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信也晃到了赵时悠,笑了笑,扣着程巧心的后脑勺吻上去。
他们两个的视线,赵时悠都有接收,佩服到了极点,这一对是什么人间极品?当着她的面故意亲热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
他们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赵时悠还要走到前面去拿手机,装作没看见地绕开程巧心和曾信。
程巧心在她路过时,和曾信分开,声音柔如清泉:“曾信哥哥,喜欢和我亲亲吗?”
赵时悠的脚指头在替他们扣地陵。
不过转念,她玩心又起,想着好久都没有用过“实话实说”系统了,她好奇曾信心里面的实话有没有可能出惊喜?
说干就干,赵时悠回头紧盯着曾信,曾信注意到她诡异的视线,不由对过去。
然后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当然喜欢和我家巧心亲亲……只是今天巧心这吻技,怎么说呢,好像还不如前阵子那个嫩模。”
第21章 和好(一更) 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听此, 赵时悠和程巧心同时面露惊讶,不过心境截然相反,赵时悠完全是看大戏的姿态, 笑着想:这个曾信的内心戏居然这么劲爆?
程巧心则是在惊讶之后要炸了,曾信都还诧异自己怎么会口出疯言,程巧心立马板着脸质问:“你说什么?什么嫩模?”
曾信忙握住她两条胳膊解释:“是演戏!我新剧的女二之前是个模特, 我和她拍过一场吻戏。”
赵时悠在旁边添油加醋:“拍过一场吻戏就能把对方的吻技和女朋友比较了?啧啧,我真是同情你的女朋友,以后怕不是要被你和多少搭戏的女明星比较。”
程巧心气愤难耐,曾信狠目看过去, 赵时悠笑着补充:“当然,你很多时候肯定只能在心里面比较。”
这话内涵的味道极重,是在提醒程巧心,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心口不一的时候。
程巧心不笨, 听明白了, 气得呼呼喘着粗气。
曾信呵斥了赵时悠一句“你闭嘴”, 去哄程巧心:“巧心,你听我说, 刚才是我不过脑子,别人怎么能和你比呢, 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赵时悠心满意足, 没再耗在这里,快步走到前面,找到手机,往回走时, 听到曾信在说:“巧心,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完美的女人,没有谁能和你相提并论。”
赵时悠挑挑眉,心想这种能把自己女朋友的吻技和别的女人做对比的男人说的话,还能信吗?
她记得自己现在的“实话实说”等级已经上升到每天两次了,正好把第二次也一并用了。
赵时悠路过他们两时,满眼疑惑地看向曾信,曾信注意到后,狠狠地瞪她。
下一秒,曾信就说:“巧心长得是好看,但娱乐圈中从来不差好看的明星,她不是有特色的那一挂。虽然面前这个赵时悠让人讨厌,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姿色远在程巧心之上。”
他还没说完,程巧心的脸蛋彻底青了,在他话音坠落的刹那,响起程巧心一声低吼:“曾信,你太过分了!”
曾信震惊得呆傻在原地,一门心思发问:“我为什么会说这个?”
看好戏的赵时悠笑得合不拢嘴,摇头道:“唉,男人。”
程巧心怒起冲天,但还是存了一丝理智,她本来就断定之前在镜头面前的胡言乱语是赵时悠害的,现在曾信连续两次语出惊人,又是有赵时悠在场!
程巧心打算和曾信的账私底下再算,先把赵时悠解决了再说!
她当即甩开曾信,去拦赵时悠:“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害了我不说,现在又来害曾信!”
赵时悠不畏不惧,“你尝过几次憋不住说错话的经历,肯定知道那些都是你心里面的大实话,也就能推测出你男朋友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程巧心紧咬牙关,明知她说的一字不差,还是不愿意在她面前露出一丝不幸,咬定道:“不是!我们都是被你操控的,你就是看不得我和曾信哥哥好。”
赵时悠直摇脑袋:“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曾信记得之前程巧心让他远离赵时悠,说这个女人总是会让人打胡乱说,当时他还不相信,现在也不得不信了。
他站到了程巧心旁边,联手质问赵时悠:“就是你使用了妖术!”
赵时悠的视线分别在两人脸上停顿两秒,撇了撇嘴:“随你们怎么想。”
说完要走,程巧心气到了极致,拉住她胳膊:“你今天晚上不给我们道歉,休想离开!”
赵时悠听到了笑话:“话是你们说的,还要我道歉?你没带脑子,我也没带吗?”
程巧心:“全是你害的,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也是气得不行了,一时没控制住音量,毡房里面的人陆续被惊动。
赵时悠使劲儿抬手甩开她,厉声道:“一报还一报,你怎么恶毒地对我,我当然要怎么还你。”
曾信指着她说:“巧心人明明很好,对你也很好,是你狼心狗肺。”
“你们狼狈为奸,自然相看两不厌。”赵时悠不想再和他们纠缠,移步要走。
曾信也彻底被激怒了,看她又想走,狠狠地推了她肩膀一下:“不给巧心道歉,甭想就这么算了。”
叶剪风他们跑出来看到的场景就是赵时悠被推,男女生的力量差距不小,赵时悠一个没稳住,往后面的木桩倒去。
“小心!”叶剪风一声大叫,以极限速度跑过去,赶在赵时悠的后背撞上木桩之前,挡在了木桩的前面,赵时悠后仰,倒入了他的怀中。
又是一声熟悉的闷哼,赵时悠反应过来,赶忙站稳身子,回头看他:“你的背?”
叶剪风当即扶着腰,叫起来:“我的背痛!好痛!”
巴勒恒爸爸和阿依古丽妈妈全来了,他们也目睹了曾信推赵时悠,对他指指点点:“你是男人,怎么能推女生呢?”
加依娜都说:“打女生,坏!”
曾信解释:“是赵时悠太过分了!”
巴勒恒爸爸:“动手就是不对的。”
赵时悠没功夫理曾信,去扶叶剪风,对道仁说:“去叫医生。”
叶剪风随赵时悠进毡房前,送了曾信一句话:“希望你承担得起。”
语气阴冷,让人不寒而栗,饶是自小见过不少大人物的曾信,也感觉起了层鸡皮疙瘩。
赵时悠把叶剪风扶到毡房坐下,等医生来。
道仁和加依娜都要凑上去,阿依古丽妈妈想了想,把儿子女儿往外赶,“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去外面等着吧。”
小加依娜比道仁更快反应过来,偷笑着去拉道仁:“对,我们走。”
他们三人退出毡房,也没走远,就在毡房门口守着,大有不让其他人打扰的意思。
宽敞的毡房只剩下赵时悠和叶剪风。
叶剪风偷瞄她,看她脸色不怎么好,扶着腰喊痛。
“再等等,医生马上来了。”赵时悠坐到他旁边,看了两眼他的背,啧道:“你的记性是不是很差?”
叶剪风愣了愣:“什么意思?”
赵时悠:“你白天不是才说过,不管我的事,你还跑过来拦什么?我的后背又没有受伤,撞一下木桩不会有什么大事。”
叶剪风:“你撞一下还不是大事?你的心可真大。”
赵时悠瞪他:“我的重点是这个吗?”
叶剪风假意思考几秒,抿笑:“嗯,你的重点是我白天才说过我不会管你闲事了,可我分明还记得,某人也说过,不会在意我,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话到最后,他语调平缓不少,双眸转柔地注视赵时悠,赵时悠被他看得耳尖发烫,清咳两声回:“还不是看在你又帮我挡了一下的份上,不然谁要管你。”
说完她就起身,叶剪风喊住她:“你去哪儿?”
赵时悠:“看医生怎么还没有来。”
叶剪风作势也要起身,又似起不来的样子,发出“哎呦”一声。
赵时悠急忙掉头去看他:“又在痛了?”
“对啊,好痛。”叶剪风一手扶着腰,一手拉住她手腕:“特别痛。”
赵时悠转移他的注意力:“痛到又要让我请你吃几顿饭?”
叶剪风抬眸盯着她,笑了:“你很懂我嘛。”
赵时悠望尽他的笑意,也弯起了嘴角。
这个时候,毡房厚重的帘布被从外掀开,医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医生却站在门口不动,看对面的两人含笑对望,好像还手拉着手,他道:“我是不是该说一声打扰了?”
叶剪风反应很快:“我觉得是。”
“少贫嘴。”赵时悠挣开他,走向医生:“医生,你快去看看他之前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救人事大,医生也没有再开玩笑,提着医药箱,快步往叶剪风走。
叶剪风的伤口在背上,需要把上衣脱下来,赵时悠想着自己还是退出去比较好。
可叶剪风把她叫住:“喂,检查伤口挺疼的,陪我说说话,分散注意力呗。”
赵时悠看了看医生:“医生会陪你说话的。”
比叶剪风先回答的是医生:“别,请你们把我当空气。”
叶剪风笑了,朝赵时悠抬抬眼,赵时悠还在犹豫,他就说:“你不会是知道我马上要脱衣服,害羞了吧?上次你来看我缝针的时候,怎么没这个顾虑?”
赵时悠想想也是,他缝针的时候,她也去看了,啥感觉都没有,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她有什么好躲的?
“你才害羞。”赵时悠找了张小凳子坐下。
叶剪风看她乖乖坐好,才把上衣脱了,背对医生,也背对了赵时悠。
医生检查的时候,赵时悠践行陪聊职责:“聊什么?”
叶剪风思索两秒:“就聊你有没有觉得我这几次救你,特别仗义,特别男人,特别帅气?”
赵时悠从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自恋,但此刻还是很想问他一句,要脸吗?
医生还在场呢!他是真的把人家当空气了吗!
赵时悠不说话,叶剪风还说:“我当你默认了哈。”
赵时悠:“……”更无语了。
不多时,医生检查完伤口,说:“好了。”
赵时悠速地起身,问:“有没有大事?”
叶剪风去拉衣服,准备穿:“医生,我的背好痛,是不是需要卧床静养,还要一个人照顾?”
“你的背……”医生语调低缓,赵时悠以为不妙,面色紧张:“真的要卧床静养?”
叶剪风:“是真的要一个人照顾。”
结果听到医生说:“你的背没事,可以拆线了。”
叶剪风听完衣服都顾不上穿了,转过身望向医生,惊诧:“可以拆线了?”
“从伤口看,没什么问题。”医生点头:“你缝针也过去将近十天了,我本来就打算明天来给你看看,能不能拆线的。”
叶剪风语透失望,看看赵时悠:“早知道我就该让她出去了。”
赵时悠垂眸扫他,瞧他衣服还没有穿好,视线不经意滑过他肌肉线条绝佳的腹部,赶忙错开眼睛,呵道:“快把衣服穿好。”
叶剪风乖宝宝似地把衣服套上,赵时悠才问:“为什么早知道就让我出去?”
叶剪风自然而然:“我好和医生串口供啊。”
赵时悠怔了一下,为什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能把串口供说得格外大义凛然?
医生都笑了,对叶剪风说:“你的背才撞了一下,还是观察两天,后天我再给你看看,没有问题就把线拆了。现在我先走了。”
赵时悠把医生送出去,也对叶剪风说:“既然你没事了,就先休息,我也走了。”
叶剪风忙道:“等等。”
赵时悠望眼过去,叶剪风说:“我这算又帮了你一次吧?”
赵时悠颔首:“又欠了你一顿饭,我知道。”
叶剪风走到她面前,“这才多久啊,你都欠了我这么多顿饭了,我可以考虑用这么多顿饭给你兑换一个简单点儿的?”
赵时悠微微拧眉:“什么简单点儿的?”
“一个问题。”叶剪风不假思索:“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赵时悠惊奇在他看来,什么问题能比那么多顿饭重要,“你问。”
叶剪风抿了抿唇,收起所有嬉笑调侃,正儿八经道:“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吧?”
赵时悠眉心轻动,还没回答,叶剪风就开启噼里啪啦模式:“你看啊,上次吴小总和江小款请你吃饭,我刚好也去了那家酒店,刚好听到有人议论他们两个老流.氓带了个年轻妹妹,刚好施以援手。
后面鬼使神差地来参加这档综艺,我们又遇到了,一起看不惯程巧心那种白莲花做派,一起和他们斗智斗勇,我们这算特别有缘,更算一起同甘共苦过了吧?”
他说这一大段的时候,赵时悠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说完,她不禁笑了起来。
叶剪风双眼发亮:“你笑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不能再赞同了。”
赵时悠:“我是觉得你是不是低估了同甘共苦的意思?我们就一块怼怼人就算同甘共苦?”
叶剪风:“怎么不算?我们怼得多气势磅礴,气壮山河!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赵时悠笑得更欢了,刚想反驳,看他的手摸向了后背,一脸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赵时悠妥协了:“行,你是病号,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