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继后难为——玉池春水
时间:2021-10-15 10:07:47

  纯贵妃此时只觉得心透凉透凉的,那两支木芙蓉,是他兄长为了讨好她,献上来的,而她虽然恨兄长不争气,但是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哥,她又能如何呢?
  最后到底是看在老父母的面子上收下了这两支花,只是她没想到,岔子竟然也是出在这两支花上。
  纯贵妃的目光顿时变得狠辣,死死的盯着忻贵人:“是你陷害我的对不对?你这个贱人!”
  “够了!”乾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宠妃这样丑恶的嘴脸,一时间满心震怒。
  纯贵妃顿时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瘫软在地上,朝着乾隆叩头:“皇上,奴才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奴才!”
  乾隆此时对纯贵妃却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刚刚纯妃的眼神,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同时也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他后宫里的这些女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之前的嘉贵妃并非个例。
  “你说你是冤枉的,这木芙蓉却是你宫里找出来的,你说有人陷害,那朕问你,这木芙蓉是谁给你的?”乾隆的语气冷冽。
  纯贵妃此时浑身颤抖,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落入旁人的陷阱了,得亏她之前还得意洋洋,以为给忻贵人设下了圈套,没想到回过头这圈套早就套到了她的脖子上,而她却浑然不觉。
  乾隆问她的话,纯贵妃答不出来。
  乾隆眼中的越发失望:“你答不出来?还是这木芙蓉的来历果然有异?莫要逼得朕亲自查!”
  纯贵妃听出了这话里的冷意,只觉不好,急忙道:“皇上,这木芙蓉是奴才的兄长献给奴才赏玩的,但是他也只是从内务府培育花草的匠人那儿找的,奴才以及奴才的家人,压根就不直到什么水仙花的汁液,还请皇上明察!”
  乾隆冷笑:“怪不得你答不出来,原来是你家里的人送来的,你放心,我也不是什么糊涂人,自然会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让你心服口服!”
  说完他看向李玉:“让人去找培育内务府培育木芙蓉的匠人,看看纯贵妃的话是否属实,还有,问问苏家人是否接触过水仙花有关的事物。”
  李玉恭声应是,然后又迟疑了片刻,小声道:“皇上,还有件事要禀告皇上,那个叫鹤儿的宫女没了,之后如何行事,还请皇上吩咐。”
  “哈哈!”乾隆都给气笑了,眼神冷冷的看着纯贵妃:“死无对证,你倒是好手段啊!”
  纯贵妃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完了,全完了,鹤儿也死了,她彻底没有辩驳的余地了。
  想到这儿她几乎是有些恶狠狠的看向忻贵人:“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气我平日里斥责于你,便设下这圈套来害我!你真是好狠的心!”
  忻贵人的神色比她还可怜,一边哭一边辩驳:“娘娘,奴才才刚进宫,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若非皇上垂怜,奴才此时已经给娘娘顶了罪了,娘娘为何要如此污蔑奴才。”
  乾隆皱了皱眉,忻贵人在这件事里的处境,的确让他有些怀疑,不过想着她的确也是刚刚入宫,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乾隆倒也释然了。
  “行了,你也别四处攀扯了。”乾隆看向李玉:“先把纯贵妃拉下去禁足,等到宫里的事儿查清楚了,朕自有论断!”
  纯贵妃彻底失了气力,就这么被太监们架了出去。
  至于跟着纯贵妃的奴才们,则是瑟瑟发抖的跟着也出去了。
  乾隆此时终于看向忻贵人,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虽然说她自称是被人冤枉的,但是那个叫兰草的宫女的供词,还有纯贵妃对她的恨意,都让乾隆心中略显不安,她,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纯洁,或者说,在这件事里,她还另外扮演了别的角色。
  忻贵人察觉到了乾隆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心中有些不安,原本大获全胜的愉悦也消减了几分。
  她小心抬头看了乾隆一眼,却见他看着自己的眼中,满是冷淡,忻贵人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捂着小腹,呻/吟了一声,就往后倒,结果被自己的宫女接住。
  宫女满脸焦急:“娘娘!”
  乾隆一皱眉,看向还在场的汪毅:“给她诊脉。”
  汪毅急忙跪着往前匍匐了几步,走到忻贵人身边,搭上了脉。
  没多久,汪毅便恭敬道:“恭喜皇上,娘娘这是喜脉。”
  虽然说这恭喜,但是乾隆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只淡淡道:“知道了,你且去一边等着。”
  说完又看向林嬷嬷:“今日麻烦林嬷嬷了,也请嬷嬷下去休息吧。”
  林嬷嬷提着的心松了口气,忙称不敢,退了下去。
  不过在她离开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满脸喜色的忻贵人,暗暗摇了摇头。
  真不是个聪明人啊,皇上只怕心中对她早有怀疑,她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曝出怀孕,只怕皇上心中对她的怀疑更甚了。
  毕竟,这样巧的事情,皇上这样的人,是绝不会信的。
  等到林嬷嬷离开,乾隆这才说出了对忻贵人的处理办法:“既然怀孕了,那这几日就好生歇着,不要出来走动了。”
  忻贵人一愣,那这个禁足有什么区别?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乾隆却不给她机会了,直接摆了摆手:“扶忻贵人下去,还有这个奴才。”乾隆冷冷看了一眼兰草:“给我找人好生看管,若是有什么不妥,我决不轻饶!”
  最后一句话,带着淡淡杀意,忻贵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皇上竟然还要留着兰草!
  她心中突然生出恐惧,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不信她吗?
  忻贵人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却已经被两个太监死死摁住了胳膊,就这样半胁迫半搀扶的被一路护送回了她自己的帐子。
  等到了地方,两个太监就告辞离开了,而忻贵人想出去,门口却早有人守着,压根不让她离开半步。
  忻贵人满心着急,皇上竟然还是不信她,那这样,她闹出这场大戏来,又有什么用,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反正纯贵妃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就在忻贵人心焦的时候,樱草终于回来了,她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拉了一天的肚子,如今才锵锵止住,只是脸色依旧有些难看。
  看着帐子里被翻得满地狼藉,樱草有些诧异:“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了?”
  忻贵人满心焦虑,哪里还有心情回答樱草的话,有些不耐烦道:“问什么问,还不快收拾干净了!”
  樱草被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领着几个宫女默默开始收拾。
  忻贵人则是回到榻上,一边抚着肚子,一边乱想,皇上不信她,但是没关系,她现在可是怀了身孕呢,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就不怕皇上不回头。
  就看看如今皇后的圣宠,就知道孩子是多么重要,她现在决不能慌,之前出了这么大风头,现在避一避也好,只要安稳的生下孩子,自己在这宫里,才算是真正站稳了脚跟。
  **
  此时的御帐,乾隆的心火未消,而太医院使汪毅,却在心中直叫苦。
  真是倒霉催的,看了这样一场宫廷大戏,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活着离开。
  但是明显乾隆并不像在这个时候大开杀戒,没一会儿就平复了心情,只道:“你待会儿去验验那个叫鹤儿的奴才的尸身,看看是怎么死的,可有什么疑点,回头小心回禀于我。”
  汪毅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让他治死谁:“微臣遵旨。”
  乾隆看着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你也下去吧,今日辛苦了。”
  汪毅连称不敢,小心的从御帐退了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李玉正在外面等候,见他来了,笑着道:“汪太医,请了,奴才领您过去。”
  “不敢不敢,还请公公带路。”汪毅对李玉很是客气,他很明白,这位御前大总管的能量。
  李玉十分满意汪毅的态度,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朝着发现鹤儿尸身的地方去了。
  **
  这次带出来的妃嫔并不多,如今带来木兰的,更少,如今除了纯贵妃和忻贵人,就只剩下了令妃和颖嫔。
  颖嫔自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后宫这些阴诡自来都当不知道,因此这事儿也没第一个传进她耳朵里。
  而令妃的耳目就比颖嫔伶俐多了,忻贵人前脚被禁足在自己帐中,后脚令妃就收到了消息。
  “娘娘,纯贵妃和忻贵人,不知何故,都被禁足了。”来回话的,正是令妃的大宫女秋棠。
  此时令妃正站在书桌前修剪花木,听到这个消息,手一抖,将一支开的正盛花剪了下来。
  令妃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捏着那朵花闻了闻。
  “这花虽开的盛,但是只要离开了枝头,就没几日好活了,你说是不是?”她看向秋棠。
  秋棠是最知道令妃这几日到底做了什么的,因此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轻声笑了笑:“娘娘高见,正是如此呢。”
  谁知令妃却嗤笑一声:“高见?只怕今日入局之人,都做了旁人的棋子,我亦是如此,何谈高见。”
  秋棠一惊,有些诧异的看向令妃:“娘娘此言何意?”
  令妃却觉得有些没意思,将手里的花扔到了桌子上。
  “我自己乱想罢了。”令妃摇了摇头。
  秋棠有些不安,低声道:“那娘娘,之后的事情还……”她有些忐忑的看向令妃。
  令妃轻声一笑:“既然已经入局,就算是真做了棋子,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完,不然岂不是白来一遭。”
  说起来也是好笑,之前令妃一直觉得,自己行事高妙,不动声色,就废了一个高位妃嫔一个宠妃,但是如今仔细想想,她却发现,自己此次行事之所以如此顺利,好似有什么人在里面推波助澜,或者说是顺势而为。
  而自己,纯贵妃,忻贵人,都成了那人的棋子,或主动或被动的按着那人的想法行事,更妙的是,就算是自己如今察觉了,也不能退缩,因为这本就是她的目标,这样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弃?
  想到这儿,令妃不由苦笑,嘴中淡淡呢喃:“皇后啊……”
  **
  静容此时正在喝茶。
  不是她从宫里带来的茶,而是盘山行宫的奴才们进上来的茶叶,虽然没有宫里的茶叶那般醇厚,却也别有一番野趣。
  她笑着对面前的守宫太监点了点头:“倒是麻烦你们上心了,这茶我很喜欢。”
  守宫太监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娘娘言重了,能为娘娘献茶,是奴才的福分。”
  静容笑了笑,让人赏了他。
  守宫太监满脸欢喜的走了。
  等守宫太监离开,原本在次间给宁楚格诊脉的张淳也出来了,他朝着静容拱了拱手:“娘娘,五公主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静容点了点头,面上带笑:“也是麻烦你了,如此,那就明日启程吧,总是待在这儿,也不好。”
  张淳神色一顿,立刻道:“娘娘考虑的周全。”
  静容笑了,什么考虑的周全,宁楚格本就没有生病,所谓养病,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如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们也该回去了。
  静容看向热河的方向,神色淡淡,只是不知道,这次给了她们这么好的机会,她们又是怎么发挥的呢?
  静容垂头看着茶碗里的茶叶,翠绿翠绿的叶子,十分讨喜。
  这世上的植物,总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但是谁又能知道,一株小小的水仙花,竟然有这样大的能量,谁又能想到,忻贵人竟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不过是听了几句水仙花汁液有毒的话,就真的打起了这个主意,又有谁知道,林嬷嬷竟然对水仙花过敏。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算的精细,但是最后到底发展成什么样子,她还得等结果出来再说。
  想到这儿,静容的心脏突然有些刺痛,只是,只是到底可怜了永瑄那孩子,让他处于危险的境地,虽然自己有把握林嬷嬷能辨认的出来,而且就算林嬷嬷不阻拦,赵嬷嬷也会阻拦,但是到底还是让他当了诱饵,静容心中着实有些愧疚。
  许久,静容终于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母子处于这样的地位,若是不能将这些野心家引诱出来处理掉,那么之后这样的事儿只会源源不绝。
  就像她和赵嬷嬷说的一样,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她必须主动出击,才能将这些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想到这儿,静容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第61章 对策
  纯贵妃满心惶急的枯坐在自己的帐中。
  她脑子里无数次闪过那一日的情形, 却无数次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她在后宫之中,虽然说也是有些小心思, 但是行事自来谨慎, 从未在人前跳出来过, 唯一两次行事不端, 一次是被自己的兄长连累,一次是和忻贵人发生冲突。
  头一次她自己也无法控制,但是后面这件事, 她也是早就斟酌好了, 不会把忻贵人得罪死。
  忻贵人为何会突然反水?
  就算她不想对付皇后, 也不该回过头咬自己一口,自己到底也是贵妃,膝下还有孩子,而且还并不得宠, 忻贵人没有必要对自己出手。
  可是无论纯贵妃想几百次, 她都不能明白忻贵人会这样做的理由,而她越想不明白, 心里就越慌乱, 自己被针对了,却不知道被针对的理由, 这样的情形是最可怕的。
  就在她思绪混乱的时候,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响动, 似乎有人从她帐前路过。
  纯贵妃心下一动,立刻高呼:“雀儿!”
  雀儿本就在外间伺候, 听到纯贵妃呼唤, 立刻进来听吩咐。
  这几日纯贵妃被禁足, 她们这些奴才的日子也不好过,雀儿已经几天没睡好了,眼下一片青黑。
  “请娘娘吩咐。”雀儿对待纯贵妃依旧十分恭敬。
  纯贵妃有些焦躁:“外面是什么人路过?怎么这么热闹?”
  雀儿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纯贵妃一眼,最后到底是回答了:“回娘娘的话,是令妃,皇上召令妃去大帐伴驾。”
  令妃!
  纯贵妃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是了,令妃!
  令妃才是这件事的最终受益者,自己这个高位妃嫔被废了,忻贵人这个宠妃只怕也得不着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