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做错了什么(快穿)——红叶似火
时间:2021-10-07 09:10:04

  啪!板子落到了陆瑶的屁股上,疼得她尖叫起来,眼泪像穿线的珠子一样滚了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薛煦州又心疼又愧疚,瑶瑶都是为了来看他才被他娘给误会的。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瑶挨板子,而且还是二十大板,她那样的小身板怎么受得了?
  薛煦州飞快地奔了过去,挡在陆瑶身上:“娘,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不关瑶瑶的事,要罚你就罚我吧!”
  陆瑶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感动地看着他:“薛郎!”
  这一刻,她恨极了许殊。又是这个老虔婆,天生就跟她不对付,上辈子也是一直挑她的刺,让薛郎夹在她们中间,左右为难。要不是这老虔婆从中作怪,薛郎待自己那么好,自己又怎么会下定决心听连奕那狼子野心的呢?
  这辈子,她不会让薛郎为难了。她要让薛郎认清这老虔婆恶毒的真面目!这二十板子挨下去,她固然是疼,但薛郎也会对这老虔婆心生芥蒂,母子离心,以后有这老虔婆后悔的时候!
  陆瑶也是个狠人,心里有了决定后,她一把推开了薛煦州,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薛郎,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怎么忍心……”
  许殊实在腻了这两人的苦情剧,挨打就挨打,说这么多屁话干什么?她这恶婆婆当定了。
  “把大公子拉开,赶紧给我打,留一口气,别打死了!”
  打死了,拿什么来牵制薛煦州?而且陆瑶怎么说也是皇后的亲侄女,打死了,太子不就有借口攻讦薛家了!现在还没准备好跟太子陆家撕破脸,暂且留陆瑶小命。
  崔管家连忙吩咐人将薛煦州拉走。
  薛煦州虽是武将,拳脚功夫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又带着伤,没几下就被拖到了一边。
  啪啪啪……
  板子声不绝于耳。
  唯恐横生枝节,崔管家吩咐仆役动手快点,尽快将板子打完了事。
  陆瑶到底是个身板瘦弱的姑娘,八板子下去,连叫的声音都弱了许多,只剩痛苦的呻吟和哀嚎。
  薛煦州又怒又忿又不忍,双目赤红,几次三番欲挣脱仆役的束缚,却被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役按得死死的。他扭头痛苦地看着许殊,苦苦哀求:“娘,娘,都是儿子的错,你,你就饶了瑶瑶吧,求求你,别再打了,瑶瑶已经受到教训了,再打下去,她吃不消……”
  许殊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缩在她后面亲眼目睹了这场惊变的二夫人舔了舔唇,轻轻拉了拉许殊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大嫂,我看这姑娘确有几分面熟……”
  许殊出言打断了她:“怎么,弟妹也信这种鬼话?国公府家的贵女可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内外兼修,如何做得出主动上门,私会外男这等败坏门风、辱没家族的丑事?弟妹若是担心,待会儿打完了,直接让人将这丫头抬去国公府门口,禀了此事便是。想必国公大人不但不会怪罪我,还要感谢我替其维护名誉!”
  二夫人被许殊堵得哑口无言,惊疑不定地瞅了瞅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毫无形象可言的陆瑶,轻轻摇头:“也是,大嫂所言甚是,哪个贵女如此不知羞啊。只有那等小门小户妄图攀高枝的才做得出如此没脸没皮勾搭爷们的事,连爷们在病中都不放过。”
  话是这样说,但看薛煦州那副快疯了的样子,二夫人还是有些胆战心惊,悄声劝许殊:“大嫂,要不算了吧,因为个不要脸的小妖精跟煦州离了心,不划算。”
  依她说啊,又何必当着儿子的面做恶人呢,等这不知廉耻的东西进了门,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许殊跟薛煦州本来就不是同一条心,又怎会在乎离不离心呢!能收拾这两个脑残,她开心就成,薛煦州怎么想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她阴沉地瞥了薛煦州一记:“离心?跟不明来历的女子来往,甚至还要闹着取消婚约,这账我还没跟他算呢!”
  二夫人想起大房的这场闹剧,没话说了,这事确实是煦州不占理,为了个来历不明,不知廉耻的女人竟闹着要退婚,大嫂这么恼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二十板子下来,陆瑶浑身是血的趴在那儿,只剩了出的气,到最后连哭嚎都发不出来了。
  总算打完了板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对薛煦州的钳制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薛煦州暴怒着挣开了仆役的手,扑过去,趴在陆瑶面前,都不敢碰她,不停地唤着:“瑶瑶,瑶瑶……”
  声音凄惨,宛如失了偶的大雁在凄鸣。
  可许殊心里泛不起半点的同情。陆瑶上辈子助纣为虐害得薛家、许家满门抄斩,欠下的又何止是薛煦州的一往情深,她还欠两家几百口人生生的人命。
  她难道不知道被诬谋反是大罪,要诛九族的吗?她知道,但为了她所谓的爱情和滔天富贵,还是义无反顾地出卖了薛家。上辈子太子若是没翻脸,娶了她,你看她后悔不后悔?
  她但凡有半分悔意,但凡还有点良知,就绝没脸再进薛家。可重生回来,她还是照样走了上辈子的老路,处心积虑的接近薛煦州。
  这种自私自利的恋爱脑心里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最重要,也只有他们的爱情最高贵,旁人的命如草芥,只配给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做背景和衬托。
  许殊实在厌恶极了这二人,他们不是要爱得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吗?她今天就成全他们,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俩是什么货色。
  “崔管家,这村姑胆大包天,竟冒充国公府的七姑娘。你安排人将她送到国公府的门口,禀明情况,交由国公府处置。”
  陆瑶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薛煦州虽然还清醒,但这会儿全副的心力都放到了陆瑶身上,而且他十三岁就跟着父亲去了边疆,策马沙场,哪懂深宅后院里的门门道道,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得快将陆瑶送回国公府医治养伤。
  因而,他今天第一次没违背许殊,反而扭头冲崔管家大吼:“还不快备马车!”
  崔管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许殊,用眼神征询她的意见。
  许殊淡淡地说:“备马车,大公子要去便由着他。”看看最后丢脸的是谁,他自个儿要上赶着丢脸闹笑话的,可怪不得她这当娘的。
  接着她又侧头对二夫人道:“弟妹,你若是不忙,劳烦你跟着跑一趟,跟国公府说明情况。”
  如今这情况,许殊也不指望待会儿薛煦州会维护薛家,维护她了。总得有个人去国公府门口说明原委,省得给薛家泼脏水。她亲自去未免太抬举陆瑶了,二夫人牙尖嘴利,认识的人又多,最合适不过。
  二夫人喜八卦热闹,碰上这等事,便是许殊不说,她也不会错过,当即表态:“成,大嫂,那我就走一趟,定要揭了这小妖精的皮,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冒充国公府的千金!”
  许殊微微一笑:“弟妹所言甚是,此事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二夫人兴奋地摆了摆手,跟了出去。
  许殊深深地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嘴角扬起快意的笑。
  ——
  自打陆瑶跟那婆子走后,荷香就一直在巷子里等着,等得那是望眼欲穿。眼看时间都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自家姑娘还是没回来,荷香焦急不已,下了车,在巷子里踱来踱去。
  忽地,她看到冯妈妈出现在了巷子口。
  荷香高兴坏了,连忙跑上前,却只见冯妈妈一人,不见她家姑娘。荷香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两只手猛地抓住冯妈妈地胳膊:“我家姑娘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冯妈妈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荷香姑娘,不好了,你家姑娘不知怎的惹恼了夫人,被打了二十板子!”
  荷香两眼发昏,若不是十指死死抓住冯妈妈的胳膊,人恐怕已经倒在了地上,她哆嗦着唇,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我家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冯妈妈吸了吸鼻子:“你家姑娘已经被送去陆国公府了。老身也是趁着没人留意,悄悄赶来告诉你的,你赶紧去看看吧,她浑身是血,可吓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闻言,荷香话都来不及说,拔腿就跑,一口气冲上马车,急切地催促车夫:“快,快,快回府!”
 
 
第6章 
  马车停在了陆国公府外面,门房立即上来询问。
  薛煦州正欲说明情况,却被眼疾手快的薛二夫人抢先一步。
  她指着马车后面大声嚷道:“我们是薛府的,劳烦通知一下国公夫人,有个村姑跑到我们府上冒充贵府的姑娘,败坏贵府姑娘们的名声。我家夫人让我们把人带来,交给你们处置!”
  “不,这就是你们家姑娘!”薛煦州连忙否认,证实陆瑶的身份。
  可门房见他大冬天的只穿着单薄的深衣,头发凌乱,一副破落公子的模样,毫无说服力,直接略过了他,疾步跑回去通知府上的主子了。
  陆家是新贵,最是好面子,听说有人冒名顶替,坏自家姑娘的名声,很是生气,国公夫人立即携几个儿媳气冲冲地出来。
  脾气最暴躁的三少奶奶还没到马车跟前就骂了起来:“哪个小蹄子,冒充咱国公府的姑娘,坏咱们的名声!”
  薛二夫人指了指马车后头:“在里面呢,咱们家夫人已经略施小惩,人就交给你们了,是打是罚还是交官府,都由你们!”
  这话并不能让三少奶奶解气,她挥着手绢,骂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说着掀开了马车后面的帘子。
  待看清里面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时,她骇得往后趔趄一步,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湘云?”国公夫人诧异地看着脸色大变的儿媳。
  三少奶头皮发麻,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马车里昏过去的陆瑶,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娘,你……你来看看吧!”
  这个事,她实在没法做主。
  国公夫人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走近一看,见是自己的爱女,整个人也懵了,脸色铁青,双手死死掐着帕子,才勉力让自己不至于失态。
  薛二夫人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不大会看脸色,见这婆媳俩不大高兴的样子,还以为她们是太愤怒了,不敢置信。遂用邀功般的口吻道:“陆夫人,你有所不知,这个村姑也忒大胆了。不知怎么买通了我们家的奴仆,溜进了咱们府上,跑到我们大公子房里,被发现了,竟然把脏水泼到陆家的姑娘身上。这全京城谁不知道陆国公府治家最是严厉,府上的姑娘都是德才兼备的好姑娘,怎会做出这等寡义廉耻之事!”
  爱女被打,本来要发作的陆夫人听到这番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她勾搭你们府上的公子?”
  薛二夫人鄙夷地撇了撇嘴:“可不是,当场被我和大嫂还有下人们抓了个正着。这不要脸的,来勾搭我们家大公子,也不瞅瞅她是什么身份!”
  薛二夫人左一口“不要脸”,右一口“寡义廉耻”,宛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陆夫人的脸上。
  陆夫人是又怒又愤,但又不敢发作,否则今天这事若是闹大了,陆国公府的名声,女儿的名声都毁了。她只能暂时吃下这个哑巴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那就多谢你们家夫人了,人我带回去处置。”
  薛二夫人根本没听出她话里的不悦,还笑着摆手:“陆夫人你真是太客气了。这种不要脸的小狐狸精,换谁遇到都会像咱这样做。”
  又一针扎到陆夫人的心窝子里,她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顾着大局,按捺着没发火,冲心腹丫鬟一点下颚:“将这个冒牌货给拖进去!”
  丫鬟连忙领着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将陆瑶从马车上搬了下来,刚架着走了几步,忽地一辆有着国公府标志的马车飞奔而来,甫一停下,荷香就从上面跳下来,一把扑到陆瑶面前,大哭:“姑娘,姑娘……”
  陆夫人登时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哪来不三不四的东西,给我拖下去。”
  荷香看到陆瑶的惨状,怒火攻心,甩开了两个来拉她的丫鬟,跪着爬到陆夫人面前,重重磕头:“夫人,你要替咱们家姑娘做主啊。她被薛家打成了这样……”
  陆夫人恼怒地瞪着荷香,恨不得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的嘴巴给封上。
  虽然气得不行,可陆夫人也明白,事到如今,这事已经压不下去了。街坊四邻,路人都亲眼看着荷香从陆国公府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处理不好,他们家这脸就丢大了。
  如今事情想掩盖过去是不成了,那只有将责任推到薛家头上。
  陆夫人给三儿媳使了一记眼色:“湘云,你再瞅瞅,这到底是不是咱们府上的姑娘?”
  三少奶奶会意,走过去拨开陆瑶脸上的头发,猛地一跺脚,嚎啕大哭起来:“哎呀,儿媳眼拙,刚才竟没看清楚。这……这不是七妹妹吗?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把咱们七妹妹打成这样,欺到咱们国公府头上,娘,你可要替七妹妹做主啊!”
  陆夫人痛心地看了一眼陆瑶,转头,目光如刀,扎在薛二夫人身上:“好个薛家,欺人太甚,把我好好的瑶瑶打成这样,还冤枉她。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便是告到圣上面前,我们陆家也是不会罢休的!”
  薛二夫人傻眼,刚才还说不是陆家的姑娘呢,咋这一转眼又成他们家的了?
  她急急辩解:“陆夫人,误会,这,她穿着一身村姑的衣裳,躲躲藏藏的,咱们哪知道是国公府的姑娘啊?”
  扑通!
  薛煦州撑着病体跪在了冰冷的石板路上:“陆夫人,这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都由夫人,还恳请夫人先招大夫过来,给瑶瑶处理伤口。”
  薛煦州离京好几年,回来面圣之后就挨了打受了冻在家养伤。陆夫人因此并未认出他,眯起眼恼恨地质问道:“你又是何人?”
  薛煦州一拱手:“薛家长子薛煦州!”
  “是你!”陆夫人可没忘记刚才薛二夫人“勾搭大公子”这句话,既然这姓薛的小子自动将筏子递到了她的手上,焉能不好好利用,“这么说,我们家瑶瑶受伤跟你有关了?你从实招来!”
  薛煦州清楚一旦承认,薛府肯定会受累,可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瑶瑶挨了一顿板子,还被人非议。更何况,瑶瑶是担心他,为了来看他才令他母亲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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