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男友他有八百人设[快穿]——春山载酒
时间:2021-10-12 09:11:54

  入戏之深,可见一斑。
  【顾行之:绿帽,我逃脱不掉.jpg】
  岑意言额头青筋一跳,这诡异的捉奸在床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她点开图片一看,是她白天和宗元嘉在游乐场里被偷拍的一张照片,照片里两人正在寒暄。
  她反问。
  【岑意言:有问题?不就是正常社交?】
  虽然她和张梓涵脑补得飞起,但她又不是宗元嘉的女朋友。
  她今天也没和他做过任何超越朋友关系的事。
  小狼狗心口中了一箭。
  这坦坦荡荡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天一天的甜蜜蜜都是我自己脑补吗?
  【顾行之:你认为你们只是在聊天?】
  【岑意言:嗯。】
  【顾行之:那你们之间的关系?】
  【岑意言:摄影师和模特关系。】
  小狼狗心口又中了一箭。
  【顾行之:你没对他心动?】
  【岑意言:没。】
  小狼狗心口中了第三箭。
  现在小狼狗和顾霸总开始同步哭唧唧。
  宗元嘉把手机一扔,前所未有地挫败感缠绕着他。
  而岑意言放下手机,垂眸沉思了一下。
  顾行之的出现倒是提醒了自己现在还是个已婚人士的事实,让她重新审视了下她和宗元嘉之间的关系。
  她决定和宗元嘉保持距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和就纠纷。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收敛了下心绪。
  然后镇定地把照片打包发给宗元嘉,冷淡地说自己该睡觉了,不再搭理人家。
  顺手又把相机的钱转给顾行之,钱货两清,并发了条短信,催促他尽快查收邮件。
  宗元嘉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白天不还好好的么!
  相机送得很成功,游乐场之旅也很成功啊!
  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两天,岑意言收到了顾行之发来的简讯:
  【顾行之:岑意言,明天晚上五点半,欣悦海城,1106包厢。咱们一起吃顿饭,慢慢聊怎么样?】
  她看见“一起吃顿饭”,回复了一句话,便又认真看起了文件。
  宗元嘉查看了消息:
  【亲亲老婆:不必,晚上七点,速战速决。】
  哎,自家老婆就是这么酷,能怎么办。
  林副官见宗元嘉穿上顾行之的黑色西装套装,头发全部向后梳,用发蜡固定住,准备以顾行之的身份去见自家元帅了,忍不住出言问道:
  “你脸怎么办?元帅见过你的脸,如果跟顾行之的完全相同,肯定会看出破绽的。”
  宗元嘉掏出包里的黑色口罩和鸭舌帽:“这不就得了,到时候提前想个理由解释就行了。”
  林副官:……
  “实不相瞒,上一个这样一身黑遮住脸去见元帅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枪崩了。”
  “你觉得你——”
 
 
第6章 我有一顶青草帽5
  “实不相瞒,上一个一身黑遮住脸去见元帅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枪崩了。”
  宗元嘉信心满满:“我不一样,对言言来说,我是例外。”
  林副官:“哦?真的吗,我不信。”
  宗元嘉拧眉:“质疑我?”
  林副官:“没有,我只是在向你表示关心。”
  宗元嘉:“我记得我救言言那天,你称呼我为‘您’。”
  林副官:“哦,深入了解之后,我觉得用‘您’会把你叫老。”
  心理年龄三岁最多了。
  叫您不是很奇怪吗?
  岑意言晚上六点五十到达欣悦海城十一楼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候着了。
  为首的穿着一套大牌西装,颜色倒还稳重,里面却配着一件银闪闪的衬衫,有种压不住轻佻与骚气。后面跟着两溜排西装革履的服务员,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一见她出电梯,那银衬衫眼前一亮,便奔上前来,张口就是一个荡气回肠响亮万分的“嫂子!”,叫得岑意言头皮发麻。
  岑意言冷漠地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冷酷地就要朝前走,那银衬衫却很没有眼力见地亲亲热热地凑上来:“嫂子,我是欣悦海城的管理者贺炜,顾哥在1106等您呢,有事儿您尽管吩咐,咱们今天一定让你俩尽兴而归!”
  贺炜,岑意言是知道的,欣悦海城最大股东、董事长的儿子,一个游手好闲、被宠得单蠢无比的富二代,但好在人不是很坏,三观没外。
  同时也是顾行之的堂弟,听说这两年都是顾行之在管教他。零花钱什么的,都是从顾行之处领。
  她懒得去想这人嘴里说出来的尽兴是尽个什么兴,直接摆摆手:“你现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哦哦哦,好,啊?一会儿……那顾哥……”贺炜有些傻眼,顾哥那又是蜡烛又是红酒又是最隐秘无监控包厢的架势,就一会儿?
  怪不得两人两地分居那么久,破案了破案了。
  岑意言推门进去,顿时眯了眯眼。
  ——无他,外面还是灯火辉煌的,里面黑乎乎一片,就燃着两支烛火明灭、昏暗无比的蜡烛,她突然从亮出进入暗处,一时间眼睛适应不了,只能隐约看见模糊的物品轮廓。
  这时,旁边突然窜出来个黑影,鸭舌帽压得很低,扬着手,似乎就要攻击。
  她条件反射握住那人手腕,一拉一拽,脚步一转,腰背发力就是一个过肩摔。
  这边宗元嘉刚想跟人打招呼,身子就是一个腾空,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朔风掠过他的皮肤表面,还好他身体本能还在,在空中微微调整出了最安全无虞的姿势,被摔在了地上。
  腰背触碰到厚实柔软的地毯,他仰面躺着,心里不合时宜地想道:
  真操蛋,我不是例外嘤嘤嘤!
  眼看着岑意言还要进行下一步攻击型防守,他赶忙喊:“哎,我是顾行之!”
  岑意言讶异了一瞬,松开了手:“顾行之?你搞什么呢?”
  宗元嘉抽着气儿爬起来,顺手压压自己的帽子,拉拉自己的口罩,还好还好,言言没看见脸。
  “岑意言,我说过我钟情于你,想要追求你不是开玩笑的,我是希望三年未见,我能给你一个浪漫的重逢。”
  岑意言一脸懵逼:“浪漫?”
  “你打扮得像个在逃嫌犯,还跟我讲浪漫?”
  宗元嘉搬出早就想好的借口:“这不是刚到南方,水土不服,过敏了么。我暗恋了你这么久,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你面前。”
  “现在脸肿了,我自卑。”
  岑意言:……
  这人脑回路,确实有些奇特。
  她想也知道今天肯定不能正经谈事儿了:“离婚的事儿,你考虑好了吗?”
  不行啊,小狼狗那条攻略线还没什么成功苗头,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不能直接离婚了。
  万一以后小狼狗线凉了,顾总裁线还可以当做备选方案。
  宗元嘉支支吾吾:“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岑意言借着烛光打量了一圈室内明显经过精心设计过的摆设,细口玻璃瓶里插一枝火红玫瑰是她最爱的装饰,旁边博物架上的飞行模型明显投己所好,香薰也选了她最爱的白兰香,但欣悦海城一般用的是荷香。
  这些喜好除了她身边亲近的人,鲜少有人知道。
  顾行之却掌握得一清二楚。
  她是很喜欢这些小细节、也很容易被这些小细节感动的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不禁头大,结婚三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丈夫突然宣布他深爱着她并且从他对她的了解来看好像确实是这样。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你调查我?”
  宗元嘉一怔,显露出些微受伤的意思:“婚礼那天,你心情不佳,但看到了这样的装饰,却夸了句好看;模型和气味都是我通过我们为数不多的接触和交谈观察出来的。”
  “岑意言,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通过观察她的喜好来取悦她是本能,你不能因为这定我的罪。”
  说这话时,男人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微微下垂,微微遮住深色瞳仁,看起来竟有些无辜。
  岑意言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感,心里一软,觉得自己对顾行之确实防备心比较重:“对不住,是我太敏感了。”
  宗元嘉摇了摇头。
  她看见面前的男人微微活动着肩背,礼貌性地问道:“没受伤吧?”
  宗元嘉理理衣服:“没有……吧。”
  说到半途又赶紧改了口。
  受伤帮上药或者一起去医院!多好的机会。
  他扶着自己的腰,眉头紧锁,身体僵直:“嘶,好像扭到腰了。”
  岑意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心里有了数,知道眼前的人没什么大碍:“那还请顾总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相关医疗费用可以联系我的秘书,我会全额报销。”
  如果不想和对方在一起,就不要给予多余的关心。
  于人于己都不好。
  于是她不再废话,干脆利落道:“另外,离婚的事儿,请慎重考虑一下,我真的不是开玩笑。”
  然后略微一点头,便朝门外走去。
  宗元嘉想追上去,不料刚一动,手臂处就一阵刺痛,可能是刚刚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他步伐一缓,岑意言便出去了。
  贺炜这一局游戏刚开局,还没跳伞呢,人就出来了。
  赶忙手机一丢,就迎了上来:“嫂子,你有什么吩咐?”
  “找个人把你顾哥送医院去做个检查,费用到时候找我的秦秘书报销。”
  贺炜傻眼:“检查?检查什么?”
  他想起刚刚岑意言说得“一会儿”,恍然大悟:“哦,那里啊!”
  岑意言:……
  她干脆没否认:“我去洗个手。”
  这时,他顾哥从房间里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蹙着眉,单手微微扯松领带,露出凸起的喉结,西装外套的扣子也被解开了,露出衬衫勾勒出的结实胸腹与向内收束的劲腰,有种野性难驯的味道,简直荷尔蒙爆表,和他往日里清冷禁欲的形象完全不符,让贺炜这个瘦弱白斩鸡看傻了。
  这样的身材,也不行吗?
  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此时的宗元嘉已经又切换到了小狼狗的人设,随机应变,打算添个临时小狼狗剧本:“言言呢?”
  “去洗手间了。”
  宗元嘉略一颔首:“我先下楼,你等会想办法拖延一点言言下楼的时间。”
  贺炜喏喏答应着,视线暗示性地往下一瞥,试探问道:“顾哥,您、您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吗?”
  宗元嘉:?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贺炜赶紧澄清:“您听我说,其实男人年纪大了,普遍都会有这个问题的,您也别担心,虽然那些特效药不可信,但依靠食补,还是可以延长一点时间的。”
  这话里意思很明显了,宗元嘉当然也听出来了,一巴掌就扇上了他的后脑勺:“你哥我腰啊腿啊肾啊哪哪好着呢,一夜七次没问题。再造谣下个月零花钱没收。”
  他赶着去准备下一个绝妙剧情,不再多言:“我先下楼。”
  贺炜捂着后脑勺,看着宗元嘉的背影,小声嘀咕:“一夜七次有啥,七夜一次才厉害呢。”
 
 
第7章 我有一顶青草帽6
  过了一会,岑意言从洗手间里出来,往电梯那边走去。
  他记着顾哥交给他的任务,连忙跟上去,问道:“嫂子,你下楼啊。”
  “嗯,去一楼。”
  “那个……”贺炜一时间大脑卡壳,也想不出什么好拖延的理由,心里急得怦怦直跳,一眼瞥见电梯楼层按键,灵光一现:“啊哈哈,嫂子,我正好也要下楼,咱们坐一部电梯吧呵呵呵。”
  岑意言瞥了他一眼,默许了。
  两人进了电梯,贺炜站在电梯按键前面,“啪啪啪啪”把一到十层全部按亮。
  岑意言:???
  “你去几楼?”
  “啊,嫂子,不好意思,我强迫症,每次坐电梯看到只亮一个或者几个按键心里就难受,非得全部按亮了心里才舒坦。”
  岑意言简直无语:“那你到今天没被打一顿真是幸运。”
  贺炜后背发凉,默默靠墙,静立思过,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坚持到六楼便落荒而逃,岑意言耐着性子一个个取消了2到5楼的按键,顺利抵达了一楼。
  宗元嘉到了一楼就马不停蹄去了洗手间,把顾霸总人设时向后梳的头发打散,冲去发蜡,却心机地没有全部冲干净,头发上的水也只是胡乱地擦拭了一下,任由发丝上的水珠一滴一滴滴落下来,又把西装外套脱去,拎在手里。
  帽子口罩扔到垃圾桶,然后在酒店门口站着。
  门口六点多的时候见过贺炜热情接待他的场面的服务生吃了一惊,连忙过来询问:“顾总,您怎么了?”
  顾总这样的大人物,竟然还有人敢得罪?
  宗元嘉冷酷地摇了摇头,明令禁止:“没事,等会不管我这边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擅自过来,知道吗?”
  那服务生迟疑了一下,但显然专业素养不错,最终还是照做了,直接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岑意言从电梯里出来,刚和司机发完消息,抬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可怜吧唧地拎着西装外套,站在酒店大门外,凌乱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残留着些许发蜡的痕迹,可能今日出来应酬,于是打扮得成熟了些。
  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下来,洇湿了白衬衫,左手手肘处甚至渗出些红痕,似乎是受了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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