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做错了什么(快穿)——红叶似火
时间:2021-10-07 09:10:04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整个人也平静了许多:“娘,儿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儿愿意去努力,为我薛家人争一条活路!”
  许殊很满意,薛煦明虽然因为前面十几岁太过平顺的原因,薛家又人丁单薄,他没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心眼不够,但他胜在听话,好沟通,挑起担子不会轻易退缩,这样的人可塑性很强。
  “素云,让人把我给二公子准备的书拿来!”
  “是,夫人!”素云福了福身,不多时带着几个仆人抬了两箩筐书进来。
  薛煦明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些书:“娘,这么多?”
  许殊等下人出去了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办法,娘也不知道怎么治理国家,识人、用人,平衡朝臣之间的关系,所以只能让你多读书了。”
  薛煦明感觉亚历山大,一时忘了问许殊的打算。
  等得第二日,许殊已经让人收拾好了行礼,送他回定州。
  太仓促了,薛煦明不放心家里,还想多留几日,许殊却不答应:“京中之事,自有娘看着。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工作,收服薛家军上下,照顾好丹凝就行了。”
  薛煦州也拖着病体来送他了:“煦明,听娘的,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是帮娘最大的忙。”
  母亲和兄长都这么说了,他只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爬上了马背。
  送走薛煦明后,薛煦州说:“娘,我打算去看一下陆瑶,通知她离京之事。儿的脚已无大碍,过两日便启程吧!”
  许殊没有意见:“你自己安排就是。”
  她知道,这会儿正处于极度愧疚和自责中的薛煦州是不会食言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他赖着不走。
  ——
  薛煦州去见了陆瑶。
  陆瑶又被关了十来天,这期间,除了一个面生的丫鬟来给她送一日三餐,竟见不到一个人影。那丫鬟也是放下东西就走了,话都不说一句,像个哑巴一样。
  十天下来,快把陆瑶给逼疯了。
  因此见到薛煦州,她激动得热泪盈眶。
  “薛郎,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犯了糊涂。我只是太怕被你知道,失去你所以才会犯糊涂发。我不能没有你,你看在咱们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生怕薛煦州不答应,她拽着薛煦州的手去摸她圆滚滚的肚子。
  薛煦州挣开了她的手,冷漠地看着她:“想我原谅你,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薛郎,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肯原谅我。”陆瑶哭成了个泪人。
  薛煦州第一次无动于衷,冷静地说:“公开指证究竟是谁指使你谋害我母亲的,我不能容许要害我母亲的之人逍遥法外!”
  陆瑶的哭声戛然而止,绝望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薛郎,你……你想逼死我吗?这事要传出去,天下哪还能容我!”
  “你也知道你做的事天地不容……”薛煦州面露恨意,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陆瑶更恶毒的事都干过了,毒害婆婆算得了什么呢?
  他不想跟陆瑶废话:“只要你答应站出来指证幕后黑手,事后我会带你离开京城,不再回来。”
  “你要离开京城?你准备去哪里?定州吗?”陆瑶有些动摇,若能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没了薛家人和许殊挡在她跟薛郎之间,兴许等孩子生下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逐渐缓和。
  薛煦州没有回答,只说:“过几日我便出发,你想好了就告诉我!”
  陆瑶听到这话急了,唯恐他这一去,又只留下了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便连忙说:“薛郎,你别走,你等等,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只要你带我走!”
  薛煦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说到做到。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会安排人来给你洗漱,然后去官府自首报案!”
  “你,你能不能别走?我一个人害怕。”陆瑶见他要走,恋恋不舍,拽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
  回答她的是薛煦州坚决的背影,出门前,他丢下了一句话:“明天上午,我过来接你!”
  煎熬了一夜,等到次日天亮后,紧闭的房门总算打开了。
  小玉带着两个丫鬟站在门口,瞧见她就掉眼泪:“姑娘你怎么这样了?”
  陆瑶见薛煦州真的说到做到,松了口气,努力扬起一抹笑容说:“我没事,你们是来伺候我洗漱的吧,东西拿进来吧。”
  小玉连忙让捧着干净衣服和清水的丫鬟进屋。
  他们先给陆瑶换了一身新的衣服,然后给她洗脸梳头。
  陆瑶半个月没怎么打理过自己了,头发有些难梳理,小玉拿着梳子轻柔地将长发理顺,这个过程颇耗时。
  其他两个丫鬟都忙完了,见她们闲着,小玉便说:“你们一个去如意居把夫人的发带和首饰盒拿过来,另一个去厨房将食盒提过来,以节省时间。”
  两个丫鬟都是如意居的三等丫鬟,自然要听她这个大丫鬟的,轻轻福身出去了。
  等门关上后,小玉连忙问道:“姑娘,怎么回事?大公子,他怎么把你给关到这里了,你可是还怀着身孕呢!”
  陆瑶活了两辈子,什么时候受过这般罪,早就想哭了,只是刚才碍于丫鬟在,她不敢哭。如今身边只剩从小陪自己长大的小玉,她再也忍不住了,头一歪,扑进了小玉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小玉吓坏了,将梳子放到一边,轻抚着她的背:“姑娘,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奴婢说,姑爷这么欺负你,回头我禀了国公爷,定饶不了他!”
  “不要!”陆瑶生怕她真出去乱说,赶紧制止了她,吞吞吐吐道,“是我犯了错,不关薛郎的事,你不要出去乱说了。”
  小玉蹲下身,扶着陆瑶的肩膀,担忧地看着她:“姑娘,他都这么对你了,你怎么还这么护着他。咱们一起长大,有什么事你连奴婢都不能说吗?奴婢看着你这样,心里可真难受!”
  关了这么些时日,陆瑶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如今听小玉这么说,不禁有些动摇:“那,那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小玉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的姑娘,你还信不过奴婢吗?你就是不看咱们从小长大的情谊,你也该相信奴婢对你忠心啊。你若不好,奴婢焉有活头。”
  是啊,小玉的卖身契在她手里,生死命运都掌握在她手里,最是可信不过。陆瑶擦了擦眼泪,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我给那老太婆下药了!”
  小玉一听惊呆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又急又气:“我的姑娘,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陆瑶也后悔极了,捂住脸哭了起来:“我,我也不想的,都是他逼我的。”
  小玉叹气:“那现在怎么办?姑爷让咱们来给你换新衣服是打算送你回国公府吗?”
  已经开了头,接下来话好说多了,陆瑶也没瞒她:“薛郎说,只要我肯去官府自首,指证元凶,薛郎便原谅我。”
  小玉听了急得团团转,抓住陆瑶的手臂说:“不成,姑娘,你这去自首不就完了吗?你不能做这样的傻事啊,姑爷这是骗你的吧。”
  陆瑶无奈地摇头:“不会的,我就算不去自首,薛郎手里也有证据的。我还怀着孩子,那老太婆也没死,他会原谅我的。”
  “万一他是骗你的呢?”小玉还是没什么信心。
  陆瑶却说:“如果薛郎能够原谅我,便是骗我的,我也甘愿。”
  小玉被她气得心肝疼,盯着她看了几息说:“姑娘,你可想好了,走了这条路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陆瑶心里也忐忑,但她被关怕了,一个人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不见天日,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而且她害许殊这事,玫瑰酥、瓷瓶里剩下的丹药还有大夫都是证据证人。她现在只能选择相信薛煦州。
  “小玉,你别劝我了,我想好了。”
  小玉见她一脸坚决,便没再劝,而是将她扶到了椅子上:“好吧,那奴婢帮你梳头。”
  “嗯。”陆瑶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养神。
  小玉看着铜镜中陆瑶模糊的脸,眼底滑过一抹幽光。
  梳了几下头,她轻声说:“姑娘,我拿发带将你前面的头发扎起来。”
  “嗯。”陆瑶点头,还是没睁开眼睛。
  小玉飞快地解下了腰间的系带,然后伸到陆瑶的额头上,见陆瑶还是没动静,她的手忽地往下滑,腰带瞬间落到陆瑶的脖子上,紧接着,不等陆瑶反应过来,小玉将带子用力往后一拽。
  一股窒息感袭来,陆瑶飞快地睁开了眼睛,两只手用力去扯脖子上的带子,却怎么都拽不动。
  眼看她的眼睛开始翻白,呼吸越来越弱,小玉松了口气,手下一个用力,准备快速解决了她,却不妨一只刀背从身后袭来,打在她的手上,她吃痛,手下意识地松开了腰带。
  陆瑶得了喘息的机会,捂住嗓子,用力咳嗽了起来。
  下一瞬,一个妇人推开了屏风冲了进来,抱着她大哭起来:“瑶瑶,瑶瑶,你没事吧?”
  小玉捂住手,看着突然出现的陆国公府夫人,恍然大悟,今天这场戏分明是为她准备的。
  她中计了。
  小玉立即拿出藏在袖子里的毒药往嘴里塞,但药还没碰到嘴唇,后面传来了许殊幽幽的声音:“如果你不想你弟弟去地下陪你,那你就尽管服毒自尽吧!”
  小玉一惊,回头怀疑地看着许殊。
  许殊冷漠地张了嘴:“杜原,周家药房的学徒,痴迷医术,从小体弱多病,五年前被贵人治好,还送去了名医的药房做学徒。你这半月没出过府,不然可能会听说,杜原已失踪多日!”
  小玉听对方连她弟弟的情况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便知道自家弟弟是落入了对方的手里。她只这一个弟弟,当初逃荒时,父母病逝前嘱咐她要照顾好弟弟,可她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姐弟二人在京郊失散,后来是太子帮她找到了弟弟。不过那时弟弟已经被人收养,就是身体弱,大夫说很可能活不过弱冠,是太子找名医治好了她弟弟,还许她弟弟前程。
  为报恩,她便做了太子的眼线。不料连陆家人都完全不清楚的事竟被薛家知晓,难怪殿下如此忌惮他们。
  “夫人,我弟弟是无辜的,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弟弟?”小玉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她左右逃不过了,若能换得小弟性命无忧,到了地下见了爹娘也无愧。
  许殊欣赏她的干脆,很爽快地说出了条件:“你随陆夫人进宫见皇后娘娘,问你什么实话实说。我不但可以放了你弟弟,还可以送他和养父母一家去南方。”
  这个安排再妥善不过,免了她的后顾之忧。可小玉还是有顾虑:“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殊微笑着说:“如今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是啊,她根本没得选,她不过是一粒棋子罢了。
  小玉握紧了拳头:“好,奴婢便信夫人一回,望夫人守诺!”
  “这是自然”许殊向她保证了一句,然后冲还抱在一起哭泣的陆家母女道,“陆夫人,你们该进宫了。”
  听到许殊的提醒,陆夫人扶起陆瑶,心疼的看着她脖子上红红的勒痕,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她擦干眼泪,握住了女儿的手,“瑶瑶,走,咱们进宫找皇上讨个公道!”
  不是去官府吗,怎么换成去宫里了?陆瑶捂住脖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夫人简单地替她理了一下裙子:“咱们陆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陆瑶云里雾里地随着陆夫人出了门,外面艳阳高照,马车已经候着了。而且薛煦州竟然也在,似乎是要一起进宫。
  陆瑶感觉脑子不够用,想问清楚却被陆夫人拉上了马车:“傻孩子,你怎么如此糊涂,先上车一会儿娘跟你细说。”
  那边,许殊站在后面那辆马车旁,目光落到薛煦州身上:“真的不让娘去?”
  薛煦州轻轻摇头:“娘不用担心,今日有皇后娘娘在。”
  许殊想想也是,得了这么个好机会,陆皇后还不趁机将太子拉下储君的宝座,那等什么时候?
  太子不是一直想看薛陆两家成仇,坐收渔翁之利吗?那就看看到底谁是黄雀!
 
 
第25章 
  坐上马车,身边是最信赖最让人安心的母亲,陆瑶逐渐从惊魂未定中缓过神来。因为惊吓过度忘却的五感跟着恢复,首当其冲的就是脖子上那火辣辣的疼,疼得陆瑶眼泪都滚了出来:“娘,我好疼……”
  陆夫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疼啊?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事。”
  气归气,骂归骂,就这么一个小女儿,骂完之后还是得给她收拾烂摊子。
  陆夫人稍微缓和了语气,轻捏着陆瑶的下巴:“让娘看看!”
  陆瑶乖巧地抬起下巴。
  陆夫人看到女儿脖子上明显的勒痕,对东宫的恨意又深了几分:“勒红了,还有的地方破皮了,你先忍忍,等见了娘娘,请太医给你看看。”
  “嗯。”陆瑶紧紧握住陆夫人的手,委屈巴巴地控诉,“娘,我往日里对小玉那么好,她竟然想杀我!”
  陆夫人轻轻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这不怪你,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别为这种东西伤心,不值得。”
  陆家的下人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但架不住有心人鼓动啊。府上那么多人,别人想图谋总是能钻到空子。
  “嗯。”陆瑶听话地点头,格外乖巧。
  看她这副样子,陆夫人憋了一晚上的火气也不好发,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头:“瑶瑶,你怎如此糊涂!跟你说过多少次,什么事都别管,安心将孩子生下来就是,你何必非要跟你婆婆过不去,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昨晚,她接到薛夫人差人送来的信,差点晕厥,若非薛夫人在信里还另有安排,她只怕会不顾宵禁,连夜赶到薛府。
  这个傻女儿,跟她说过多少次,只要她尽快生下薛家长孙,在薛家站稳脚跟就是对家里最大的帮助。她倒好,非要画蛇添足,去做这等亲痛仇快的事,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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