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小吃摊发家致富——麻酱烧酒
时间:2021-10-09 08:56:46

  陈景年用胳膊肘狠狠地给了江流一个肘击,心想:“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流吃痛,特别夸张地叫了一声,问他:“你干嘛戳我?”
  陈景年忍无可忍:“你说话不会看场合的,闭嘴吧你。”
  祝南星看到熟悉的面孔进来,惊呼道:“您是何田的朋友吧,今天买了四个煎饼的那位。”
  陈景年还没来得及回话,江流就问道:“啥?四个大饼?你不是不爱吃饼吗?还买四个,我看你是有那个大病。”
  他额上青筋暴起,尽量收敛着脾气,咬牙切齿地说:“我是给我九哥买的。”
  又笑着冲祝南星点了点头,“不过姑娘做的煎饼真的很好吃,即使是像我这样不爱吃饼的人都觉得很好吃。”
  “您能喜欢,是我的荣幸。”祝南星一边客气的回复陈景年,一边把酒楼葛掌柜的麻辣烫装到他自带的碗里后递给他,“您的麻辣烫好了,欢迎下次再来。”
  江流随着陈景年一同走到锅前,学着他的样子拿麻辣烫,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阿湛的病怎么样了?听说他最近病情反应没有那么大了。”
  陈景年点头:“嗯,九哥是比之前好多了,希望他以后能康复,做一个正常人吧。”
  这段对话钻到了祝南星耳朵里,她暗自吐槽:“这是生的什么病,才能一天干掉四个大煎饼啊?”
  “那太好了,”江流一拍手,兴高采烈地提议,“那找一天咱们仨在祝记聚一聚吧,哥几个好好喝一顿酒。”
  看到陈景年一脸尴尬地看着她,祝南星体贴地接过话:“这位客人,您有所不知,祝记两个月前就倒闭了。”
  “什么?”江流震惊,“我去洛州的这半年,京城到底经历了什么?”之后扭头一脸愤懑地指责他的朋友:“你为什么不出钱把我心爱的祝记保下来!”
  陈景年一巴掌狠狠招呼到江流后脑勺上,没好气地说:“你可闭会儿嘴吧,挑你的,别出声!”然后聚精会神地挑选着自己要吃的麻辣烫。
  江流撇了撇嘴,随便拿了三四串,就结了钱。
  “这小摊子上的东西虽然看起来奇特,但是卫不卫生、好不好吃就不得而知了。我随便拿几串,给陈景年几分面子,回家再吩咐厨子给我现做几个菜吧。”
  江流如是想到。他做商人这么多年,看到的商业手段可太多了,几乎全部都是噱头。通过其他方式吸引消费者购买,等买回去才发现东西就那么一回事儿,相当一般,只是他没想到陈景年也会被忽悠。
  等到陈景年结了钱,二人一起回到了座位。陈景年在锅边左看看右看看,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每一样都想尝一尝,所以碟子里装的满满地都是麻辣烫,和他一比,江流那几串就显得可怜兮兮的了。
  江流看坐在对面的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面不屑地“切”了一声,这些食材放锅里煮一煮能好吃到哪里去。
  不过他还是拿起筷子,像要去试毒一样露出悲壮地表情,夹起了像金元宝一般鼓鼓囊囊的小福袋塞进嘴里。
  豆腐泡把汤汁吸得满满当当之后,入嘴几乎已经感觉不到油豆腐的存在感了,只感觉是喝了一大口汤,牙齿轻轻一碰,脆弱的福袋就被咬破了,露出里面软软糯糯的“宝藏”。江流细细品味,“宝藏”弹牙又散发着香浓的桂米味。
  这是……年糕!
  江流吃完一个福袋,感到有些意犹未尽。又把碟子里剩下的零星几样食材囫囵吞枣一般丢进了嘴里。
  “真香!”
  他脑海里只剩下这么一个词。之后就是无尽的后悔,为什么不学着陈景年,一样来几串?他现在已经不想着回家让厨子给他做菜了,一心只想再去拿几个福袋,还有陈景年这个混蛋现在筷子上夹着的肥牛卷金针菇。
  早知道刚刚就不自以为是了,江流肠子都悔青了。
  但是,如果能轻易被打败,他就不是江流了。
  他面不改色地起身走到锅前,把自己想吃的麻辣烫都拿了个遍。看到围在锅边的几个食客碟子里有几颗白玉一样圆滚滚的“珍珠”,在锅里找了许久无果后,他问祝南星:“老板,他们碗中这白色的团子是什么?在哪里能拿呀?”
  陈景年看着自己带来的朋友没出息的样子,无奈地想:“早就告诉过你话不要说得太满,少年人不要过于轻狂,你就是不听!”
  不过转念又一想,早上吃煎饼他惨遭打脸,晚上吃麻辣烫江流被打脸,是好兄弟就要一起被打脸!
  祝南星笑着说:“这是手打鱼丸,串在签子上卖,煮的时候会容易散掉。所以我们这儿都是单独告知我,然后我现煮的。不过今日的鱼丸已经售罄了,不好意思。客官可以看看别的菜,现煮的还有叶子菜,面条一类的。”
  正打算找位置坐的几个食客仿佛听到了惊天噩耗:“啊?鱼丸又没了?我们今天已经提早来了,怎么又没有了!”
  祝南星无奈地耸了耸肩,她也觉得惊讶,这群为了吃什么都能豁出去的魔鬼。
  不过为了宽慰食客们受伤的心,她补充道:“不过没有关系,从明天起,我这里不仅提供鱼丸,还会提供虾滑,就是现煮的虾肉,一样很鲜美可口哦。”
  食客们:“好耶!”
  饭后,陈景年主动去跟祝南星告别:“这顿麻辣烫我们吃的很开心,我朋友小时候脑袋被牛踩过,您多见谅。”
  她被这句话幽默道,捂着嘴笑:“没关系,您的朋友还挺可爱的。对了,还没问过您的名字呢。”毕竟陈景年是她今天小吃摊子的“榜一大哥”。
  “我叫年京晨。”他想了想说道。
  江流在旁边一听,你都套上马甲了,我如果说真名,显得我这个人多不神秘啊。
  所以他在一旁嘿嘿笑:“我叫刘江。幸会!您做的麻辣烫真是一绝,好吃极了。我为我的鲁莽感到抱歉。”
  这就是他们喜欢江流的原因。虽然他做事鲁莽,不注意氛围,还经常马马虎虎地把事情搞砸。但是他从小跟着父亲经商,不仅是个商业奇才,还因此心思单纯善良,做错的事情也会谦虚承认,不因为自己有钱就瞧不起别人。
  而他最可贵的优点就是……
  他是真的脸皮厚。刚刚先是不看气氛地说了一大通招人讨厌地话,遭到了食客们的一众白眼伺候,又是被疯狂打脸后上前夸奖老板手艺好。明明一开始嫌弃麻辣烫只拿了几串,之后又舔着脸上去续了一盆麻辣烫,还问人家吃的是什么。
  这种精神,真的值得大家拿来当做反面教材。
  祝南星不仅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这种诚实又直接的人还挺有趣的,所以她笑着介绍自己:“我叫祝南星,祝愿的祝,药材的南星。”
  “这个姓氏可不常见,”江流睁大眼睛向身旁的伙伴求证,“不会吧……”
  “没错,这就是祝记饭庄的那位祝小姐。”陈景年假装一脸严肃地说,还恶趣味地在“祝”字加了重音,话说完后心中一片暗爽。
  在看到江流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后,他的快乐到达了顶峰。
  “抱歉,我不知道……”江流一脸歉意。
  “没关系,应该说,感谢你对祝记饭庄的喜欢,我爹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的。”她笑着说,“不过醉蟹我可不会做,我的能力也就只能做做小吃了。”
  江流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一个劲儿夸:“祝记代有人才出。”
  ……
  晚上的钟粹宫。
  陈景湛一脸无奈:“你又来干嘛,煎饼我都吃完了,你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妄想。”
  陈景年一脸受伤:“九哥,在你眼中的我竟是如此不堪吗?”
  陈景湛:“……说完了?说完我可就要叫人了。”
  陈景年一摆手,从角落里蹦出来个人,正是江流。
  “阿湛!我回来啦,你想不想念我呀~”江流贱兮兮地笑,边说边朝着嘴角抽搐的陈景湛跑去。
  陈景湛眼疾手快,一把就把门关上了,江流只蹭了一鼻子灰。
  “阿湛,开门呀,我是你最爱的六六呀~”江流刨门比路边的小狗都要专业。
  “裴丰!送客!”屋内的人咬牙切齿。
  “遵命。”黑衣护卫从暗处跳出来,准备一手抓着一个,然后往门外拖。
  陈景年觉得这幅场景似曾相识。
  他甩开裴丰伸来的手说道:“我自己走!”又补充了一句,“你用两手抓江流,不然他会挣脱你,然后跑掉的。”
 
 
第16章 双赢   简直就是面子当鞋底,好厚的脸皮……
  日子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很多时候,祝南星觉得自己不是在书里,而是活在现实中的人。
  “可能这就是炮灰吧,背景板是没有人设和任务的。”她美滋滋地想着。
  虾滑的推出大受欢迎,其他几样不限量的肉类食材也广受好评。
  这几日的蔬菜全是由上次那位年轻男子送来。
  经过询问之后,祝南星才了解到,袁叔因为采摘枇杷,一不小心从五米高的树上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建议他静养几个月。
  两人经常见面,不知不觉就熟了起来。年轻男子叫袁斌,是袁叔的侄子。因为袁叔家只有一个女儿,所以袁斌就主动提出来帮他送菜。
  俩人经常一边卸货一边聊天。袁斌喜欢给她将乡村里发生的趣事,比如村里谁家的女儿和邻村的放牛郎私奔了,比如谁家的小羊生崽了,比如刚出生的小鸡小鸭丑萌丑萌的,再比如:
  “我可以用竹叶吹出来声音,叶片振动的程度不同,吹出来的声音高低、强弱也不同。帮家里放牛的时候,我喜欢躺在牛的身上睡一觉,或者用叶子吹一首曲子出来,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我们家附近有座寺庙,我喜欢在寺庙附近放牛,感觉离那种神圣的地方近一些,自己的心也会被洗涤,变得平静起来。”
  祝南星听着,不由心生向往。每一个在快节奏都市被工作和老板逼疯的社畜都会对慢节奏的乡村生活产生极大的憧憬,幻想着自己退休后能在乡下搭一座小木屋,每天种种菜,浇浇水,和邻居坐在树荫下聊聊八卦,一天可以被拉得很慢很慢。
  穿到这本书里后,她以经感到很幸福了,不用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面对着无情又龟毛的上司,不用拖着疲惫的身子做着机械的任务。她只需要做做小吃,和食客们聊聊天,欢声笑语中就结束一天。
  但她还是很喜欢听袁斌讲这些事,平淡又美好。
  “一天天往京城跑,会不会感觉很辛苦?”她关心地问道。
  “不辛苦,我之前说过吧,我很喜欢京城,它给我一种庄严又神秘的感觉,像是一位神圣不可侵犯的少女。与之相比,乡村就像是个愣头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有些莽撞,又有些纯粹。两者完全不一样,却能彼此包容,互相欣赏。”
  她有心出难题:“那如果我问你,乡村和京城你更喜欢哪个呢?”
  他皱着眉苦恼了很久,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耍赖:“我都喜欢。乡村是我生长的地方,京城有我爱慕的姑娘。”
  他的眼神不谙世事但是又有一股莫名的执著,祝南星看着他愣了愣。
  ……
  袁斌走后,躲起来的圆圆立马跳了出来,一脸气急败坏:“南星姐,不要再跟他过度接触了,我看他对你心怀不轨!”
  祝南星无奈:“你一天到晚,不论男女,全都说他们对我心怀不轨。怎么?学了个新词就往死里用呗。”
  圆圆梗着脖子,一脸坚定地说:“这一次我不会出错,他肯定有问题。”
  还有理有据地分析:“他刚刚说什么狗屁京城姑娘,都已经明示了,简直就是面子当鞋底,好厚的脸皮!”
  只有南星姐傻傻的什么也感觉不到,她难道不知道自己那该死的魅力有多大吗?
  “这也是私塾先生教你的?”祝南星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刚刚那些话是从圆圆嘴里说出来的。
  “没有……林心怡娘亲经常这么说她爹,她学给我听的。”圆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丝毫没有犹豫就把林心怡供了出来。
  祝南星扶额:“先生让你背的诗你背不下来,林心怡随口一学的歇后语你比谁都会举一反三。”
  “我没有。”圆圆小声反驳,就是底气明显不是很足的心虚样儿。
  “你还狡辩,刘文都告诉我了!”
  圆圆见形势不对,立马道歉:“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哪儿都错了。”
  祝南星气笑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这对话像极了她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母女激烈争吵的片段。
  果然养娃的人思路都是一致的,突然理解了那些当妈的女性,太伟大了。
  ……
  江流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所以为什么阿湛被关在钟粹宫?”
  陈景湛拍了拍自己的弟弟:“你来告诉他。”他实在是不想继续一遍遍地解释了。
  陈景年看了眼江流,认真地说:“因为爱情。”
  江流一脸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何田笑着问江流:“你明白什么了?”
  “阿湛一定是喜欢上哪家姑娘了,但是女方家境贫寒,贵妃娘娘看不上这种小门小户,以门不当户不对为由,拒绝了阿湛的请求。阿湛为了爱情,想跟姑娘私奔,不幸被发现了。贵妃娘娘害怕你再做傻事,就把你关起来了。”江流有理有据地分析。
  “噗。”陈景年笑喷了。何田也忍俊不禁。
  只有当事人黑着脸:“母妃要是知道你这样编排她,估计直接一脚给你踹出去了。怎么能说的一点儿都不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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