死的调查，以及——对她的调查或者启用。
等了一会。
外面出现诡异的、可怕的、拉长的猫影，它从黑暗中借月光靠近，攀附到了窗柩之上，身形映入窗内，倒映雪白墙面。
尖锐且长长的爪子在窗子上挠了下...
楚瓷心肝瑟瑟的，略嘀咕：这次来的好像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不会是元婴期的吧？
来杀我的？
这种恐惧的心情，直到这只猫连续挠了四五次窗子后烟消云散，楚瓷忍无可忍，打开窗子，盯着一只瘦巴巴的黑猫。
黑猫窜进，窗户关上，一落地，黑猫就受不了了，“你为何不开窗？”
楚瓷略讪讪，道：“我以为你会自己进来。”
黑猫撇嘴，碧眼猫瞳微微锐利：“不是你心里有鬼，不敢见我？”
楚瓷目光微闪，“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黑猫伸出猫爪子，舔了舔，道：“郭乐是你杀的。”
那猫爪子寒光淋漓，仿佛下一秒就要剖腹见血。
第11章 证据
“谁？我为什么杀他？我还没怪他废物一个，竟半路被那徐承睿撞上，结果连累我被调查，若非我聪明，早就被大长老杀了，你若有证据，我无话可说，若无，大晚上来我这质问亦无意义。”
黑猫冷眼瞧着仙魔两道废材代言人自诩聪明，也不嘲笑，反幽幽说：“我当然没有证据，毕竟郭乐的尸体已被大长老处理掉，不过那晚他是来见你的，从你后窗去的后山吧，理论上他的行踪你是知道的，能截杀他的除了徐承睿就是你，而若是徐承睿，他没有必要用小焱术做最后手段，因为他的剑术远攻足以击杀。”
“只有你，当时没有灵剑，只能用小焱术伏杀他。”
与天衍宗不同，魔道这边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她是另一个卧底，跟郭乐碰过面，真要怀疑起来，她百口莫辩，逃不开嫌疑，而且本身也不需要确凿的证据。
她算什么东西呢？
只要有嫌疑就可以击杀，即便错杀也没什么。
所以楚瓷本身就没想过瞒过，但她一开始必须狡辩，不然不符合人设。
狡辩之后，就得摊牌了。
楚瓷当即黑了脸，暗暗咬牙，却是后退了两步，微微戒备，又略强势道：“不过是一个郭乐，若非他无能还坏事，差点为徐承睿所俘，我为何要杀他？难道你们魔道还要为他伸冤？”
黑猫将锋利猫爪子在地面上磨了磨，“你这是承认了？”
“承认又如何？他给我转交了密信纸条，让我混入功法阁调查一本书，这么大的任务，我刚接下，他转头就暴露了，我能怎么办？”
黑猫若有所思：“这么说，你是为了确保此次任务...”
楚瓷：“不，是为了保命。”
黑猫：“？”
楚瓷：“难道你以为我跟你们这些卧底是一流货色？都是卧底，可你们是为了出人头地才干这一行，我不一样。”
黑猫：“？？”
楚瓷：“我是为了争一口气，不为名利，从境界上我就跟你们不一样。如果你们魔宗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凭什么要做你们的卧底？结果现在连我的生命安全都保证不了，还敢跟我提什么郭乐的死，难怪来了三个卧底直接挂了两个呢。对了，这郭乐也有毛病啊，说是有什么庇护隐蔽的宝物，转头就无效了，跟闹着玩似的，他不会是天衍宗安排在你们魔道的双面卧底吧？故意暴露，假装被天衍宗所擒，然后把我跟机密供出来，这么一想，幸好我杀了他。”
黑猫几乎被混乱了：“？？？”
额，还有这种可能？
楚瓷继续发散思维，陷入自己的推理无法自拔：“要么就是你们魔宗里面有天衍宗的卧底，故意用他来害我，好毒啊，借刀杀人，滴水不漏，简直毛骨悚然。”
黑猫：“...”
不至于不至于，你是炮灰，没那么重要的。
黑猫觉得不能再让楚瓷怀疑下去了，不然她会觉得是魔尊陛下处心积虑要谋鲨她。
“不过你杀了郭乐是事实。”黑猫把话题拉了过来，楚瓷皱眉，“怎么，你要杀我？”
黑猫摩梭猫爪，“你杀了一个郭乐，这不算什么，但你得有杀了他保你一条命更大的价值。”
楚瓷不假思索：“功法阁的任务，我有内门权限，自小在那里跑，我熟。”
黑猫眼底微闪，“ 你现在已经不是内门弟子了。”
楚瓷有些迟疑，但还是半遮半掩道：“放心，很快就会变回内门弟子。这个任务我一定会完成，如此，你自没有杀我的必要。”
她没说自己金丹期了。
黑猫深深看她，“你明白就好，若非你还有这个价值，今夜我就...”
他将爪子对着她，轻轻虚挠了一下。
原本畏惧的废材大小姐却是忽然嗤笑了下，本后退的她突然进了两步，靠近黑猫居高临下道：“你可省省吧，如果我没猜错，为了避开查探，你应该用了某种变身术法，可这样一来，你的实力也会受限，跟黑猫无异，所以你开不了门窗，还想杀我呢？”
“本来就不是为了郭乐来的，装什么，我又没打算不做这任务。”
“小黑猫，赶紧走，不然我也杀死你哦。”
楚瓷一说完，小黑猫离开窜上窗台，猫爪子打开窗户，回头甩下一番话：“你别嚣张，若是完不成任务，白狐魔君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既成了我魔宗的卧底，就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了，即便你来日想回头，我魔宗也有证据让你在天衍宗身败名裂。”
楚瓷面容倏冷了下来，目光阴沉。
黑猫跳出窗子，很快跑过院子，又钻了狗洞，入了林子...出了林子后，在树影绰绰下，它回头看了一眼楚瓷所在的居所，猫爪子按了下地面，猫瞳诡诈。
“竟然突破到金丹期了，不过也没传闻中的那么蠢，能杀郭乐也不算意外。”
半响，它身上法力微微波动，接着转瞬化作黑烟，消失不见。
看这样子，哪里是用不了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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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楚瓷按住小心肝，沉淀了下紧张的心情：这破世界，如果不是通过界书判断这只黑猫卧底的击杀奖励是1000，她还真特么信了它毫无杀伤力。
不过她的判断也没错，郭乐的死的确无关紧要，但她必须有可用价值，却又不能太聪明太出挑。
能用，好用就行。
所以她不能看出黑猫的虚实，要“自作聪明”，还得保留隐藏实力的小心思。
太蠢了也不行，以后但凡遇上什么危险结果没挂，人设就容易翻车。
这种战战兢兢伪装人设的日子怕是得持续到她修为强大到堪比峰主那个层次吧。
还有黑猫提及的证据...真是颈上悬剑，如鲠在喉。
“魔宗那边真有证据吗？”
界书：有。
头疼！
“弱的时候永远是狗。”捂着脑袋的楚瓷嘀咕了一句，一边看向功法阁方向。
对了，查书？什么书这么牛逼。
又一本界书啊？
她低头看着小纸条若有所思。
纸条上写着——《怀庚子记》。
——————
楚瓷现在是外门弟子，要想去功法阁参看大部分功法秘籍，必须先搞到内门弟子身份。
此前她几次呼喊师傅试探过那缥缈上人，对方既没否认，也没接受，冷淡得一匹，但楚瓷估摸着对方还是很看重她的。
当然，这是因为战死的楚家夫妇。
代人养育烈士后代，结果这后代废了，哪怕是后代自己作死，以缥缈上人这样的较真性子，多少也会执拗自愧一些，加上楚瓷故意提及梦到父母，也让这些天衍宗的大佬们不自在。
是以，若是楚瓷还有一点点可救，缥缈上人自还是会出手的。
她一路想着要怎么再次引起缥缈上人的注意，让她重新接纳自己当她的保命大腿之一，这走着走着，她就走到了衍灵阁。
此地是宗门用来记录麾下弟子信息的，突破了来登记，宗门给的月供跟权限会相应提高，不过要加入内门，却不是靠金丹期就可以的，否则外门那几个金丹期弟子也不会还进不了内门。
一般从外门进内门两个途径。
1，每年一度的外门小比，取得前五并金丹期可进入。
2，在衍灵阁自行挑战衍灵阵，不论修为，不论一切，只要通过了就可以加入内门。
乍一看第二个途径最干脆，还没限制，也不用等时间外门小比，实则它极难，经过无数次挑战数据的验证，最终能通过它的基本就两种人。
一，金丹中期修为。
二，剑术或者术法要么就是修行技巧极端牛皮的，要么体质特异，这些人基本能越级挑战，比金丹中期修为的还强横，不过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因为但凡有过人之处的，在最开始就会被收入内门，轮不到外门。
纵观起来，楚瓷自觉自己跟一二都搭不上边，战斗技巧一塌糊涂，掌握的术法也是半吊子，这去了也是被吊打，没准还得躺尸，换挂逼男主来还差不多。
也是巧了，今天刚好是外门小比的日子。
“我跟你赌一车螺蛳粉，这挂逼绝对会选择外门小比这种可以闪瞎人眼的方式...”楚瓷跟界书聊天的时候，来到了衍灵阁，见到了管理执事。
不知为何，今日此地没什么人，估计没人突破吧。
对方自是认得楚瓷的，十分惊疑，看到了楚瓷输出的一缕金丹期法力才肯定废材逆袭了一大步。
“恭喜楚姑娘了。”
能走行政的，多数有些眼力见，何况仙门这种干了几十上百年的老油条。
以前再看不起楚瓷，也知晓这厮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着父辈福荫，崛起的难度比草根阶级低很多，所以对楚瓷态度很友好。
楚瓷此前已经开始为改变人设铺垫了，现在也不会专门讨人厌，所以只是微微点头，既不傲慢，也不热络，倒是随口问一句，“人都哪去了？路上跟被魔宗扫荡了似的。”
这小二世祖果然还是长了一破嘴。
执事微笑，“今日乃是外门小比呢，外门弟子大多去观战了。”
楚瓷惊讶，这么巧？
“那难怪只剩我一个。”
外门小比基本是外门金丹期弟子冲刺内门的表现场地，外门的人没人知道她金丹期了，也没认识的朋友，自然不会告知她。
执事却说也不是只剩她一个。
“还有一个呢，昨晚就来了，在里面进行衍灵阵挑战，现下也不知如何。”
楚瓷心里一跳。
徐承睿？
第12章 跪着(月底了，有营养液吗？积分都不动了。)
“莫非是外门排行第一的那位金丹期弟子蒋云秋？”楚瓷故意试探问。
“非也，是一个筑基期巅峰弟子，我已劝过他几次，他非要进去，我亦无法，只能让人准备好救治法阵，希望他不会死在里面吧。”
看着此人菊花脸皱起纹路，满是忧虑，楚瓷表面平静，内心更平静：天衍宗真被魔宗扫荡了，我们全挂了，他也不会挂的。
“行了，已记录完毕，这是您如今金丹期的月供，每三月下品灵石二十块，请收。”
楚瓷就是为了灵石来的，拿了就走人。
后面的衍灵阁之人好奇这二世祖怎么突破的金丹期，是因为感情受挫大彻大悟了突破的，还是...
“估计是大长老他们帮忙的吧，否则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