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副本必然有一个有病[无限]——茶茶喝茶茶
时间:2021-10-18 09:49:54

  任尹阶:???
  谁举报他??
  为什么举报他?
  像是知道他根本就不服气似的,系统立刻罗列出他被举报的罪名。
  【我部监听到有关于你工作态度不端正、并向公司优秀员工传播消极怠工思想的有力证据,你意图带坏公司优秀员工的罪名已成立。如有疑问——亲爱的高级员工崔某,需要我部为你播放监控录音吗?】
  任尹阶:......
  谢谢,不用了。
  所以......合着是你系统部没事闲的亲自举报的他啊(╯‵□′)╯︵┻━┻
  -
  陷入泥潭的时间很短暂,恐怕从整个身体没入泥潭到进入“劳作空间”的时间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三秒钟。
  抗争声音中满是嫌弃:“全身都是泥巴,叫人怎么工作。”
  虞姜没工夫给他回应——她已经完全被这个“劳作空间”惊呆了。
  虞姜记得在副本“寂静车站”中,头一次见到拔地而起的“植物”的震撼——但那远不及“劳作空间”的万分之一。
  土地,或许是土地。
  深黑色的土地因为干旱而有些干裂。上面一排排的幼苗破土而出——能看得出,播种的人似乎并不擅长干农活,幼苗被栽种得歪歪扭扭的,不能连城一条直线,甚至可能是分不清作物种子的缘故,不同的幼苗被交杂着、混乱地种在一起。
  番茄旁边种着青瓜,彩椒又挨着土豆。
  以至于......不同的作物吵得不可开交。
  是的,是“吵”得不可开交。
  但虞姜一出现,它们又换了个矛头。
  “你就是新来的农夫?”
  “愚蠢的农夫,快过来给我浇水,你想要渴死我吗?”
  虞姜被一股巨力推搡着跌坐在地上。
  “走开!愚蠢的农夫——你压到我完美的叶子了!”
  虞姜抬起手,看见一脸愤怒,或许是愤怒。
  在这株圆滚滚的番茄上,虞姜只能勉强从它的语气里辨认出——它或许很愤怒。
  “瞧瞧,这是一个傻帽,看她一幅没见过世面的蠢样。”
  “这群该死的——”抗争气坏了,连虞姜的脑仁都跟着隐隐作痛。
  “这是什么?”
  虞姜感觉到一串叶子从怀里掏了什么东西出来。
  “啊——好凉!”
  “我的叶子都被冻坏了!”茄子愤怒地叉着腰,宽大的叶子尖端卷曲着,指向虞姜,“可恶的农夫!你赔我叶子!”
  亮晶晶的宝石咕噜噜地滚落在地上,沾染了泥巴。
  红色的光芒都跟着暗淡了。
  虞姜的瞳孔跟着放大——在系统中的爱情宝石......怎么会被这株茄子一下就取了出来?
  爱情宝石闪烁了两下。
  古老又神秘的符文在空气中荡起,属于艾青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宝石之上。
  艾青好像正在睡觉,声音还是迷迷糊糊的:“哼,你还知道联系我,我还以为——”
  一见到虞姜和她身边的幼苗,艾青一下子清醒了。
  “你是闯祸精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祂差点踩上属于祂自己的信仰宝石:“你、你竟敢将我的宝石扔在地上——竟然还叫它沾上泥巴?”
  “虞姜,你失去我了!”
 
 
第110章 
  “走开,你究竟会不会浇水!”
  “不可以打湿我的叶子!茎秆也不行!”
  玉米实在太娇气了,虞姜只要稍稍一靠近,就不停地拿它又长又锋利的叶片胡乱地抽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虞姜的手臂眨眼间就被抽出了一道道红痕。
  玉米却依旧不依不饶:
  “愚蠢的农夫!怎么一点农活也不会干!”
  “你根本就照顾不好我们!”
  “我要申请换农夫,你永远也别想升级成农夫助理!”
  它喋喋不休地尖叫,声音将虞姜的鼓膜震得一阵阵刺痛。
  虞姜皱着眉头靠近了它:“不能打湿叶子?”
  “茎秆也不行?”
  玉米得意地挺直了:“当然,你这样的见习农夫是一辈子也不会明白要怎么给尊贵的我浇水的——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整片劳作空间响起一片抽气声。
  虞姜......虞姜直接将玉米整根拔.了出来!
  玉米的根须下面连着一条长长的白线,白线不知道有多长,虞姜将玉米整根拔.了出来,这根白线都没有断裂。
  这是......什么东西?
  “恶毒的农夫!你怎么敢这么做!”
  “你只是来浇水的农夫,怎么可能能将我拔.出来?”
  “你作弊了!我要举报你!你别想晋升成农夫助理!”
  “我要将你从农场里赶出去!”
  玉米张牙舞爪地在空气中胡乱拍打着叶子,离开了土地,它的生机正肉眼可见地从整个身体上剥离,力气越来越小。
  语气也逐渐软了下去:
  “快......将我重新种回去......你这该死的农夫!”
  水被浇进土地里,土地很快被浸湿。
  每一株幼苗的“汲水量”和“汲水水性”有着严格的标准。
  幼苗前方有一道表示含水量达到合格标准的刻度线。
  等到刻度线变绿,这一株幼苗的浇水工作就算完成了。
  足足三瓢水浇下去,这一小块土地的刻度线才变成绿色。
  虞姜将玉米重新“插”了回去,它的根须才一抓到土地,就拼命地往下扎,诡异的白线也整根没入土地,再次看不见了。
  “你......你这个......”
  虞姜的手好像跃跃欲试似的,玉米只瞥了一眼,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其他幼苗瑟瑟发抖:好......好可怕的农夫啊......
  负责浇水的农夫......怎么可能能将它们拔.出来呢?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啊......
  虞姜的浇水工作“顺利”多了。
  幼苗们乖顺得不像话。
  但只几分钟的功夫,甚至虞姜都没干什么,干渴就裹挟着饥饿,将她整个人笼罩住了。
  她提着水桶的手不住地颤抖,眼前也阵阵发黑,失去了血色的唇瓣开始干裂。就连眼睛,都干涩得厉害。
  叫虞姜简直不敢相信,从她进入劳作空间到现在,就只过去了八分钟。
  她怀里揣着“黑面包”,但劳作时间还有四个小时,绝不能现在就“吃掉”黑面包。
  “黑面包”确实不是黑面包,是一块干硬漆黑的纸片。若硬要找个什么东西对照着形容它......“黑面包”更像卡牌道具。
  只要将黑面包往手臂上一贴,就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饱腹感”朝着疲惫的躯体涌过来——但是牙齿就开始隐隐作痛。
  像生生啃了一块石头似的痛。
  可见“黑面包”如果真的是黑面包,恐怕也很难吃得下去。
  “这鬼地方。”
  劳作空间的作物没见过除农夫以外的人,艾青花了好大功夫才终于摆脱了它们。
  虽然是一位靠着信仰之力维生的信仰,祂此刻看上去却并没比虞姜好太多。
  祂或许不太适应这里的温度,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有气无力地趴在脑门上,面色看上去也白得像纸,就连声音中,都透露出深深的疲惫:“没看出来啊,你对付它们倒是有一手......你怎么到那些家伙的地盘来了,这里的人都是疯子。”
  那些家伙?
  谁?
  像是这才看清虞姜身上的工作服似的,艾青眉梢跳了跳:“这回你的身份是农夫?”
  祂嘶了一声:“叫我怎么形容你的运气呢。”
  “这里的活儿可不好干。”
  “不过,这不是你的考核副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祂从虞姜身侧拎过另一个水桶,一边向外舀水,一边凑近了虞姜,压低了声音问:“上回没来得及跟你说,但是——”不过帮着虞姜给一株作物浇了水,祂就开始喘着粗气,“......你知道,抗争到哪里去了么?”
  虞姜乌黑的瞳仁轻轻一颤:“抗争......不是陨落了么?”
  在副本“信仰祭礼”之中,难道抗争没死吗?
  “别逗了。”艾青咳嗽着将半个葫芦状的水瓢丢进桶里,“你忘了?就连在‘小副本’里陨落的仁慈——当然,也算不上是真的陨落,不过也跟陨落差不多了......但就连在那种地方的陨落,都不可能不敲响丧钟。在主世界,真正的副本世界,祂要是真的陨落了,世界意志怎么可能连丧钟都不给祂敲?”
  “祂可是比我都还要古老的信仰了,丧钟怎么也得敲满二十七下啊。”
  “你是说......”虞姜语气有几分迟疑,“祂没有死?”
  “但很奇怪。”艾青皱着眉头,好像抗争死没死是一件很矛盾的事似的,“你还记得公平祂们被祂蛊惑的事么?”
  想起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那些“信仰”,虞姜头皮有点紧,她好像知道艾青想要说什么,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在那之后,执法大队的赵穆间将相关涉事人员尽数缉拿归案,就连副本‘信仰祭礼’所在的世界......好家伙,几十年不见,那柄剑的威力更大了啊。”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生生将话题又转了回来,“......我也算了解祂,那么多追随祂的信仰都受到了制裁,祂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偏偏祂不见踪影——你说祂能躲到哪里去?”
  虞姜却只听见“赵穆间”三个字,她瞪大了眼睛:“赵队长?”
  “你也听说过他?”艾青微微扬起下巴,只差将尾巴都翘起来了,“那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不过,赵穆间可是我看着长大的,硬要算的话,我算是他的半个启蒙先生呢。”
  虞姜:......
  什么时候,在梦里吗?
  有艾青帮忙,水全部浇完所用的时间比预计的快了一倍,连分成四份的黑面包,都只贴了两回。
  但是,虞姜很快就发现——水不够了。
  按理说水不可能不够,“水资源处理室”中有七口大缸,缸中盛满了被净化过的水,但是......
  水桶丢了一只,盛水的桶不够了。
  “怎么回事?”艾青紧皱着眉头,“你没带够水?”
  祂看了一眼时间:“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取过来。”
  “可能......”虞姜盯着眼前一脸愤怒又虚弱的彩椒圆滚滚的小脸,“......取不到了。”
  彩椒前竖着一块漆黑的木牌,上面写着“叁号木桶”。
  浇水不仅要满足“汲水量”,“汲水水性”好像也不能忽视。
  “你......”艾青指着木牌的手指微微颤抖,“......你别告诉我......桶呢?”
  “桶......没了。”
  艾青:???
  “好好的桶难道能凭空消失吗?!”
  虞姜想了想,认真点了点头:“确实......凭空消失了。”
  艾青:???
  艾青简直要被气笑了。
  祂看着虞姜,欲言又止。
  最终深吸一口气,去看气鼓鼓的彩椒:“非得用叁号木桶给你浇水吗?水有什么不一样的?”
  彩椒翠绿的两片叶子掐在腰上:“当然不一样!喝了其他木桶的水,我会死的!”
  虞姜:......
  不都是一个缸里舀出来的水吗?究竟哪里不一样了?
  -
  “汤姆叔叔,不,不是,那个......汤姆大人......”
  巴诺迩一脸的急切,就连舌头都捋不直了。
  三层高的小楼里,三米宽的大床上鼓起一个小山一样的包。
  被被子严严实实地盖着。
  从里面传出来一阵阵鼾声。
  “汤姆大人——汤姆大人!!!”
  被子一下被掀开了。
  小山一样高壮的男人猛地坐了起来:“谁!”
  巴诺迩凑了上去:“大人,是我大人。”
  汤姆满脸通红,眼睛像铜铃,胡子卷翘又浓密,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巴诺迩......”
  “诶,是我——”
  枕头被一股巨力掷了出来:“该死的,谁允许你在这里大喊大叫!”
  “巴诺迩,你还记不记得你的身份!”
  枕头中的鹅毛飞了出来,划破巴诺迩的额角。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眼尾躺下来,砸在地面上。
  巴诺迩被吓得瑟瑟发抖,一下就跪在地上,哆嗦着开口:“汤姆、汤姆大人,要不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我一定不敢打扰您......”
  “最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是的是的,我发誓,一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大事不好了汤姆大人!”
  巴诺迩抬起头来,眼睛里是深深的恐惧:“老杰克的农场......”
  汤姆坐直了身子:“那老家伙怎么了?难道是死了?”
  “我就说么......那么大年纪早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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