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反派撩心动了——臻子酱
时间:2021-10-05 08:47:07

  虞卿卿心里稍稍一紧,刚要摆手拒绝,却又被皇后轻捏住了腰,打断了刚一说出口的话。
  皇后贴着她的耳朵,悄声道:“傻丫头,太子既叫我声母后,你唤声哥哥能有多大的事?还殿下殿下的叫着。”
  出了凤仪殿,虞卿卿不急不缓地跟在傅景晏后头。
  适才皇后那话,她听着总觉的耳熟。在殿中没想起,现下被秋风一吹倒是想起了什么。
  这话,傅景骁也说过。
  还是那次误将他认成了虞卲,还叫了他一声哥哥。他便说在宫中他的唤自家姑母一声“母后”,自己那声哥哥也不吃亏。
  一想到在江淮时傅景骁那般捉弄自己,还大摇大摆在夜里闯她闺房,心里莫名升上一股别样的怨气。
  虞卿卿自己并未意识到,她在心底骂了他多少遍。脚步不知不觉加快,一头撞上了一堵肉墙,踉跄着后退几步,便对上傅景晏那有些嫌责的目光。
  “虞姑娘请自重。”
  傅景晏这话的意思,似乎觉着是虞卿卿故意撞上去的,可她分明没有!
  被人当事人误会,舔着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这滋味可不少受。
  皇后有意撮合二人,可那太子妃的位置,虞卿卿可从未肖想过。
  她骨子那股倔劲这个时候又涌了上来,清了清嗓子,虞卿卿微敛了神色,一边行礼一边开口道:“撞上殿下,本是民女不当心。可殿下误会了,民女对殿下并无意那种意思。”
 
 
第十六章 这便是虞姑娘说的没意思?……
  虞卿卿在面对傅景晏时,觉得自己分外硬气。
  只是她硬气了没两天,皇后又召她进宫了。
  与第一次来时不同,再次来都凤仪殿,她一没遇见太子,二没遇见陛下。虞卿卿稍稍松了口气,想来,她姑母只是寻她来话家常的。
  姑侄两人三五句寒暄后,一旁的宫人便端来一碟精美糕点。
  “这是我宫中小厨房刚做出来的点心,卿卿来尝尝。”皇后眉眼带笑,显得分外和蔼可亲。
  虞卿卿伸手拿起一片云片糕,尚未入口,鼻间就感受到丝丝清香了,再放入口中,只感到糕体松软细腻,清甜滋润。
  刚要开口夸,那宫人就如变魔术一般的,又提来了漆红雕花食盒,放在桌案上,向虞卿卿推了过去。
  姑母对她好,连外带都为她准备好了。
  虞卿卿心里甜甜的,不料,下一瞬皇后的话却让她直冒汗。
  “晏儿整日忙于政务,也不知有没有按时用膳。”皇后扶着额,一副忧愁的模样。顿了顿,目光落到了虞卿卿脸上,“卿卿,你替姑母将这食盒给你表哥送去可好?”
  虞卿卿不由地抽了抽嘴角,皇后演技略微有些生硬,明显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明知道这样,虞卿卿却还是只能点点头,道一句“愿为姑母分忧”。
  虞卿卿本想着也就跑个腿的事,只要将食盒交给东宫的宫人,说是皇后娘娘送的,不见傅景晏肯定屁事没有。
  未曾想,皇后却像是未卜先知一般,还派了她身边的芳婼姑姑,领着她一同去东宫。
  果不其然,才一到东宫外,便被侍卫给拦住。虞卿卿刚想将准备好的说辞说出口,将食盒递给侍卫后自己便能溜之大吉。身后的芳婼姑姑睨了那几个侍卫一眼,语气带着些不悦:“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侍卫们面面相觑有些为难,只好暂且妥协让步。一边派人去禀报太子,一边先给虞卿卿放行。
  “姑娘不必担心,有老奴在没人敢拦姑娘。”芳婼姑姑低声地道。
  闻言,虞卿卿有些欲哭无泪,可面上却只能带着笑道谢。
  穿过长廊花园,终是来到了太子的书房外。
  守在门外的小黄门见着来人,赶紧走上前想要接过虞卿卿手中的食盒。虞卿卿像是见着救星了一般,稍稍松了口气,刚想将食盒递过去。怎知,一旁的芳婼姑姑瞪了那小黄门一眼,他只得讪讪的地退了回去。
  芳婼姑姑是皇后身边的老姑姑了,她的意思便是皇后的意思,谁敢违逆。
  “姑娘,给殿下送去吧。”虞卿卿杵在原地不动,芳婼姑姑只好出声催促。
  虞卿卿瘪了瘪嘴,极不情愿地迈开步子。
  推开房门,之间桌案前坐着一黑袍男子。察觉到有人进来,他也并未抬眸,目光始终凝在手中的奏折上。
  虞卿卿挪着步子,将食盒放下,恭声道:“殿下,这是……”
  “这便是虞姑娘说的没意思?”话还未说完,便被傅景晏给打断。他语气冷冷,透着丝丝不耐烦。
  虞卿卿心里一惊,出声解释:“殿下多虑了,这食盒是皇后娘娘托民女送来的,若不是芳婼姑姑跟着,民女将食盒交给侍卫便走了。”
  傅景晏看完手中的折子,这才抬眸:“既是送到了,那虞姑娘可以走了。”
  虞卿卿当然想走,可她看了眼门外,露出为难之色。
  方才芳婼姑姑还特意嘱咐她,要多与傅景晏相处促进感情。芳婼姑姑的意思,便是她姑母的意思,若自己就这般出了书房,还不知她姑母又想出些什么法子来撮合二人。
  “殿下,芳婼姑姑还在外头守着……”虞卿卿有些为难的开口,“民女的确对殿下没有那种意思,可皇后娘娘是心思,殿下应当清楚吧?”
  傅景晏眸光未怔,手中的朱砂笔稍停了一会,未多言语,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
  见状,虞卿卿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殿下身份尊贵,民女并未想要高攀。但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民女却不敢违背。还望殿下能够体谅……”
  “体谅?那虞姑娘想要孤如何体谅?”傅景晏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抬首直视着她。
  虞卿卿抿着唇,想了会儿,再次开口:“皇后娘娘既有意撮合,像今日这般的事往后定是不会少。民女保证不打扰殿下清净,待够了时辰马上就走。”
  此刻的虞卿卿,没有了那日在在凤仪殿时的那般羞涩和拘谨。傅景晏恍然,先前她在自家母后面前那般模样都是假的。
  眸光中露出几分探究的意味:“想要孤陪你演戏?”
  虞卿卿眼中微闪,有些惊喜地道:“正是!”
  皇后有意撮合二人,若是傅景晏愿意配合,虞卿卿想以后自己装起来也不必那般累。
  而且,在原剧情中,在对女主一见倾心之前,朝中上下有不少人都想往太子身边送女人,让他烦不胜烦。等到虞思思入长安后,因着皇后的关系,傅景晏一开始并未表现出对她的不满,反而是拿她当挡箭牌来使。
  自己现在走的是虞思思的老路,这挡箭牌早当晚当都一样,与其不明不白被太子利用,不如顺水推舟主动卖他个人情。
  既能与男女主友好结交,近距离愉快地嗑CP,何乐而不为。
  虞卿卿以为傅景晏能懂她这双赢的好主意,不曾想,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孤为何要帮你?”语闭,不等虞卿卿回话,傅景晏再次执笔低头去看折子。
  虞卿卿脸上露出丝丝沮丧,有些愤愤地脱口道:“那劳烦殿下去同娘娘说一声,您实在讨厌民女,让民女别再出现在您跟前了!”
  傅景晏再次抬眸看着她,眉心微微拧起。
  他当然不会这样去说,皇后虽不是他生母,但这些年两人相处得也算亲近。虞卿卿是皇后的侄女,这话若是真说出口,岂不是直接撕破脸了。
  虞卿卿这才惊觉什么叫祸从口出,小说原文里,男主傅景晏虽不似反派傅景骁那般狠戾,可他好歹也是东宫太子,哪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说话。
  心中猛地一咯噔,缓缓张张地向他行蹲礼,颤颤地道:“民女方才失言了,殿下恕罪。”
  傅景晏神色淡淡,他没立即开口。任凭虞卿卿蹲在前边,只待看完手中这一本折子,这才施施然开口:“虞姑娘请回吧。往后母后若让你来,你来便是。”
  眼下,傅景晏的确没法直觉拒绝皇后,既然虞卿卿百般保证,他不如暂且做个顺水人情帮她一把。长安还有不少朝臣权贵眼巴巴地想往东宫送人,他推来推去厌烦无比。虞卿卿背后是可是中宫皇后,应当能挡下不少人。
  “谢、谢殿下。”
  虞卿卿微愣,片刻回神之后才急急地道谢。
  傅景晏这是又愿意帮她了?
  估摸着时间,现在出去芳婼姑姑应当也不会再说些什么。再次向傅景晏行礼,抬首起身时,却见傅景晏对着手中的奏折紧缩深眉。
  回想起那日在凤仪殿,她隐隐听到的赈灾一事。
  她记得皇后说,陛下有意派傅景晏去益州接手此事。可是,小说原剧情里,的确是有益州缺粮一事,可赈灾的任务与傅景晏却是无关的。
  益州距长安城甚远,一来一回尚需半月有余。如若傅景晏真被派去益州,那他月底岂不是不能和女主相见了?
  虞卿卿还记得,小说中长安初雪的第二日,便是男女主初遇之时。倘若傅景晏不在长安,独留女主一人还初遇个什么劲。
  男女主的故事线都不按原剧情发展了,这世界怕是要完了吧?
  家中虽只有虞卲在宫中当差,但她也隐隐听到过一些关于益州的言论。再加上,皇后那日所说的肆意哄抬米价,才导致民怨载道。
  虞卿卿在心底一琢磨,忽的想到了什么。
  她再次看了眼桌案前的傅景晏,轻声开口:“殿下愿帮民女,民女感激不尽。如若殿下是为了益州之事忧虑,民女或许能解殿下之忧。”
  闻言,傅景晏的目光再次从奏折上落到了虞卿卿身上。
  他眼神中夹杂着些许的打量:“请讲。”
  “因遇旱情,益州秋季几乎是青黄不接,又因地势崎岖,别地粮商不愿往益州送粮,这才导致益州缺米缺粮的灾情。”虞卿卿不急不缓地开口,“如果,益州米价比别处高处十倍、百倍,殿下若是粮商还会嫌益州道阻且长吗?”
  傅景晏沉思片刻,回道:“商人重利,若是真高出百十倍,到也愿意一试。”
  “可若殿下到了益州,却发现益州米价昼夜间便跌回普通价格甚至更低呢?”唇角微微翘起,虞卿卿又问。
  “那自然原路返……”傅景晏刚一开口,便猝然停了下来,他看着虞卿卿有些神采奕奕的神情,鼻间传出一声轻笑。
  山高路远,道阻且长。
  要将粮运去益州本就费财费力;可若已到了益州又要将粮运回,运输路上的耗损只会更大。若他是商人,只得选择在益州将那些粮食销出去,赶紧回本才好。
  无需废一兵一卒,只需调控物价,忍着骂名便能抑制灾情,的确是他五哥能想出来的法子。旁人没悟出其中的道理,倒是被一个小姑娘给悟出来了。
  傅景晏眸光中的冷冽似乎淡下去了几分,温声开口:“孤并非忧心益州灾情,只是父皇不信五哥这偏门法子。有了虞姑娘这般解释,相信父皇也能一解心中忧急。”
  “能替陛下解忧,是民女的福分。”虞卿卿恭声回道。
  “只是五哥现身在益州,分身乏术无法向虞姑娘道谢。孤暂且先替五哥谢过虞姑娘了。”
  虞卿卿刚想回声“殿下客气了”,再一次听见傅景晏口中的那声五哥,却是突然愣了愣神。
  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
  去益州赈灾那人,似乎是傅景骁。
 
 
第十七章 莫名觉着胸口有些悸动……
  这日晴雪初霁月,窗外雾凇挂着梅枝。
  冷风飕飕地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轻微的寒意惹得虞卿卿不由地缩了缩脖子,起身将那道为了透气而留的窗缝也给关紧了,而后又继续半卧在榻上看话本子。
  这一入冬,人都变懒了。
  刚刚看完一章,羽儿从外头走了进来。她在碳炉边稍站了站,去了去身上的寒气这才走到虞卿卿的跟前禀道:“姑娘,宫中又送邀帖来了。”
  宫中的来的邀帖,自然都是她那皇后姑母递来的。虞卿卿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话本,接过羽儿手中的邀帖。
  正值初冬时节,宫中倚梅园的红梅开得正艳,又恰逢落雪,这白雪配红梅的景色更是美不胜收。
  皇后受皇上的命,在宫中举办赏梅宴,召长安城中各家贵女一同赏梅采雪、吟诗赋对。
  皇后心念虞卿卿这个侄女,刚接下此事,这邀帖急急地便送到了侯府。
  看着手中的邀贴,虞卿卿不由地咬了咬唇,她心里明白,这赏梅宴表面上是看雪看梅,可实际上是给宫中为成婚的皇子看人的。
  这赏梅宴明显就是为了太子傅景晏而办的相亲局。
  虽然,自己与傅景晏已经达成了默契的合作关系,虞卿卿本不应该为该不该赴宴而犯愁。
  只是,按照小说剧情,傅景晏便是在这赏梅宴上碰上女主的,自己再去横插一脚似乎不太好。
  思及至此,虞卿卿假意捂了捂胸口,又咳嗽了两声:“咳咳……昨夜落雪,羽儿你是不是未把窗子关好?今早起来便觉着胸口难受,怕不是又染上风寒了……”
  “姑娘可要请大夫来看看?昨夜我记得明明……”见虞卿卿这般,羽儿一时有些慌了,赶忙弯下身子握了握她的手。
  虞卿卿的手被碳火烤得暖暖的,并非像她说的有风寒之正,羽儿稍稍松了口气,再一抬头便看见虞卿卿狡黠地冲她眨着眼。
  羽儿这才忆起自己昨夜可是将门窗关得好好的,半夜还起夜时还特意再次检查了两遍,屋外的寒风再吹得猛,也进不到屋里来。
  “哎呀,姑娘你可吓死我了!”知晓自己被戏弄,羽儿撅着嘴急急地跺了跺脚。
  虞卿卿看向她,食指贴在唇边:“我说染风寒了,那就是染风寒了,还不赶紧去派人去宫中回话。”
  羽儿这下明白了过来,自家姑娘这是要装病,推了宫中这宴会呢。
  “诶,我这就去!”
  羽儿喜顿时笑颜开小跑着去了,过了半晌,回来时脸上依旧笑盈盈的。
  见她这般,虞卿卿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我就推了个赏梅宴,就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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