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第一伪装大师——胖哈
时间:2021-09-22 08:32:34

  果然不是一无所知,而是早知情况,故意齐聚焚凰城,要么以帮忙来要挟谯笪相思他们妥协,要么下绊子,一步步得寸进尺试探天衍宗的底线。
  “我凭本事拿的灵脉,为什么要让?”
  “我问的是你们帮不帮。”
  楚瓷这话把其他宗门惹恼了,什么玩意儿?要他们帮忙,却不肯让灵脉?
  这是空手套白狼啊!
  以前天衍宗巅峰期也不敢这么嚣张。
  大大小小的宗门正熙熙攘攘指责楚瓷,楚瓷不为所动,压根没被这些人唬住。
  说真的,这些人的嘴脸还不比她当年搞淘宝买卖去义乌进货时面对的那些同行嘴脸来得凶残。
  吵嘴能力不行。
  所以她心平气和一句。
  “若是魔宗与魔道是我天衍宗一宗之敌,那么,改日谁家被魔宗杀上门了,我天衍宗绝不牵涉其中,免得给诸位带来更大的灾祸。”
  这!!!
  这还是天衍宗的道统吗?
  自私自利,霸道□□!
  众人大怒,却没刚刚叽叽喳喳的胆气,只是还是那九幽宗的长老耍了一个眼神,灵微宗的一个长老会意,立即道:“楚瓷姑娘,你虽是北冥执剑人,但毕竟修行日短,若以此就以为能代表天衍宗,未免也太忤逆祖训,如此,如何面对你父母...”
  这话还没说完。
  楚瓷叩剑,手指一推,腰上显现北冥天剑,剑柄吞吐了一截剑口,泄露了磅礴的剑气,直接封锁且镇压了整个拍卖场,连几个合体期后期的修士都被镇住了。
  恐怖,冰冷,无孔不入。
  这是北冥幽海的世界,可以让人窒息。
  楚瓷深深看了他们一眼。
  “能不能代表,现在明白了?”
  “还有,此前我说的帮忙,其实是开玩笑的。”
  “连个渡劫期都没有,何人堪配帮我?”
  “竟还信了,也是天真。”
  铿锵,剑重新入鞘,楚瓷扫了谯笪相思两人一眼。
  “看啥呢,我都装完了。”
  “走了啦。”
  她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天衍宗若是凭实力拿的仙门第一,可也不是天然要承担所有。
  义务跟权力从来都是相匹配的,如果世人不肯承认它的江湖地位,那它就没必要承担它的江湖责任。
  魔宗要灭的又不是只一个天衍宗。
  放出话去,天衍宗放下架子,绝不管小宗死活的话,魔宗定很乐意先轻松削掉仙门百家的实力,这就好比战国春秋时期的秦灭六国之法。
  ——————
  谯笪相思出去的时候,低头浅浅一笑,最是美色渲染,散了些沉郁气氛。
  百里达奚有些尴尬,但也顶着长辈复杂的目光翩翩跟着两个师妹出去了。
  玉京看着他们,表情苦闷,拓跋宗的人想要拦截一二,被他拦住了,好生劝下。
  出了门,百里达奚这么一个稳重的人摸了下柱子,背着两女笑了好几下。
  很显然,这些天把这位翩翩佳公子给憋坏了。
  太难受了,与人妥协不是一个好感受。
  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类心高气傲的人而言。
  联姻?跟卖身有啥区别?
  “卖身?云曼那对象你还不满意呢,换做是我,早屁颠屁颠上了。”
  “倒霉的是师姐啊,啥对象啊,全是歪瓜裂枣,看着不错的还是个小孩子,一点都不强壮威武。”
  谯笪相思:“...”
  楚瓷吐槽他们两人,嘴巴很毒。
  但刚说完就瞧见云曼出来了,后者表情古怪。
  楚瓷跟百里达奚尴尬,跑了,谯笪相思执剑跟云曼对礼,跟在后面,三人入了热闹的街道,渐渐消失不见。
  “我瞧着天衍宗气运昌盛。”琴岫说道。
  云曼偏头笑了笑,“知道,所以掌门他们才有如此想法。”
  拓跋宗名列第二,的确有问鼎之心,但既然已经在第二,进可攻退可守,就不会太急,何必冒险,还不如找最稳妥的方式。
  琴岫有些无奈跟愧疚,云曼摆摆手,“您别误会,我并不抗拒,宗门养我一场,百里达奚为人君子,本也不亏待我,我只是觉得...为人修行一世,可能像楚瓷那样明烈,才是最顺应本心的吧。”
  抢男人抢得惊天动地理直气壮,也是独一份。
  百里达奚无情爱之心,她亦无——嗯,可能当初差点在最脆弱的时候掉某个救命恩人情夫坑,但好在对方掉马神速,她也能悬崖勒马。
  “这样的人,世上不多的,也才几日,她都合体期中期了,且北冥天剑本就可越级而战,渡劫期之下,怕是无人有底气赢她。”
  “她那些话...所言非虚。”
  非渡劫期,何人可堪帮她。
  这话多霸气。
  把一群宗门嘲了个遍,可偏偏在场真无渡劫期。
  金目尊者不在,即便在也跟百宝斋无关系,所以注定在场宗门被她镇压。
  “不过我瞧着谯笪相思他们也不知道楚瓷进步这么大,都被唬住了。”
  云曼似笑非笑,“我瞧着可不是被唬住,而是难得被自家师妹出头保护——感觉挺美吧。”
  真要有人顶着所有宗门的压力,乃至于违背宗门的策略,只为他们自身的感受得失而与全世界对抗到底。
  这种感觉...一定举世无双。
  胜过任何什么男女道侣风花雪月。
  ——————
  百里达奚还是个孝顺的孩子,在外面乐完了,不能给家里人没脸,所以很快乖乖回去交代了,但也是想凭着楚瓷刚刚打下的基础跟家人再谈判一次。
  “小师叔不恢复实力,很难。”楚瓷对此并不乐观。
  谯笪相思:“难不是问题,该做的还是要做。”
  所以这就是楚瓷跟他们的不同。
  楚瓷想了下,也没说什么,反问了一句:“师姐怎么认出我的?我以为我能瞒过渡劫期的,就是小师叔来了,他也认不出。”
  “气味。”谯笪相思说道,楚瓷一愣,气味,她下意识抬袖闻了下,“不能啊,我每次都换了不同气味,光香囊就买了几大袋。”
  谯笪相思姿态笔直,清冷孤傲如竹,却见楚瓷双手负背,步伐惫懒,走在街上像个闲散悠哉的散人。
  这也是她们的不同。
  “每个人与生俱来携带着一些气味。”
  “也总有人能闻出这种气味。”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气味是什么,可能是实际的气味,还是仅仅见到人的那种感觉。
  但它确实存在,就好像某些人可能改头换面成为另一个人,但在茫茫人海中,你与他擦肩而过,你还是会下意思顿足,转身看去。
  看着那个背对你的人。
  她有感觉,如果让她再次见到梦魇中的那对兄妹,她一定会认出他们。
  起码,她会回头。
  谯笪相思目光深邃,情绪到位,楚瓷感觉到了,所以她想了下,吐出两个字。
  “狐臭?”
  走在前面的谯笪相思顿了下足,回头看了楚瓷一眼。
  妈呀,好可怕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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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花魁
  楚瓷尴尬, 微颤道:“我这不是为了接你的话么,为了跟师姐你聊天,我好努力的。”
  “是么, 没你惹是生非企图引人注意的时候努力。”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个渣男, 吸引了注意得手了就那啥似的。
  两人闲谈的时候,天色渐暗, 两人走到一间客栈吃饭,刚坐下,点了菜后, 谯笪相思忽然问:“小师叔喜欢猫?”
  喝水的楚瓷差点呛住, 但她还是咽下了, 只是不太顺滑, 目光躲闪道:“没,我自己喜欢。”
  谯笪相思颔首, 再问:“小师叔像猫?”
  好吧,楚瓷这次终于呛住了。
  —————
  咳了两下, 楚瓷放下茶杯, 在客栈伶人小曲侬侬调子中, 翻着白眼回了谯笪相思:“猪笼给我准备好了?”
  你还皮?
  谯笪相思嗔她一眼,倒也不追究两人是否乱lun的戏码, 但轻缓一句, “师傅不是很赞成你跟他的事。”
  咦?虽说楚瓷自己也没想成什么事, 可她一早也感觉到了缥缈上人对长亭不是很看好。
  很奇怪啊。
  “按理说, 小师叔很优秀了,为何师傅不看好他,目前我可没看到一个男人比他好的。”
  谯笪相思好像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应该说是觉得他太好了,但他的好是属于宗门的,若与他一起,你会很累。”
  楚瓷若有所思,“以前,师傅是不是不太看好我爹娘?”
  她思维发散快,这一步跳得精准。
  “也许吧,你爹娘...陨落之事,师傅一直耿耿于怀。”
  “可能对于她而言,但凡当年他们只有一个是执剑人,最坏结果是留一个下来,能带着你长大,她也不会那么难过。”
  这话一语双关,估计到现在谯笪相思都认为抚养楚瓷那些年的缥缈上人日子艰难。
  “她怕再见到出现另一个楚瓷。”
  一个仙尊,一个执剑人,若是结合,将来十有八九一起上战场,共陨的概率太大了。
  以缥缈上人这种过来人的看法,她并不希望后辈走这条路。
  楚瓷懂了,但她脸红了,委婉且真诚道:“师姐,我跟小师叔还没到那份上呢。”
  谯笪相思:“?”
  她这才反应过来楚瓷是在说“小楚瓷”的事。
  心中无语,但谯笪相思表情不太好看,深深看她一眼,“最好以后也不要有。”
  楚瓷:“?”
  那当然啊,狗长亭都没来救我呢。
  去他大爷的小楚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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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上了,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街道开始热闹起来,灯火阑珊,人间烟火鼎盛。
  楚瓷拿起筷子,正要挑起卤牛肉尝一尝,忽跟谯笪相思对了下眼神,因为隔壁有一桌人喝高了。
  喝高的人,话多。
  “也是见鬼了,百宝斋也没查出那隐月楼是咋个回事。”
  “好像也没怎么查,奇怪了,百宝斋多大的底子啊,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所以不查了?”
  “老哥,前几天你话说一半的,忒没意思,这隐月楼不就是当年那暴君姬无道关嫂子的么,怎么整这么邪性,是不是那谢家人真的是魔宗人,当年放火的是那谢青辞吧。”
  几个人合起来灌那老头儿酒,楚瓷一眼就认出对方是那晚吊人胃口的人。
  楚瓷看了谯笪相思一眼,传音将事情告知,后者神色凝重,沉默中听着老者醉醺醺道来过往。
  “其实也没,你们这么来劲儿,不就是想听那点风花雪月...男人嘛,我懂的,脑子就那点事。”
  “你们也没猜错,那姬无道...占嫂为己用,但这还不算。”
  老者对这些人有些鄙夷,拧着眉说,“这隐月楼,当年建成后,各地勾栏青楼成名的花魁,一下子都被带到了这隐月楼。”
  啊这?这么大手笔。
  这不止是暴君啊,这还是个□□?这朝廷也没管?还是猖狂其中?
  “欸,不是!”老者又闷了一口酒,轻拍了下桌子,“怎么没管啊,御史言官都快把嗓子眼给喊傻了,写的谏言能堆成山,可人跟谏论都被烧了,说他是暴君,人家还真不干人事。”
  “嫂子,他关起来了,花魁,他全送进去了,可青楼不开,十年间,封锁,禁外人,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客人,那就是他自己。”
  “谁说他,他杀谁。”
  “每年还非排位,你知道嘛?他排位,列了一个榜...”
  他用手指沾了酒水,画了一个方框,“他公布天下,罗列大周花魁榜,第一...他断定第一是谢青辞,那文书公告贴满了各地,连乡下墙头都贴了。”
  “花样还不一样,每年评定的标准,从舞蹈,到琴乐,可他都说是谢青辞。”
  这要是换做一个圈子的,没准花魁们还颇荣耀,但在这里听着却怪瘆人的。
  世家贵族出身的太子妃啊。
  什么仇什么怨,这么羞辱,比要人命还狠。
  如此卑劣,普通人尚且不为,何况君王。
  所以当年朝野民间议论纷纷,可君王凶悍,敢说话的人都挂了,活下来的人各扫门前雪。
  “这日子一久啊,谁还敢论是非,本来她就是带着罪的,不少人憎恶当面的魔乱,认为是太子之祸,太子妃与他夫妻同体,又有多少人厌恶她的,其实当年骂她的人更多。”
  这老者有点口德,没说太难听,但当年龌龊肯定不堪为人复述。
  反而是这几个探听的人知道一些,“我听说...当年太子大婚时,太子妃之倾城绝色,万人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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