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师尊扔出合欢宗后——百俩金
时间:2021-09-24 09:45:36

  即便没有这个法子,她也总会想到其他法子的,毕竟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她又怎能放过。
  一路上自来熟的白堕叽叽喳喳得像是一只永不知疲倦的麻雀,却也总会恰到好处的闭嘴。
  等他们快要走出缥缈山时,正趴在边禹之背上,将下巴搁在男人肩上的白堕问那正在打坐的男人。
  “咸道友可有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我打算前往冰原那边寻一个机缘。”
  “好巧,我们此行也打算前往冰原,所以说这是不是就是命定的缘分了。”
  唇瓣微抿的咸陶并未做声,原先他是想要拒绝的,可是想到她前面说的,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时,便点头应下。
  唯独那个男人的面色因此染上了一缕霜寒,而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等露宿山林半个多月后,他们终是抵达了一处有人烟之地,同时咸陶也欲同他们二人告别。
  正当他准备开口之时,耳边却先传来一道软糯的声音。
  “咸道友张嘴。”
  还未等咸陶反应过来,他的嘴里便被扔进了一颗桂花松子糖。
  “好吃吗。”见他吃了后,白堕还不忘凑过来询问,甚至二人近得只要彼此一方在稍微主动一点便能亲吻上。
  “好吃。”咸陶点了点头,虽说他一向不喜甜食,可这种糖尚在他可能接受的范围中。
  “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也不喜欢吃糖呢,要是你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好多。”说着,她便将自己挂在腰间的另一小袋子桂花松子糖递了过去。
  等他接过后,便再次像只花蝴蝶一样缠在了边禹之身边,就连他想要说的告别之言都重新咽回了嗓子眼。
  甚至今夜,正是凡间的七夕。
  咸陶知道这些事情向来同他没有半分关系,并打算早早入定打坐之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道敲门声。
  “阿陶今晚上有空吗?”
  推开门,他见到的便是新换上一件崭新朱瑾色夹竹桃纹长袖襦裙,梳着半披发随意髻,点了红唇,描了胭脂并在额心点了牡丹花钿,并带红宝石珠链额饰的白堕。
  敛下眼中的惊艳之色后,遂道:“嗯,可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不是七夕吗,我就想和你出去看烟花和放孔明灯,还有大过节的,咸道友与其一个人待在客栈里打坐,不如和我出去玩。”因为担心他会拒绝,那白皙的小手还勾上了他的竹纹衣袂。
  “边道友呢?”他并未马上应下,而是好奇这本应该是情人之间的节日,为何白道友会弃了边道友来寻他?
  “你别提他了,一提到他我就是一肚子气,原本他都已经说好今晚上要陪我过七夕的,可是因为遇到了他的那群师兄弟们,便将我给扔下了。还有咸道友就陪我一次好不好,要不然我一个人逛的话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喉结微动的咸陶本欲拒绝的,可那拒绝临到唇边时,竟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一个“好”。
  清辉月色镀碧瓦,彩灯万盏入万家的朝阳城中。
  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就连一些素日里鲜少走动的大家闺秀与苦修之人也选择走出家门,并融进人间盛大烟火中。
  街道上行走的皆是成双成对的情侣,以至于他看着边上红裙嫣然的女子时,连带着他一时之间都有了几分恍惚之意。
  “咸道友,你看这个面具好不好看。”一眼看中了两张花狐狸簪花面具的白堕当即将他们买下,并递了一张给男人。
  “嗯,不过白道友为何要买面具?”咸陶对上那双璀璨得宛如将满天繁星揉碎洒进内里的星眸时,亦连他都不自觉地染上了点点笑意。
  “自然是因为咸道友长得太好看了,我担心你会被其他人给窥探去。”
  “那边有舞龙狮,我们去看那个好不好。”爱凑热闹的白堕担心他们会走散,便直接牵住了他的手。
  垂睫间的咸陶看着二人相牵的手时,就连内心深处的某一颗种子,也在悄悄地生了根,发了芽。
  只是他们并未真的去看舞龙狮,反倒是到了一个摆满了各色花卉争奇斗艳的花林中。
  并且进来的情侣若是能在规定的时间里从里面找出对联上的相应花名时,便可获得奖品一份。
  进去之人在出来时只能摘一朵花作为答案,若是强行多摘了一朵,那么一朵花的价格则为一两银子,同时参加花谜的人需要一人交付十枚铜板。
  奖品是什么白堕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便宜就要占,不然就是王八蛋。而抱着同她一样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
  当入了花林,带着狐狸面具的白堕看见一株开得正艳的锦带花后,下意识地扯住男人袖口,道:“咸道友,你说这朵花长得那么别致的,会不会就是答案?”
  “之前的谜题是花有雍容出尘之紫,人有百年颜,想来应该不是此株锦带花。”
  “啊,不是吗,那我过去看看。”白堕听到否定后,不禁有些失落。
  “好,不过莫要走远。”
  “会的。”
  随后一直往前走的咸陶见到几株开得秾艳张扬的牡丹后,心头微动的折下花枝,打算赠予她时。
  却看见了原本在同师兄弟们相聚的边禹之突然出现在了花林中。
  即使他没有刻意去听,可那些对话都仍一字不落的被清风吹拂到他耳畔。
 
 
第76章 、七十六、男绿茶
  “我不要兰花, 我喜欢牡丹。”白堕看着男人送给她的花,嫌弃不已。
  “可贫僧觉得兰花比较衬你,只因牡丹虽艳却俗, 不衬你。”边禹之并不理会她的娇气,继续固执的将花递过去。
  “可我不要就是不要, 你都一点都不会哄我开心的。”白堕嘴上虽在嫌弃,可还是伸手接过了他手中的花。
  并簪于发间,笑问:“好看吗。”
  “好看。”
  “那你等下要给我买好吃的糕点才行, 要不然的话我才不会那么快的原谅你。”当白堕看着二人十指相扣的手, 原先的那点儿气早飞了,更甚是忘记了另一个人。
  “好,不过不能吃太多。”边禹之似有所感的往某一处看去, 随即唇角微勾。
  “那我要吃你亲手喂我的,因为只有禹之喂的才是最甜的, 就当你今晚上给我的补偿好不好。”喉结微动的边禹之见她突然凑过来亲了他一下后,许久,方才缓缓点头。
  而这一幕, 看得令不远处的咸陶手中花枝触地而离, 花瓣散落一地无人赏。
  而他离开的时候, 并未同他们其中一人说过, 就如同今晚上的烟花一样独自消散。
  咸陶本以为他比他们先提前一步离开朝阳镇,那么以后定然不会再遇到他们了。
  只是有时候命运往往就是那么的奇怪, 当你不想要见到的时候总会阴差阳错的相遇,若是真心想要遇见的人,即便只是相遇了也不过是擦肩而过。
  前去冰原的道路有很多,可是大路却只有一条,小路却形如树叶脉络, 无论过程有多曲折,艰险,最后都会回归到一条大路上。
  而选择错开大道,准备走另一条小道的咸陶未曾想到会遇到一群以抢劫过往修士修炼资源为生的野修。
  野修,也相当于散修,二者虽皆是无门无派的修道者,可前者令人深恶痛绝,后者不乏出现令人尊敬之辈。
  “哟,兄弟们,这次可是来了一只大肥羊。”为首的是一个机缘巧合用药物堆积而成的金丹期修士,簇拥在他边上的则有两个筑基后期,五个筑基初期。
  筑基与金丹本就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哪怕对方是用丹药堆积而成的又如何。退一步来说,骤然他好运气的能越级斩杀此金丹期,可是并不代表其他的两个筑基后期也是吃素的。
  “大哥,你看他身上穿的法衣,一看就是那种大门派出来,会不会………”有个胆子较小的,忍不住害怕道。
  “怕什么,说不定这小子的身上还会有结金散,要不然怎么会独自跑到这种地方来。”结金散三字一出,顿时惹来其他两位筑基后期男子的眼热。
  因为他们二人皆是卡在筑基后期多年,眼见着阳寿将近却仍是没有半分突破的迹象时,不由令他们心慌意乱。
  好在老天爷对他们不薄,现在送来了那么一头肥羊。
  其他人相互对视一眼,先由五个筑基期的试探他深浅,随后由筑基后期,最后再让金丹期的给他致命一击,或是反着来。
  因为他们这样的排列方式,足矣将一名同金丹期或是金丹中期的拿下,何况他们已经合作多次,彼此都已经是在熟悉不过。
  “呵,想要我的命,也得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被围在阵法中间的咸陶抽出腰间藤兰碧玉笛,左手掌心浮现一团绿芒朝他们攻去。
  因为他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水天灵根,加上修炼的功法同其他人大有出入,以至于竟隐约形如魔修的功法无二。
  正当其中一个筑基初期的想要从身后偷袭他的时候,却见他的脚下突然钻出了一条泛着黑刺的藤蔓从下蔓延直穿他头颅骨,流出的殷红鲜血洒在那些诡异的藤蔓上,更像是给他们喂了难得的肥料。
  原先围在咸陶脚边的藤蔓也开始像是游走的,拥有着独立神识,更像极了那一条条嗜血的黑蛇朝他们扑来。
  “小心,这小子有古怪。”金丹期的男人大喊一声,咬破指尖血划在本命法器上,目露贪婪道:“这小子的身上肯定有很多法宝!”
  “现在死了一个人,这宝贝就正好我们六个人分!” 同为筑基后期的老刘见他一上来就使用那么大规模,消化灵力的术法,想必再过不久他便会灵力耗尽。
  并且等他灵力耗尽的那一刻,便是他死期的到来。
  “用捆仙绳!”随着金丹男子一声大喊,其余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他们还得小心脚下奇怪的黑藤。
  捆仙绳一出,已经力竭的咸陶便看见了周遭朝他涌来的,独属于金丹期的蓬勃杀气,正欲咬破指尖驱使手中藤兰碧玉笛的那一刻,却被一直注视着他动作多时的筑基后期修士识破,更手持青玉剑直刺他命门。
  “小子,乖乖受死吧!”
  当一阵掺夹着磅礴杀意的剑势朝他劈来的那一刻,咸陶却听见了耳畔处随风飘来的天籁之音,以及那提剑挡在他面前的灼灼红裙。
  “阿陶,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他本以为这不过是他临死之前做的一场梦,可在他睁开眼后见到那双挂着担忧的浅色瞳孔,与那缠绕在鼻间的淡淡莲香时,方才惊觉他不是在做梦。
  当他想要起身时,却发现此刻的他浑身上下皆被白色绑带缠住不说,就连想要从喉咙里发出半点儿声音时,都会传来一阵直达灵魂深处的疼意。更别说全身上下疼得宛如被雷电劈碎成灰,又被人随意用泥土加上草木灰随意拼凑而成的一具躯体。
  “阿陶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都有些担心之前那个道长说的话是不是骗我的了,不过好在他没有说谎。”白堕见他醒来后,便倒了几颗回春丸进他嘴里。
  “你知不知道,你那天不告而别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生怕你会出了什么意外,还有先前那次,要不是我和禹之正好赶来了,我都害怕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唇瓣翕动的咸陶本想要说些安抚的话,却在对上她担忧的目光时,选择了闭嘴不言。
  “阿陶等伤好了后,继续和我们一道走吧,这样路上好歹也能有个照应。而且你都不知道禹之那个闷葫芦都不怎么和我说话的,对比之下,还是你好。”白堕见他脸色逐渐好转后,就连那叽叽喳喳的话也多了起来。
  “咸道友才刚醒来,你莫要扰了他清净。”眼皮子微掀的边禹之见不得她对他的态度如此亲昵,当即将她拉开。
  “也是,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还是禹之记性好。”白堕见他离开后,马上屁颠屁颠地朝他走过去,更抱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的一捧野花来哄他开心。
  而留在原地的咸陶看着那两人时,内心深处竟意外觉得难受,甚至有种莫名的情愫在作怪。
  接下来的道路中,咸陶再没有开口说离开一事,甚至在白堕与他说话之时,总会说些趣事引她发笑。
  而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的一幕,早已被另一人尽收眼底,却只是目光幽暗地并未多言。
  “禹之你怎么了?”白堕见他最近几天的气压在逐渐变低时,心下瞬间一个咯噔,更反思起了她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
  不过思来想去,她好像都没有做错过什么才对。
  正转动着手中佛珠的边禹之并未理会她,更将她搂着他的手松开,并跃过她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才刚硬气了一下的白堕当即软了声,“要是我做错了什么,禹之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改。要不然你总是让我猜你想法,我又怎么能每一次猜到。”
  转身间的边禹之在对上她仍是不知错在何处的表情时,心下恼意倏而加重的挥开她的手,眉眼冷淡道:“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
  “禹之怎么可能会做错事,要说做错的肯定是我才对,只要是禹之说我错在哪里,我马上就改,谁让我最喜欢的就是禹之了。”要不然也不会追在他的屁股后面那么多年,就连他一开始的冷嘲热讽和恶劣行为都能再三忍受。
  “呵,贫僧可担不起白道友的这一句喜欢。”否则怎么会嘴上说着喜欢他,却转头与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即便白堕在迟钝,也终究是砸吧出一点儿不对劲的味来了。
  不对劲,他肯定不对劲。
  “贫僧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你我二人男女有别,还望白道友莫要总是说一些胡言乱语之言。”边禹之自嘲一声后,再次与她擦身而过。
  就连接下来的赶路途中,白堕也像是赌气般没有去找他说话,偏生那人比她还能耐得住性子。
  “小白可是和边道友闹脾气了。”一路观察着二人感情变化的咸陶强压下唇角笑意,并将手上的糖葫芦递给她。
  坐在树梢上,正往下晃着两条小腿的白堕以为是边禹之来道歉了,可谁知却不是,当即气呼呼道:“谁和那死和尚闹脾气了,你都不知道那死和尚有多过分,气死我了,他,他简直就是老王八带大的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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