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里爆红又暴富[全息] ——没褶的叉烧包
时间:2021-10-02 10:20:22

  这一刻,她想到天衍下午离开前跟她说的话来。
  ‘外头不安全。’
  ‘呆在这儿别动, 不要出去。’
  想起那些话,时衣立马小跑起来,然而那股不好的预感如影跟随,急迫感让她大步跑起来,直奔曲宁巷。
  “啪嗒——”
  重重关上大门,回到家里意识的安全区域。背靠着门大口喘气,觉得还是不安全地横上木栓。做完这一切,时衣才稍微感觉好一点。
  回到正堂屋里,倒了杯冷茶灌了一大口,终于冷静下来。
  这不是时衣第一次经历游戏更新,只是之前几次更新,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强制玩家下线。
  一路飞奔回来,时衣观察到,如今还能行动的恐怕就只有她一个。
  这种特殊让时衣不得不多想。
  但她也没有办法解决。
  此时的时衣才感受到那种深深的无助,遇到突发问题不知道向谁求助,或者说能求助谁。
  忽然脑海中闪过天衍那张冷静沉稳的脸。
  她期望的打开列表,希望没有落空。天衍的头像显显示对方在线,这一秒时衣没有去想为什么他没有被强制下线,眼中心里满是这根救命稻草水中浮木。
  时衣快速简单的把情况说明,而后静待对方回复。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不在吗?”此刻时衣犹如一张紧绷着弦的弓,稍稍再来一分力度就能彻底崩断。
  就在她将要彻底失望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简短的回复。
  “躲好不要出来。”
  “嘶——”不经意咬到舌尖,痛意弥漫开,时衣从这句话上收回心神,听话的关上门,躲到了最里间的卧室。
  而此时,外面已经完全变了样。
  原本点缀星子挂着一轮圆月的夜幕渐渐变得透明,如同从实变虚。夜色的场景褪去,露出底下最直观的一面——无数流窜的莹蓝色数据链。
  这些数据像链条一样,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有秩序的运转,就像一个球一样,徽城就被包围在里头。但如果仔细观察这些数据链就会发现,莹蓝色的数据链中掺杂着一丝灰黑色。
  它们就像附着寄生在数据链身上的寄生物一样,牢牢的缠着,并且随着数据链的流窜开始分裂,越来越多。
  这就是病毒。
  被影响到的不止是天空的场景,还有徽城街道上的npc。随着病毒的蔓延和扩大,有npc被感染了,遭到病毒入侵并破坏了自身程序。
  天衍不清楚病毒到底是怎么来的,但一路追随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病毒或许并不是无头苍蝇乱撞,而是有目的地一路从新手村地图逃窜到了徽城地图。
  再看如今徽城被入侵的样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病毒或许是为了时衣来的。
  毕竟,在主脑庞大的数据海看来,这一小股病毒实在不够看。病毒若是想要完全掌控感染一位主脑,按照现在这速度和架势,至少也要一段时间。
  只是他想不明白,病毒为何会找上时衣。
  在第一时间发现病毒并开始着手处理后,就发现这次的病毒跟以往遇到的有些不同,附着性极强,表示这很难完全清除。自身装备的杀毒软件也对它起不了很大作用,索性的是病毒分裂速度要略逊色一筹。
  不过这在接收到专门发送来的新型杀毒软件后,一切都不成问题。
  安装之后,杀毒软件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见有作用,天衍这才有功夫给时衣回复消息。他一边回复,一边盯着病毒化身成玩家模样出现在长街中。
  身形一闪,像是卡顿一样。
  下一秒就从长街换到了曲宁巷一家宅子外。
  抬头,夜幕还没完全换回来,半透明的幕布后是微微发光的数据链。
  天衍瞬息一变,出现在院子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就知道时衣在哪。
  “扣扣——”敲了敲正堂屋的门。
  近乎寂静的环境下,就算是躲在最里头寝间,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时衣警惕的没有动,她躲在衣柜和墙壁的夹脚。听到动静微微侧头,耳朵贴着墙壁,静听这道声音。
  半响,门又被敲响了。
  只是这会儿附带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是我,天衍。”
  听到熟悉的声音,时衣高高提起的心放了回去。从角落里出来,往前走了几步,仍然没有立刻走出里间,站在里间和外间的珠帘处,她高声朝外喊了句。
  “什么情况?”她询问。
  眼睑垂下,天衍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便如话实说。
  “有病毒入侵,现在已经控制住了。”
  语句简短。
  时衣却有些懵逼,病毒?什么病毒?
  确定门外的人是天衍没有作假,时衣这才快步走出去,打开门。她想要问清楚情况,只是刚一抬头,看到此时的夜幕,顿时鸦雀无声。
  夜幕已经修复大半,只剩下头顶最后一点。
  可就是这样才会显得突兀,毕竟就像一个鸡蛋,一头剥了壳,光秃秃的,露出内在。
  时衣吃惊的微张小嘴,杏眼瞪的老大的盯着天。
  头脑风暴的开始过滤这次处处透着不正常的更新来。
  首先,她被天衍叫破身份,误以为是npc觉醒。
  其次,游戏突然进入更新,强制玩家下线。
  再而,天衍身份似乎不对。从离开前他坐在摇椅上露出的那双眼睛,再到现在这个被游戏强制下线却依然在游戏的玩家身份。
  真正的玩家会有银灰色瞳孔吗?就算有,谁的瞳孔还会变色的?最最重要的是,他怎么没被强制下线,还能待在游戏里?
  npc都被暂停时间了,除了她就没一个活的了,那天衍到底是什么人?
  想也没想,时衣脱口而出,“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衍奇异的看了她一眼,如实说:“我是这个游戏的主脑,也是由npc觉醒的人工智能。”
  时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觉今天她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此时有些麻木。
  “npc?主脑?”
  忽然时衣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一开始认识席姣兄妹俩的时候,席姣跟她提了一嘴关于游戏主脑的事。
  那个时候她只是随便那么一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现在……
  她看着天衍,罢工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
  这就是npc自主觉醒意识的人?
  看着不太像,演技也太好了吧。
  她一直都没发现天衍不对劲。
  胡思乱想一通,时衣开始担心起自己来。
  想到之前那通谈话,说明对方没有发现她是外来黑户,只以为她是本地npc觉醒意识。那么是不是说明,天衍还没发现她更深的马甲?
  略微放心,时衣觉得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抬头看着已经补完的天空,时衣开口说:“所以没有什么更新包,只是因为病毒入侵游戏了是吗?”
  天衍点头:“嗯。”
  “那就好,那就好。”时衣故作姿态的拍拍胸脯,“我还以为我被发现了呢。”最后一句话,似是试探也是套话。
  天衍顿了顿:“今天太危险了……等过几天我带你去登记吧。”只要登记上册,她的安全就会有了保证。
  时衣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仰头一笑:“行。”
 
 
第64章 倒计时一
  风和日丽, 万里无云。微风拂面带来一丝青草木香,庭院里安静无比。四下屋舍静悄悄的,沉默着。
  两只麻雀儿倏地从天空飞落院里石桌上, 一跳一跳蹦着向旁边的白瓷茶杯去。
  桌上放着一只同色白瓷茶壶并五只茶杯, 四只茶杯倒扣着,一只茶杯单独放开了, 里头还倒里半杯清汤茶水,现如今早早冷了, 茶水沉淀颜色便有些暗淡。
  麻雀儿凑到茶杯跟前,伸长了脖子去喝里头的茶水。麻雀儿娇小, 比茶杯也就大那么一点点。杯里茶水不过半,喝的有些费劲。
  叽叽喳喳。
  东厢房门忽然推开了,走出来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天衍抬头看了眼正堂门,见紧闭着, 耳畔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不由顺着声音看去。
  庭院石桌上两只麻雀儿挤在茶杯前打了起来,互相啄毛,翅膀爪子都用上了。
  脚下一顿,放慢脚步慢慢走了前去。
  杯里水照旧, 只是旁边石桌面上有不少水迹, 仔细一看,一只麻雀儿腹部羽毛微微润湿,两只麻杆细脚也湿漉漉的, 水迹就是从它脚下来的。
  天衍顿了顿,眼中露出些微笑意,走上前也不在意被惊动的两只麻雀儿, 伸手另外拿了个茶杯,倒了半杯茶水。
  两杯茶水泾渭分明,一左一右。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盘旋在天没有远去的麻雀儿等会儿,复又落了下来,站在石桌边,歪着小脑袋,用绿豆小的黑眼睛打量他。
  -
  正堂里间,素色帐子垂落,架子床里自形成一片空间。昏暗中又有微弱的晨光透进来,陷在被褥中散开头发沉睡的时衣在顽强的生物钟中醒来。
  醒后,照旧躺在床里思考一下人生。等把昨天发生的种种一并回味完,人也就彻底清醒了。
  想到东厢房里还有个人,时衣躺不住了,利落的坐起身,拿起床边的衣裙穿上,汲着一双绣花鞋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昨天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天衍的请求,把人安置在了东厢房里。
  打开门,时衣探头探脑,还没等她去看东厢房门,一眼就瞧见庭院里背对自己的白色人影。
  “你在干嘛?”时衣喊了句。
  倏地,两只麻雀儿从他跟前惊飞。
  时衣一愣,不知道要不要表个歉,主要是她也不知道他在看鸟。
  愣神中,白衣人转过身来,天衍看到她半藏在门后,一头长发随意披散,披帛搭在手臂上,素颜朝天,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娇憨。
  天衍别过眼,微微侧身,“只是见两只麻雀儿在争抢茶水喝。”
  时衣没这个自觉,抬起脚伸手拨了脚后跟把鞋穿好,从袖子里摸出根素色发带,一捞长发,随意在半中间捆束住,便一甩回脑后。
  “茶水?”她小跑上前,越过天衍,来到石桌前,“这茶都冷的,是昨天的吧?”
  伸手摸了摸茶壶,扭过头看天衍:“我去烧点水。”顺便洗漱一下。
  不等他回答,时衣风风火火的提着茶壶飞快跑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她又跑出来,站在厨房门口檐下,冲他喊了一嗓子。
  “等会儿我们去外头吃馄饨,我请客!”十分豪迈。
  嚎完这嗓子,颠颠跑回厨房。
  天衍一顿,左右看了看,无处安放似的在石凳上坐下,等她。
  一刻钟后,两人结伴漫步在曲宁巷的小巷里,朝巷口走。
  “走,就是前头那家。”腹中饥饿,闻着香味不由心急了些,见他步子不急不缓,赶忙拉着一截衣袖往前,“快点快点。”
  寻了个空桌坐下,正正方方的小方桌不大,两个人一坐下,便没有地方了。时衣瞄了眼天衍挺直脊背端坐的高大身姿,和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有些发笑。
  忙迭喊道:“来两碗馄饨,两个牛肉饼!”
  见他似乎有些不自在,想到对方身份,时衣有些好奇,“你是不是不用吃东西?”
  天衍摇摇头,“可以不吃,但习惯了。”以前还没生出意识的时候,自然是遵循程序设定好的一日三餐的饮食方式。
  时衣点点头觉得也对,想到自己,又问道:“那我会怎么安排?”
  天衍:“看你意愿。”
  听他这话,时衣不由有些高兴,没想到怎么明主,还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有些窃喜的同时,对前路也有几分期待。
  吃完馄饨,时衣付了钱,带着天衍闲逛。
  昨天临时来一出强制下线更新,今天人流量便多起来,长街上玩家还挺多的。
  “时姑娘!”身后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时衣回头顺着声音望去,见身后十米开外,一身儒生打扮的青年正招手示意,朝她疾步走来。
  见到人,时衣脑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人到了跟前,她才想起这人是谁。
  “时姑娘,可找到你了。”儒生擦擦额头的汗,从袖子里摸出一张请帖来,“今年商会的请帖送到我这儿来了。”
  时衣接过请帖,看着上头三个大字,有些不明所以,“商会?”
  儒生笑意一僵,反应过来,连忙给她解释:“徽城有个商会,里头都是城里有脸面的商人。王家在商会里占了个位置,年年开会的时候都会给人发请帖。”
  只是今年商会还没开始,王家就被抄了,名下悉数财产铺子都转移到了时衣名头底下,这请帖也就发给她了。
  只是他们找不到时衣,只能把请帖送到铺子里,恰好儒生是城主派来给她清算账本的,一来二去请帖就到了他手上。
  儒生介绍完,瞥见时衣似乎不大感兴趣,急忙说道:“这商会可是大有来头,王家名下有一只商队,现在这只商队也归您了,只是这商队的事情,还是得其他人关照一二。”
  然后,他又给时衣介绍起商队的事情来。
  话说了一篓子,时衣才明白,商会里的人名下都有商队,而他们的身家财产至少有过半都是靠商队打拼赚来的。
  王家名下那只商队只是小打小闹,规模不大,现在这商队到了她手里,要是想再进一步,那么这商会请帖就必须接,这会也必须去。
  哪怕是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时衣点点头收起请帖:“行,到时候我会去的。”
  儒生这才松了口气,复而掏出一本账本来,递给她:“姑娘,这里头写着的都是有问题的铺子的账本,每一处我都详细记录下来了,只是人我却不好越过治罪,有空还得亲自去处理。”
  话说的直白,但时衣却听的明白。
  她收下账本应下,跟对方道了声谢。毕竟这些天也辛苦对方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