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你心尖放肆》作者:折枝伴酒
文案:
北城大学最年轻的教授沈司衡,是医学院无人敢摘的高岭之花。
作为颜值与智慧双满格的尖端人才,却母胎solo至今,所到之处神鬼退散,寸草不生。
众所周知,沈司衡爱工作不爱美人,尤其无法容忍不学无术的花瓶。
*
听闻医学院空降一位助教,还是位校花级别的大美女。
人还没来,学生们已经开始打赌,这花瓶在腹黑毒舌铁石心肠的沈教授手里能蹦跶几天。
一周后,温令瑶依旧活蹦乱跳。
半个月后,温令瑶工作得心应手。
都快两个月了,温令瑶居然还活着。
后来,温令瑶常坐沈司衡的车回家。
众人:同事之间友爱互助,真好。
再后来,发现沈司衡和温令瑶戴同款戒指。
众人:应该是巧合。
直到某次聚会,喝醉了的温令瑶公然往他怀里蹭,娇声软语,一口一个哥哥。
所有人噤若寒蝉,生怕沈司衡一个不爽,直接把人拎起来扔出去。
然而,向来高冷又洁癖的男人却任由她为所欲为,还抱着她温柔地哄起来:
“乖,别闹。”
嗓音亲昵,眼底淌着柔波。
tips:
1.腹黑闷骚狼系教授X人间小娇花美女医生
2.白切黑X元气萌甜
3.双处双初。
4.城市背景人物无原型,时间架空,勿代入现实。
一句话简介:白切黑狼系教授X元气萌甜女医生
立意:以梦为马,永不停歇。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司衡,温令瑶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你嘛,一看就是狐狸精。……
“怎么又有女孩子被尾随的新闻啊?我靠。什么时候我们女人也能争口气?独居帅哥夜归被猥亵什么的,听着就让人兴奋……诶,等下?”电话里嗓音突然一停,“这小区叫东馨苑,瑶瑶,怎么这么耳熟?”
八月末,北城的气温总算降下三十度,不再像一个不停加温的干炉子,烤得人头晕脑胀。
今天格外风凉气爽,温令瑶拖着行李箱走在绿草如茵的小区里,懒懒回答电话那头的人:“我现在就在东馨苑。”
“……”向薇喉咙哽了哽,似乎才想到什么,语气担忧起来,“你确定江旷那房子你还租吗?”
“为什么不租?黄金地段优质房,三折友情价,要不是江旷那小子现在在国外,我能碰到这种好事?”温令瑶仰头看了眼楼栋号,8栋,然后转身走进去,“我打听过了,那人已经被抓获,是那姑娘的追求者,不是惯犯。而且物业保安也有加强,不刷卡进来都要登记。”
向薇:“行吧,你现在快到了吗?”
“进电梯了。”温令瑶脚踏进去,摁下二十二楼,“一会儿没信号,先不和你说了。”
“嗯嗯,记得签收我送给你的搬家礼物哦。”向薇甜甜地隔空飞吻她一下,“包你惊喜包你满意,晚上再也不会失眠,一觉睡到大天亮!”
温令瑶笑了一声:“嗯,拜拜。”
“拜拜宝贝!”
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几乎没有晃动和声音。知名进口牌子,内饰简约而有质感,温令瑶想起她家老小区叮铃哐啷的旧电梯,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和不习惯。
不久前,她才从妈妈的老家回到北城,在自己家住了几天,就彻夜失眠了几天。总感觉哪里都有爸爸的影子,没日没夜地在眼前晃。
她想爸爸,可不希望是以这种方式,所以无奈之下租了好友江旷的房子。
江旷人在国外,正好空着也是空着。
直到电梯“叮”地一声,温令瑶思绪回笼。
22楼到了。
她刚往前迈出脚步,一转头,就忽然停了下来。
然后用力眨了眨眼睛。
门口真的站着个人。
不是幻觉。
是一个陌生男人。
个子高挑,两腿修长,穿着面料考究的白衬衫和西裤。衬衫扎进西裤边里,勾勒出男人腰身的轮廓,窄而瘦,却明显很有力量感。
他侧身站在门口,微微低头看着手机,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匀称,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随意撸到小臂中央的袖口之下,是自然紧绷的肌肉,手臂一侧凸起青色的血管和经络,把禁欲和性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浓密的睫毛像鸦羽一样盖着,随着眼睑细微的动作而轻颤。侧脸利落而优美,像漫画里的精巧笔触。
打量间,男人也转头看过来。
一双桃花眼漂亮得如同晴天夜晚的星空,盛满一片深邃星河。可偏偏神色冷淡,薄唇微启,嗓音也很淡:“来了。”
清冷微沉,过分的好听。
温令瑶讷讷地回了声“嗯”。
男人若有似无地点头:“进去吧。”
“……”等等。
进去干什么?
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脑子里这才涌起一大堆问题。
然后她突然想到向薇那句话——
“包你惊喜包你满意,晚上再也不会失眠,一觉睡到大天亮!”
不会……吧?
一年没见,这丫头现在玩这么野?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颜值和气质,就算搁娱乐圈也是天花板级别的。
的确让人很惊喜很满意。
但问题是,她不是那种洒脱不羁的新新人类啊。
“这位……先生。”温令瑶尽量选了个合适的称呼,“她给了您多少钱?”
男人微一敛眸:“什么?”
“请您的人给了您多少钱?”温令瑶语气十分礼貌地说,“这生意我不做了,我把钱退给您成吗?麻烦您专程跑一趟,真的不好意思。”
男人面色岿然不动,嗓音依然无比淡漠:“没人给我钱。”
“不是。”温令瑶愣了愣,“你们现在还带免费服务的?”
她再次打量这个男人,外貌帅得无可挑剔,只是性格似乎不太好。
可能以他这种性格,皮肉生意不太好做?所以要免费服务发展客源?
男人似乎不想再跟她费口舌,直接摁了密码,开门进去。
温令瑶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只见他在玄关打开电闸盒子,屋里顿时亮堂起来。
她几乎是不过脑子地问出口:“你不是向薇给我找的鸭?”
男人关上电闸盒的声音格外响了些,仿佛带着点不可名状的情绪,温令瑶冷不丁一慌,还没缓过神来,又被他冰凉的眼神冻住。
嗓音里也仿佛夹着冰:“江旷让我过来看看水电燃气,他没跟你说?”
“……”完了。
糗大发了。
在男人冷淡的注视里,她满脸窘态无所遁形,恨不得原地撞死以证清白。
就在这时,另一道年轻的男声从门外传来:“您好,是八亿少男的梦吗?”
温令瑶再次愣住。
穿着工作服的快递小哥抱着个一米多高的兔子玩偶,冲她笑:“有您的快递。”
“……”温令瑶嘴角一抽。
八亿少男的梦?什么玩意儿?
签收完快递,温令瑶没脸再看这个男人一眼。
她全程低头敛目,无比煎熬地等他检查完水电和燃气,帮她设置好门锁指纹,终于如释重负地把人送走。
瘫在沙发上喘气的时候,微信提示音连响了好几下。
温令瑶拿起来一看,是江旷的消息。
【瑶瑶,我找了个朋友去帮你检查水电燃气,上午十点左右到。】
【他联系方式:188XXXXXXXX。】
【……】
【妈的这破地方破信号,我他妈服了。】
【你有没有收到啊?】
温令瑶想起不久前,她这辈子最尴尬的瞬间都贡献给了那个帅掉渣的陌生男人,心底腾地烧起一团无名火:
【你没事跑非洲去干嘛啊你???非洲人民请你了吗???祖国妈妈短你吃短你喝了啊魂淡!!!你去就去,你那破信号能不能修修???】
净坏事。
江旷这会儿信号似乎不错,隔几秒就回复:【???】
【不是我不想修,条件有限啊,你咋了火气这么大?】
【我再强调一遍,是越南不是非洲。】
【我是代表祖国妈妈,为建设地球做贡献。】
温令瑶撇了撇唇:【不就是因为工资高。】
江旷回了个“你”字,后面便再没消息。
温令瑶知道,肯定是信号又断了。
歇了一会儿,向薇打电话过来问候。
“怎么样啊宝贝?礼物收到了吗?”
温令瑶看了眼陪她坐在沙发上的兔子玩偶,又想起刚刚那场乌龙,一脸生无可恋:“收到了。”
向薇:“我特地选了薰衣草味的,这个味道助眠,你今晚睡觉抱着它试试。”
温令瑶勉强笑了笑:“好。”
向薇似乎听出不对劲:“怎么了宝?你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温令瑶抬手揉了揉眉心,还是按捺不住排山倒海的倾诉欲。
为了不被自己憋死,把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噗哈哈哈……对不起容我先笑一会儿。”向薇丝毫没给她面子,笑出了嗝,“你怎么想的啊?我是变态吗?你失眠,我给你找个鸭?你要是失恋还差不多。”
温令瑶扯了扯唇:“你都说那种话了,我想歪不是很正常?”
什么包你惊喜包你满意?晚上不失眠?一觉睡到大天亮?加上那副贱兮兮的老鸨语气……
“是很正常,不过讲道理这事儿不能怪我一个,要是江旷他信号好点,也不至于闹出这种乌龙吧?”向薇毫不留情地编排起江旷,“话说回来,他上哪儿认识的帅哥?居然听都没听说过。”
温令瑶漫不经心地揪着兔子毛:“不知道。”
“瑶瑶,你问问他单身不?要不你收了?”向薇提议,“省得你妈隔老远给你介绍相亲。”
“想什么呢姐妹?”温令瑶哭笑不得,坐直身子,“我把人当成鸭,还有你那收快递的名字,八亿少男的梦?什么鬼玩意儿?你觉得我在他眼里还算个正经人吗?”
向薇:“对哦,你看起来也不像。”
温令瑶:???
“张无忌他妈说了,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向薇咋了咋舌,“你嘛,一看就是狐狸精。”
“呵。”
**
九月一日是爸爸的生日。如果还健在,他今天正好五十岁。
可惜他的生命永远停在了四十九岁。
刚来墓园的时候还是大太阳,不过和爸爸多说了会儿话,就开始下起雨来。
温令瑶用手挡着头,从墓园台阶跑下来,在门口商店买了把十块钱的透明雨伞。看着账户余额顷刻间又少十块,她心底蓦然揪了一下。
生活窘迫,这在她以前是从未体会过的。爸爸在世的时候,他们也算家境殷实。
风水轮流转,不过也才一年光景。
她习惯性点开打车软件,输入地址,看见两位数的高额打车费,心脏又是狠狠一痛。
徒步走到公交站的时候,小腿和鞋子已经湿透了。
墓园地偏,连公交站都没人,也不知道上一趟车是什么时候走的,看样子似乎要等很久。
温令瑶认命地叹了叹,把伞用胳膊肘夹着,靠在站牌上,准备来局TIMI打发时间。结果刚登录游戏,突然小腿又是一凉,被溅了一身水。
这会儿连斜跨的帆布包都湿了,衣角也湿了一大片。
温令瑶提着口气,强忍着没骂脏字,刚要朝公路上翻个大白眼,目光倏然顿住。
肇事车辆居然停了。
一辆奔驰大G停靠在公交站前几米的位置,然后驾驶座有人下车。
撑着把黑色的弯柄雨伞,个子很高,是个男人。
雨天光线不好,隔着灰蒙蒙的雨幕她也看不清,只觉得这身量和仪态,莫名像在哪里见过。
直到一双沾了雨水的黑色皮鞋踏上公交站低矮的阶梯,她目光顺着男人潮湿的裤管往上移动,待看清伞沿下那张脸时,没忍住吸了口气。
第2章 当了一个小时的活体雕塑。……
男人眼里也有惊诧之色,似乎没想到是她,但那种微妙的异常转瞬即逝,很快又变得漠然高贵。他薄唇微动,眸光掠过她被溅湿的鞋和衣角,语气依旧和那天一样淡:“抱歉,没看到站台。”
直到温令瑶坐上他的车,拿着他给的毛巾擦头发那刻,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正感慨着这狗屎样的缘分,从驾驶座又递过来一条灰色毛巾。
温令瑶愣了愣,心说这服务是不是有点太周到,突然听见男人磁沉悦耳的声音:“这是抹布。”
刚接过来的手僵了僵:?
男人发动车子,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垫脚下。”
温令瑶嘴角一抽:“……”行吧。
还挺讲究。
看在这车够贵,洗车费一定也不便宜的份儿上,温令瑶乖乖照做。
车里开了暖气,温度打得不太高,木质味香薰浓浓地晕在空气里,不刺眼鼻,却有些宁神的功效,让人昏昏欲睡。
但温令瑶不敢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