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女难撩——苹果馅包子
时间:2021-09-28 09:29:04

  唐棉如实回答:“她问了你最近去夜店的次数。”
  “不止这个,”贺烛俯视她,“大姐突然开始调查我身边的朋友,连客户那边都没放过,不论男女。”
  唐棉迷茫:“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慢慢俯下身,冷峻的面容逐渐逼近坐在藤椅上的人,一字一顿:“你最好没有隐瞒,你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
  暖阳高挂,他眼中却一片寒凉。
  事态有点不妙,距她在业内站稳脚跟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婚还不能离,唐棉觉得这段有名无实的关系有必要努力维系一下。
  “我再想想。”
  贺烛直起腰,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宽阔的肩膀挡住一半日落余晖,压迫感浓重。
  唐棉努力回忆与贺桐为数不多的两次交流,想了半天,一段不起眼的对话浮现在脑中。
  【让他动心并不容易】
  【会不会,他根本不喜欢女人?】
  “……”
  贺烛看着唐棉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到纠结再到惊恐,最后变成心虚。
  “那个,坦白从宽,能不能将功赎罪啊?”
  ……
  当晚,贺烛在晚餐时紧拥着沉默不语的唐棉,来到贺家人面前:“今晚我们有约会。”脸上带着笑,只是透着股凉意。
  贺桐道:“去哪儿?”
  贺烛大方地拿出一张名片:“孔非新弄了一家温泉酒店,喊我们过去给他捧场。”
  贺桐抬眸望了弟弟一眼:“让司机接送你们。”
  贺烛无所谓道:“随便。”
 
 
第10章 开个房间斗地主
  演戏演全套,去酒店的路上贺烛对唐棉可谓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一会儿问饿了还是渴了,一会儿问车里空调温度低不低,偶尔掺杂几句让人头皮发麻的情话。
  唐棉全程低头,根本不敢动。
  贺烛语气暖如春风拂面,实际上表情皮笑肉不笑,眸色阴沉,坏心情一览无余,唐棉一边点头配合,一边祈祷待会儿到了酒店,贺小少爷能给自己留个全尸。
  驾驶位的司机看似专注开车,实则受贺大小姐嘱托,耳朵一字不落地听进了两人的对话,时不时瞄一眼后视镜,两人靠得很近,贺烛胳膊紧揽着唐棉,时而低头轻语,耳鬓厮磨,旁若无人。
  司机心道,刚结婚的小夫妻就是亲密啊,不像他跟老婆,两人已经到了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做一宿的地步了。
  贺烛的出行计划里原本没有唐棉,温泉酒店的邀请是真,但这回是兄弟之间的聚会,默认不带乱七八糟的随行人员。
  而贺烛平时勾勾手,随时随地有女人贴上来,几乎不带女伴,所以孔非看到贺烛带了女人过来,显得十分惊讶:“你这是……”
  仔细一看,他身边的女人还格外眼熟。
  “她是那天……”
  贺烛打断他,等司机下车,故意提高一点声音说:“准备一间蜜月套房,对,你懂就行,她脸皮薄。”
  孔非一脸懵逼:懂啥?
  司机留在大堂等待,直到他们进入酒店一层的温泉套房,唐棉才如释重负,放开挽着贺烛的手。
  孔非还是满头雾水:“你们这是干嘛呢?”
  贺烛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我姐。”
  一个称呼足够解释一切了。
  “原来如此。”孔非比了个OK的手势,贺烛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随心所欲,唯独贺家大小姐出手,才能让他费心做些多余的事。
  孔非兀自猜测:“那么,这位美女是你的相亲对象咯?上次就看你带她出来。”
  唐棉还是“戴罪之身”,处在听候发落的阶段,不敢随便接话,背着手安静地等在一边,没有回答。
  贺烛目光微斜,视线从她清清淡淡的面容上划过,而后否认道:“不是。”
  “啊?那是谁?”
  “我跟她刚结婚。”
  “哦。”
  贺烛走向房间连接的庭院,孔非突然惊恐地转向唐棉:“他刚刚说什么?”
  唐棉一字不落地复述。
  孔非眼睛越睁越大,达到了惊悚片主角的表演极限,然后推开拉门,朝露天温泉的位置狂奔,边跑边尖叫:“曹大宝,于一亩,出大事啦!”
  曹攸和于一亩光着膀子泡在温泉里,闻声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曹攸骂道:“孔非你个傻缺,再叫老子那个蠢蛋名字,老子废了你。”
  孔非跑到露天温泉边,四处张望,问:“贺烛呢?”
  “换衣服去了,你顺便叫人帮我们拿两瓶酒来。”
  孔非严肃地看着两个兄弟,语气郑重:“我跟你们说个事,屋里现在有个女人,贺烛带来的。”
  就这?
  两人齐齐白他一眼,刚想骂他有病,孔非继续道:“是他媳妇儿。”
  “啥意思?”
  “贺烛遇着什么真爱了?”曹攸嘲笑道。
  前段日子,圈子里有个世家少爷吵着闹着要娶认识两天的陪酒小姐,一口一个真爱,但家里坚决不同意,少爷又是自杀又是私奔,闹得满城风雨,后来那家人查出了女方一些不干净的过往,把人弄进去了。
  那少爷被家里送出国,圈子里的人现在还在笑话他,豪门子弟,不怕玩得花,就怕想不开。
  孔非也想到了这件事,朝他摆摆手:“不一样不一样,贺烛是真领证了……”
  “等等,你说谁领证了?”
  唐棉自从进了房间门,一直乖乖巧巧地站着,一步不动,一个人闲着无聊,她就在脑子里反复演练片场拍摄的细节,找一些可能存在的疏忽漏洞。
  刚有一点思路,庭院连接房间客厅的推拉门被大力推开,孔非去而复返,还带了两个穿着浴袍的陌生男人,留着寸头的男人浴袍是半敞的,露出大片的胸腹肌肉。
  三人一块逼近,唐棉吓了一跳,紧张地退到房间门口,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随时准备开门逃跑。
  “别害怕,”孔非安抚她,“我们是贺烛的朋友。”
  “啊对,我们就是想看看——哇,曹大宝你要不要脸,赶紧把衣服穿好咯。”于一亩发现问题所在。
  曹攸迅速拢好浴袍:“忘了忘了,不好意思。”
  唐棉保持着随时可以开门的姿势,谨慎道:“你们想干什么?”
  于一亩率先发问:“你真的跟贺烛结婚啦?”
  “怎么做到的?”
  “他是不是不举……嗷——谁他妈踢我!”
  中招的人回头,只见贺烛换了身浴袍回来,抱臂而立,左侧肌肉紧实的腿将将落地,俊脸阴恻恻地看着他们几个:“嫌命长了?”
  于一亩摸摸鼻子:“这不是好奇嘛。”
  曹攸大咧咧道:“结婚都不叫我们,贺烛你可真行,还是不是兄弟了。”
  贺烛轻声道:“没必要。”
  唐棉看到贺烛安心了些,松开手,将湿漉漉的手心背到身后:“我出去等你。”
  嘴唇紧抿,脸色有点发白,不见来时偷偷掩藏的好奇与期待。
  贺烛微微蹙眉:“孔非,你另找一个温泉单间。”
  “成。”
  “不用麻烦了。”唐棉拒绝道。
  她现在没心情泡澡。
  曹攸道:“贺烛你自己去泡会儿,我们跟弟妹说几句话。”
  贺烛抬眼:“弟妹?”
  “行行行,嫂子成了吧。”曹攸不甘不愿地说。
  贺烛嗤笑一声,也懒得再反驳,转身之际,无意中对上唐棉的眼神,那双明亮灵动的杏眼这会儿蒙了一层雾,直直看着他,目光中,隐藏着一点点依赖和强烈的不安。
  步伐停住,贺烛回过头,于一亩和曹攸都穿着浴袍,光着腿和脚丫子,看着唐棉的眼神难掩兴味。
  “啧。”
  刚泡完温泉的两人一人后脑勺挨了一下。
  曹攸龇牙咧嘴:“又怎么了。”
  “衣服穿好了再出来。”
  十分钟后,三位公子哥包裹得严严实实,光鲜亮丽地席地而坐,贺烛一个人没什么泡澡的兴致,就跟他们一块换回外出服,躺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唐棉也坐在他们的小圈子里,听着一个又一个问题抛过来,她一个一个回答,话语简单却不单一。
  “不知道。”
  “不能说。”
  “不想说。”
  问了半天,问了个寂寞,孔非失落道:“别这样嘛,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唐棉说:“你们可以问贺烛啊。”
  三人一怔,无声流露出“如果能问他就不会问你了”的表情。
  干坐着没意思,几人今晚原本的打算是泡完温泉,再去楼上酒吧畅快地喝一夜,现在多了个预料之外的人,还是个小白兔一样的嫂子,只好放弃原来的计划,唐棉不打游戏,孔非让人送来一副扑克,提议一起斗地主。
  曹攸说:“玩牌得有彩头吧。”
  考虑到唐棉是女生,他们没玩太过分的,选择用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做惩罚。
  贺烛不参与,四个人轮流上阵,每局多出来的人负责帮地主出谋划策。
  起初他们均是有意无意的让着唐棉,后来发现她虽然牌技不怎么样,运气好得令人发指,一套连对加炸弹,一张牌的机会都不给。
  曹攸和于一亩放得开,无论唐棉提什么大冒险,他们都能完成,而且说话有趣,逗得唐棉笑个不停,进门时的局促不安已经忘到了脑后。
  几轮过后,她的运气终于耗尽,输了一把,选了大冒险。
  另外三个登时像打了鸡血,兴奋半天,围在一起密谋应该提什么要求。
  孔非笑得不怀好意:“小唐,你去跟贺烛要手机,查查他微信。”唐棉觉得嫂子的称呼怪怪的,就让他们喊自己小唐。
  愿赌服输,唐棉放下扑克,起身径直走向贺烛。
  “可以给我看你的手机吗?”
  她用了问句,地上坐着的三人突然意识到不对。
  “坏了,贺烛要是拒绝,这次机会不就浪费了。”
  三人暗自悔恨之际,忽听那人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在茶几上,自己拿。”
  孔非了解他的习惯,看热闹不嫌事大,高声道:“贺烛你把微信调成私号,就你平时加妹子那个号。”
  沙发上的人脸上盖着杂志闭目养神,没理他。
  唐棉拿来了手机,孔非用手机上另一张卡的号码验证了贺烛私号的微信,登陆成功后,屏幕上一个个醒目的红点和消息提示呈现出爆炸一般的刷屏。
  “我靠,这是那个女明星吧,我追了一个月都没得手。”
  “哪个女明星?”
  这是大八卦啊,唐棉眼睛亮亮的。
  “姜洛妮,刚得奖的那个,啧啧,每天雷打不动的给贺烛发信息,结果一个字都不愿意回我,老子差哪了。”
  有意外收获,四个人牌都不打了,伏在地上一起扒拉贺烛的手机。
  “咦,这怎么有个男的?”
  男的?
  唐棉心生不妙,她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被抓来这里了。
  果然,下一秒身边就响起一连串锤击声,另外三人抱头哀嚎,轮到唐棉,她紧张地闭了眼,然后便感觉头顶落下一道不痛不痒的敲击。
  贺烛弯腰拿回自己的手机,顺便把唐棉拎起来:“该回去了。”
 
 
第11章 亲自教你什么是性别意识
  孔非爬起来,讶道:“你们不过夜啊?亏我还给你留了套房。”
  贺烛淡道:“这个月不能夜不归宿。”
  朋友们心下了然,原因不必多问,除了贺家大姐,也没人能限制他的行动了。
  唐棉跟贺烛赶在零点前回到贺宅,值夜班的厨师等在厅门前,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夜宵,唐棉在酒店跟着孔非他们吃了不少瓜果零食,肚子还胀着,礼貌回绝了,而贺烛一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回到房间,唐棉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散着头发,穿了件吊带睡裙,白皙秀颀的颈项,圆润滑腻的肩,明显的V字锁骨,皆大大方方露在空气中。
  贺烛坐在房间吧台处理邮件,见她无所顾忌地走出来,眸光一怔,无意识滚了下喉结,随后拧眉,啪地一下合上笔记本,在唐棉走到身边倒水时,眉心低皱,沉声道:“你放肆过头了。”
  唐棉不明就里:“嗯?”
  贺烛语气莫名有点凶:“嗯什么,你之前的睡衣呢?”
  唐棉道:“都是长袖,晚上睡觉盖棉被有点热。”
  他们现在一人一床被子,不会出现之前早上抢被子,结果滚到一起的尴尬场面。
  贺烛直接将空调调低了四度。
  唐棉只好重新去找长袖睡衣,今晚看过了贺烛微信里的各色美女,其中不乏一些明星网红,潜意识里觉得比自己条件好的大有人在,贺烛实在不至于对她下手,有了这层心理,唐棉的防备心急剧下降,没以前那么拘谨了。
  没想到先不自在的会是贺烛。
  后来者在衣帽间开辟的小角落在某人的默许下如今扩展成小半个衣柜,唐棉把放内衣物和家居服的地方里里外外翻了一遍,竟然没找到一件带袖子的睡衣,别说长袖,半袖都没见着。
  唐棉原模原样返回,站到贺烛面前,无辜道:“衣服好像被拿去洗了。”
  “保姆未经允许,不可能擅自进房间。”
  说完,贺烛想到大姐最近的异常行动以及今晚有意观察他们的司机,头疼道:“八成又是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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