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飘云拿出一块儿烤好的牦牛骨的脊骨装进自己的医药箱子里,然后道:“这里是药方还有实验情况。”
“目前看来,服药之后,只要意志坚定、心中无愧就没有什么问题,还有,表面上看,你们当中变化最大的是院长,但他得到的好处最少。”
“因为他的年龄大了,药劲儿都用来填补生机了,这让他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十来岁,但却不能跟你们一样,将身体的机能调节到最佳状态,经脉得到扩充和蕴养。”
院长乐呵呵地感受着身体的轻盈,他感觉自己好像甩掉了一个很大的包裹一样,喘气儿都顺畅了,至于经脉扩充什么的,他又不去打打杀杀的,要那个做什么?
不过:“能让人年轻十多岁,还能祛除体内的陈珂,用好了,这才是让咱们国家重获新生的利器。”
童飘云的政治敏感度不强,但剩下的人,尤其是刘漩,他却立马明白了院长的意思,低下头,他想什么却没有人知道。
刘漩等人还需要去医院配合检查,将体检报告上交,所以就先分开了。
童飘云再次研究出这样的神药,尤其是配合着防御药一起,那战士虽然不能说是铜皮铁骨,但也绝对是以一敌十的强者中强者。
试想,拥有这样一支逆天队伍,甚至是全军都能达到这样的本事,那华国,谁还敢侵犯?
这样的情况,童飘云的安全级别那是一升再升,她选择在军区招待所暂住,院长干脆就将她住的这一层都给清空了,至于饭食,更是必须专人负责不假他人之手。
白嵩手术第七天,童飘云要去看看他颅骨愈合情况,因为他这情况应该没有大问题,去也不过是稳妥一点儿,所以也就没有换白大褂。
跟童飘云预计地一样,白嵩地恢复情况非常好,只有最初地两天稍微有些脑震荡现象,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没有丢失记忆之类的情况出现,只是因为毕竟是重伤恢复期,比较嗜睡。
童飘云拿出一个药瓶道:“这里有三颗药丸,三天后,他就可以适当下床活动,到时候每天早起给服下一颗,能帮着他尽快恢复平衡力。”
看童飘云交代完要走,白嵩挽留道:“童同志,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事,我白家定然义不容辞。”
白嵩眼神清正,童飘云又挺喜欢白娟地,所以她也没拒绝:“谢就不必了,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再说,我挺喜欢跟白娟交往的,朋友间帮忙自然也就更用不着太客气。”
一听这话,白嵩笑了,看向陪护地白娟道:“能跟童小姐交好,是丫头的福气,也是我白家的福气。”
白娟这时候开口道:“小童院长,你给我爷爷服用的那个药丸,效果很好,就是早上的时候突然吐了一口黑血,人倒是没事儿,但我爸他们不放心,还是带人过来看看,现在还在检查呢,我去给叫来,你再给看看呗?”
童飘云点点头道:“那怪这边儿就你一个小丫头看护,不过不用紧张,应该是肿瘤开始化了,吐血是好现象,你去把白家老爷子叫来,我给看看吧,确诊一下吧。”
白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交代一句让童飘云帮忙看着一下她哥哥,就嗖的一下跑了。
白嵩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道:“这丫头就没有个姑娘家的样子,整天想一出是一出的。”
童飘云笑道:“白姑娘孝心可嘉,再说,这样直性子的人,跟她相交比较轻松,讨人喜欢。”
白嵩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丫头也就一张脸能看出来是个小丫头,平常在大院里,那就是个小霸王,满大院儿同龄的孩子,甭管男女,实在是少有能打得过他的。”
“你是不知道,从打她开始上学,我们家就开始提心吊胆的,不是害怕她被人给揍了,而是怕她把人家孩子打坏了,到时候没法跟人家家长交代。”
童飘云点点头道:“难怪这速度这么快,看来是炼出来了。”
白嵩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一对儿母女走了进来,看到穿着棉旗袍,大家闺秀一样坐在白嵩床前跟白嵩说话的童飘云都是一愣,继而又是一阵担心。
这女孩儿实在是太漂亮了,加上那一身高贵的气质,实在是太迷人了,没看到向来对女生不假辞色的白嵩,都测躺在床上和颜悦色的陪聊,哪有一点儿不耐烦的样子?
母亲这时候开口了:“你是谁啊?不知道我家白嵩需要休息啊,还拉着他说这个说那个的,赶紧让他休息吧。”
这位母亲也是发现童飘云虽然长得好看,但却是个面生的,一看就不是大院儿的人,而不是大院儿的,那基本上就没有白家的势力高,她自然也就不用过于忌惮了。
看童飘云这样的穿着,十有八、九应该是文工团的,因为只有文工团的姑娘们是不用顾忌穿着的,就算是化妆也没有人能去管,那是他们的工作。
而白嵩已经27岁了,他的家室、长相和身份,是很多人眼中的香饽饽,而文工团也本来就是为了给军中大龄青年军官准备解决各人问题的地方。
所以,这位直接将童飘云当成组织给白嵩安排的相亲对象了,说话就很不客气,就算退一步,童飘云不是文工团的,但既然不是顶级圈子里的,那也一样不用顾及。
在她看来,自己愿意说童飘云两句,那都是给童飘云面子了,君不见,不是一个阶层圈子里地,想要跳到上一层圈子,就算给人装孙子那也得有门路呢。
童飘云淡淡地道:“你又是谁?应该不是白家直系吧?”当日送白嵩手术的人里,绝对没有眼前的这两个人,既然不是直系亲属,又有什么资格质问自己?
身后跟着的那个姑娘当即眼泪汪汪地,好像谁给了她们多大的气受一样冲着白嵩道:“嵩哥哥,小姑姑可是你的舅妈,这位姑娘也太不尊老了吧?”
白嵩厌恶地开口道:“我白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家指手画脚了,我家的贵客更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
“白家的事情,别说你们江家,就是我外祖邓家都没有资格参合,当然,外祖家的人也不会没有教养的冲着别家客人大呼小叫显威风!”
这话是一点儿情面也没给江家姑侄两个留,让这两个人是又羞又气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怒视着坐在椅子上品茶的童飘云,都怨她!
江家这对儿姑侄两个在外边儿也就是打着白家姻亲、邓家四夫人(明面上要叫邓四郎妻子)的名头,耍耍威风。
但事实上,别说邓家跟白家还是差了两个阶层,轮到江家的时候,那就根本没有什么可说的,连三流家族都算不上。
就像江家姑姑先前说的那样,不是一个圈子的,想要混点儿好处,那就得装孙子,还得有装孙子的条件,所以,面对白嵩的嘲讽不给面子,她们是敢怒不敢言,还得努力扯着笑脸讨好。
江家姑姑到底是经历的多了,脸皮也够厚,赶紧拉着江小姐对童飘云讨好一笑道:“瞧我这张嘴,总是好话没好说,就是关心一下嵩儿,倒是惹得童小姐不高兴了。”
童飘云抬头瞟了她们两个一眼之后道:“都说侄女肖似亲姑姑,这话还真不假,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就是步步都给人挖坑跳,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当了婊、子就别惦记着立牌坊,大大方方说出来还能叫人高看你一眼,现在这样婊里婊气的看着就恶心。”
“不过,你们好坏也跟我没有关系,我看得惯看不惯,今日之后也应该没有机会跟你们再碰面。”
江家姑侄两个,真是万万没想到童飘云还真的敢当着白嵩的面儿,直接将话说出来,毕竟,哪个男孩子不想娶个温柔贤惠的老婆?
但当发现白嵩真的没有一点儿想打圆场,童飘云更是没有递梯子的打算的时候,江家姑侄两个不得不挤出笑脸让事情翻篇儿。
江家姑姑道:“哎呀,看我这破嘴,怎么说都没个好听的时候,你们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白嵩皱眉道:“四舅妈就不用说些有的没的了,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江家姑姑笑得跟老鸨似的道:“哎呀,瞧嵩儿说的,这不是你娇娇妹妹听说你受伤了,就赶紧去乡下给陶登来了一只七年的老母鸡,还有一支野山参,回来就守在炉灶跟前好几个小时,就为了用慢火给你炖鸡汤,你可得赶紧喝点儿,这个可是大补啊。”
白嵩哦了一声道:“谢谢江同志费心了,不知道这鸡跟山参一共花了多少钱,我这就给你们,绝对不能白叫你们受累。”
童飘云一听乐了,这白嵩是有多害怕被这俩人给黏上啊,这关系撇的真干净!
江家小姐眼圈儿刷的一下就红了,哽咽道:“表哥这样不就是见外了,我,我就给表哥炖个鸡汤,哪就值得还把钱给我?”
白嵩摇头道:“江同志误会了,我们是有纪律的,绝对不能碰百姓的一针一线,更何况还是这样贵重的药材和母鸡。”
江姑姑道:“那些纪律是对外人说的,咱们都是亲戚,娇娇跟你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在这儿摆着呢,说给钱不就见外了?”
白嵩看了她们姑侄两个一眼之后道:“邓四夫人请慎言,咱们这有亲戚是不假,但跟你这侄女那就是绕着胳膊肘大弯儿的,八竿子打不着地亲戚。”
“至于什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那就是扯淡,你嫁给我四舅的时候我都十几岁了,紧接着就参军,到现在跟江小姐就见了不到三次面儿,这样造谣,四舅母到底是何居心?”
第69章 这话就很让人尴……
这话就很让人尴尬了,真的是一点儿面子也没留给江家姑侄,江家姑娘可能是因为年轻脸皮薄,当场就哭了出来,转身就要拉门往外跑,却跟门外的白家人撞在了一起。
白娟先跑了进来,小心的打量着童飘云,然后道:“小童院长,我们家跟江家人真的不熟,一会儿我大伯他们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的。”
童飘云摆摆手道:“无关紧要之人,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谈不上受委屈。”
对于童飘云来说,白家相当于利益交好的朋友,但真不到交心的份儿上,至于白家的姻亲,童飘云认识他们是谁?至于拐着弯儿的江家,那跟她就更没有关系了。
听了童飘云的话,白家人的心往下沉了沉,童飘云这明显是带了几分生疏的口吻,看来是要对之后的交好持保留意见了,白家人现在是真的恨死了江家。
白嵩的母亲邓亚玲看着公公沉下来的脸色,心里是发苦的,白家可不是泥腿子上位,人家是真正的千年世家,底蕴足的就算现在最风光地那四位也只能安慰却不敢跟对其他元勋那样迫害。
而邓亚玲能嫁给白家,靠得就是当年意外救了去战场帮着丈夫送物资的白家老夫人,得了老夫人的欣赏,而白大少爷当年也到了结婚年龄,对她并不讨厌,这才有了他们的婚事。
而白家选择邓家,也是因为邓家虽然家世不如白家,但也是很正派的家族,子弟也都没有太多的毛病,所以,白家也愿意搭邓家一把,这才让邓家慢慢地进了上层的圈子,算是二流家族。
但却没想到,邓家别的没有问题,可在选择儿媳妇这里却犯了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们家选儿媳人选的时候,竟然相信了什么八字相合一说。
尤其是轮到这邓老四的时候,邓家就因为邓老四为金主木的缺水的相克命数,应是给取了江家这个比邓老四还大三岁地水加暗水的命格女子。
邓亚玲叹气,硬着头皮开口道:“他四舅娘,我们家白嵩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也绝对不会娶你们江家地姑娘。”
江家姑姑一听就急了,江家将女儿嫁给了邓家尝到了甜头,自然也就想更上一层楼,这才瞄上了白家,她若是不能帮忙弄成,那以后自己娘家还能给自己撑腰吗?
当即赶紧道:“小姑子,这话可不对了,咱们两家都知根知底儿的,怎么也比外人强吧?再说,娇娇这命格,你去打听一下,那可是真真儿的旺夫、旺家地命啊,咱们姑嫂之间,我还能害你不成?”
邓亚玲感受到白家人地视线,身体一僵,想了想干脆直接掀开遮羞布道:“行了,可别提你们江家了,一家子全靠女人联姻帮扶娘家,嫁出去的姑娘还一个比一个有野心,会装腔作势。”
“之前我不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害得我娘家跟着被蒙骗,除了因为你那个在上面的表姑姑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因为这一切都因我而起。”
“当年根本没有什么道士指点迷津,是我想要跟着去战场,去找我爸爸和哥哥,这才找了个假道士演戏,说我必须去战场,不然我爸有难,只有我去了,遇到贵人,我爸才能转危为安。”
“至于救了我婆婆,嫁给我丈夫,这些是真的都是意外造成的,但我妈却意外地相信了那些东西,有什么事儿都想问问。”
“我有苦说不出,好在我大哥、大姐他们早就结婚,二哥、三哥都是自己相中了嫂子带回来,然后我妈去找人合了八字地,却没想到,这些举动却被有心人给利用了,最后却害了我四哥。”
说到这儿的时候,邓亚玲哭了,白家人也知道她为什么哭,邓家老四是跟邓亚玲年龄最相近地,感情也是最深的,因为她年少地时候一个谎言,将自己最亲近的哥哥给坑了,这怕是邓亚玲一辈子的心结。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男人脸上的颓废之气显示他活的并不如意,但身上笔挺崭新的中山装和脚上锃亮的皮鞋却又告诉人们,他生活的很富足。
男人走到邓亚玲跟前,拍了拍邓亚玲的肩膀道:“小妹,这事儿跟你无关,别想太多,小秋没了,我就没打算结婚,所以,娶谁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你以后也不用再因为愧疚对她忍让了。”
接着,他又看向自己的妻子,淡淡地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可能喜欢第二个女人,所以,你们家整的那些歪门邪道糊弄我妈地事儿,我也不追究了。”
“我自问这么多年,该尽的义务我都尽了,也从其他方面补偿你了,你自己也是清楚地,答应这么过下去,但你若是反悔了,不愿意好好过日子,那我也不介意离婚。”
“但你要是真的还觉得你娘家给你做主,还像之前那样打着我邓家的招牌还有白家姻亲地身份给你们家谋好处,那你就可以直接带着包回去江家吧,我邓家要不起你。”
说完,不再看脸色惨白的妻子转头对白家人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让亲家跟着受连累了,我之后会回去跟父母说清楚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省得他们担心,以后也不会让江家继续打着咱们两家的招牌出去招摇撞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