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反派撩心动了——臻子酱
时间:2021-10-05 08:47:07

  虞卿卿稍稍应了一声,看着男子的背影,眉心却不由的拧了起来。
  那背影她似乎在哪见过。
  待教训完顾少玖,男子缓步向二人走了过来。
  凌悦芝刚想向他道谢,怎料男子却是先朝着虞卿卿恭身抱拳作揖:“让二姑娘受惊了。”
  虞卿卿有些紧张地盯着男子,脸上带着丝丝诧色。
  她的确见过此人,也记得他是傅景骁的暗卫,好像是叫做夜翎。如果夜翎在姑苏城,那是不是代表傅景骁也在?
  比起顾少玖,她更不想遇见的是傅景骁。
  “多谢。”
  快速地向他道谢,便想拉着凌悦芝快些离开。刚一转身,夜翎在背后却再次开口。
  “我家主子想请姑娘过去。”
  果然,傅景骁来姑苏城了!
  虞卿卿不由轻咬着唇瓣,小说原剧情里傅景骁根本没来过姑苏城,可为什么真实情况却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姑苏城出现呢?
  到底是哪变了?
  “卿卿,你认识?”凌悦芝偷偷挠了挠她的手心,凑在她耳边问道。
  虞卿卿抿着唇,摇了摇头:“不认识,想必是认错了。”
  她不想与傅景骁扯上太多干系,越少人知道傅景骁越好,就算是凌悦芝,她也不好实情相告。
  “可他……”
  凌悦芝刚想说些什么,便见虞卿卿回过身朝那人道:“我并不认识你家主子,阁下请回吧。”
  *
  在横河边停靠的一艘画舫上,傅景骁着一袭玄色镶金暗纹锦袍靠坐在窗前,窗外的灯火印在他深邃的侧脸轮廓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夜翎从画舫外走进,傅景骁斜看了他一眼。见他独自一人进来,也未露出半分惊讶的神色,仿佛早就料想到此番结果。
  指尖叩了下桌面,薄唇微启:“她怎么说。”
  夜翎半跪着恭声回道:“二姑娘说……不认识殿下。”
  “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眸光微微一沉,却未再多言,而是摆手让夜翎退下。
  “属下带回来的那人,殿下如何处置?”夜翎又问道。
  闻言,烛火下映照着的眉眼瞬间又冷了几分,语调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去问他,方才是那只手碰了虞家二姑娘,剁掉便是。”
  “是。”
  闻言,夜翎领命退了出去。
 
 
第十章 她心中所想究竟是何许人
  夜凉如水,晚风习习,长桥上人流涌动热闹非凡,不少小摊贩在拱桥两侧摆起了摊。
  前方不远处,一摊位前三三两两围满了姑娘,不知在看些什么新鲜玩意儿。两人仙女好奇地走近,这才发现小摊是琳琅阁的摊位。
  琳琅阁是城中专卖珠宝首饰的商铺,店里的首饰件件精致纤巧,深受姑苏城女子的喜爱。
  尽管摊位前围满了许多顾客,可摊主此时却是无暇顾及,她手中握着一支断掉的玉簪,拧着眉正教训着一旁的丫鬟。
  “不长眼!这可是顾娘子新打出来的簪子,就你毛手毛脚多管闲事,眼下可如何是好!”
  想必是那玉簪价值不菲,小丫鬟头埋得低低的,不住地抽泣,身子都有些哆嗦。
  这时,有好几个女子想要买摊位上的其他首饰,叫了好几声摊主,那妇人却只顾着责骂身边的丫鬟,未及时搭理。待到反应过来时,那几名女子已讪讪而去。
  妇人愈发的恼火,忍不住动上了手,边打边骂:“叫你多管闲事!叫你多管闲事!”
  许是真做错了事,小丫鬟也不求饶,默默地受着。
  凌悦芝本是看中了两三件首饰,见妇人这般模样,便不再想做她的生意,拉着虞卿卿想要走。
  虞卿卿却是愣在原地,抬眼稍稍打量了一番那个正被责骂的丫鬟。
  方才,在夜翎出面之前,似乎是有人在帮她的。不然,顾少玖喝得再多酒,也不会凭白栽个跟头。
  暗中使绊子这事,想必夜翎是做不出来。她隐隐有个模糊的印象,害顾少玖绊倒的那人,似乎穿着鹅黄色镶红边的裤腿,按打扮来看应当是个姑娘家。
  再一看小丫鬟的穿着,似乎还真能对得上。难不成妇人嘴里说的“多管闲事”,是因为小丫鬟帮了自己?
  若自己猜得没错,可不能就这么坐视不管。
  “卿卿走吧,这没意思不如放花灯去。”凌悦芝催促道。
  “等等。”虞卿卿拍了拍凌悦芝的手,又冲着那妇人开口,“阿婆,你这首饰如何卖?”
  妇人见有生再次意上门,这才停止了对小丫鬟的打骂,脸上瞬间堆满了笑脸,殷切地问道:“姑娘是看上哪一件?可需要老妇给姑娘介绍介绍?”
  虞卿卿的目光假意在摊位上扫了几眼,最后停在了妇人的手上:“我瞧你手中这件就不错。”
  “这……”妇人这时却又犯了难。自己手中的玉簪已断成了两段,琳琅阁虽是小店,却也不能卖这种残次品给客人,再次埋怨地剜了丫鬟一眼,憋着嘴无可奈何地开口,“姑娘眼光好,只是这玉簪被这不成事的丫鬟摔成了两段,实在不能卖给姑娘。不若再看看别的,老妇给姑娘打个折?”
  虞卿卿摇了摇头,看了看玉簪,又看了看那丫鬟问道:“这是你摔断的?”
  小丫鬟吸了吸鼻子,赶紧擦了两把眼泪,这才战战兢兢地缓缓抬起头。许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她的声音小如蚊音:“回姑娘,是、是奴婢的错……”
  先前小丫鬟低着头,虞卿卿并未看清她的面容,待她抬头看清她的长相,心中不由一动。
  这小丫鬟的模样,竟和她抽卡卡片上的那幅画像有着八分相似;而且,又恰好在这拱桥上碰上,难不成……
  “听闻琳琅阁的丫鬟都算叶娘子的半个徒弟,你可会些手艺?”琳琅阁是买首饰的,断然提出买下这丫鬟难免会引起怀疑,虞卿卿只好先拐弯抹角地问些别的。
  小丫鬟不懂她的意思,怕被怪罪,支支吾吾不敢答话。
  妇人只好替她开口:“这丫头来琳琅阁不过半月,雕雕刻刻的本事的确没学多少。”妇人偷偷看了虞卿卿一眼,见她神色未变,又继续道,“当初,东家也是看中了她一双巧手,能替客人梳妆打扮,这才将她留下。怎知今日这般毛躁,扫了姑娘的兴……”
  “会梳妆呀……”虞卿卿眼角一挑,淡淡道,“这玉簪我喜欢得紧,阿婆不愿卖,我也不好强求。只是这玉簪看上起似乎价值不菲,只是不知你二人回去后如何交代?”
  “这……”妇人一时语塞。
  嘴边落下丝丝笑意,又继续道:“不若这样,我府中正巧缺个手巧的丫鬟,阿婆不妨回去与你家东家商量商量,把这丫鬟卖给我可好?”
  原本是来买首饰的,怎么又变成买丫鬟了?妇人不懂虞卿卿是何用意,面上满是茫然。
  “我即是要买下了她,那连同摔断这簪子的债,我也一同替她还了。阿婆,你看这样可好?”
  妇人面露讶异之色,小丫鬟更是不敢相信。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上虞卿卿的笑脸,抹抹眼睛,这才慌慌张张地跪下:“谢姑娘!谢姑娘!”
  “姑娘心善,能看中这丫头是她的福气。只是……”妇人面露难色,在顾忌些什么。
  “阿婆,我知晓你心中为难之事,喏,这些权当定金。”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小小钱袋,放到摊子上。
  那钱袋重量不算轻,早已超出了那支玉簪的价值。妇人见状,这才点头答应:“老妇回去便告知东家此事,姑娘放心。”
  “有劳了,明日我再去琳琅阁领人。”
  *
  终是寻到了抽卡系统指引的丫鬟,虞卿卿顿时心情大好,连同方才被顾少玖惹怒地事,也一同抛之脑后了。
  见虞卿卿的笑容就未断过,凌悦芝打笑着趣道:“人家上街顶多是买珠宝首饰,你倒好财大气粗的买个丫鬟。”
  “你呀,就知道打趣我。”虞卿卿使坏,趁机捏了捏凌悦芝的脸,“也不知从前是谁碰上那马场的骏马就挪不开眼,哭着闹着要买回家。”
  被好友揭短,凌悦芝也不恼。她从小便是不爱红妆爱戎装,珠宝首饰够用就行也不挑剔,却偏偏对兵器骏马感兴趣。
  这一提起马场,凌悦芝便又来了兴致:“我被关在山上大半年了,确是许久没去过马场了。好卿卿找个机会陪我去玩玩呗。”说自己要去,爹爹定是不同意,若是与虞卿卿一起,说不定爹爹便会心软同意了呢。凌悦芝这样想着,趁着虞卿卿不注意时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好不好、好不好嘛?”
  虞卿卿没骑过马,心里也隐隐有些兴趣。
  只是,眼下她脸上的伤还未好全,她又不善骑术,若是再磕着碰着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可一看这凌悦芝期盼的眼神,她又不忍心拒绝,只好暂且先答应着,待她伤好了便陪凌悦芝一同去马场玩耍。
  “城南那个马场小得可怜,还是长安宣威营那马场宽敞。”见虞卿卿答应,凌悦芝又道,“要不,卿卿和我一同去长安城呗,让我大哥带我们玩!”
  前些年,凌家长子在军中某了个差事,凌家在长安城也有处宅子,凌悦芝偶尔也会同父母一起去哥哥那小住。
  虞卿卿想了想,按照剧情,虞家早晚是要回长安城的,待到那时,她脸上的伤应当都好全的了,便又笑着说好。
  两人笑着闹着走到河对岸,沿着河岸线水面上飘着许多荷花灯,在夜空下灯火熠熠。岸边也蹲着许多年轻女子,双手合十轻闭双眼对月祈愿。
  岸边刚好有买荷花灯的小摊,凌悦芝赶紧走了过去,买了两盏灯她与虞卿卿一人一盏。
  接过灯,执起笔,虞卿卿却有些苦恼不知此刻该许什么愿。
  别的女子祈愿,大多是求能修得一副漂亮容颜,或是觅得一如意郎君,婚后能举案齐眉姻缘美满。
  虞卿卿活了两世,虽还未达到看破红尘的清高的心境,却也深知比起相貌和姻缘还有别的重要之物。
  斟酌半晌,这才郑重其事地在纸笺上写下了心愿。将纸笺放入荷花灯中,蹲在水边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水面上。
  有晚风吹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刚一松手,荷花灯便缓缓飘走。
  虞卿卿闭上眼,分外的用心和虔诚。以至于,她并未发现河中央驶过一艘画舫,画舫内那人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
  蹲在河边放花灯的女子甚多,可傅景骁偏偏就能一眼找到她。
  娇娇小小的身子蹲在水边,水面倒映着的微微烛光洒在那张半遮的小脸上。
  傅景骁眸光微动,心下突然仙女好奇她那般虔诚地在许什么愿。
  缓步走出船舱,负手立于画舫船头。看着河面上的点点烛光,忽的飞身出去,轻踩水面捞起一盏荷花灯便又回到了画舫之上。
  水面上的荷花灯如星罗棋布,没人发现这在一瞬间后少了一盏。
  修长分明的指节从荷花灯内取出纸笺,展开后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他本以为虞卿卿会同寻常姑娘家一样,祈愿求个钟意的夫婿,便想看看她心中所想究竟是何许人。
  何曾想,纸笺上娟秀的字迹只写了四个字。
  岁岁平安。
  傅景骁眉眼柔下了几分,好在她没在这纸笺写上她如意郎君的模样。
  将纸笺放回原位,俯身将荷花灯还于河面。
  神不知鬼不觉,除了老天没有知道他偷看了她的愿望。
  这个念头似乎让他感觉不错。
  月上中梢,夜翎回来了。
  悄声禀报:“殿下,人已按殿下吩咐的处置了。”待傅景骁点头,它又提醒道,“时辰不早了,殿下若再不走明日怕是要整日整夜赶路了。”
  闻言,傅景骁皱起了眉。
  他并非有闲时能随处游山玩水,此次出长安本就是有差事在身的。只不过,办案的地方与姑苏城是在同一方向,便想着拐道过来瞧瞧。
  只可惜,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到了姑苏城,小姑娘却不愿见她,还说些什么不认识的鬼话。
  啧。
  想到此,傅景骁微微有些不悦。
  远远地看着,似乎有点对不起他日夜兼程的劳累。
  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好了。
 
 
第十一章 为何说不认识?
  虽说是过节,虞卿卿也没和凌悦芝玩得太晚,放完河灯便各自回家。
  回房时屋里的丫鬟已经备好了热水,虞卿卿坐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个澡。待她擦干了头发,丫鬟服侍她歇下,熄了灯关上门便退了出去。
  虞卿卿不喜欢就寝时有人守着,便也没要小丫鬟守在外间。她趴在床上,指尖在半空中划来划去,正算着自己今日的心跳值。
  夜晚静谧,偶尔响起几声蝉鸣,算着算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窗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悄悄走近。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道黑影从容不迫地钻了进来。没人守在屋里,倒是给他了可乘之机。
  窗户微敞,晚风与月光静静地泄了进来,恰到好处的亮度能够让他看清房内的陈设。
  南面的梳妆台上,锦盒小匣瓶瓶罐罐摆满了台面,随手拿起来一白玉瓶,稍瞧了两眼又放了回去。
  上辈子,不少官僚也往他身边送过女人,只不过都被他拒了。他没亲近过女人,自然也不懂女儿家这些瓶瓶罐罐作何用处。
  那这辈子呢?
  想到此,傅景骁的视线不由地落到了内间的床榻上。
  他隐隐记得,上辈子因为一些流言与脸上的那道疤痕,她过得并不怎么好。
  他并非仅看容貌之人,那疤痕在自己眼中并不觉得碍事。再说那流言,今日夜翎回禀了她对那人的态度,仔细想想,似乎流言也不用去当回事。
  若是还同上辈子一样,年后他便会被封王。以后若是真娶了她,她便是正一品的王妃。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呢?
  恍然回神,傅景骁才惊觉自己想得太远了。这姑娘先前还在那装不认识他呢,哪有那么容易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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