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夏油杰也收敛起了懒散的模样,坐直身体朝我看过来:“虽然说是可以经由你自己直接许愿了,但是应该还是有限制的吧?”
“大部分限制还是和之前一样,变动的地方没有特别多,只是稍微显得更有用了一点。”我抚了抚下巴,这才想起自己自从上次涉谷站事变之后就再也没有用过领域,现在对自己的领域效果也不太确定。
——虽然咒术师对自己领域的掌控是天生的,但是我的领域因为特殊性,所以有些效果我必须得亲自使用过后才能清楚。
对,我指的就是投掷成功的概率。
五条显然从我这一下的停顿中理解了我的意思,用更夸张的语气阴阳怪气起来:“不是吧不是吧,你从领域进化后一直到现在该不会都还不知道自己的领域到底变成什么样了吧?真的有咒术师对自己的领域了解这么浅薄吗?”
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拳头硬硬的,顿时扑上去要给他来一顿巴西柔术让他好好回忆回忆我是怎么当上东京铁拳的,结果被这家伙早有预谋地躲开,还冲我扮了个鬼脸反手擒住我,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整个人压了上来,试图依靠体格压制住我。
我们两人顿时缠斗在地上厮打起来,这家伙几年不见体术一点都没有落下,再加上无下限覆盖在他表面作弊,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拿不下他,顿时让我更加火大。
“你居然用术式?!”
我震撼于这家伙居然不遵守规则——以前他可没有这么赖皮,因此一时不察顿时被他按在地上牢牢锁住,愤怒地直接往后一仰给了他一记头槌直接磕在他下巴上。
虽然因为无下限的缘故并没有让他破防,但却让我从他短暂松懈了一分的臂膀中顺利钻了出来反身压在他背上锁住他,怒吼道:“你这家伙居然耍赖?!”
“但我还是赢了,”他被我反剪双手压住一点都没有挣扎的意思,反而躺的挺舒服地悠然说,“二次反转的结局作废的。”
“第一次的结局也因为你用咒术的原因作废!”我牙痒痒,弯下腰直接一口咬住他后颈的皮肉含糊地谴责:“你居然违反游戏规则?!就算你咒术是无下限你也不至于这么无下限吧!”
“反正结局不作数,用一下也没关系吧。”
他在这样的压制下还是非常顽强地完成了一个无所谓的耸肩动作,我松嘴直起身,看到他后颈上留下的那枚齿印顿时火冒三丈——这时候你倒是不用无下限了?!
“好了,别忘了原本的目的是什么。”
夏油杰看完戏了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悟,你接下来应该能空一段时间了吧?”
“当然了,不然我提这个话题干什么。”
我翻身离开五条悟的脊背,他也非常干脆地一咕噜坐了起来,摸了摸后颈的牙龈相当得寸进尺地说:“我受伤了,你要负责。”
我儒雅又含蓄地说:“滚。”
不过我还是依言短暂展开了一下领域,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的骰子从光怪陆离的空间一
隅咕噜噜地掉了出来,精准无误落到我的掌心中,又相当精准并且毫不动摇地维持一个棱角朝上的姿势,每一个选项都从它的面上消失,以至于它看起来就像是个会发光的古怪立方体。
“许个愿?”五条兴致勃勃地在边上怂恿我:“让我看看你脸是不是还是那么黑。”
我伸出腿毫不留情踹了他一脚,然后被他抬起腿压住,盯着他突然恶向胆边生,突然冷笑了一声对他说:“你把你的无下限撤掉,让我试试骰子现在的概率变成多少了。”
“你要对我用?”五条扬了下眉倒是没有拒绝,只是脸上露出相当玩味的表情支着下巴看着我说:“你真的要自讨苦吃吗,杏?”
他看起来像是好心体型实际上是在嘲笑我地说:“你的运气一直都不怎么样,我的运气一直比你好,你确定你真的要用在我身上吗?”
“悟说得对,”连夏油杰都在一旁这么好心劝我,“没必要用在悟身上,这样又测不出什么概率,你们两个的运气都太极端了。”
我顿时相当叛逆地抗议起来:“我就不!我才不信他可以一直这么好运!”
夏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最后还是让了步,五条反倒非常兴致勃勃地盘着腿撑着脸坐在我对面,露出“让我康康你还能玩什么把戏”的表情一幅就等着我翻车的模样。
我心想不能这么惯着他,今天我非得把他投个大成功不可,必须得让这家伙尝到人间险恶,不然说出去岂不有损我赌神的威名——况且这还是我进化之后的骰子第一次真正实验,不管怎么说我非达成愿望不可。
想到这里,我顿时像个赌上瘾的赌徒挽起袖子露出胳膊豪爽地把骰子往地上一拍,拍的榻榻米都震的扬起了细微的尘灰,咚的一声差点把地板砸穿。
“给我变!”
我气吞山河气势如龙,骰子骨碌碌地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像是在做什么很艰难的选择题一样摇摆不定半天才终于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摇摇晃晃着晃荡了片刻才终于躺平,在向上的一面短暂露出投掷结果。
确实
有人变了。
但不是五条,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早和你说了!”五条顿时拍地狂笑出声,笑的滚在地上人都坐不起来:“许愿失败之后效果还是会反弹到你身上的啊!你刚才这么肯定我还以为效果不会反弹了哈哈哈哈哈——”
我沉默片刻,强行给自己挽尊:“……至少变成男人也没有这么差。”
可恶啊,果然是这个结局。
但我不信邪,也不打算认输。
认输了就真的输了!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今天非得把五条投成男妈妈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能写个好几章……
第162章 番外四
“这是怎么回事?”伏黑惠问。
“啊,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我说:“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性转。”
“这我当然的看得出来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五条老师,二宫前辈。”
伏黑惠隐忍地闭上眼好像不想看见眼前的场景一样,我知道这样的画面对他们来说冲击确实很大,但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嘛。
银色长发皮肤雪白身量高挑并且身材凹凸有致的大美女一幅五条悟的打扮抱着我的胳膊,靠在我这个现在身高足有一米八的黑皮银发壮汉身边,画面虽然看起来非常和谐,但对于了解真相的人来说这样的画面确实充满了冲击感。
“我们几个在实验我的骰子能做到的最大程度是什么,目前来说算是试验成功了。不出意外五条大概24小时就能变回去了,我的话可能得花一个月左右才能变回去吧。”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我们两个、不,其实是三个人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
夏油因为不打算用这副样子出现在后辈们面前拒绝出来和我们游街——虽然他的借口是他不能随便离开拘禁的地方,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他是在扯淡,他只是觉得这么出来丢脸而已。
虎杖悠仁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五条老师时间这么短,杏前辈你要这么长时间才能变回去啊?”
“啊,”我本来不想提起这茬,但悠仁这么问了我也还是没有隐瞒,“因为投掷失败后效果会反弹到我身上,失败的次数稍微有点多了,所以变身的累计时间也就稍微有些长了。”
悠仁相当震惊地看向我:“你到底失败了多少次才会导致五条老师只需要变一天而你要变一个月啊?杏前辈你是不是有点执着过头了!?”
钉崎也忍不住吐槽:“完全看不出你们这两个人这样关系算是好还是差。”
“嘛,反正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虽然外形变了对体能方面稍微有些影响,但对术式和咒力没有多大影响,你们不用太担心。”
“根本没
有人担心这个吧!倒不如说只有外形变化这一点才最让人担心好不好?!”
惠大概是因为最近见到伏黑甚尔次数比较多的缘故,连带着脾气都变得更加暴躁了起来。
“啊拉,惠是在担心我们两个吗?就说不小心中了诅咒就行,反正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变回来,不会有人太在意的,对不对,达~令~?”
五条悟脑袋一歪正正好好靠在我肩上,抱着我的胳膊和我十指相扣一幅亲密无间小情侣的样子掐着嗓音矫揉造作娇声嗲气地开口,句末的“达令”带着波浪线都快飞出对话框了,听的我汗毛倒立浑身不安。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我忍住揍他的冲动:“这种理由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信的好不好!”
“别人信不信和人家有什么关系,”五条悟吹了下指甲,“反正明天我就能变回去,爱信不信和人家有什么关系。”
我估计应该是变成女性模样让他彻底放飞自我了缘故,他现在言行举止活脱脱一个作精女高中生还没有一点违和,要不是我早十年就认识他了,指不定得以为他本来就是女的。
“对了,你们要去哪里?任务刚结束回来吗?”
“嗯,任务刚结束。硝子小姐找我们过去检查身体。”悠仁应了一声:“说起来杏前辈和五条老师也有事出去吗?”
“发现了一个新的裂隙,和我们这个世界的重合度相当高,我们几个打算过去一趟。”
“几个?”惠意识到了我语言中的漏洞,下意识往我身后瞥了一眼,没有看见夏油还是让他有些惊讶。
“当然不可能让他明目张胆地出现啦,”我笑眯眯地说,“这几天大概咒灵的数量会有所增加,你们稍微留意一下就行了。这个任务是秘密任务,在完成之前应该只有高专的人知道,所以拜托保密啦,惠。”
“既然是秘密任务就不要随随便便告诉我们啊,”惠吐槽道,“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和我们说的吧?”
“倒也无所谓啦,反正学校里面现在也就你们三个因为任务外出的原因还不知道这件事了,不和你们说好像在排挤
你们一样,我就顺便和你们提一下。”
“请务必继续排挤我谢谢。”
他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抬眼的时候又问:“夜蛾校长知道你们这么做吗?”
“就是夜蛾老师让我们去的。”我说:“如果不是因为硝子现在走不开,本来硝子也打算和我们一起去。不过我们几个也足够了,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但对我们的实力来说可没有多少影响。”
惠皱了皱眉沉默了下来,我一眼就看穿他在担心什么,虽然说这种话说出来未免不好,但既然他担心,我还是解释道:“不用担心,夏油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来的。”
“况且我们两个都离开这里去别的世界,仅仅只留夏油一个人在高专也多的是人不放心。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和我们一起行动——虽然在其他人眼里面,这也不应该叫行动,这应该叫监视。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我们两个的私心居多。”
“……我还以为你不是那种会因为私心冲动的人,二宫前辈。”惠虽然稍稍松开了眉头,但语气听起来还是相当不赞同,“总之需要我们做什么准备吗?”
“虽然应该不会有麻烦,但如果有麻烦找上门来的话,所有事情都推给亚瑟好了,他会去解决的。”我一点都不在意的继续给爹地增压:“反正摩根勒菲留下来的后遗症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处理完,他会给出个合理的解释的。”
“亚瑟先生已经因为你这样最近根本看不到人了,二宫前辈。”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全都怪我吧?”我补充道:“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这次不是长期任务,我们几个就是去那个世界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再决定后续怎么安排,最多一周就可以回来了。”
“希望你们几个不会玩过头忘记时间。”
“真是有够不信任我们的呢惠,太让老师伤心了。”
“——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五条老师!你自己都不会觉得奇怪的吗?!”
显然看五条的样子不仅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甚至还非常满意并且乐在其中吧。
我们两
人没走正门,从以前偷摸溜出去玩的小路直接翻墙出去。在墙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发美女早就已经等候在外,看见我们两人出来后抬了下眼抱怨:“你们两个也太慢了点吧。”
“路上遇见学生们说了两句话——话说回来你这个打扮也太显眼了点吧,这个季节你把自己的脸捂这么严实真的不怕中暑吗夏油?”
戴着墨镜口罩和帽子的夏油杰闻言只是瞥了我一眼,显然心情并不是很好地说:“我会这样也得拜你所赐吧,杏。”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的分外爽朗,“你看我和五条不就一点都不介意吗?”
“对这种事情不介意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吗?倒是你们两个打赌为什么最后还要把我牵连进来?”
他显然对现状非常不满,但还是伸手挽住了我另一边胳膊压低了声音不悦地谴责。
“谁知道你运气这么差啊,”我说,“而且这种事情的成功率本来就是小概率事件,依五条的运气我失败三十多次才成功都算是强运了,谁知道你一投就是个大成功——五条好歹只是成功呢。”
“你的意思说这是怪我咯?”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说。
“非要说的话只能怪你运气比十年前还差了吧,杰?”五条能忍到现在才开始嘲笑夏油,我觉得也差不多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运气这么差还真是抱歉了啊。”夏油在一旁阴阳怪气,冷哼一声后没有再搭理五条,转而问我:“位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