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为宠》作者:酒窝蟹
本文文案:
1、
宝鸢出生微寒,只因生了一张娇媚勾人的脸,不巧被皇太孙姜郁看上了。
于是,便成了他不为人知的外室。
前世她瞎了眼,总以为姜郁对她是有情的。
她等啊等,等到了姜郁登基为帝,等到他立了白月光的妹妹为后,又娶了无数的妃嫔,独独忘记了宫外还有一个叫宝鸢的她。
最后,她孤零零的惨死于破屋之中。
好在上天垂怜,她得以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
软轿颠的人昏昏欲睡,宝鸢知道这是要抬她去姜郁在京中的秘宅。
她想也没想,钻进了漆黑的胡同里,慌乱之下闯进了一座小院。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姜行舟。
而且还是刚出浴没来得及穿衣的那种!
宝鸢从男人的眼神里感觉到了冷冽的杀机。
为求保命,她一咬牙扑了进了男人的怀里,死死环住了男人劲瘦的腰。
“王爷,宝鸢心悦你已久!”
姜行舟眉眼冷素,将人横抱而起。
“哦?”
2、
姜行舟是今上最宠爱的幼子,虽生了一副如谪仙般的好样貌,可性子却阴狠毒辣,以至于年逾二十还未娶亲。
一日,他歇在京中的秘密小院里。
谁知刚沐浴完还没来得及穿衣,便有一年轻女子红着眼睛,神情慌张的冲了进来。
他当时就动了杀心。
只以为这女人是谁人派来的细作。
可这女人胆大包天,居然还敢冲上来抱着他。
简直是岂有此理。
娇软在怀,淡淡的馨香萦在鼻端,他忽的就改变了主意。
“竟然送上门来了,就别怪本王心狠。”
3、
多年后。
小团子不肯睡觉,闹着姜行舟要讲睡前故事。
姜行舟神色温柔,哄着孩子。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父皇刚沐浴完还没来得及穿衣,你母后便冲了进来,一把搂住了父皇。”
话音刚落,腰间就传来一阵刺痛。
宝鸢红着脸,瞪着他,模样娇羞可爱。
“姜行舟!”
他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人人都称他一声皇上,唯独她敢喊他的名字,还敢凶他!
前世里那些可望而不可得的小心思,终究在这一世得了圆满。
食用指南:
1、架空,架的很空,勿考据。
2、1v1,he,双c(今生),前世女非男c。
3、文明看文,快乐你我他,不喜点叉,切勿人参攻击呀。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聂宝鸢,姜行舟 ┃ 配角:预收《宫婢撩人》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娇妻为后。
立意:抓住机会,改变命运。
第1章 她死死环住男人劲瘦的腰。……
大渝。
承德元年。
寒冬腊月,朔风冷冽。
京郊的一处破屋里。
破旧的门窗在北风中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阵寒风灌了进来,躺在木床上的女人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声像是破旧的风箱一样,耗尽了女人所有的力气。
她虚虚的趴在床边,一截如枯枝般细白的手臂虚虚的垂在半空,凌乱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女人大半张的脸。
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宝鸢掀了掀眼帘。
她虚弱的厉害,费力的看了许久,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是姜郁身边的王福。
“王公公,可是陛下来接我了?”
王福垂着眸子,冷哼了一声,对着身后的小太监招了招手。
“来人啊,伺候宝鸢姑娘喝下!”
宝鸢已无力气挣扎,认命似的由小太监将鹤顶红灌进她的嘴中。
毒药入喉,苦涩异常。
王福尖着嗓子道:“咱家这次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而来,宝鸢姑娘去了地下可莫要怪错了人。其实能长的有几分像已故的孝仁皇后那也是你的福气,怪就怪姑娘自己个不知天高地厚,还妄图独占陛下。”
声音越飘越远,视线也陷入了一团黑暗中。
宝鸢的眼睛圆睁着,眼耳口鼻中冒出大团的黑色血沫,最后一丝力气散去,她颓然的躺在了脏兮兮的木床上。
死在了姜郁登基的这一年。
弥留的最后一刹那,宝鸢想,她这一生真是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
天色刚擦黑,最后一抹天光消散后,一乘灰顶小轿出了猫儿胡同。
小轿摇摇晃晃,发出极为规律的吱呀声,似是催眠的曲子一般。
暮春时分的夜风里,带着丝丝的凉意,被风扬起的轿帘起起落落,露出轿中之人的侧脸来。
虽只惊鸿一瞥,可轿旁的王福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赞了一声。
媚态天成,美艳不可方物。
就算跟宫里的娘娘们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反而多出了几分清丽纯情来。
只这眼角眉梢里透出来的妩媚,因为美人眸子里的怯怯之意而稍稍减了些,果真是我见犹怜,别有风情。
“姑娘莫怕,能入了咱们主子的眼,您的好福气可在后头呢。”
宝鸢睁开眼睛时,脑子里昏沉沉的,她定了定神,听了轿外传进来的说话声,才恍然记起,这是她初到京城时的那一天。
她祖籍原在苏州,父亲是做香料生意的,家里虽不是大富人家,可却也衣食无忧。
可巧去年冬日,大雪封城,母亲因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没挨到过年便去了,父亲又打算续弦,在京城的舅舅怕后母给她气受,便着人将她接到京城来养。
谁知今儿刚到了京城,不巧就遇到了皇太孙姜郁。
不过一个白日的功夫,她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前世的她就这样懵懵懂懂的成了姜郁养在外面的女人,没有名分,没有地位,招之则来,呼之即去。
可那时的她总以为姜郁对她是有情分在的。
否则也不会频繁的宠幸她,更不会在情动时覆在她的耳旁叫她的名字。
阿鸢。
重活一世,她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有多傻,一颗真心喂了狗不说,还害得自己丢了性命,死在了无人知晓的野外。
“这位大哥......”
宝鸢掀开了帘子,怯怯的看了王福一眼,一双手放在腿上,不安的绞着帕子。
王福愣了一下。
听惯了“公公”这样的称呼,乍一听到“大哥”这两个字眼,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他家主子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这位姑娘,可见是真心的喜欢,将来成为他的新主子也未可知,所以还是得恭敬着些。
宝鸢的脸涨得通红,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话。
“我...有些...内急......”
人有三急,当然可以理解。
王福干笑了两声,招呼了轿夫,“落轿,落轿!”待轿子落地后,又亲自打了帘子,指着巷子尽头的方向,笑的格外的谄媚,“姑娘,您慢着些。”
宝鸢匆匆行了礼,提了裙摆便跑开了。
王福瞧着那婀娜的身段消失在夜色里,暗自忖度着他家主子这一次能喜欢多久?
耳旁的风呼呼的,宝鸢知道给自己的时间不多,她只有拼了命的跑,才有机会摆脱眼下的困境,至于往后......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福等了会儿,一直没见人回来,便亲自寻了来。
这才发现人不见了。
接个人这么简单的差事他都出了差错,回头他家主子若是知道了,只怕他这条小命就不保了,一想起姜郁的那些手段,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搜!给我搜!”
不远处亮起的火把,还有杂乱的脚步声,似是催命符一般。
宝鸢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的厉害,她在巷子里左穿右拐,眼见着身后的人就要追上来了,她屏住呼吸,脚步不住的往后挪着。
她全神贯注的瞧着外面的动静,丝毫没注意身后的门是虚掩着的。
她脚下一个踉跄,人就摔进了院子里。
这是一个一进的院落,在京中极为常见,屋子里亮着光,模糊的印出了站在井边的身影。
井边的砖石上汪了一大片的水渍,透着粼粼的微光。
再往上是一双长腿。
再然后......
宝鸢极其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将尖叫声死死的抑在了喉间。
姜行舟眉头紧锁,慢条斯理的拿过一旁干净的亵衣穿上,缓步走了过来。
女人的手泛着冷白的光,遮住了下半张脸,只留出一双撑的又大又圆的杏眼,眼尾泛红,眼中写满了惊慌。
姜行舟目露冷色。
“你是谁?”
声音不带丝毫的温度,激的宝鸢打了个寒噤。
直到男人走到了近前,宝鸢才发现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要高要壮,似是一堵墙一般挡在了她的面前,将屋中唯一透出来的晕黄的光都隔开了来。
男人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发梢上还滴着水。
大团的黑暗笼罩而下,男人的周身散发着森冷的寒意。
宝鸢仰着头望着他,着实有些费力。
即使光线昏暗,可她还是认出来了。
这人是姜郁的十六叔,今上最疼爱的幼子。前世的她曾遥遥见过他一次,那一次男人着一身锦袍,从街市上打马而过,眉眼冷素,模样俊朗。
外头的动静越来越近,宝鸢的心狂跳不已。
“王爷......”
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带着些微的哭音。
姜行舟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居然知道他的身份,看来是有备而来了。
姜行舟伸出了手臂,就在指尖即将碰到女人纤细的脖颈时,女人却先他一步扑进了他的怀里,死死抱住了他的腰。
春日里的亵衣原就单薄,被水浸湿后就更透了。
宝鸢察觉出了他眼里的杀机,一时间也无其他脱身的法子,只能以退为进,直接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的手死死的环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
“王爷,宝鸢心悦你已久!”
第2章 本王睡觉时不喜有人在旁边……
“王爷,宝鸢心悦你已久!”
女人的声音轻柔的如同此刻的夜风,温温柔柔拂在了耳畔,姜行舟的耳畔莫名滚烫了起来,萦绕在鼻端的香甜气味也愈发浓郁了。
不同于一般的脂粉香气,这俗气的香粉味里参杂着点点的清甜。
两人几乎毫无间隙,若非离得这般近,定是闻不出来的。
“松手!”
一道冷冽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宝鸢那颗原本就紧张的心,又跳的快了几分,她强压下心中的惧意,一双手没松反倒是搂的更紧了些。
姜行舟怒极反笑。
他是今上的幼子,因着长相有几分像已故的先皇后,所以颇得圣宠,这些年来想着法子往他府里送女人的人不计其数,更有甚者因他年逾弱冠还未婚娶,还另辟蹊径送些模样清秀的男子去他的睿亲王府。
只如眼前这个女子般,大半夜的闯进他在京中的秘宅,还毫不畏死的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手的还是头一遭。
曹旭处理完外头的事赶回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给吓的嘴巴圆张,都快能塞下一个鸽子蛋了。
他家王爷,自小就性子孤僻,从不喜人触碰,近身伺候的除了他之外便是周栋。
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的能耐。
他咽了口吐沫,“回爷的话,外头一切安好。”
晚间的时候,姜行舟应定国公府的大公子程鸣淞的邀请去凝翠楼喝酒听戏,谁知这个程鸣淞胆大包天居然敢在他的酒水里动了手脚,妄图以生米煮成熟饭为要挟,让他娶了定国公府的大小姐。
他临时逃来了这座秘宅,服下解药后,体内的热度一直不散,他只好在井边以凉水浇身,打算以井水的凉浇灭他体内胡乱游走的热。
可就在此时,忽然有人闯了进来。
那是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人,细腰被桃粉的衣衫衬的不盈一握,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惊慌,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似的,眼尾有些泛红。
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就别怪他心狠。
姜行舟对曹旭使了个眼色,曹旭略一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小院里重又恢复了寂静。
静到宝鸢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如擂鼓一般的响在耳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贴在男人胸膛的那半边侧脸,似乎也感受到了男人越来越急的心跳声。
两人的心跳声彼此交缠,不绝于耳。
宝鸢只埋在他的怀里,连头都不敢抬。
今儿是她第一天到京城,甚至连舅舅的面都没见到,便被王福带去了一处院落,跟着便有丫鬟和嬷嬷来伺候她沐浴梳妆,最后让她穿了件桃粉色的衣裙。
眼下她做为猎物居然逃脱了,依着姜郁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若是想逃出京城比登天还难。
横竖都是个死,她只能搏一搏了,其余的事皆都是未知,但她可以肯定的事就是重来一次,她不想再重复从前的老路,如金丝雀一般被姜郁圈在京中的秘宅里,成了不为人知的外室。
“这可是你自找的!”
湿热的气息陡然钻进她的耳朵里,宝鸢身体一僵,不住的抖了起来,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地底钻出来一般,有着令人畏惧的森冷寒意。
姜行舟轻挑眉毛,伸手抚上了她的秀发。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宝鸢咬着唇,摇了摇头。
姜行舟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的目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