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继后难为——玉池春水
时间:2021-10-15 10:07:47

  静容一愣,又对拉旺多尔济招了招手。
  拉旺多尔济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额娘,成衮扎卜福晋皱着眉,却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勉强点点头。
  拉旺多尔济这才走了过来。
  静容笑着将他揽在怀里,也细细替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柔声道:“以后公主要是胡闹,可不能由着她,你要劝劝她才好。”
  拉旺多尔济抿着嘴唇有些腼腆的笑笑:“公主没有胡闹,我们,开心!”
  静容听着他奶奶的音调,只觉得萌化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大脑门,笑着道:“既然开心,那就以后多来玩。”
  拉旺多尔济重重的点了点头。
  宁楚格在边上直笑:“下次你来我们再比,你要是还跑不过我,你就是小狗。”
  拉旺多尔济的脸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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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容这儿连续几天见了成衮扎卜福晋还有拉旺多尔济,后宫里的猜测也多了起来,这天舒妃过来说话,忍不住道:“娘娘,那位喀尔喀的福晋过来到底所为何事啊?皇上真要让他们家孩子尚主啊?”
  静容看着舒妃担忧的眼神,笑着点点头:“是有这个意思,明旨马上就要下来了。”
  舒妃倒吸一口凉气:“那,那五公主岂不是要嫁到漠北去!”
  静容见她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知道她是真心担忧宁楚格的前途,心下忍不住一软,笑着道:“你别担心,皇上说了,从和敬公主之例。”
  舒妃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又忍不住笑笑:“咱们公主真是个有福的,赛音诺颜部也是世袭罔替的和硕亲王爵位呢。”
  静容笑笑没接话,这亲王爵位还指不定落谁身上呢,就看成衮扎卜对四儿子的看重,静容觉得拉旺多尔济多半没戏。
  不过这话也不能和舒妃说,只能转移话题:“我听说这几日令妃病了?”
  舒妃一听这话嗤笑一声:“说什么病了呢,就是那日皇上去她那儿,结果不知为何拂袖而去,这几日也没召见她伴驾,眼看是失了宠了,这是躲羞呢。”
  这事儿静容倒也知道,她虽然这几日一直忙着应酬成衮扎卜福晋,但是后宫的事儿还是操心的。
  按着传来的消息说,乾隆去了令妃那儿喝茶,突然说起了六公主的身体状况,令妃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乾隆立刻就恼了,训斥她不知进退,不成体统,然后转身就走。
  静容沉默了片刻,觉得还是得细细调查这件事,乾隆都气成这样了,应该不是小事。
 
 
第82章 厌弃
  静容既然心里存了这个事儿, 面上依旧一丝不露。
  笑着应付了舒妃几句,等到舒妃离开之后,这才找了白芷过来。
  “前几日令妃惹皇上生气的事儿,你给我找人细细查问一番, 这都几天了, 皇上依旧没给她好脸, 看来这事儿倒是挺大。”
  白芷听了应了一声:“奴才这就找人去打听。”
  不过她面上还是有些迟疑:“只是这事儿是在令妃娘娘内屋发生的,只怕也不好打听。”
  静容点了点头:“你尽力就好, 打听不出来也无妨。”
  若是不能从令妃这儿查出什么, 那么她也可以试探着从乾隆这儿打听打听。
  白芷领命下去了,一连几天, 果真没有打听出来, 而乾隆那边, 和令妃越发疏远了, 往后宫里赐东西,都绕过了令妃。
  静容心里越发好奇,这一晚乾隆来她这儿用膳,顺带手说起了那位准格尔出身的多贵人的事儿。
  多贵人的父亲根敦,原本是准格尔杂特部的一个小首领, 因为受了喀尔喀蒙古乌梁海的劫掠, 这才投向了清廷。
  说起来也是戴罪之臣, 但是乾隆认为他们其情可悯, 就宽恕了他们部族的罪过,还加恩根敦为佐领。
  甚至还把根敦的女儿,厄鲁特博尔济吉特氏, 召入宫廷, 封为贵人。
  这是六月份的事儿了, 但是多贵人也是刚刚,才被她的父兄送了过来。
  静容想着这位多贵人在乾隆心中的政治地位,便试探着笑道:“臣妾看着令妃性情温厚,人也细心,倒是可以照顾多贵人,不如让多贵人住在储秀宫如何?”
  多贵人虽然说是初入宫廷,但是其实已经二十七岁了,之前或许还成过婚,不过这种小事,在皇家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皇上看重她,即便她从未参加过选秀,那她也是正儿八经的贵人主子。
  乾隆听了这话脸色一沉,许久才道:“令妃那边就算了吧,我看她这几日也是有些轻狂了,多贵人就住承乾宫吧,我记得之前舒妃也住承乾宫,是个好地方,也不算辱没了她。”
  静容听着这口音,就知道乾隆这是真的恼了令妃了,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笑着道:“令妃往日里都是个机灵的,这次也不知做了什么,竟让皇上生这么大气,不如臣妾替令妃给皇上赔个不是,且请皇上看在六公主的份上,饶了她吧。”
  静容这番话存了试探之意,乾隆听完之后却冷哼一声:“你倒是想着替她求情,却也不想她存了什么心思?”
  说完似是觉得有些难言,许久才道:“六公主年幼,而且身子也不好,我看跟着令妃也不成样子,之前圣祖朝就有例,妃嫔不得养育亲子,这也是为了让孩子能立得住,如今我看不如把六公主交给其他人养,也省的被她带累。”
  静容心下一惊,乾隆这话,分明是厌恶了令妃,竟然连孩子也不让她养了,令妃这到底是做了什么事?
  静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乾隆,小声道:“皇上这话是怎么说的,六公主如今还小,令妃这,这到底是……”
  看着皇后有些不安,乾隆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件事等回宫之后,朕会自己安排,你就不要操心了,至于令妃的事儿,你以后也不必多管,让她自生自灭吧。”乾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冷漠让人心寒。
  静容眼皮跳了跳,到底也没再开口了。
  这事儿乾隆都不想说,那自己还是别多问了,反正能看出来,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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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时间不早了,静容出去招呼底下人摆膳,乾隆则是依旧坐在榻前,看着炕桌上那一盏烛火。
  其实和其他人猜的不一样,他之所以会这么生令妃的气,其实和那天在令妃宫里的冲突关系不大。
  或者说,那次的冲突,也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令妃看出来了自己想给五公主赐婚的事儿,明里暗里的点对他,想要把七公主留在身边,留在京里。
  他其实可以理解她的心情,若是平时,他指不定也就顺势而为答应她了。
  可是那天,他前脚刚知道令妃并非像她奴才所言,是被八阿哥的奴才冲撞了,这才摔倒,而是踩到了有青苔的石子,这才滑倒了,虽然只是一件小小的事,但是他的心情却并不明朗。
  八阿哥的奴才为什么会出现在哪儿?令妃为什么散步不让人跟着?
  八阿哥明明知道自己的奴才是被冤枉的,但是最后还是改了口,这又是为什么?
  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回旋,最后只得出一个答案,内外勾结,互通消息。
  在想到这个原因的时候,乾隆整个人心中都是愤怒的,一个是他的爱妃,一个是他的儿子,竟然敢这么藐视皇恩,实在是其心可诛!
  可是这件事最后又变成了这样,乾隆觉得这里面一定还有旁的人也在算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这个计谋才算完整。
  乾隆想到这儿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他的这些儿子,看着都唯唯诺诺,玩弄起阴谋来,倒是各个都是行家里手,也不知心中将君父置于何地!
  即便是如此,乾隆当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给令妃一个机会,因此那天在令妃殿中的时候,他曾问过令妃,这次八阿哥的奴才冲撞了她,他已经严惩了八阿哥了,让令妃放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看和漫不经心,但是眼神却死死关注着令妃的神情,令妃果然神色有些僵硬,然后温声对他说:“不怪八阿哥,也是那奴才有些鲁莽了,八阿哥一个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她明知道自己滑到的原因,还是顺势推给了八阿哥,她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乾隆当时的脑海里只剩这一句话,也是这一句话,彻底摧毁了他对令妃的信任,因此无论她接下来说什么,乾隆留给她的也就只有一个大怒,拂袖而去。
  想着这些事儿,乾隆只觉得脑袋里有些嗡嗡响。
  正在这时,外面的静容走了进来,柔声道:“皇上,该用晚膳了。”
  乾隆抬起头,透过荧荧烛光,看向眼前之人,并非什么貌美绝色的女子,只是一个眉目温柔神色平和的女人,她说话从不大声,做事情也算不得周全,可是她处处为他着想,还给他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这就够了,乾隆在心底告诉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相伴一生,这就足够了。
  他起身,笑着走到静容身前,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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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容不知道乾隆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对自己还是挺满意的,这一点静容倒是可以确定。
  第二天早起送走了乾隆,静容也松了口气,看起来这几日还是得远着令妃,省的她的事儿也牵连了自己。
  索性令妃这几日也一直躲着不出门,每日早晚的请安都告了病假,静容听了也不为难,立刻就应了,还关心了几句。
  将贤后的姿态做的足足的。
  一直等到闰九月,宁楚格和拉旺多尔济的婚事终于定下了。
  皇上亲下圣旨,成衮扎卜亲自从前线回来领旨谢恩。
  他表现的十分积极,好似对这份婚事一百分的满意,甚至还亲自上书,请皇上允许,住在京城的策楞小妾,能经常进宫给公主请安,好把公主的身体健康状况回复给他们。
  乾隆听了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允准了。
  静容听了都忍不住感叹,真是个会做人的,好像之前试探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
  不过这都是小事了,成衮扎卜接旨之后,成衮扎卜的福晋就进宫给静容磕头了。
  静容受了她的礼,等她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她眼圈有些泛红,好似是刚刚哭过一样。
  进宫磕头谢恩这样的大事儿怎么会红着眼眶来,静容心里隐约有了想法。
  之后发生的事儿自然也没脱离静容的想法,成衮扎卜福晋在磕完头之后,就向静容认错,说她之前糊涂了,昏了头了,说了不合礼数的话,成衮扎卜听说时候十分生气,一定要让她给皇后娘娘谢罪。
  静容听了能说什么,当然是原谅她啊,还笑着安抚了她几句。
  “福晋这话说的不对,你何曾说过不合礼数的话,福晋是我见过最懂礼数的人了,福晋且回去告诉成衮扎卜,你们只要照顾好拉旺多尔济,让他安稳的种完痘,再送进京来,便是最大的功劳了。”
  成衮扎卜福晋听了这话眼睛一酸,但是到底止住了眼底的泪,点了点头:“奴才遵旨。”
  等送走了成衮扎卜福晋,静容叹了口气:“这话说的,倒是把所有错都推到成衮扎卜福晋身上了,我不信若是成衮扎卜没有默许,福晋会说出那样的话。”
  赵嬷嬷在边上笑着道:“这样的理,谁看不明白,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索性咱们公主也不和他们一家子住一起。”
  静容听了,点点头笑了:“是了,本宫且先应付着他们,对付他们,自有皇上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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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宁楚格的婚事定下,也到了十月了,静容一行人也回了京。
  一回到紫禁城,看着这千篇一律的宫室,静容觉得自己又想圆明园了。
  也怪不得清朝皇帝把圆明园当家一样住,就这个居住条件,也是吊打紫禁城。
  但是不管好歹,紫禁城也是皇城,喜欢不喜欢的,都得住上几个月才行。
  眼看入了秋,翊坤宫又有永璟这个新生儿,因此得格外注重保暖,静容可记得,历史上的永璟就活的不长,她现在可不能走老路。
  也幸好这段时间宫里再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令妃失宠,如今也安静了下来,只有其他人,也没这个本事蹦跶。
  一直到了十二月底,青衮杂卜叛乱彻底平息,成衮扎卜身为这次平叛的大功臣,当然受赏无数,乾隆直接赏了他杏黄带子。
  要知道,黄带子可是只有宗室才能佩戴的,乾隆这一手,无异于向人们表达,他对成衮扎卜的看重。
  还有一件封赏,却与静容有关,成衮扎卜这次也上书,请封自己第四子,占楚布多尔济为世子,乾隆允了。
  这件事传到后宫的时候,赵嬷嬷一脸的纠结。
  “娘娘,你说这是怎么话说的,那个成衮扎卜也忒不识相了,请封世子正该请封咱们额驸才是,怎么就请封哪个占楚布多尔济了。”
  静容却并不当一回事:“占楚布多尔济是嫡出之子,有大义名分在,而且也并无错处,请封他也是应当应分,而且,若是成为世子,那日后就要处理赛音诺颜部的旗务,拉旺多尔济日后可是要定居京城的,如此岂不是麻烦。”
  赵嬷嬷知道娘娘这话在理,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愤懑,小声道:“奴才看着,三额驸之前也是住在京里,他们部落的旗务不也由三额驸的兄弟们代为掌管?”
  静容轻笑,赵嬷嬷这种事上倒是敏锐的很。
  的确,就算继承了爵位,也可以让人代为掌管旗务,但是如今看来,成衮扎卜并不准备放弃自己这个儿子,那么她们这些其他人,自然也就不能多说什么了,这个话也不过是个借口。
  “行啦,嬷嬷,做人有得必有失,我听皇上说,成衮扎卜来受赏的时候,也会把拉旺多尔济一起带来,到时候拉旺多尔济就会被交到内廷抚养,如此,不也是一件大好事吗?咱们宁楚格已经是公主了,日后荣华富贵不会少了他,多一个少一个亲王爵位有什么差别吗?”
  而且静容也不觉得乾隆会让自己的宝贝女婿受委屈的,承袭不了家族的爵位,到底也会给个旁的,就比如色布腾巴拉珠尔,自己家世袭罔替的爵位都丢了,乾隆不还是给了他立功的机会。
  反正啊,静容是不操心拉旺多尔济日后的荣华富贵的,她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几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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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日,乾隆通知静容,他明年正月,准备二次南巡。
  静容听到这话的时候愣了愣,然后立刻回过神来:“那皇上准备带何人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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