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崽崽被氪后成了团宠——且悠
时间:2021-09-25 10:05:27

 
 
第18章 三合一
  “哦, 一个过来玩的小朋友。”司老爷子并没有打算向姜父姜母仔细介绍蓁蓁的意思,随口敷衍。
  他老归老,眼睛还没花, 蓁蓁既然不喜欢姜家人,他自然不会强迫她跟姜家人认识。
  蓁蓁见不用叫人, 更不用正式认识姜以珍, 顿时悄松了口气。
  司老爷子瞥了眼自己被蓁蓁捏皱的衣角, 有些好笑。
  没看出来这孩子,竟还有点怕生?
  姜父微怔了下,并不满足于这简单的一句信息, 再次开口:“那她是……”
  不知道为什么,姜父对蓁蓁第一次见面的孩子,总有些莫名在意。
  然而没等他说完,门口又有了动静。
  司从白缓步走了进来。
  他黑眸扫过姜家人,没什么波动,径直就往蓁蓁身边走去。
  蓁蓁见司从白过来,原本捏着司老爷子衣角的手放下,转而抱住了自己被卷成卷的宣纸。
  像是终于来了可以让她完全依赖的人,蓁蓁整个人的状态肉眼可见地放松不少——
  哪怕这个人, 也只是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朋友。
  蓁蓁脑袋凑近司从白,小声跟他说话:“好像有客人。”
  司从白接过蓁蓁手里的宣纸, 帮她拿,点头:“不过应该待不了太久就会走。”
  蓁蓁有些懊恼地嘟哝:“早知道就不过来了。”
  她说完,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之前司老爷子离开的时候,似乎就是因为有客人过来。
  只是蓁蓁刚刚跟司从白一起写了几个漂亮的字、又被钟爷爷夸奖之后就兴奋得不行,迫不及待地就跑过来想给司爷爷看, 根本没想那么多。
  司从白再次点头,并道:“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蓁蓁圆眼眨巴眨巴,虽然心动,但还是用气音问:“那、那不太好吧?”
  眼看这两个小朋友旁若无人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姜父清咳一声,干脆俯下身,语气和缓地主动问蓁蓁:“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蓁蓁微愣。
  她怎么也没想到姜父会主动过来跟她说话。
  而姜母牵着姜以珍,没像姜父那样靠近,目光却也是定在蓁蓁身上的。
  姜以珍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爸爸妈妈注意力的转移,一种莫名的危机感笼罩了她。
  她下意识想要把姜父姜母的注意力重新夺回来,便软下嗓音,去晃姜母的手:“妈妈……”
  姜母果然低头看了过来,她轻声询问:“怎么了,珍珍?”
  姜以珍睁大眼,努力让自己显得乖巧懂事:“我们不是要找司从白……哥哥道歉的吗,为什么爸爸要去跟别人说话?”
  姜母一顿,她迟疑了一下,说:“爸爸只是跟其他小朋友打个招呼,这是基本的礼貌。”
  姜以珍的眼眶还红着,她可怜巴巴地低头扯衣角:“这样啊。”
  “我只是知道错了,有点想赶紧跟从白哥哥道歉。”
  “爸爸不是说,会帮我一起道歉的吗?”
  姜以珍瘪起嘴,声音低低轻轻的,像是委屈到了极点:“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所以爸爸不喜欢我,喜欢别的小朋友了?”
  姜母失笑:“怎么会呢。”
  她蹲下身,轻轻拥住姜以珍,哄道:“珍珍就算做错了事情,也是妈妈的宝贝呀。”
  听到姜母说出自己想听的话,姜以珍总算破涕为笑:“嗯。”
  想了想,姜母便牵着姜以珍走到司从白和蓁蓁跟前,歉意笑道:“从白,珍珍来跟你道歉。”
  听到“珍珍”两个字,刚想回答姜父的蓁蓁一呆,扭头再次看向姜以珍。
  她也叫蓁蓁?
  司从白蹙起眉头,把蓁蓁拉到了自己身后,直接隔绝姜家人跟蓁蓁的接触。
  他抬起头,冷淡“嗯”了声,说:“既然要道歉,那就道吧,不用说些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言下之意,让他们不要纠缠蓁蓁——
  虽然司从白不清楚姜父姜母怎么就对蓁蓁感兴趣了。
  不过司从白因为姜以珍,连带着对姜家人的印象都不太好,自然不会让蓁蓁去受姜家的欺负。
  一扯上姜以珍,司从白直觉没什么好事。
  因此,他沉默估算了一下自己跟姜以珍的距离,觉得不够,又拉着蓁蓁后退了两步。
  就跟躲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刚扬起笑的姜母:“……”
  她有些尴尬地整理了下表情,低头轻拍姜以珍的肩膀,示意她:“珍珍,不是要道歉吗?”
  好不容易等到蓁蓁要说话,眨眼间人就被司从白护到身后的姜父:“……”
  他蹙了蹙眉,也不好再表现得多热切,站回了姜母身边。
  姜以珍对司从白抿出个没什么诚意的笑,轻声说:“从白哥哥,对不起。”
  司从白:……这场景,好像有点眼熟。
  似乎中午才发生过。
  再之后,就是姜以珍跟他借钱买衣服了。
  司从白黑眸警惕瞧了两眼姜以珍,木着小脸点头:“嗯。”
  一副我接受你的道歉,道完歉赶紧走的疏离(嫌弃)姿态。
  姜以珍:“……”
  姜父姜母:“……”
  司老爷子在旁边笑眯眯地:“那道歉也道过了,其实小孩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倒是我还有些事情,不知二位?”
  这就是真的在委婉赶人了。
  姜父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从司从白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的蓁蓁。
  浅褐色的圆眼,懵懵的小表情又带了点好奇和抵触。
  小手还不忘抓着司从白的一只袖子,只小心翼翼地瞅他们。
  在发现姜父似乎是在看自己后,蓁蓁立刻又缩回了脑袋,拒绝跟姜父眼神交流。
  姜父只好收回视线。
  哪怕还是有些莫名的在意,姜父也对司老爷子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了。”
  “下次有空再拜访。”
  司老爷子颔首。
  姜家人走后,蓁蓁这才从司从白身后走出来。
  司从白把手里的宣纸递给司老爷子,“蓁蓁写的。”
  司老爷子接过宣纸,展开看了看,睨向司从白,意味深长问:“就她一个人写的?”
  蓁蓁在旁边仰头,见司老爷子终于看字,一下子就把姜家人给忘了个干净。
  她圆眼亮晶晶的,语调奶奶软软,有点兴奋:“是司从白跟我一起写的~!”
  司老爷子哼笑:“看出来了。”
  他把宣纸重新卷起来,放到桌面,又问:“钟爷爷呢?”
  司从白说:“钟爷爷也写了几页字。没过来。”
  蓁蓁点点头:“对,钟爷爷说让我们给你看一下就回去,然后就……”
  司老爷子看着蓁蓁,沉吟了会儿,忽然问:“蓁蓁,你是不是不喜欢姜以珍?”
  他倒是看出来蓁蓁之所以不喜欢姜父姜母,似乎只是因为抵触姜以珍,连带过去的。
  但……蓁蓁居然会讨厌一个人,实在是有点稀奇。
  蓁蓁一怔。
  她没想到司老爷子会看出来,顿时慢吞吞地憋红了脸,支支吾吾:“没、没有不喜欢……”
  司从白在一边平静道:“反正我是不太喜欢。”
  还打算套话姜以珍对蓁蓁做了什么的司老爷子:“……”
  蓁蓁有些惊讶地扭头看了眼司从白。
  有人理直气壮地打了头,于是她转回脑袋,不太好意思地小声道承认:“那我其实也不是很喜欢。”
  司老爷子抬手按了按额角,无奈,“行,知道了。你们俩小家伙都不喜欢。”
  *
  回去的路上,司机在前面开车,姜父坐副驾驶,姜母和姜以珍坐在后座。
  姜父低着眼,一手在腿上轻点,作思索状。
  姜母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表情,便开口:“你也觉得,那孩子有点神奇是不是?”
  她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还别说,那孩子的眉毛和鼻子,跟你真还挺像的。我第一眼看到她时都愣了下。”
  姜父闻言抬眼,从后视镜里跟姜母对上视线,便也扬眉,点头:“那这孩子的眼睛也跟你挺像的。”
  姜母是圆眼,棕色的瞳孔,姜父倒是深褐色的眸子。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肯定会以为那孩子跟他们有点什么关系。
  听到姜父姜母的话,姜以珍咬住下唇,垂下眸子,脸色有些发白。
  她捏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姜父姜母还在说些有的没的,没注意到自从上车开始就一声不吭的姜以珍状态不对。
  再说姜以珍也胡闹惯了,小脾气是常有的事情。
  姜父姜母可能没意识到什么,但姜以珍听着他们的话,心下的情绪起伏却十分汹涌。
  姜以珍想到,从小,她就被周围人说长得跟姜父姜母长得不像。
  虽然大家都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姜以珍还是很气恼,甚至有次还因为这事气哭了,被姜母抱着哄了大半个小时。
  姜以珍开始害怕起来。
  姜母说着说着,感叹:“那我们跟那孩子还真是有缘分。”
  “就是那孩子……”似乎不是很愿意跟他们接触。
  姜以珍终于憋不住情绪,颤着音开口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她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一边倔强地抬手擦泪,一边哽咽控诉:“你们以前明明说我才是你们的宝贝的……为什么,为什么。”
  姜以珍觉得好像自从那天碰到司从白,好像一切都变了。
  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一个可能会抢走她爸爸妈妈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姜父母再次对视一眼,眼里明晃晃的无奈。
  姜母惯来心疼姜以珍,虽然不知道起因,还是把姜以珍抱进了怀里,去哄:“确实是小宝贝呀。”
  只是她到底有些心累。
  姜父在前面拧了下眉,收回视线,没出声。
  今天姜以珍实在是闹了太多次了。
  姜以珍轻哼:“你们不爱我了!”
  “都还没一个陌生阿姨对我好!”
  姜以珍习惯用哭和撒娇去夺得父母的注意和疼爱。因此,当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地位可能会受到威胁时,她还是下意识地用了这个方法。
  姜母微顿,疑惑:“珍珍,什么阿姨?”
  姜以珍一僵。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姜以珍顾左右而言他,蹩脚地转移话题:“没、没什么,我就是想说……”
  紧接着姜母目光一凌:“珍珍,你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哪里来的?”
  姜以珍的衣服和配饰绝大多数都是姜母买的,即便不是她买的,也都过了目。
  这条项链是某个奢侈品牌子的基础款,不算特别贵,也要小几万,可姜母从没有买过这条项链,今天她也没给姜以珍戴项链。
  “珍珍,你……”
  姜以珍沉默了好一会儿,挪开视线,小声说:“别人送的。”
  “就是你嘴里那个阿姨?”
  姜以珍点点头。
  然而姜母还想问,姜以珍却是咬着下唇,整个人发着颤,怎么也不肯说了。
  姜母没再抱姜以珍。
  姜父从后视镜看到母女俩的表情,阖上眼,也没说话。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
  时间倒回中午。
  司老爷子离开后。
  姜以珍满身狼狈,哭着扑向姜父姜母的怀抱。
  姜父身上穿着高定的西装,下午还有会议,无奈躲开姜以珍,头疼:“珍珍,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姜母抱过姜以珍,瞪了眼姜父:“你就心疼你的衣服吧,女儿都没衣服重要!”
  姜父:“我可没这么说。”
  姜以珍红着眼和鼻子哭嚎:“呜啊——司从白欺负我!!”
  姜母一想到姜以珍当着司老爷子的面这么嚎就心惊胆战,但人都已经走了,这时候想也没用。
  只轻拍姜以珍的脊背,哄她:“好好,那咱们再也不跟司从白玩了好不好。不哭不哭,妈妈的小心肝,别哭啊。”
  姜以珍继续哽咽:“司从白害我被倒了一裙子的汤!”
  “我的新裙子再也不能穿了!”
  “他嫌弃我!”
  “他还害我摔倒!”
  姜以珍委屈得不行:“他太坏了!!”
  一起跟进来的萧锦程抱臂靠在门边,就这么看着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
  然后在姜以珍叭叭叭地告状告了一堆后,他慢悠悠开口:“她裙子上的汤是服务员倒的,还是她自己让服务员走掉。这没道理赖在司从白身上吧。”
  “也是她自己要跟司从白借钱给她买裙子,司从白提议让她来找你们,她就说不跟司从白玩。”
  姜以珍的红眼睛瞬间就瞪了过去:“司从白连条裙子都不给我买,我不跟他玩有错吗!”
  萧锦程跟充满敌意的姜以珍对上视线,微顿,继续道:“这倒没什么。”
  “不过你自己跑着跑着摔了,这也是司从白的错?”
  萧锦程的目光复杂,像是第一次确切认识姜以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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