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难撩——苹果馅包子
时间:2021-09-28 09:29:04

  她穿得贵气,加上保安将她放进来了,应该确实是户主。
  唐棉一时心软,便开了门。
  门扉打开,女人似是没想到开门的人这么年轻,明显愣了下,修得精细的眉轻皱起来:“你是他什么人?”
  唐棉顿了顿,说:“朋友。”
  女人上下打量她,高傲地扬了扬眉:“哦,我是他的朋友,也是合作人。”
  “嗯。”唐棉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帮我倒杯水。”女人自然地好像在自己家里。
  唐棉没理,简短道:“餐厅有。”意思是让她自己倒。
  女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唐棉平静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女人自顾自道:“今天是我爸让我来找他,晚上一起吃饭,门当户对的,意思很清楚了,你明白吗?”
  唐棉听明白了。
  心里有些发闷。
  迟疑片刻,她抿了抿唇,带着脾气说了一句:“重婚犯法。”
  “什么意思?”
  唐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意思是我们合法结婚,我是他太太——”
  话音未落,她明显听到楼梯上有人下来,而她的声音响亮又清楚。
  “……”
  唐棉瞬间找回理智。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哦。
  是她的脸。
  贺烛站在楼梯口,还未反应过来,唐棉已经飞快绕过他,兔子似的飞奔上楼。
  她跑进卧室,扯起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包起来。
  说不清过了多久,时间很短,也好像很长。
  唐棉闷得透不过气,也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
  房间外响起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了停,然后慢慢靠近。
  唐棉这才想起,刚刚她跑得急,没有关门。
  脚步声最后定在她的床头,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清楚听见某人憋不住的轻笑声。
  唐棉好像快熟透了,羞恼又无措,她紧紧压着被子,脸贴着枕头,一根头发丝都不肯露,像乌龟一样把自己缩起来。
  她太不对劲了。
  最近她面对贺烛时的感觉跟高中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高中时她只是想靠近他的生活,感受一下随性洒脱的世界,哪怕他身边还有其他女孩。
  现在她却受不了有人以亲昵的姿态接近贺烛。
  这让她不舒服。
  “咳。”边上的人终是没忍住,出了声音。
  唐棉动也不动。
  须臾,她感觉有人在轻轻敲打她的“保护壳”,声音很轻,随着敲击带出些微的震动。
  “咚咚咚,”贺烛模仿了一遍敲门声,低沉的声音夹着浓浓笑意,有种说不出的温柔,“请问,贺太太在么?”
  “……”
  “不在,”唐棉闷闷地说,“你能不能忘了这事。”
  贺烛干脆道:“不能。”
  床上的小山包聚得更紧了。
  贺烛蹲在床边,找到她脑袋的位置,轻轻戳了下,低声道:“为什么要忘,喜欢我是件丢人的事么?”
  “……”
  他轻而易举地戳破了她的心思。
  一切豁然开朗。
  唐棉先是浑身僵住,而后极为缓慢地爬出保护壳,头发乱蓬蓬的,动作迟缓地坐了起来。
  厚厚的棉被沿着她背慢慢滑落。
  她的脸依然很红,表情像是在思考。
  贺烛耐心等着。
  大概过了一分钟,唐棉拧着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她抬眼望向他,眸色清澈,眼神格外认真:“我确实是喜欢上你了,所以……”
  停了一瞬,她艰难地说出后半句:“我们离婚吧。”
  “……”
  唐棉垂下脑袋,慢腾腾地补充:“当初,我们说好只合作不谈感情,现在我违约了——”
  “等等,”以防心脏继续受折磨,贺烛忍无可忍地打断,“你就没想过,我其实也喜欢你么。”
  唐棉抬头,迷茫地看着他。
  她还真没想过。
 
 
第54章 我已经结婚了
  卧室的窗帘全部拢到了窗户两侧, 玻璃窗隔绝了屋外瑟寒的冷气,冬日阳光照进屋子,明亮而温暖。
  房间内两人谁都没说话。
  空气沉寂, 却不显得尴尬。
  贺烛这会儿格外有耐心,他保持半蹲的姿势, 微扬下颌,悠然望着床上陷入苦思的人。
  好半天过去, 他打算起来换个姿势等。
  这时,唐棉像是想出了答案,嗓音闷闷的, 嗫嚅着挤出一句话:“我说的很认真, 你不要和我开玩笑。”
  “……”
  贺烛抿着唇, 慢慢站起来。
  半弓着腰, 平视她的眼睛, 眼底没有玩笑似的促狭,黑眸深邃,认真而专注, 眼里好像只装得下眼前这一个人。
  “你觉得, 喜欢是什么样的?”
  “我也不清楚,”唐棉抓了抓头发,参考自己面对贺烛时会有的感觉, 讷讷地说,“我对你就是, 靠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浑身发烫,心跳得很快,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做别的事,只想看着你, 还有……”
  她还没说完,抬眼的刹那,恍然发觉贺烛嘴角扬得极高,定定凝视着她,眼中浸满笑意。
  “还有呢?”他声音也带着笑。
  唐棉耳根红了,低着脑袋,手指翻来覆去地揉捏被角,觉得分外难为情,小声跟他商量:“你能不能不笑了。”
  贺烛显得很为难:“我尽量。”
  须臾,他又慢悠悠地补充:“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我,太高兴了,忍不住,你体谅一下。”
  “……”
  唐棉被他一番话弄得手足无措,慌乱中,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被动,她脑中灵光一闪,从不知哪年哪月的记忆里抓出几句话。
  “可你之前明明说,让我别有其他想法。”
  这是他们刚结婚没多久的事。
  贺烛倒没否认,淡定地说:“现在我有其他想法了,这句话作废。”
  唐棉又想起什么,眉心微微挤到一起:“还有,你说你还有其他选择,不是非我不可。”
  因为这句话,唐棉那段时间在贺宅待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跟她提离婚,而她又得回到唐家,承受唐宗志和陆山兰更为严格的看管。
  贺烛眸光微动。
  觉得事态逐渐往不妙的方向发展。
  他压根儿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那会儿他对唐棉没感觉,对她跟对其他女人没区别。
  真要把旧账一笔一笔翻出来,那就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了。
  唐棉本来只是情急之下,随便说说,现在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她的手快把棉被角揉碎了,表情有些狐疑,犹犹豫豫地问:“你不是在钓鱼执法吧?”
  “……”
  贺烛挫败地捏了捏眉心。
  他刚才好像高兴太早了。
  唐棉不知不觉陷入了奇怪的联想。
  她还在纠结,就听贺烛低不可闻地叹了声气,侧坐到她前面的床沿,一条手臂直撑着床,半身前倾,清俊的面容逐渐向她逼近。
  唐棉愣愣地看着,没有躲。
  距离拉近,她能清楚地看到贺烛浓黑纤密的睫毛,直挺的鼻梁,薄削的唇线……
  渐渐的,两人呼吸交缠。
  她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忽地,贺烛停住靠近的动作,抬起另一只手,稍用了点力,在她头上揉搓两下,眸色深暗,出声道:“我累死累活地把工作挤到白天,空出晚上的时间,就为了钓鱼?”
  “费尽心思想着怎么接近才能不让你厌烦,这也是钓鱼?”
  “顶楼晚上冷得要死,手都动不了,还得给某人弹琴……”贺烛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唐棉光洁的额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说是钓鱼,你有良心没?”
  唐棉木讷地听完,嘴巴动了动,但没有开口。
  贺烛对她好,她是知道的。
  这样一来,他每天固执地去片场接她,日常相处时,偶尔提出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突然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是因为——
  喜欢她么。
  见她沉默,贺烛以为她还是不信,干脆掏出手机交给她。
  “私卡已经扔了,通讯录只有几个朋友和一些合作人,没有年纪低于四十的女性……应该吧,你看看,觉得哪个名字起得像八零年后出生的,可以直接删了。”
  唐棉握着他的手机,安静地盯着屏幕,却没点开。
  贺烛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垂首坐在她面前,唇角压平:“就算是刚结婚那段时间,我也没有其他选择。”
  四周安静下来。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一分一秒都变得漫长无尽,异常难捱。
  唐棉缓缓抬头,眨巴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你再这么说——”
  “我就当真了。”
  贺烛愣了愣,很快,他唇边重新绽开笑意:“嗯。”
  唐棉双颊泛红,也扬起浅浅的笑。
  这样。
  他们就算正式在一起了吧。
  话都说开,唐棉那些纠结也烟消云散,她也不用再想着离婚。
  但是,本就已经结婚的两个人,要怎么交往呢。
  他们快进的太多了。
  从房间出来,他们一起下楼,唐棉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贺烛脚步一顿,倚着楼梯边缘的扶手,沉吟一会儿,忽然掀眸,认真道:“不如从同居开始?”
  唐棉歪头:“我们已经同居了啊。”
  “这不算,”贺烛勾唇,眸子里映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我说的是在大宅时那样。”
  跟在贺宅的时候一样?
  唐棉想了想,那就是得住到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换衣服洗澡都在一起……
  “算了。”
  唐棉理智道:“我还没那么喜欢你。”
  “……”
  贺烛沉默一阵,语气变得复杂:“你现在的喜欢,可以接受到哪一步?”
  唐棉思考了下:“牵手和拥抱,好像都没问题。”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牵住了。
  贺烛轻握着手里的柔软,扯了扯唇:“等这俩的熟练度满了,记得给我升级。”
  唐棉两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开始浮现,任他牵着往楼下走。
  客厅的电视还没关,综艺画面暂时定格,四周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唐棉望了眼玄关的位置,想起她窘迫跑上楼的原因,似是不经意地问:“刚才那个女生呢?”
  贺烛牵着人坐下,随口答:“回去了吧。”
  他当时只听到了唐棉说得很大声的最后一句,并不清楚她们前面发生了什么。
  唐棉说:“她还会再来吗?”
  “应该不会了。”
  那女人是他近期合作公司老董的女儿,饭局上见过两面,名字都不知道。
  唐棉跑进房间后,他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语调缓慢而冰冷,近乎一字一顿地质问:“你在我家,对我太太做了什么?”
  那人倒是没再说话,脸色羞恼至极,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等他再开口,自己转身开门,踩着高跟鞋走掉了。
  ……
  听到他的回答。
  唐棉表情淡淡地哦了一声,好像并不在意,伸手按下播放键,状似平静地继续看电视。
  几秒钟后,她肩上多了一股力度,扯着她往后仰,接着脊背便猝不及防撞进了身后温暖的胸膛。
  贺烛的声音响在她耳畔:“下次不想开门,就别开了。”
  “无论外面的是谁。”
  “不用顾忌我。”
  “你说了算。”
  唐棉没应声也没挣扎,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红着耳根,悄悄跑了神。
  卖她男朋友靠枕的店员果然在骗她。
  贺烛的肌肉没那么软,手臂结实有力,可以轻而易举地钳制她,虽然强势,但充满了安全感,
  跟抱枕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的怀抱更舒服,也更温暖。
  -
  唐棉休息了两天,假期还剩三分之一。
  难得有空闲,她打算继续进行自己的业余爱好,清早跑到厨房,翻出很久没动过的烘焙材料。
  唐棉了解自己的烘焙水平,在网上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简单的玛芬蛋糕教程,准备动手练习。
  没多久,贺烛也醒了,他打着哈欠下楼喝水,发现厨房的人不是保姆阿姨,缓缓走进来,贴在她身边,声音倦懒:“放假还起这么早?”
  “习惯了,”唐棉看了眼时间,疑惑道,“阿姨今天怎么还没来?”
  她本来是想下楼吃早餐,发现厨房没人,才动了做蛋糕的心思。
  唐棉一问,贺烛才想起保姆昨晚跟他请过假,她的孩子今天回家,保姆想回去一家团聚,晚上再过来。
  阿姨只离开一天,贺烛倒也没另外找人来。
  说明了情况,他随口问:“中午订餐还是出去吃?”
  唐棉想了一会儿。
  之前她在贺宅跟大厨学了不少菜色,也记了很多菜谱,但一直没机会实践,今天正好有空,于是提议:“我来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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