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有哪里不舒服么?御医马上就来了。”见皇阿玛醒来, 胤祚抓住皇阿玛的手噼里啪啦的三连问。
康熙觉得头昏昏沉沉的, 他睁开眼扫视了一圈周围, 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笑着安抚着有些慌乱的胤祚,“呵呵, 不过一个小风寒,没事的。”
“嗯, 没事的。”胤祚点头重复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康熙又问。
听皇阿玛声音不对, 胤祚倒了杯水递给皇阿玛。
“丑时快到寅时(凌晨三点)了。”梁九功躬身回答, 他有些汗颜,从发现皇上生病后所有事宜六阿哥一手包办了, 方方面面都照顾得非常妥当, 导致他毫无用武之地。
康熙接过水,起身靠在床头,摸摸胤祚的头温声说:“还早, 小六先去其他房间休息吧, 别过了病气。”
“好,等御医过来了再说。”胤祚假意同意, 先顺着皇阿玛的话说,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小半个时辰后御医终于来了,知道生病的是皇上,来了好几个御医。
在经过几个御医把脉再三确认后得出统一结论,皇上舟车劳累又郁结于心,心火旺盛让风寒得以趁虚而入, 需要好好静养,只要今天白天烧退了就没事了。
说着又写了副药方,交代自己带的药童去煎。
“听到啦,朕没事,快去休息吧。”对御医说的话康熙并不太在意,而是先催促胤祚赶紧去休息。
胤祚乖巧的回道:“嗯,我等皇阿玛睡了就走。”
“你啊...”康熙无奈的叹道。
等康熙喝完药再躺下睡着时,已经折腾到卯时(凌晨五点)了,天边都开始泛白光了。
“嘘——”胤祚制止梁九功请他去其他地方休息的话,轻手轻脚的爬到龙床的内侧躺好,重新睡。
...皇上啊,老奴劝不住六阿哥啊。希望皇上醒来到时候不会怪罪他,梁九功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去通知大臣们今日不上早朝。
康熙醒来的时候见到胤祚还守在他身边,眉头一皱,“你怎么还在这?”
在康熙心里他在这个儿子身体本就不好,小时候病过两场,每场都是要命的程度。况且胤祚自身伤都没好多久,因此康熙深怕过了病气给胤祚。
胤祚才不会被康熙严肃的样子虎住呢,他伸手探了探皇阿玛头上的温度,比之前降了不少,满意的点点头,哄道:“您把药吃了我就走。”
康熙接过碗豪放的一口干了,然后催促着胤祚:“走吧走吧,一个小风寒而已,朕还没那么脆弱。”
“那我先走啦,皇阿玛注意休息。”胤祚把皇阿玛藏起来的关心看得分明,所以不会介意皇阿玛的态度。他转身走出门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交代道:“梁公公要照顾好皇阿玛哦。”
梁九功领命道:“喳!”
“婆婆妈妈的...”康熙小声叨叨着,随即又疑惑道:“德妃也不这样啊,他这性子像谁呢?”
“六阿哥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梁九功知道皇上心里正偷着乐呢。这么多年他也摸索出来了,凡是皇上提起六阿哥,跟着夸就对了。
“昨个您休息了,六阿哥没走守了您一晚上呢,六阿哥真的很关心您。而且也是他第一个发现您不舒服的。”
“哼,臭小子还敢欺君。”康熙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嘴还硬着。
过了会又担心胤祚已经过了病气,连忙吩咐梁九功道:“让御医开副预防风寒的方子督促小六喝了。”
“喳”梁九功点头下去吩咐下人。
听说皇上回来了,但不小心染上了风寒。好多妃子和阿哥、格格,还有大臣们都过来请安表示自己的关心。
康熙有些见了,有些没见。
胤礽当然也去了,他一进去就看到皇阿玛正靠在床头看奏折。
见皇阿玛还有精力看奏折,且看起来气色不错,胤礽心下放松不少。但还是问道:“皇阿玛您感觉怎么样?”
“没事,一点小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好。”有人关心总是让人欢喜的。
“这就好”胤礽彻底放心了,他恭敬的呈上几个奏折道:“您走了一个多月,有些事需要您过目下,拿个主意。”
康熙拿过奏折认真看起来,时不时与胤礽沟通几句。
康熙还在病中胤礽不愿多打扰,只说了几个紧急的事就告退了。
康熙的身体一直挺好,这次风寒很快就好了。这几天胤祚天天来打卡,检查皇阿玛有没有好好休息,是不是又沉迷工作了。
康熙嘴上嫌弃,心里却很受用。
除了胤祚,胤礽也每天来康熙这打卡。不过他来说的都是公事,且说完就走,绝不久待。
来回几次,康熙心里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凡事啊,就怕对比。同样是养在身边的孩子,一个是关心照顾,一个是公事公办。
不得不说,这次生病,对胤礽的无所表示,康熙感到些许寒心。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并没有抓着这件事不放。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康熙甩开某些“脆弱”的想法,投入到大清建设中,父子两人又回到以往的相处模式。
然而胤礽真的不关心康熙吗?当然不是。只是他的想法就跟康熙一样,不就是一个小风寒吗。皇阿玛既然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况且他每次离开得那么早就是怕打扰到皇阿玛休息,他不是不关心皇阿玛,只是他不知道要说出来。
康熙病好后就马不停蹄的打包所有人和工作一起到畅春园避暑去了。
这天胤祚陪皇阿玛用过晚膳后,去德妃那里做坐了会,陪十四弟胤禵玩了个把小时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胤祚洗漱完,张开双手宛如拥抱爱人般与自己的亲亲床铺贴贴。才躺在床上胤礽就发现不对劲。
他猛的弹起来,“唰”的掀开被子,里面赫然是一个裹着单薄亵衣的姑娘。
胤祚瞳孔一缩,尖声惊叫:“啊!!有刺客!!”
庆丰和庆华两人直接踹开门,紧张护在胤祚身前警惕道:“六阿哥您没事吧,刺客就是这个人吗?杀!”
“啊!!”眼看泛着寒光的刀近在眼前,姑娘根本来不及说话,本能的尖叫出声。
“停停停,她不是。”胤祚赶紧制止了庆华,刚刚是他被惊到了,完全是条件反射的喊刺客。
躺在床上的女孩深怕自己被当作刺客一刀了结了,赶紧爬起来跪着急切道:“六阿哥奴婢不是刺客,是皇上、皇上让奴婢来伺候六阿哥的。”
“......”庆丰和庆华动作一顿,相视无言,一起又把目光对准六阿哥。等待六阿哥的下一步指令。
冷静下来胤祚才看清床上的人长什么样,目测顶多十二三岁。
看到对方几乎透明的亵衣胤祚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双手捧着脸做世界名画《呐喊》。内心同步呐喊着——我不要炼铜啊!!
“来人啊,给她准备衣服带她出去。”胤祚捂着脸无法直视对方,他外袍都来不及穿带着羞恼,怒气冲冲的直奔皇阿玛寝宫。
“皇阿玛!!”胤祚压根不管通报,直接大力的推开门,吓了梁九功一跳。
见胤祚只着里衣出现在自己面前,康熙瞬间就明白了,他收敛嘴角不自觉露出的笑,无辜道:“怎么,不喜欢吗?那下次皇阿玛给你换个其他的?”
这是重点吗?
胤祚瞪大双眼,双手撑在康熙书桌上强调道:“皇阿玛,我今年才十一岁啊!”
康熙露出更加无辜的样子道:“十一岁怎么了?朕十一岁就成亲了啊。”
胤祚一哽,还真是,跟您这十五岁就有了儿子的人比不得。
见胤祚真的有些生气,康熙眉头轻挑,锅甩得非常干脆,“听你二哥说,你在朕不在的时候去了青楼。”
胤祚刚要出口的话又被憋回去了,他脸色涨红道:“我那是去救人的。”
本来就是,胤祚觉得自己有些冤。他又不是晚上去的,也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都跟二哥说了不要告诉皇阿玛了,二哥怎么还是说了。
康熙无视胤祚的话,一脸歉意道:“也是朕疏忽了,咱们小六也十一了,有些事是该安排上了。多亏你二哥提醒,要不然朕都忘记了。”
来自二哥的背刺。
胤祚抽着嘴角,拉着康熙的袖子撒娇,“我不要、我不要...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嗯?你都知道?”康熙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危险。
“咳咳,年龄到了,有些事自然就知道了嘛。”胤祚假意咳嗽几声,含糊道。
康熙不放过这个话题,誓要弄清楚胤祚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到那种程度。
胤祚一直含糊其辞,这个他要怎么说?
二十一世纪好兔子谁盘里没有几个G的那啥,谁的理论知识不丰富?
最后被皇阿玛追问得没办法,胤祚干脆说是上辈子学的知识。
康熙当然不信,但也知道再逗下去就过了。因此慷慨的放过了胤祚。
其实对胤祚从那学来的康熙并不怎么在意,只要胤祚没被带坏,没有弄得太出格就行。能被小六看上那是她们的服气。
胤祚暂时不想回自己房间,那会勾起他还新鲜的记忆,所以今晚又是跟康熙一起睡的。
第55章 标题没了 康熙:唯吾独尊,谢谢……
康熙回来后给了白莲教和遇风楼致命一击, 但狡兔三窟,总有些余逆逃走了。
遇风楼的领导者倒是抓到了,不过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据遇风楼楼主所说, 买六阿哥命的是个商贩。
那个商贩也被康熙抓了, 都不用用刑, 不明所以的商贩很快把所有事都交代了。他说他本是要买竞争对手的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信到了遇风楼就变成买六阿哥的命了。
康熙查过商贩的所有信息,都显示商贩跟胤祚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很明显对方是被人利用了,信被人替换了。
到此为止, 所有线索中断, 看来对方不是一般的谨慎。
但越是这样胤礽越怀疑索额图和明珠, 因为一般人没有这么大的能量。首先胤祚出宫是当天才下的决定,对方能快速传递消息准确的透露胤祚的出宫时间, 说明对方在宫中有足够的眼线, 这点说明后宫的人也有嫌疑。
其次要刺杀当朝皇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接的活,遇风楼会接除了是因为高估自己的能力,还有就是对方给得多, 光定金就够他们一年挣的。
最后就是背后的人做得太干净了, 好像早就为自己的失败做好了退路,这没有一定的权势是办不到的。
但是胤礽怀疑没用, 没有证据贸然动朝堂老臣,只会寒了其他臣子的心。且明珠和索额图在朝堂的影响力都不一般,更别说索额图是他这边的代表,这就让他很内伤。所以不管是为了大局还是什么,皇阿玛只会暂且搁下。
虽然当事人并不怎么在意,但胤礽很是不甘, 不过他也只能忍着。
胤祚相信,皇阿玛会替他讨回公道的,就跟以前一样。
就如胤礽所想,康熙回来并没有对胤祚遇刺这件事有何行动,除了追杀白莲教和遇风楼的力度加大了。
康熙就当这件事不存在一样,正常上下朝。
这日翰林院掌院学士李华耀正在跟康熙禀报科举的诸多事宜,君臣交谈完后。李华耀正要走,不知又想到什么,踌躇了一会儿又转过来,迟疑的问道:“这事需要跟太子殿下说下么?”
康熙宛如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话,缓慢的抬起头,长久处于高位养出来的气势毫无保留压像李华耀,“怎么?朕的话不好使,必须得太子也点头?”
“不、不、不是...臣错了,臣说错话了,臣不是那个意思,皇上恕罪...”李华耀被康熙的气势压得根本抬不起头来,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求饶着。
康熙不疾不徐的上前两步,纡尊降贵的弯腰低头靠近李华耀,好似为李华耀着想般,道:“既然你那么想跟太子说话,朕看你这翰林院掌院的位置也没必要坐了,不如去太子那当个小厮,天天跟太子说话?”
“皇上恕罪啊!臣这张嘴说话就是不过头脑,臣错了!臣知错了!!请皇上宽恕臣吧!”李华耀吓得不行,双手不停地打自己嘴巴,边打边骂自己,他心里后悔死了,干嘛多那一句嘴!
因为皇上之前在前线,科举的事一直是太子在亲自负责,而且往年科举皇上也会和太子一起出现。所以他真的只是无心的,顺嘴问了一句,谁知道惹怒了皇上。
“恕罪?嗤,朕的事何须要过问其他人?”康熙背着手转过身冷哼一声,“来人啊,李华耀出言不逊、藐视皇权今日起革去李华耀翰林院掌院学士一职,贬为光禄寺少卿。”
这下可好,就因为多了一句嘴,从二品直接降为五品。
不理会李华耀的求饶,康熙挥挥手,马上有侍卫把吓瘫的李华耀拖出去了。
什么玩意!也敢质疑皇权!
康熙翻了个白眼,回到座位上重新处理未完的公事。他对太子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对方话里的意思让他很不爽。好像这事也得经过太子的同意才能做一样。
他才离开多久,就有人忘了谁是主子了?反了天了!他今日杀鸡儆猴就要让其他人醒一醒,知道谁才是大清的主子!
李华耀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不得不说这杀鸡儆猴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对不少人都是当头棒喝。
朝堂上发生的事胤祚是一盖不知,他最近在忙着处理瑞丰楼的事。
之前方承泽的事,从侧面提醒了胤祚阶级是多大的鸿沟。这里是大清不是后世倡导人人平等的种花家。
即便他把价格压得很低,可还是很少有平民来瑞风楼,因为他们怕惹上达官贵人。虽然有胤祚的命令,所有人不会在瑞丰楼惹事,但离开瑞丰楼呢?
有一个方承泽就会有第二个方承泽,胤祚这几天私下了解过,有平民因为楼里的游戏而结交到世家弟子。但更多的是世家弟子因为输棋仗着身份私下找别人麻烦,还有纨绔子弟为了赢取积分故意卖通对手输等等不正当的事情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