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知我意——慕长华
时间:2021-10-07 09:03:55

  女孩有些失望,倒是她旁边那个一直蹙着眉的女生小声说:“都跟你说认错了,念……慕瓷姐现在不在帝都,而且她左眼下面有一颗泪痣的,你忘啦。”
  为了缓解气氛温诺柔笑了下,手机刚巧又响了起来,将她从这个尴尬的局势中解救出来。
  听筒里传来池隽的声音。
  “我到了,在D出口。”
  她嗯了一声,经过两个女孩身边的时候听另一个人问:“不过那个小姐姐跟慕瓷姐姐长的是真像啊,不会是双胞胎姐妹吧,啊对了薇薇,你怎么知道慕瓷姐姐现在不在帝都啊。”
  “当然是听我二哥说的。”另一个女孩神秘兮兮且自傲的说,“我偷偷跟你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告诉你的,其实我二哥就是慕瓷姐的未婚夫。”
  旁边的女孩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一脸惊讶:“薇薇,你是没睡醒?”
  被称为薇薇的女孩握住她的手放在一边:“就知道你不信,算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出了站,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等在D出站口的池隽。
  看到她,池隽一扫堵车的抑郁惊喜的挥手说:“诺诺,这里这里。”
  温诺柔走过去,池隽立刻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将下巴垫在温诺柔的肩膀上,激动且兴奋地说:“哇,宝贝,三年不见我真的好想你啊。”
  温诺柔拍掉她那只准备袭胸的咸猪手,一本正经道:“醒醒,我们昨晚还在视频。”
  池隽将她松开,左手搭在右手上,摸着被拍的部位,一副腻死人的模样,抛了个媚眼:“那不一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知不知道,咱们都一千多天不见,不知道多少秋了,伦家可是想你得很呢。”
  还能这么算?
  帝都的夏天一直都是热的,热风呼呼的吹过来,不一会儿衣服就贴在了身上。
  池隽仍然戏瘾爆棚,一边可惜一边无奈道:“如果不是公司正在上升期,我实在走不开,泷邺市起码我都摸熟了,再过两年搞不好我都得在那边建个分公司然后再招你来给我打工。”
  温诺柔平淡的瞥了她一眼:“那你家老岳呢。”
  “那个你不要管,他很有在我这里永远老二的自知之明。”
  “别了。”温诺柔婉拒,“我怕他哪天终于忍不住,要揍我。”
  “他敢!”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大了些,池隽挑了挑眉,心情极好的说:“他敢,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揍他娃儿出气。”
  温诺柔熟门熟路的自己打开后备箱的门,听到这话放行李箱的手顿住。
  她目光中带着惊讶的缓缓打在池隽身上,又慢慢移到她的肚子上,语气带着惊喜,“你怀了?”
  池隽也不瞒她,拍了拍还平坦的小腹,“怎么样够姐妹吧,上午刚查出来,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那你们婚期定了?”
  “还没呢。”池隽心大地说:“他倒是跟我求过几次婚,但那几次公司刚起步不是忙嘛,我就没答应。”
  温诺柔继续问:“你爸妈跟他父母怎么说?”
  “别提了。”提到这个池隽的好心情被搅扰,“双方父母日常催婚,要不是我跟老岳双双头铁,八成就被劝服了。”
  池隽重度恐婚,按道理来说她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应该对婚姻充满了美好的期待才对。
  温诺柔思考了一阵,若有所思,“那你这孩子都怀了,总要结婚的吧。”
  池隽满脸都写着惊讶,“姐妹,什么年代了,思想要不要这么固化,那厮还没过考察期呢一个孩子就想把我拴住?而且你这说的好像我没结婚不能自己养孩子似的。我又不差钱,一个孩子嘛还是养得起的。”
  温诺柔也跟着奇怪,“我是这个意思?”
  她莫名有点怀疑人生,“你们总是互相喜欢的吧,不然你不喜欢他还给他怀孩子,你脑袋被门夹了?”
  池隽墨镜一带,又是一枚霸气侧漏的御姐,“我也没说不结婚。”她打了个响指,趴在方向盘上脸上带着个狡黠的笑说:“所以‘今晚’要好好看看他的表现。”
  ……城会玩。
  或许是刚刚新的高铁到站,出站口人又多了起来,她们被堵在里面。
  温诺柔也不着急系安全带,而是继续问:“对了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的,你们家老岳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啊。”池隽打开倒车影像,一副随时准备要走的样子:“三年之约后你终于回到华山,老岳忍不住要与你论剑,这不嘛,昨晚得到消息就开始预约餐厅,好不容易才排到的号,在华都国际。”
  “……都快当妈了,你正经点。”
  “没事,一颗受精卵,她懂个球。”
  ……
  华都国际是帝都内最高档的酒店,不少明星大腕都选在那里吃饭,吃的当然不仅是饭,还有格调。
  岳崇文是帝都内小有名气的富三代,最是不差钱。
  下午四点,日头还很高。
  出站口人少了一些,她淡定的开始系安全带,“先去华都吧,我家老汉早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打电话也不接,我得去看看是不是又被哪个小妖精迷住了。”
  温诺柔:……
  去年跟着学校里的团队来培训是正事,白天的时间都用来忙工作,到了晚上好不容易才有点时间,却刚好遇到雨季,所有人都被囚在旅馆里无以为乐。
  下车时已经下午,但是夏季日落的晚,六点多帝都的天还是亮的,路旁多了些护栏,仍旧堵车严重。
  车子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爬到了目的地。
  华都国际内富丽堂皇,四处都彰显着格调二字,刚一下车池隽拉着她就要去找人。
  温诺柔表情有些怪异,“你如果很急那就先去吧,我有点事,等会儿给你打电话。”
  “你刚回来,能有什么事?”
  温诺柔叹了一声,勾了勾小指示意她过来,池隽顺从的将脑袋伸了过去,只听她冷静道:“我想上厕所。”
  仙女,也是会吃喝拉撒的。
  池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望着她,最后姐妹与爱情还是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大手一挥,干脆果断地说:“老岳定的馥都春宴,如果找不到就让服务生带你过去。对了旁边的海圣春天据说有一神秘大佬在,别问我,我跟老岳也不知道是谁,总之你别去瞎逛就可以了。”
  ……哦。
  为了见朋友,今天温诺柔穿的是自己最喜欢,也是最衬她的一件纯白色的修身裙子。
  即便是放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是美的,一路不知惹来多少瞩目。
  出了洗手间,瞎逛了一圈终于还是决定放弃,准备去前台问问馥都春宴怎么走。
  刚有这么个打算,迎面忽然急匆匆跑过来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
  青年不小心撞到她,要道歉时看到她的脸,接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下一秒又如同看到了主心骨似的不由分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并说:“姐,你不是应该在淮海市拍戏吗,怎么在这里啊。”
  她左右看了看,纳闷的想谁是你姐?
  见她没有回答,青年仍旧自说自话道:“不过幸好你回来了,快先跟我来吧,二哥喝多了,跟人起了冲突,已经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温诺柔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使劲挣了挣,不仅没能挣开,反而青年力气更大了。
  没有人会希望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几乎没人会喜欢被人认错的感觉。
  尤其经历了几年前的事情,温诺柔当然也是这样。
  在温诺柔要提醒他认错人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池隽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池隽带着些不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岳跟人打起来了,你先在休息处坐坐,别乱跑,也别去馥都春宴,我等会儿去找你。”
  没等温诺柔给予回答,她已经看到旁边包间的名称。
  海圣春天。
  门前,青年终于停住,墙壁上靠着一个男人,修长的身形,没能看清五官的时候就隐约能感觉出来一定是个帅哥,但不知怎么,帅哥衣服有些凌乱,远看着嘴角也青了一块。
  男人看到她,目光微讶,却又很快收了回去。
  青年跟那人说了些话,男人又看着她说:“进去后好好跟哥说说,他喝多了,又听岳家那颗眼珠子乱说一通,一直在找大哥的麻烦。”
  岳家的眼珠子?
  不等温诺柔疑惑,男人已经推开了海圣春天的宴客门。
  房间里,温诺柔最先看到的是池隽,她一直拉着一个男人,而男人休闲衬衣上已经落了几道褶子,嘴角还微微发青,手攥成拳状。
  温诺柔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是池隽的男友,岳家现在当家人的眼珠子,三代里唯一的一根独苗岳崇文。
  旁边的青年看到这修罗场一样的场景,赶忙松开了温诺柔的胳膊,跑向了战场中央,也帮着拉架,一边拉一边说:“哥,别打了陆姐来了。”
  角落沙发最不起眼的地方坐着一个男人,几乎将自己埋进了阴影里,听到这话一双凉薄的眸子最先朝这边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打在人群中稍显无措的温诺柔的身上,突然蹙着眉站了起来。
  “诺诺。”
  池隽惊讶的喊了一声,她松开岳崇文小步走了过来,攥住温诺柔的胳膊,池隽表情有些复杂地小声问:“不是让你在休息处等等吗,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霍司奕就站在她身前三步远的距离上,眉心蹙的很深,他还要继续往前走,便见温诺柔突然镇定下来,目光平静的越过他,语气淡然的对池隽说:“恩,遇见一个人,见到我,不由分说就把我拉了过来。”
  她淡笑了笑,看向拉她过来现在双眼露出迷茫的青年。
  脾气很好的解释说:“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吧,我叫温诺柔,不姓陆,应该也是不认识你的。”
 
 
第13章 死心,订婚【修】……
  拉她进来的人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无奈的抬手捂着额头:“思姐,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你要再不管二哥真的要造反了。”
  温诺柔也没有生气,她朝青年看了过来,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向埔西再三将她看了两眼,还不等确认便被池隽凶狠的推了一把:“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向埔西脸上笑容越淡,接着石化成雕塑状,不由自主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朴素回应:“卧槽?你真的不是?”
  温诺柔好脾气的重复:“不是。”
  这时候霍司明终于也望了过去,目光碰到温诺柔的脸时也跟着愣住。
  但很快视线由最开始的迷茫,变为了慌张,气血上涌的脑袋终于冷静了下来。
  是冷静下来了,可却越来越冷,直到后背逐渐起了一层薄汗,目光一直在温诺柔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但在场谁也没有发现他的慌张。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温诺柔身上。
  不曾当老师的那几年里,温诺柔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瞩目,让她总有一种别人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的错觉,也给她一种观猴的错觉。
  但时间给予她磨砺,已经能让她平静地面对这些事。
  “你刚刚说有事不让我过来,就是这件事?”她越过这场闹剧里所有的当事人,直视着池隽轻声问。
  “也不是。”池隽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确定的看了眼霍司奕的方向,有些拿不准温诺柔现在的想法。
  这时岳崇文也终于回神,他理了理衣服,还特地哼了一声孩子气地说:“下次再让我听你们背后说人坏话,当心爷爷我还是照打不误。”
  说完就拉着池隽的胳膊,示意她走。
  池隽的视线一直在温诺柔身上,她小心咬着下唇,商量似的:“诺诺,我们走吧。”
  温诺柔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你怎么是这副表情啊,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我们走吧。”
  既然是认错,她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温诺柔顺从的跟上他们的脚步,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自始至终,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三步远那里的霍司奕。
  到她走霍司奕的目光都锁在她的身上,却直到门关上也没有等来她回头。
  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未知情绪,一直揪着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她,她回来了。
  三年前,温诺柔走的悄无声息。
  那时霍司奕像从前一样冷处理这件事,自从她搬出了悦东城,可以说两个人已经并无交集,也没有了再互相见面的理由。
  但他以为温诺柔是一直在帝都的,甚至说一直还在自己身边的。
  过段时间等气消了就会在主动联系自己,她一直是这么做的,霍司奕曾以为这一次也是一样。
  只是离开了温诺柔,他的生活逐渐变得不像话,一个月里就因为胃疾进了两次医院,母亲看不过去,将老宅里用了十多年的保姆派了过来。
  可保姆做的饭依然并不和霍司奕的心意,每次不是多油就是多盐,衣物也是违背他习惯的乱放。
  终于在成功耽误一场比较重要的签约会时,连父亲都看不下去,质问他是不是非得为了个女人跟自己的身体作对。
  怎么可能呢。
  他一直自律,确信能改变生活的只有自己,怎么可能因为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变得乱七八糟。
  他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哄一个女人,最后他终于因为找不到某个东西而拨通温诺柔的电话,手机客服却贴心的提醒他该手机是空号。
  他反复将号码确认了三次,确认自己没有搞错,再拨过去依旧是空号。
  这时候霍司奕才意识到问题,可他依旧并没有太重视问题。
  最多想的是温诺柔这场气未免生的太过头了,引起了霍司奕的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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