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佳期——骤雨行
时间:2021-09-24 09:49:19

  南嘉没说话,只当是听不懂,可是耳朵却先红了。
  她的这点小细节,边正怎么会放过,当即坐起了身,双臂拥着她,她很轻,稍稍使力他就将她环抱着坐在了身上,开始从她的脖颈一路吻上去。
  这个男人,现在是越来越会调情了。
  南嘉本来是不想的,可是禁不住他的撩拨,心里开始窜出了一撮撮的小火苗。
  她低低地哼了声,手抵着他的胸膛:“别,别这样。”
  这个男人,每次都不知道节制,搞得她双脚发软,跟软脚虾似的,床都起不来,真的是怕死了。
  “你不想吗?”他的声音里带着笑,听着有几分缱绻与禁忌。
  想与不想,嘴巴说了不算,身体才是最实诚的。
  南嘉没有办法,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的低声哼哼:“那我们去房间。”
  “不。”边正改变了主意,将她压在了身下:“我们还没试过,在这里……”
  他的唇覆了上来,将南嘉想要说的话尽数淹没,她沦陷了。
  厚重的喘息声与沙发响声在客厅中交织响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旁边的垃圾桶里满是揉成团的纸巾,她躺在他的身下,半阖着眼,轻轻喘息着,两条藕段似的手环着他,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抚过他背上的旧伤。
  一道一道的,有几处甚至临近了致命的部位,也不知道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让她心疼的要命。
  “周末空吗?”南嘉在他的耳畔边轻轻地吹着气:“能不能请假陪我一天,就一天。”
  她的语气分明是在请求。
  “行吧,答应你了。”他没空的,可是看着她却莫名的心软了,事情还没进行到最关键的那一步,而且她只要一天,那么他就破例一次,划出一天时间来单独给她,她想做什么都行,只要她高兴。
  事实上,在一起后,边正真正陪她做其他事的时间并不是很多,说到底,还是有些愧疚吧。
  老K抓是抓了,可是在里边什么都不肯说,一提就开始大包大揽罪责,嘴比煮熟的鸭子还要硬。
  攻人需得先攻心,可是攻心的话还是需得找到他的弱点才行,老K的弱点是什么?
  老K这种男人,他在意的是什么?
  房子车子?老婆孩子?票子?
  方法他们都试过了,对他并不奏效,他还是死咬着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这不是大家想要的结果。
  边正突然想起,那日在集县同南家人吃饭时,南敏所说的,那个他在外边秘密养的女人。
  如果要知道的话,最快捷的方法便是南敏,可是南敏他并不熟,所以还是只能通过南嘉,这样可以直接省去了不少的调查时间与波折。
  只不过,边正不想这样做。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南嘉,她的舅舅被他亲手抓了,而且她从小敬爱的那个人,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担心她会受到打击。
  如果可以,他不想她受到伤害,可是有些事情毕竟是要面对的,即便是他现在不说,她要不了多久也会知道的,只是如果有个缓冲阶段的话,会好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没人发现老K与刘科的拼音首字母都一样吗?都是LK。
  其实这个故事已经不是原有的版本了,算起来前前后后改动了已经不下三次,剧情和原版差了十万八万里,原版要更虐更黑暗一些,但是我担心即便是写出来了也不一定会放得出来,即使放出来了,然后还会担心被锁,让改文,思来想去,改成了现在这个版本,毕竟我讨厌改文,巨麻烦的,现在我有很多个故事,但是并不知道能不能写,不想去试探底线,毕竟限制太多了,话不多说,大家都懂……
 
 
第37章 chapter 37
  北风乍起, 秋意越来越近了,树梢上的叶子一夜泛黄,风拂过, 黄叶落了满地,铺在地上厚厚的,满眼明晃晃的金。
  南嘉走在上山的路上,她在前,边正断后, 偶尔可见树杈间三两只小雀蹦跳, 这里是江北郊外的小山,由于是清晨,所以空气格外的清新。
  此刻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他们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暂时将一堆烦心事搁在脑后。
  这座山并不高,只不过越往上走越是陡,每迈出一步大概有迈了五步的感觉。
  大概是应了“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的那句话,这座小山的最顶处是一座小庙,古朴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临水庙”三个字, 香炉内插满了燃到了尽头的竹立香,可见小庙平时香火还挺旺。
  南嘉走到山上的时候便汗水淋漓了, 边正寻了处凉亭带着她坐在里头休息。
  上山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香客,这年头年轻人不大信这套,所以基本上都是年纪大的比较多,此刻时候还早, 来的人不算很多,只能算是三三两两。
  远处传来阵阵铜钟敲响的声音,那声音沉稳, 仿佛能够镇魂,搭配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让人顷刻间精神了起来。
  别说,这地方还不错。
  “来都来了,去里头上个香吧?”南嘉将手覆在边正的手上,轻声询问着意见。
  边正是无神论者,不过,他倒没有拒绝南嘉的提议,庙里的香是免费的,分成一束一束的放在香案上头供人自取。
  神佛高坐莲台之上,眼神悲悯,他们来的时候刚巧碰到住持在敲着木鱼念经,一众僧侣跪在蒲团上,氛围很是肃穆。
  边正简单的拜了拜便将香插在了香炉中了事,而南嘉则久了一些,边正烟瘾犯了,就站在外头等她,一根烟燃尽后,她才从里头出来,只不过手上却多了个东西。
  是一条银项链,中间吊了个小小的正方形的佛牌,上头浮雕的“平安”两个字颇为显眼。
  “这是护身符项链,我特意求的,头伸过来,我帮你戴上。”南嘉拿着那条项链在边正面前晃了晃。
  边正盯着那条项链,突然间就明白了她来这里的用意了。
  说实话,这种流水线出来的项链挺丑的,与美感两个字根本沾不上边,只不过边正没有嫌弃,靠近了人,低下了头,乖乖地让她将项链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还信这套?”边正瞅着脖子上挫不拉几的项链,故意调侃她,可是心里却喜滋滋的。
  “信怎么了?”南嘉瞪眼睛:“我知道你嫌弃不好看,不过不行,你得给我戴牢了,别想摘下来。”
  他身上不时会挂点彩,不过基本上都是一些小伤,不过比起他背部那些旧伤来讲,那些简直不算是伤了,也不知道他以前究竟执行什么任务留下的。
  她来这也不是封建迷信,对于神佛,她只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这冥冥之中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听说这庙还蛮灵的,总之,算是求个心安吧。
  只要他平平安安的,让她信什么都可以。
  边正有些无奈,当即服气地抬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戴,你放心,一定不会摘下来。”
  南嘉满意的点头。
  太阳开始爬了上来,山上的薄雾散去,气温开始升高了起来,南嘉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不打算再多做停留准备下山了,可是边正却没打算走,而是拉住了她。
  “我也有东西送你。”
  南嘉看着他两手空空,不像带了什么东西的样子,不仅疑惑的问:“送我什么?”
  边正靠近了她,牵住她的手,低下头来,缓缓凑近了她的唇。
  男人英气的脸近在咫尺,带着让人炽热的气息,越靠越近,南嘉心里“砰砰”直跳。
  不会吧?大庭广众之下,佛门清净之地,他居然要在这里亲她吗?
  她有些脸红,可是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意料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她心中奇怪,睁开了眼睛,却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傻瓜。”她的鼻子被人极其宠溺的轻轻刮了一下,而后她的右手被他抬了起来。
  上午明媚的阳光下,她看见她右手的无名指上闪烁着熠熠光辉。
  那是一枚戒指。
  “准备了很久了,但是我觉得这种事情,得比较正式才行,可惜,我能够陪你的时间太少了,还经常让你担心。”边正拉着她的手,歉意满满:“你要记得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永远都会在,只要你相信我。”
  南嘉的眼睛有些湿润,不明白为什么她今天怎么突然泪点就低了起来,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开心得大笑吗?
  “所以,你嫁不嫁给我?”
  南嘉没吭声。
  这怎么和他想像的不大一样啊!
  虽然有百分八十的把握,可是边正还是有慌了,赶紧补上一句:“以后我保证,往死里疼你,照顾你一辈子。”
  虽然没有单膝下跪,也没有什么隆重的排面,但是他居然在庙宇这种神圣之地来和她求婚,这普天之下,怕是就他想得出来。
  南嘉吸了吸鼻子,低头将眼泪藏好,“扑哧”笑出了声,与他十指紧扣,声音柔得像一汪温柔的池水:“嫁啊,为什么不嫁?一蹦三尺高的嫁。”
  男人的眼底满是惊喜,将她狠狠地在怀里,一遍又一遍仿佛不会腻一样叫着:“老婆,老婆……”
  南嘉不厌其烦的应着,而后她靠在了边正的身上,眼神巴巴的撒着娇:“我累了,走不动。”
  边正高兴,一副你不用再说,我都明白的表情,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南嘉一声惊呼,引来了旁人的侧目,两个小年轻一大早的蜜里调油,几位大叔大妈用调笑的目光看着他们,她登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
  这个男人眼皮也忒厚了,她本来只是撒个娇要他背罢了,他怎么一来就是公主抱?
  因为有着整整一天的时间,为了庆祝,边正带着南嘉结结实实玩了个痛快,直到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南嘉已经是困意满满,边正停好了车,搂着人输入了密码便带人进了公寓的大楼,全然不知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上,一双满含怨毒与嫉恨的眼睛注视着他们,像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长大了嘴,随时可能喷射出致命的毒汁。
  *
  医院忙碌的上午过去后,便是午饭时间,最近食堂可能换了人承包,做的菜油腻了不少,青青吃了三天后终于受不了,拉着南嘉下馆子吃饭去了。
  “诶,你觉不觉得赵汝宁最近好像瘦了许多?起码有十斤,真想问问她有什么减肥妙招。”青青坐在那等菜的空挡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叹了口气。
  她最近在减肥,三句离不开胖瘦,南嘉有些受不了,白了她一眼,回道:“难道你想和她一样瘦到脱相?你们的审美真是好奇特。”
  其实青青并不算胖,只能说是丰满,尤其是胸,最少是个D,这可羡慕死了同科室的几个专注丰胸的护士小妹妹。
  青青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觉得南嘉说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还真是,她最近真的是瘦到了脱相的地步了,脸上憔悴了不少,胶原蛋流失严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三天两头的请假,有一次还直接旷工了,前天领导还找她谈了话,她该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南嘉摇摇头,她除了工作上,还真的与赵汝宁私交甚少。
  下午的手术只有一台,南嘉跟完后和青青巡视了一圈病房后便各自下班了。
  日落西斜,黄澄澄的阳光打在建筑物上,将影子拉得老长,温度也渐渐凉起来。
  南嘉进了小区后没多久,便在公寓楼下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年纪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烫着一头黑卷发,身材微微发福。
  “舅妈?”南嘉见到她有些惊讶。
  这是刘科的老婆池美艳,她平时就不大好对付,南嘉不敢怠慢,当即上前准备替人拎包。
  可是池美艳并不领情,毫不给面子的偏开了南嘉伸来的手:“你别叫我!”
  她的嘴唇很薄,两条细细的柳叶眉倒竖,看着很是刻薄:“你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
  南嘉对于她的问话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
  池美艳冷哼了一声:“江北警察局!”
  “为什么?”普通人进警察局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她当即问。
  池美艳文化水平不大高,欺软又怕硬,平时也没个什么正经工作,全靠舅舅打钱回家养着,她想不通,她这样的人能因为什么进到警察局里去。
  而且,话说回来。
  她要进也是进集县的警察局,怎么进到一百多公里外的江北来了?这不正常。
  “为什么?”池美艳反问了一句,仿佛心中的怒火积压了许久似的,瞪眼指着南嘉:“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
  她的嗓门大,引得过路的人频频回头,南嘉面上有点挂不住,心里也不高兴,只是还是克制着情绪,小声的示意她有什么事情,上去再说。
  可是池美艳脾气上来了连自己的面子都可以不要,怎么会去管她有没有面子。
  “从小你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你妈,现在不仅害你舅舅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了,现在银行里的所有钱都被冻结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过?真是谁遇到你谁倒霉!扫把星!”
  这话着实过分了,南嘉简直忍无可忍。
  池美艳火冒三丈,指着鼻子就骂人,末了似乎还觉得不解气,动手一下一下地推着南嘉的肩,将她连连逼退,而后就在她还要开骂的时候,一个人影冷不丁的出现,伸出手将她向后重重的推了一把。
  “池美艳,你闹够了没有?不服的话信不信我再把你抓进去?”边正冷着一张脸,将南嘉护在了身后,显然对池美艳很熟悉,直接上来便直呼她的大名。
  池美艳脚步踉跄了两下站稳,看清了边正的脸,似乎有些畏缩,而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挺直了腰板:“你要抓我进去,也要有证据!”
  “看来这几天看守所待得不大够?虽然才相处了几天,我觉得那些狱友应该蛮想你的。”边正冷哼了声,言语中满是威胁。
  法院还没有量刑前,一般来说犯人都是待在看守所的,里头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每间牢房基本上都有牢头,按照惯例,新来的人基本上都会被教一下做人。
  提起看守所,池美艳登时噤了声,显然这几天在里面吃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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