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难撩——苹果馅包子
时间:2021-09-28 09:29:04

  “……”
  见她仍没有印象,女生似是无奈了,终于肯自爆家门:“葛姝洁,记得吗?”
  “哦,”唐棉垂下眼,反应平平,“我还有事,再见。”
  葛姝洁保持笑容,好像完全不在意她的冷漠,眼睛一转,她看到了坐在驾驶座的贺延。
  男人冷峻出众的面孔让她短暂地出神片刻,旋即,她挑起涂得红艳的唇,大大方方地冲他笑了笑:“嗨,你是唐棉的男朋友?”
  贺延冷淡扫她一眼,正欲开口,唐棉已经解释:“他是我男朋友的哥哥。”
  “不好意思啊,弄错了。”葛姝洁笑容更甚,忽视旁边同行女生的催促暗示,自顾自拿出手机,热情地对唐棉道,“我们加个微信吧,都在一个城市,以后常联系。”
  唐棉仿若没听到,直接坐上车。
  贺延也没等,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果断发动车,绝尘而去。
  开出一段路,贺延忽然问:“刚才的是你朋友?”
  唐棉漫不经心地答:“不是,就是以前认识的人。”
  贺延点点头:“那就好。”
  语气带着点欣慰,像是庆幸她没有识人不清,交友不慎。
  唐棉没注意听,思绪在葛姝洁说出名字的那一刻就不自觉地跑远了。
  她记得这个人。
  虽然时间隔得久,有些认不出对方的容貌,但这名字,唐棉仍有印象。
  高二她们俩确实是同桌,葛姝洁和她是完全相反的类型,性格开朗大方,长相艳丽逼人,在班上很受欢迎,人缘极好。
  唐棉却不是很喜欢她。
  原因不记得了,可能是眼缘问题。
  尤其是后来,唐棉送情书告白失败,而葛姝洁却在班上说,她跟贺烛正式交往了,语气不可避免地带着炫耀。
  而唐棉作为同桌,是第一个听到她说这件事的人。
  ……
  目的地离得不远,五分钟后,车停在一幢摩天写字楼前。
  他们下车,唐棉随贺延登上大楼前的阶梯,上到最后一阶,贺烛正好从旋转门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见唐棉和贺延一前一后出现,脸上明显愣了一下。
  贺延走在前面,看见自家弟弟,他微顿住脚步,停下来莫名冒出一句:“东西用完记得还我。”
  贺烛淡道:“知道了。”
  贺延话不多,说完便进了大楼内部。
  唐棉随后走近,还未说话,手就被牵了过去。
  贺烛边牵着她往前走,边问:“怎么跟二哥在一块?”
  唐棉说:“碰巧遇到了,他顺路送我过来。”
  “刚回来?”
  “嗯。”
  两人一天没见,路上聊得东西也平时多,回到洋楼,贺烛提着东西进房间,唐棉回屋休整洗漱。
  进入浴室,温热适宜的水柱从花洒流出来,唐棉冲着澡,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挤入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
  有高中时期的,有一年前的,还有今天的。
  最终,画面归定在很久之前在贺宅的那段日子,那天,她跟贺烛泾渭分明地躺在床的两侧。
  她正在看一档恋爱综艺,然后,她拿着平板靠了过去,要贺烛在两个不同类型的女嘉宾之中做出选择。
  他选了长相更艳丽的那个。
  就是葛姝洁那样的。
  水流簌簌而下,唐棉抬手调节温度,温水很快变成了凉水,本该是让人清醒的做法,然而冷水浇下,脑子竟然越发混沌了。
  心事重重地洗完澡。
  唐棉换上宽松的家居服,坐在床边吹头发,吹到一半,于光瞥见自己随意丢在床头的手机,于是一只手擎着风筒,另一只手伸直,将手机捞到眼前。
  重新看了几遍昨晚贺烛发的消息,视线定格在中间那条。
  【今天的吻攒到明天一块清算】
  唐棉咬了咬唇,关掉吹风机,头发顺直地散在肩侧,出了房间。
  她走到隔壁,抬手敲响门扉。
  片刻后,贺烛开门。
  唐棉视线飘忽,吞吞吐吐地说:“昨天的账,现在能结吗?”
  她刚洗完澡,发梢没吹干,湿哒哒地贴在肩头,因为羞涩,说话时脸蛋微微泛着红晕,清雅的面容顿时显出几分娇媚。
  落在另一双眼睛里,诱得过分。
  贺烛低下头,对上她略带躲闪的目光,扯唇道:“只有昨天的?”
  唐棉没说话,只默默靠近一些,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处。
  过了一会儿,她嗫嚅着说:“前天的也可以一起……”
  话音未落,身体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拉进了房门内。
  门扉随之扣上。
  贺烛唇间的温度比以往都要高。
  先是热烈的亲吻。
  直到唐棉又忘了呼吸,喘不过气想推开他,贺烛便放过那两片湿润的唇瓣,头微微往上抬,顺着她的眉心的位置一路吻至下颌。
  再往下,灼热的气息停在了她白皙的颈侧。
  似是在试探,此刻贺烛的亲吻轻得如羽毛一般,轻柔地滑过她的肌肤。
  唐棉往后缩了缩,弱声说:“有点痒。”
  贺烛轻笑:“那我用力了?”
  唐棉红着耳根,缓缓点了点头。
  贺烛得到首肯,动作也放肆了些。
  炽热的温度携着强势的力道覆上她的脖颈,很快留下一片绯红的痕迹,唐棉两只手不知如何安放,只能凭本能抱着他。
  衣摆逐渐上移。
  贺烛指尖的热度轻缓地拂过她藏在衣服布料之下的柔软。
  唐棉埋头,下意识攥紧他身上的衬衣。
  气氛似乎到了一个临界点。
  下一秒,贺烛停了动作,俯身亲亲她的耳尖,忽地打横将她抱起来,又快步走到床边。
  唐棉脊背触到床单,杏眸半睁开,看着眼前人清俊的面容染上浓郁的欲色,轻轻咽了下口水。
  然而,想象中的暴烈并没有降临,贺烛出乎意料地有耐心。
  他动作轻柔,一点一点地抚慰。
  每一次亲吻都有着滚烫的温度,星星点点地落至各处。
  包括一些难以启齿的部位。
  唐棉嘴巴紧抿。
  一种陌生又奇异的感觉逐渐从身体里涌起,她下意识摆动腰肢,出声道:“还,还不行么?”
  声音像是从嗓子眼轻哼出来的,又娇又柔,这无疑是在给贺烛的自制力点火。
  他倾下身,轻咬她莹润的耳垂,沉声询问:“准备好了?”
  唐棉软软地呢喃一声:“嗯。”
  随着这声肯定,贺烛不再执着于安抚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撕开包装。
  他弓着腰,一边亲吻她颈项间的皮肤,一边温柔地问:“可以么?”
  “……嗯。”
  回答声低不可闻,但还是被捕捉到了。
  之后,贺烛俯身压下。
  他身上常有的凛冽雪松气息此刻仿佛有了热度,强势地包裹着她,完完全全的,不留一点余地。
  很快。
  她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他的味道。
  ……
  外面阳光正好。
  房间内,有人正将夜色提前。
 
 
第64章 别总让我没名没分的
  事后, 激情退却。
  唐棉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倒没有困意,就是不想动。
  贺烛前期还算温柔, 后面她没忍住,情不自禁地放松牙关, 口中一直忍耐的呜咽声终于放了出来。
  那一瞬间,像打开了什么开关。
  一波接一波的攻势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唐棉有些难以招架。
  贺烛把她抱起来。
  再后来,无论是身体还是意识,都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时间流逝得很慢。
  也不知那股带着热度的力道在身下反复了多少次。
  唐棉懒得去想。
  结束之后, 她浑身乏力, 说话都提不起劲, 任由贺烛揽过去, 强势却不显粗鲁地将她环住, 待未尽的欲念消退几分,贺烛从床上起来,抱她去了浴室。
  被伺候着清理完, 唐棉躺了好半天, 终于恢复一些,手掌推了下身前的人。
  她手没什么力气,胳膊也抬得低, 手心正好覆在那片紧实的腹肌上。
  手感还不错。
  贺烛腰腹用力的时候肌肉会变得很硬,放松下来, 又带了点弹性,唐棉脑子还混乱着,凭本能做事,不自觉地多摸了两下。
  然后, 腰部被一条结实的手臂强硬地箍紧。
  贺烛压抑的嗓音带着性感的哑,说话声沉沉地落在她耳畔:“老实点。”
  唐棉清醒不少,也没那么乖了,淡定地说:“刚才我还挺累。”
  “我想摸。”
  “你不能动。”
  前期那感觉很疼,她觉得这会儿不能亏待自己,说话理直气壮的。
  贺烛忍得难受,听到这话,差点气笑了:“你撩拨我,还不让我动?”
  唐棉仰起下巴,盯着他优越的下颚线,认真道:“不能,我累。”
  “……”
  贺烛唇线拉紧,胸口起伏了两下,却也真的没动,放任那双柔软的手在自己腰腹之间不老实地游移。
  过了许久。
  由于两人贴得近,贺烛的异样唐棉也能察觉。
  那地方挺得过分了,唐棉总算良心发现,讪讪收回手,挣扎着起身。
  贺烛以为她要去卫生间,便松了手臂。
  唐棉下床,穿着拖鞋,径自往门的方向走去。
  贺烛皱眉:“你去哪儿?”
  唐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回房间洗个澡,再睡一会儿。”
  “……”贺烛坐起来,他上身没穿衣服,此时弓着腰,腹部的线条极为明显,乌黑的碎发垂在额前,眸色深暗,带着几分明显的怨念。
  唐棉被他看得心虚:“有什么问题吗?”
  “全是问题。”
  “……”
  须臾,在贺烛凉飕飕的视线中,唐棉老实地坐了回去,按照他教的,以手代劳,红着耳根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负责。
  -
  两人磨磨蹭蹭在房间待了一整天,晚上出去吃了顿饭,回家后唐棉去处理工作,贺烛回房间。
  堆积的工作邮件有点多,等他全部看完,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贺烛起身,找出从贺桐那里拿到的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两个带锁的笔记本,一本相册,还有一个丝绒首饰盒。
  贺烛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一个种水极好的翡翠手镯。
  上午,他去找贺桐拿东西,临走前,贺桐单独把这盒子交到他手上:“爸让我给你的。”
  贺烛冷笑,没接。
  贺桐淡淡地补充:“应该说是给唐棉的,拿着吧,这是妈留给儿媳妇的东西。”
  ……
  贺烛低眸,静静端详了一会儿,随后将盒子盖上,妥帖地放进抽屉,转而去拿旁边的笔记本。
  两个密码锁都开着。
  他打开其中一个,随意翻了两页,之后,手指停住。
  时间仿佛静止了。
  过了好半天,贺烛再次有了动作,他合上笔记,好像从未翻开过,然后给唐棉发消息。
  对方久久没有回应。
  贺烛看了眼时间,觉得不对劲,出房间走到隔壁。
  他顺手关掉走廊的灯,唐棉房门紧闭,门缝之间看不到一点光亮。
  屋里没亮灯,显然是睡下了。
  “……”
  隔天一早,唐棉揉着酸痛的腰醒过来。
  昨晚工作完眼睛睁不开了,困得不行,她合上笔记本倒头就睡,也忘了跟贺烛说晚安。
  好像不止是晚安的问题。
  唐棉后知后觉地记起,两人各自进房间前,贺烛抱着她磨了很久,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
  经验条满了,可以住一个房间了。
  唐棉问了句为什么。
  贺烛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过了几秒,他神情恢复,面不改色地给出答案,房间太黑,床太大,他很害怕。
  总得来说就是需要她陪着。
  唐棉还念着工作的事,随口道:“我考虑考虑,晚点跟你说。”
  结果她睡着了。
  唐棉抿了抿嘴巴,心虚地点开微信,消息都是昨晚发来的。
  贺烛:【忙完了吗】
  贺烛:【……】
  唐棉小心地回复:【忙完了,因为太困直接睡过去了,那个,我先去片场,晚上见】
  贺烛这会儿没醒,她吃完饭顺顺利利地出了门。
  今天别墅那边录到下午就结束了,这块由高主任负责,唐棉做完现场记录就可以回去。
  早上发完那条消息,贺烛回了一句:【行,晚上再说】
  唐棉有点忐忑。
  走出片场,犹豫着打开微信,告诉他自己下班了。
  没过多久,手机铃响,唐棉接起电话。
  贺烛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我现在过去接你。”
  唐棉小声回:“好。”
  贺烛也没多说什么。
  挂掉电话,唐棉站在道边,无聊地划开屏幕,刷了一会儿微博,又随手打开朋友圈。
  最上面一条来自曹攸,他两分钟前刚发的:【周年庆派对,没事的可以过来聚聚】
  文案下面附了酒吧的地址。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曹攸朋友,老板长得憨厚,做事却挺有魄力,能镇住场子,这群公子哥常去他那儿,一次也没遇过来闹事的。
  唐棉看着这条朋友圈,心里冒出个主意。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也许贺烛喝了酒,被放鸽子的怨气能消掉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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