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难撩——苹果馅包子
时间:2021-09-28 09:29:04

  唐棉:“确认他活着。”
  “……你把他拉走。”
  唐棉沉默,看看他,又看看院子里的贺烛,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想到贺桐的电话,又说:“不然,交给他姐处理?”
  孔非否决得很干脆:“不行,贺桐来了就是火上浇油,贺烛酒醒非杀了我不可。”
  唐棉没办法了:“那怎么办?”
  孔非思考一会儿,不确定道:“他在我这喝个没完,我劝不住,叫来的那妹子就知道奉承他,也用不上,你们好歹是夫妻,你劝劝,他没准能听。”
  酒喝多了确实伤身。
  但她跟贺烛才认识几个月,孔非是他多年的朋友了,他说话都不好使,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唐棉无奈地说:“你是知道我们真实情况的。”
  “哎,你就试试,我这不是没辙了吗,曹大宝和于一亩出差去了,就剩我一个受他折磨。”
  架不住孔非一直怂恿,唐棉只好硬着头皮去试一试。
  刚一走近,左边的女人恰巧开了口,嗓音缠绵:“贺少,今晚让我陪你吧。”
  右边的人不甘心地咬了下唇,她虽然也对贺烛心动,但毕竟是孔非拉来的,不敢太明显地暗示,只能含恨瞪着自己临时喊来的塑料小姐妹。
  让你来陪人,没让你自荐枕席!
  贺烛手肘撑着桌子,没说话。
  女人把这当成是默认,无视姐妹嫉妒的怒视,笑眯眯地又帮他开了瓶红酒,递过去时,酒瓶忽然被一只白皙的手拦住。
  示好被打断,女人不满道:“谁啊。”
  唐棉还穿着在剧组工作的白色短袖,看着贺烛,淡淡地说:“酒喝多了不好。”
  女人愣了下,贴过去问贺烛:“贺少,你认识她吗?”
  贺烛散漫地掀起眼皮,粗略看了眼出现在身侧的人,眉心皱了一下,冷淡地转回视线,声音又低又沉:“不认识。”
  女人松了口气,刚要回头发作,唐棉已经走开了。
  喷泉后面,孔非期待地问去而复返的唐棉:“怎么样?”
  唐棉耸了耸肩:“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孔非失望地抓了把头发,道:“唉,真不能让他喝了,明天猝死了我也得进去。”
  “你再想想办法吧。”她说。
  麻烦唐棉白跑一趟,孔非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让自己的司机送她回去。
  唐棉没拒绝。
  目不斜视地穿过院子,软底的运动鞋踩过大理石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不知落在了谁的耳朵里。
  唐棉站到别墅门口,等司机把车开过来。
  两分钟后,一辆白色轿车驶出车库,停在唐棉面前,她拉开车门,弯下脖子正要将上半身探进去,白色上衣的衣摆忽然被什么东西扯住了,动弹不得。
  唐棉回头。
  贺烛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她身后,低垂着脑袋,下颌线流畅利落,冷白修长的手指正拽着她的衣服。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站着,固执地拉着她。
  唐棉想拨开,没拨动。
  无奈道:“你认识我吗?”
  贺烛缓缓抬头,眼神混沌,吐字缓慢却很清晰:“不认识,但我想跟你走。”
 
 
第29章 去哪儿——我家
  晚风将他的话音吹得又轻又散, 酒气裹挟着绿化墙的清香一同吸进鼻子里,复杂,但不难闻。
  唐棉抓起他的手背向外扯了扯。
  还是没能拉开。
  唐棉轻叹道:“你这样我怎么带你走。”
  贺烛浓黑的睫毛动了动,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手劲松了一些。
  唐棉趁机从他手里抽出衣服, 白色布料被攥得皱皱巴巴,像块抹布。
  坐进车后排, 她努力将衣服上难看的褶皱顺平,好不容易整理得能看了,跟在她后面坐进来的人安静看了一会儿, 突然又出手夺走了她可怜的衣摆。
  刚刚捋平的布料再次扭曲到一起, 在他手心攥成球状。
  “……”
  他喝醉了。
  不跟他计较。
  唐棉由他拽着, 告诉孔非贺烛跟她一块上了车, 让他别担心。
  孔非:【不担心不担心, 你别让他露宿街头被人捡尸卖掉器官就行。】
  话语之歹毒,看得出来他今天怨念颇深。
  人领到了,该送去哪儿又是个问题。
  贺烛身上只有外套的一个口袋, 唐棉侧身过去摸了摸, 掏出一串钥匙,其中一把车钥匙,还有两个看起来像单元门的备用钥匙。
  光凭这些没办法判断他的住址, 唐棉只好又去问孔非。
  仅仅过去不到三分钟,孔非好像就地入睡了似的, 一直不回复,唐棉打电话他也不接。
  司机开到岔路口,往左可以通往她住的小区,往右就不知道了。
  贺烛上车后就一言不发, 眼睛也闭上,似乎睡着了。
  唐棉没办法,只好让司机往左边路口开。
  晚上九点,他们到达小区门口,唐棉使劲推推贺烛,他沉吟一声,眉头锁起,极为缓慢地睁开眼,因为暂时弄不清身在何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唐棉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你记得自己家在哪吗?”
  贺烛眉心皱得更紧了,继续保持沉默。
  唐棉放弃,无奈拉起他的胳膊:“走吧。”
  反正姚盈颜整天带男朋友回去,她偶尔带个人也不过分。
  贺烛动作迟钝,慢吞吞地随她下车。
  司机好心地问:“唐小姐需不要帮忙?”
  唐棉婉言谢绝:“不用了,时间很晚了,您早点回去吧。”
  司机摇上车窗,将车开走。
  九月晚风透着凉意,不似夏天的凉爽舒适,冷得更刺骨一些,唐棉还穿着短袖,抚了抚胳膊,拉着身边人的手腕慢慢往楼洞走。
  冷风阵阵的吹,唐棉步子不自觉加快。
  走了两步,衣服又被扯住,风从上衣下摆灌进来,唐棉打了个哆嗦,瑟缩一下,回身问:“怎么了?”
  身后的人顿了顿,挣脱出手腕,然后将外套脱下,披在了她身上。
  带着酒味和体温余热的衣服为她挡住了晚风。
  唐棉一愣,突然狐疑道:“你酒醒了吗?”
  贺烛表情仍有些木讷,看样子只是被风吹的恢复了点意识,离正常交流还有段距离。
  路程不远,唐棉也没跟一个喝醉了的人客套,披着贺烛的外套,重新牵起他的手往楼道赶。
  声控灯怎么也触发不了,楼道暗沉沉的,唐棉拉着人走得格外慢,爬到四楼用了近十分钟。
  用钥匙打开门进屋,客厅的灯没开,看来姚盈颜今晚上夜班,还没回家。
  唐棉直接带贺烛进了她的房间。
  次卧地方小,没有接待客人的地方,唐棉便将他按到床边,取下身上的男式外套,去客厅帮他倒了一杯水。
  贺烛乖乖喝完。
  “今晚先睡这里,你半夜不能乱动,老实睡到天亮,听到了吗?”唐棉一本正经地交代。
  贺烛没有动作,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好在屋里不冷,她有一条多余的空调毯,可以临时当被子用,唐棉将贺烛安置到床的一侧,盖上毯子,见他听话地合上眼,终于舒了口气。
  唐棉进浴室换了件宽松的长袖,出来后躺到了双人床的另一边。
  之前跟贺烛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个月,现在同床而眠也没什么不自在的感觉,很快睡了过去。
  入眠不久,唐棉似乎听到防盗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皱了皱眉,将脸埋进枕头,不想理会。
  贺烛也被吵醒了,他酒劲儿过去,清醒了许多,顿觉口干舌燥,脑袋像有钝器压着,又疼又沉。
  揉着太阳穴坐起来,记忆逐渐回笼,浓黑的眸子斜向身侧。
  他的记忆断在孔非的别墅里,再接上就是唐棉将他从车里拉出来的画面。
  旁边人睡得正沉,贺烛放缓动作,掀开毯子下床,打开卧室门。
  客厅的吊灯亮着,屋内通明。
  贺烛没想到唐棉家还有别人在,愣了一下。
  姚盈颜回家拿东西,也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到了。
  但当她看清贺烛的脸,以及手腕看着就价值不菲的手表时,惊吓转瞬被惊喜取代,心思一动,调整表情,用比在尤凯面前还娇的语气开口:“你是谁啊?”
  贺烛没回答,而是说:“帮我倒杯水。”
  “哦好。”
  姚盈颜用自己的杯子倒了水,扭着腰,婀娜地走向他。
  贺烛接过杯子,恍然发现杯口浅淡的一点口红印,眉首下压,嫌恶地将水杯放到一边。
  姚盈颜还在问:“怎么不喝啊?人家特意给你倒的……”
  话说一半,发觉贺烛看着她的视线冷而凌厉,气场骇人,便灰溜溜地住了嘴,不敢再继续。
  客厅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
  唐棉被说话声吵醒,发现贺烛不见了,从卧室走出来。
  贺烛转向她,忍无可忍道:“保姆哪里找的,入户前公司没有培训么。”
  “保,保姆?”姚盈颜五官都扭曲了。
  唐棉默了几秒,平静地解释:“她是我室友。”
  说完迅速将贺烛推进卧室,关上门,隔绝了姚盈颜气急败坏的尖叫声。
  幸好姚盈颜只是临时回家,接下来还要上夜班,没待多久又走掉了。
  屋内只剩他们两个。
  “有话明天再说吧。”
  时间才到凌晨两点,唐棉第二天还要准备剧组的收尾工作,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床上。
  然而这一觉注定睡不安稳。
  早上天刚露白,离唐棉的起床生物钟还差两个小时,卧室的门把手竟然自己转出了声响。
  门外的人发觉卧室被反锁,不甘心地敲门。
  噔噔噔。
  床上两人几乎同时睁眼。
  贺烛睡眠不足,眸色暗得可怕,语带嘲弄:“这就是你口中还可以的房子?”
  “……”
  唐棉烦躁地爬起来,觉得不能再客气了,正想去跟姚盈颜理论,门外的人忽然开口。
  “醒了吗?颜颜不在,咱俩聊聊。”
  尤凯从女友那里偷偷配了一把防盗门钥匙,特意选了姚盈颜不在的时间,一个人来找那个他觊觎了很久的漂亮室友。
  门内无人应答。
  尤凯锲而不舍地说:“小美女,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
  油腻恶心的话被开门声打断。
  尤凯来不及高兴,腹部猝不及防中了一击,对方不留余力的一脚踹得他直不起腰,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又猛然遭了一拳重击。
  这一下他半边的牙好像都要碎了,钻心的疼痛让尤凯捂着肚子缩在了地上。
  贺烛走到他身后,脸色冷得可以掉出冰碴,眼神森冷,像在看一件冰凉的死物,紧接着又重重给了地上的男人一脚。
  “啊——”
  尤凯痛呼一声,整个人毫无还手之力地被踢翻。
  贺烛居高临下,提起长腿,皮鞋肆意又恶劣地踩上他的脸,说话音调长而缓慢,声音骇然:“就什么,接着说啊。”
  尤凯说不出话,疼痛和压迫感逼得他喘不过气,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声救命。
  “啧。”
  贺烛低着头,脚下用力,像在碾着什么脏东西,语调森然:“再大点声。”
  “救,救命——”
  担心贺烛惹上麻烦,唐棉拉了下他,无声摇了摇头。
  贺烛还没说话,大门的门锁忽然动了。
  “亲爱的是你吗?”
  姚盈颜提前下班,听到男朋友凄惨的嚎叫,犹豫着进屋,看到眼前一幕,她也叫了一声。
  “啊!你们在干什么?!”
  唐棉面无表情地跟她复述了一遍尤凯刚刚的话。
  尤凯侧趴在地上,狼狈地说:“别听她胡说,颜颜,颜颜,快,报警。”
  姚盈颜了解尤凯,知道他绝对干得出这种混蛋事。
  新做的尖长指甲羞愤地捻进肉里。
  尤凯不仅跟唐棉的男人没法比,现在还因为意图骚扰唐棉,被人家踩在脚下,姚盈颜脸皮一贯很厚,此时却觉得满脸燥热,一辈子的脸都丢在今天了。
  “报你妈的警,你是死是活都跟老娘没关系!”
  姚盈颜骂完就跑回房间。
  她顺带关上了门,彻底无视尤凯的喊叫。
  贺烛揍了人,胸口仍闷着,最后踢了一脚地上的男人,转头面向唐棉,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给我一个,宁愿跟这些垃圾住一块,也不愿意跟我走的理由。”
  “……”
  贺烛扯了下唇:“说不出么?”
  唐棉莫名有些心虚,低头盯着脚尖,不敢说话。
  贺烛:“给你十分钟,收拾东西。”
  “……去哪儿?”
  “我家。”
 
 
第30章 再次搬家
  房间外, 贺烛跟她说句话的功夫,尤凯就趁机溜掉了。
  防盗门关得震天响。
  唐棉不至于心大到继续在这住着。
  以姚盈颜的人品和脑子,今天撕破脸, 改日听几句软话又接着跟尤凯来往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权衡之后,唐棉选择听贺烛的话, 老老实实地开始收拾东西。
  贺烛借她的手机去客厅给孔非打电话,让他把手机和车送过来。
  次卧面积小, 加上唐棉这段时间工作忙,一直没空添置家用,行李数量跟搬来那天差不多, 主要是一些衣服, 装进袋子提起来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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