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叽:你这猛药下的挺狠,我刚去酒吧的时候他好歹还能趴在那说话,现在就只能趴在那哭了。】
【少女叽:到处在找你。】
对面的回复十分现实。
【姜汁:谁知道,可能那些小妹妹做不到看他喝醉了被他吐一身还能带他去洗干净再让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替他把头发吹干,第二天还给他送醒酒汤。】
【少女叽:?】
【姜汁:是姐姐应该做的。】
【少女叽:……】
【少女叽:姐弟恋那么拼?】
【少女叽:还好单崇比我老。】
【少女叽:下次找个老男人谈恋爱吧,小奶狗中看不中用的。】
卫枝放下手机:“别叫了,姜南风都回南城了,你把自己喝到胃出血她也来不了。”
卫枝想了想上次,老烟喝醉了确实到处找姜南风,然后也确实找到了,两人在车上……
就那次被她撞见了。
卫枝垂了垂眼,蹲到老烟旁边,扒着酒店的床,单崇以为她要干嘛呢,也没拦着她,就站在旁边懒洋洋地看着。
就看见小姑娘凑到喝醉酒的人旁边,语出惊人地问了句:“老烟,你和姜南风有没有……你们俩到什么程度了?”
这话一出,老烟倒是没什么反应,引得背刺和单崇看了过来。
单崇看着有点惊讶。
老谈烟从喉咙里出发含糊的声音。
卫枝面无表情地说:“最好没有啊,你才十九,不合适吧?”
单崇:“……”
背刺直接莫名其妙地扔出来句:“不愧是你。”
老烟抓过枕头捂在自己的脸上直接翻身远离了床边的小姑娘。
然后。
世界安静了。
……
等老烟彻底成了一具尸体,单崇带着卫枝出了公寓楼,往回走。
卫枝住的酒店就在他们租的公寓旁边,大晚上的单崇当然要把她送回去,刚开始两人都没觉得哪里不对,牵着手一边往回走,卫枝话也不多,低着头在琢磨老烟最后那句含糊的嘟囔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们回到酒店灯火通明的大堂。
等电梯的时候,旁边站了一对看上去三十几岁的年轻男女,两人从按下电梯开始就没分开过,靠在一起。
男的手搂在女的腰间,时不时抓一把。
女的笑着拍他,然后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吻。
卫枝开始感觉到了尴尬。
从电梯门倒影看身后站着的男人倒是毫无反应,冷着张脸立在她身后,好像他眼聋又耳瞎。
一趟电梯到了,那对情侣拥抱着走了进去卫枝犹豫了三秒咬着牙走进去,她住十七楼,那对情侣去七楼,随意一到七层这段距离,她都觉得脚下的地板烫jio。
好不容易熬到那两人走了,卫枝刚刚松口气,就听见站在她身后的男人问:“这么紧张?”
他站的离她挺近。
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在她耳侧上方,低沉磁性的男声吓她一跳。
从单崇的视角,能清楚的看见站在自己前面的小姑娘肩膀抖了下,然后她侧身回头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
里面充满了一言难尽的味道,小姑娘的眼睛总是很亮,有时候她迅速看人一眼又瞥开时,就给人一种心虚又贼兮兮的味道,可爱又可恨。
他听见她慢悠悠带着一点迟疑:“也不是紧张吧……”
单崇看她这个鬼样子,笑了,往电梯上一靠,懒声道:“嗯,你都二十二了。”
卫枝:“……”
她盯着电梯门倒影里的男人,看他一脸自在,把她刚才问老烟的话拿出来开黄腔,那似笑非笑微勾的唇角,让人很想挠花他的脸。
此时电梯“叮”地一声,到了十七层。
卫枝一下没反应过来,站在那没动。
在她身后,男人站直,紧接着她便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起来,他结实的胸膛靠上来贴着她僵硬的背,一只手看着要环绕着拥住她——
他呼出的气息就在她的头顶。
卫枝屏住呼吸。
就在这时,那长臂轻而易举地绕过了她,按住了电梯的开门键,他低沉带着一边鼻音的声音在她耳边非常近的地方响起:“到了啊,舍不得出去?”
“……”
卫枝都不知道自己迈着什么样的步伐走出去的。
……
还没到房间门口,她就已经掏出了房卡,那副样子好像身后跟了个洪水猛兽,她准备到了就一秒刷卡二秒进屋三秒关门,单崇看了她一眼,没揭穿她。
等真到了房间门口,她又没那么着急了,咬着下唇慢吞吞刷了卡,推开门,没进去。
又回头看了眼立在自己身后的人。
男人垂眼,眼底薄凉一片:“看什么,刚才问老烟的勇气哪去了?”
手里的房卡差点被卫枝撅断。
她半个身子挪进了房间,磕巴了下,说:“那个——”
看面前的小姑娘让自己吓得快趴地上了,单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发生了一点变化,目光扫过她薄得近乎透明,这会儿泛着红的耳尖,他抿了抿唇,说:“进去吧。”
她仰着脸望着他。
“刚才逗你的,”男人嗓音低哑,抬起手用粗糙的拇指腹刮了刮她嫩兮兮的脸,“我不进去了啊。”
他声音很放松。
卫枝“哦”了声,那个样子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他在说什么。
单崇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发顶,转身要走了。
往外走了两步,也是完全是鬼使神差,也可能是因为压根没听见身后有关门的动静,男人就突然停下来,回头看了眼——
然后就看见站在走廊的阴影下,小姑娘立在那,已经完全转过来盯着他,那双眼黑亮黑亮的,倒是没见他想象中的松一口气……
被自己咬的泛红的唇微张。
见他回头,她也没被吓一跳,而是眨了眨眼,露出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嗯?”
男人微微眯起眼看着她,从鼻腔深处发出一个低低的鼻音。
卫枝移开了视线。
就这一秒,单崇就回头了。
两步将刚才走了挺多步的路走完,回到她的面前,在她重新抬起头望向他时,他伸手,直接拎着她的腰,将她端着抱起来——
她发出细细一声惊呼,却没有挣扎,反而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男人低笑一声,抬脚一脚将只开了一条缝细的门直接踹开。
进屋。
门自然“啪”地一声关上。
他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背部肌肉因为发力而紧绷……他转了下身,让她背靠在墙上有了个支撑点,抬头,就着当前的姿势吻了下小姑娘的下巴。
他双手还抱着她,没处乱动,所以主动权都在她手上。
感觉到柔软的唇瓣在自己下巴上碰了碰,她抱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收紧了些,而后没查点卡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星光是唯一的光亮。
她心跳加速。
如擂鼓。
她低下头主动含住男人的唇瓣。
黑暗中人所有的感官都能放大,也可能会变得大胆而奔放,她将自己的舌尖缠绕上他时,听见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气息变得浑浊——
是她曾经有幸见过一次的。
她能感觉到贴着的胸膛逐渐升温,唇舌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吻过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像是要将她拆之入腹。
这气氛烘烤得她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嘤咛一声,也不知道是催促他继续还是让他停下来……然后男人便停了下来,舌尖从她被咬的红得仿佛快滴血的唇中撤出。
他偏了偏头,问:“不要了?”
黑暗中,男人的双眼如草丛里静待狩猎的猫科动物。
专注而犀利。
卫枝的头皮直接炸开了,原本就是有点紧张,听他那带着鼻腔音的声音在耳边嗡嗡的,就像是直接放了一团火在她的小腹,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原来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
情动时,也会想要极力闯入他的怀抱,让皮肤的每一寸都贴合在一起,这股力量像火,能瞬间烧光人所有的理智……
她原本僵硬的身体突然软下来,脸埋进他的颈窝,唇瓣蹭了蹭他的耳垂,“去,”她嗓音干涩地说,“去床上。”
说完她就闭麦。
天知道光着一句话就用了她多少勇气。
单崇笑了笑,把她抱了过去——
原本是和姜南风一块住的房间,双床房,一张床就那么点儿大,这一张床卫枝睡上去还很宽阔,加个单崇就有点挤。
他压上来的时候,整个床都塌陷下去。
广州的冬天也不是很冷,一件单衣加个外套,进酒店的时候卫枝已经把外套脱了挂手上,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落到了哪去。
而此时此刻,小姑娘被扔上床,衣服下摆散开,露出一小节细白的嫩肉,暴露在空气里,房间中的流动空气拂过一阵发凉,引起一片鸡皮疙瘩……
她伸手有点儿紧张地想拽,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固定在身侧。
“呜。”
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呜咽。
……哪有人在黑暗中视力这么好的啊?
简直不是人。
卫枝这回是真的紧张,挣了下,扣着她手腕的大手镇压得力道变大,并顺势在她动脉处摩挲了下,搓得她起火大手。
“别,别揉了!”
她撑起来想要翻身爬起来,男人松开她的手腕,一言不发直接压着她胸口压回床上——
“你——啊!”
男人细软的发扫过小腹,冰凉湿润的唇贴了上来,一口要住她肚子上软软的皮肉。
“别别,”她声音都紧张的带上了哭腔,“我,还还还没洗澡。”
她这个脑回路,直接把靠在她腹部的男人逗笑了,从鼻腔中喷洒出来的灼热鼻息洒在她肚脐附近,“没事,”他懒声,“我又不嫌你脏。”
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他撑起来了一些,粗糙的手从散开的衣服布料下贴入,滚烫的掌心结结实实地贴着她腰了。
像贴在一块豆腐上。
又软又嫩。
单崇还犹豫了下——之前隔着衣服也没少扶她腰,就琢磨她这一身肉的腰也不算太细,现在真什么都不隔了,上手一碰,才发现,就她这,他一只手就能握着她半边腰呢。
就那么点儿。
卫枝被他掌心糙得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颤了颤。
男人今天就穿了一条卫裤,雪场里最多多一条速干裤,出了雪场他就脱掉了。
什么变化隔着不厚不薄的布料,她清清楚楚。
男人的手探入扶着她的腰时她就整个僵硬了,黑暗中,他却没有再进行到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盯着她数秒,看她垂下的睫毛轻颤……
他探过身来,在她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另只手将她细软的发拢起,将她的头托起,直接加深这个吻。
吻至深入,握在她腰间的手使了点力道,指尖陷入软嫩的皮肤,带来一点点压迫感与痛……大概是无法抑制地留下了一点红色的指印。
一吻罢,两人分开。
灼热而胡乱的鼻息缠绕中,男人垂眼,叹息着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枝枝,帮帮我,嗯?”
卫枝茫然地睁开眼。
窗外,月光正好从云层后露脸,房间中撒入一片月白的光,照在他鼻梁一侧,那颗淡色的痣成了世间最具有魅惑性的东西。
他跪起来一些,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牵引着她的手向下。
被他拉着放在裤腰上,柔软的指腹按压着他卫裤腰间的松紧褶皱……
借着月光,她飞快嫖了眼他现在的情况,健身房没看见正面都不知道,现在她看清楚了,前面那鼓囊起来的——
她眨巴了下眼。
的……
一大。
呃。
包。
“……”
我干。
第86章 我给你撅折了吗
卫枝脑子里干这档子事,可以花样百出,照三餐来,一星期不带重样的……
但是事到如今,她发现实操还真他妈是另一个次元的事。
别说花样百出,上手她整个人直接就麻了,僵硬在那里像是风干的尸体,又僵又硬,眼睛也不敢乱看,就盯着单崇。
男人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嗓音喑哑:“动。”
“不、不敢,”卫枝唇瓣惶恐地抖了抖,“手劲儿太大给你撅了怎么办?”
单崇听了,那点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消失了三秒,就他妈想笑——
现在全世界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小姑娘的手有多软多嫩,她可能这辈子没干过家务活儿也没做过活,手掌心软呼呼的全是肉……
掌纹是没有掌纹的。
掌心的温度也刚刚好。
撅了?
开个水瓶盖还要拿牙咬着开的选手。
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下:“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在崇礼,我都没让你自己拿过板不?”
卫枝被这亲的,一脸茫然。
不懂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提这档子事干嘛,要想让她感激他然后乖乖就范那不是有一万件别的值得说的事搬出来,说个帮她拿板什么意思来着?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借着月光,她看见男人阴影外的半张脸,唇角轻勾,说:“千万不要为这事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